“哈哈哈哈!”


    “嘿嘿嘿哈哈哈哈!”


    不僅肖逸璿笑了,就站在不遠處,他帶來的那些個宮中侍衛也都是仰頭大笑,而與之相反的,則是姚鐵心與那些被她帶來的女侍衛們,她們太純潔,還get不到這其中的笑點,相反,眼見著下麵那個拉著自家婆娘罵罵咧咧地走遠的身影,她們臉上還表現得很是不忿。


    “男子當街辱罵女子,也不知成何體統!”


    那姚鐵心似是氣得急了,也沒顧上此刻還有肖逸璿在場,當即便憤憤罵了一句,話出口後才反應過來,連忙向著肖逸璿告罪道:“啊,殿下,我食言了,還請殿下不要記在心上!”


    “無妨。”


    肖逸璿知道這是她的習慣之語,當下也沒怎麽在意,擺手笑道:“我反倒是對貴國的製度很感興趣,不如便由尊使為我講講?”


    “好啊!”


    聞言,姚鐵心點頭一笑,道:“不知殿下想知道些什麽?”


    “其他的倒也沒什麽。。。稍等,待我想想先。”


    話落,就見肖逸璿摸了摸下巴,裝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接著便開口問道:“對了,尊使,也不知,你們天香國的女子,是不是和我大越朝的男子一樣,有三妻四妾之說?”


    這道問題一出口,不僅是肖逸璿,就連其身後的那些侍衛們都不自覺地伸直了耳朵---這個問題好啊!高明!毒辣!一女侍二三四五六夫,想想就刺激……呸!想想就大逆不道啊!


    “那是當然。”


    麵對肖逸璿的提問,姚鐵心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十分爽快地就迴答說道,在我天香國,平常的布衣女子,最多隻可取兩名丈夫,貴族女子,則可取七房丈夫,至於皇家嘛……


    說到這裏,姚鐵心先是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緊接著才道:“我的母王,後宮便有一百一十九名佳麗。”


    哇擦!這麽勁爆!?


    綠帽子層層疊疊啊!


    這尼瑪頭頂上都可以跑馬了吧?


    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口胡)


    聞言,一眾大越侍衛們無不嗔目結舌,就連前世裏閱片無數的肖逸璿都有些遭不住,握杯的手有些顫抖。


    “令尊現在......還好嗎?”


    良久之後,肖逸璿才終於有些哏唁地問出了這句話。


    “好啊,我父後可好了,這次來大越,還是他陪著母王一起送的我呢。”


    “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肖逸璿如是道。


    吃罷了飯,肖逸璿又陪著姚鐵心在城中逛了一會兒,那後者便又換了套心思,說是城裏逛太久沒意思,不如出城去郊外看看,也好領略一下這中原之地的風景比之天香國有何不同。


    人家客人說話了,肖逸璿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當即便著人備好了馬車,與眾人浩浩蕩蕩地朝著西郊而去,那裏乃是京城百姓們處憂心湖外第二個踏青野遊的好地點了,重要的是,那兒離得近,足夠他們大半天便可往返的。


    到了西郊,眾人自是一番遊山玩水,走著走著,便見遠處山林邊上,一座小小的別院,其內還有嫋嫋炊煙直起,一陣微風拂來,帶來了一股濃濃的香氣,肖逸璿還好,姚鐵心這一聞之下,卻又是被勾起了饞蟲來:“那家院裏,好像在做燒烤呢,恩,烤豬肉,還是剛宰的野豬。”


    聞言,肖逸璿不禁讚歎:“尊使好鼻功,居然隻憑氣味便能識出此家做的什麽飯,在下佩服佩服。”


    “佩服什麽啊。”


    話落,就見姚鐵心伸手一捂額頭,抬起下巴道:“大門上寫著呢。”


    聞言,肖逸璿這才向著她所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院門前的牌匾上大大地寫著:“上等現烤野豬肉,一斤三兩銀子!”


    不提肖逸璿的窘迫,眾人遂著姚鐵心的意思便跨進了院裏,剛一進來,便有一個麵容慈善的老者迎了上來,笑道:“各位客官,請問是用餐還是住店啊?”


    肖逸璿瞄了老者身後那寥寥幾座矮小的平房一眼,打趣道:“老先生,就你這破院子,還能供人住店?”


    這老頭麵容慈愛,衣衫陳舊,上麵打著補丁,聽了肖逸璿調笑般的話語,也是絲毫沒有動氣,笑道:“客官說笑了,小店雖小,五髒俱全,別的咱不說,光是供十來號人住店打尖卻還是不難的。”


    “免了,還是吃飯吧。”


    話落,肖逸璿淡淡一笑,看了一旁的姚鐵心一眼,又吩咐道:“兩隻烤野豬,主要嫩的,肉要鮮的,速去吧。”


    “客官。”


    聞言,老者一怔,確認道:“老朽這兒的烤野豬可不便宜啊,這外頭可寫著呢,三兩銀子一斤啊!這一頭野豬最少最少,也得上百來斤,您這...”


    這邊老者還跟那兒兀自解釋著,那邊肖逸璿卻已是帶著姚鐵心在院中找了個石桌旁坐了下來,一旁站出來一個宮中侍衛,不耐煩地朝老頭擺了擺手道:“叫你去你就去!”


    “得嘞。”


    老頭兒見對方這般,好想也是懶得再勸,轉頭向著裏頭的屋子喊了一聲:“大牛!二丫!出來招唿客人了誒!”


