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機場的路上，我哈欠連天。
後座上的樓霆東突然半開玩笑地說：“昨晚沒睡好？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噗——”
季少一就這樣隱忍著憋笑了一路。
送樓霆東到國際出發處的時候，他不斷迴頭看我。
季少一攬住我的肩膀，衝他說：“別對別人的老婆這麽戀戀不舍了，有空自己也找一個才是正經事。”
我忍不住皺眉撞了撞他：“阿一！”
他的峰眉高挑，仍是得意說：“嗯，交代的話也不必了，畢竟我跟她認識的還比你們早，這輩子我季少一想欺負的機會是零。”
樓霆東指了指季少一，說：“放心，不用交代，你要是欺負她，我會知道的。”
他又看了看我，笑著說：“淩止，我走了，常給我打電話。”
我聽話地點頭：“你也要給我打電話。”
“一定。”他迴眸一笑，拖著箱子大步進去。
…………
迴去的路上，正好遇見一個結婚的車隊。
我皺了皺眉，朝季少一說：“你別插在人家婚車隊形中啊，人家的錄像拍出來都不好看了！”
他看了一眼，老實地說沒看到。
很快，季少一的車子退了出來，我從窗口看著婚車隊徐徐遠了。
迴眸，見季少一看著我。
我一愣：“怎麽了？”
他突然說：“小止，我們去旅行吧，當度蜜月了。”
“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
想過和季少一的婚禮，想過我們一起過日子的樣子。
卻似乎的確沒想過去哪裏度蜜月的事。
畢業後一直工作賺錢，別說出國，我連國內都幾乎沒有怎麽出去玩過。
他突然這樣問，我的腦子空白了一片。
季少一見我愣了，又笑著說：“不急，你慢慢想，想好我們在走。”
我應了，葉薇突然打電話來，問我怎麽婚禮的事一直沒聲兒。
我和季少一直接去了她住的地方。
正好見葉薇買了菜迴來，拉著李念深的手，母子兩個邊說邊笑著。
她不再穿以前那種昂貴奢華的貴婦長裙，換上了簡約的衣服，梳著簡單的發式，一顰一笑中盡是婉約與慈愛。
我忍不住笑了，這才是一個幸福的媽媽應該有的樣子。
他們都沒錯，葉薇的確是很美很美的女人。
“淩止！”她遠遠看見從車上下來的我，拉著李念深小跑著過來。
沒有說實話，隻告訴她我和季少一打算旅行結婚，所以不辦婚禮了。
葉薇沒有遲疑，笑著說：“你們小倆口喜歡就好，婚禮本來也就一個形式。正好來了，留下一起吃飯吧！”
我本來想拒絕的，季少一卻直接接了葉薇手中的菜，笑著說：“好啊媽，我們還沒吃過您做的菜。”
葉薇有些窘迫，壓低聲音說：“小念一直說我做的沒有阿姨做的好吃，我正在學呢！”
我忙說：“那我來做吧！”
從前是我的養父沈宏做的飯，後來嫁給李慎之後，自然也不必葉薇做飯，想必她的廚藝還真的不如我。
沒想到我才走進廚房就被葉薇趕了出去。
她圍上圍裙，說：“我正學著呢，小念也說我現在有進步了，你和少一別嫌棄就好。”
她說著，嫻熟地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菜切菜。
我倚在廚房門口呆呆看著。
從沒想過有一天，葉薇也會下廚房。
正在做菜中摸索的葉薇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出來。
季少一給麵子的每道菜都說好吃。
李念深扒著飯，一本正經地說：“淩止姐姐，這個將醬爆茄子比以前的好吃多了！”
我忍不住一笑，這道菜，看著賣相應該覺得不是很好吃，但李念深的話足以說明葉薇的廚藝在進步。
我嚐了一塊，雖然有點鹹，但卻比想象中好吃很多。
我從心底裏替葉薇高興。
得知樓霆東今早就迴香港了，葉薇很是遺憾。
對於尉遲風，她從未問過一句。
也許就像樓霆東說的那樣，她和尉遲風之間那個意外已經過去，現在這樣挺好。
這頓飯，吃得很溫暖。
下午，我和季少一各自迴去上班。
三天後，我仍是想不出去哪裏旅行。
紀寶嘉倒是給我出了很多主意，什麽巴黎啦，巴厘島啦，馬爾代夫啦……她說這些都是蜜月勝地。
我一點興趣都提不起。
這天傍晚，季少一來接我，我上車便說：“去菜場吧，今天得買菜了。”
季少一笑一笑，說：“今天不用買菜，有人請吃飯。”
“誰呀？”
“容也迴來了。”他將車子開了出去。
我有些吃驚。
季少一又說：“過兩天他爺爺大壽，所以他和顧若提前兩天來了。”
車子停在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外，我才下車就看見挺拔站在門口的顧若。
另一個年輕人正站在他身邊說著什麽。
剪著齊耳短發，五官精致，麵容自信，那大約就是容也了。
他瞥頭的時候看見了我們，笑著朝我們揮手，順便走了過來：“喲，季隊長大忙人，叫我們好等！”他看著我，“沈