    話音剛落,就見裏麵一前一後走出二人,一男一女,都是十七八的年紀,男的麵相幹淨陽光,女的相貌精致秀氣,有著七分相似,好像是一對兄妹。


    那妹妹手裏提著一個茶壺走在當頭,一見自家院裏一下來了這麽多客人,那喜氣勁兒自是直接掛在了臉上,當下便笑嗬嗬地上到近前來道:“公子喝茶,小姐喝茶!咱這兒的野豬肉都是現烤的,上菜上得可能慢些,各位可見諒啊!”


    說著,那小手裏的茶壺兒也被她拎得活靈活現地,不僅給石桌前的肖逸璿和姚鐵心倒了茶,還給周圍立著的侍衛每人都分上了一小杯:“各位大哥和姐姐們也喝茶呀,今兒天氣可熱,咱這是新才泡的解暑茶,管用的很呢!誒,杯子不夠了,哥,你快點兒!”


    說著,少女還將走在後麵的少年催了一催。


    麵對妹妹的催促,那少年憨笑兩聲,加快了腳步,上來將手中框裏的茶杯一一分發給了眾人。


    隻不過,當這個少年走近的時候,肖逸璿看清他的樣貌,居然生出了一種隱隱的熟悉感。


    這個人,他好像在哪見過。


    可究竟在哪裏呢?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起來。


    “咣當!”


    正在肖逸璿思索之時,不遠處的平房角落裏,卻是猛地傳出一陣聲響,卻是一個幹枯瘦小的人影抱著一堆柴火從門裏倒了出來,剛剛才進了廚房沒一會兒的慈祥老頭兒聞聲立馬扭屁股跑了迴來,接著破口大罵:“三蛋子!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做事不要總是毛手毛腳的,免得驚動了貴客!哎......各位客官,不好意思啊!我這外甥,腦子笨著哪!”


    “無妨,老人家,快去準備你的吧。”


    見狀,姚鐵心倒是不甚在意,隻是出言將那老漢寬慰了一句,而坐在她身旁的肖逸璿,卻是盯著那叫三蛋子的人細細看了一眼,發現其麵相神情怪裏怪氣的,應該智商不高,隻不過其手下動作倒是利索,一地的柴火,被他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好了,看來類似的錯誤是沒少犯了。


    “公子,請。”


    沒將這些瑣事放在心上,早已走得渴了的姚鐵心率先端起茶杯,向著肖逸璿敬道,方才在鳳釵樓包場不算,此時有外人在場,她自然是以公子相稱了。


    “小姐請...咦?”


    下一刻,正當肖逸璿同樣端起茶杯的同時,卻是突然詫異一聲,接著將杯子放下,伸手在懷中摸索了一番,再然後麵色緊張地高聲道:“玉佩呢?我的玉佩呢?”


    姚鐵心一杯茶差點就送嘴裏了,眼見肖逸璿出此變故,心裏也是鬱悶的很,倆人碰的茶,人家沒喝呢那她還喝個屁啊。


    無奈,她隻好將那茶杯重新放下,問道:“公子遺落了什麽東西?”


    “恩,一個很珍貴的盤龍玉佩,方才看見這邊炊煙的時候都還在的,一定是落在院外了。”


    “公子,小的出去找找!”


    一聽肖逸璿丟了東西,一旁的侍衛自是責無旁貸,出聲請命道,隻是不等他動身前往,就被肖逸璿抬手按下道:“不必,你們幾個月也都跟著我累了一天了,這等小事,就叫別人代勞罷了。”


    說罷,他便抬手指了指那倒茶少女道:“妹子,你去,隻要找著了我的東西,重重有賞!”


    聽到肖逸璿的話,少女明顯有些懵圈,但是如此好事,她肯定還是不會推辭的,當即便應了一聲,轉身出門兒去了。


    院門開著,肖逸璿一雙眼睛直勾勾地就看著少女在遠處草地上尋尋覓覓的身影,手裏的茶杯卻是動也不動一下,搞得一旁的姚鐵心和男女侍衛們可是鬱悶不已------您剛才還說我們辛苦了呢,但怎麽連口水都不叫我們喝啊!咱這兒您最大,您老不動杯子,咱們怎麽敢整啊……


    隻不過,他們的這種煩惱,卻是沒有能持續多久。


    少女找了不多時就迴來了:“公子,沒有。”


    “還是丟了!哎!”


    聞言,肖逸璿捶腿一歎。


    一見他這副模樣,那少女好似也是清楚自己的賞賜十有八九是泡了湯了,撅著嘴巴就往裏走,卻不想在經過肖逸璿身邊的時候,突覺手腕一緊。


    卻是肖逸璿突然伸手將她給拽了住。


    “公子你?”


    見狀,少女自是驚異出聲,就連一旁的姚鐵心都有些發怔,心想這位七皇子是怎的了?方才怎麽就沒看出他有這麽孟浪?連一個小村姑都不放過?


    自己可還在這兒坐著呢啊!


    姚鐵心心中兀自疑惑著。


    而肖逸璿也是給力,在不到一秒鍾的時間裏便給了他一個答案。


    他沒有出聲,體內潛龍訣猛地運起,接著拽住少女的手掌狠狠握緊!


    “噗嗤!”


    由潛龍訣催動的一抓,勁道是何其之大?下一刻,就見那少女的一隻小手,在一瞬之間便化成了一朵肖逸璿手中飄零的血花,接著還不等少女慘叫出聲,肖逸璿便再一使力,將那隻餘下皮膚和手筋的一截一拽,化爪為掌,一記排雲掌拍在了她的後腦之間!


    又是“噗嗤”一聲,少女就連有所反映都來不及,大好一顆頭顱整個爆開,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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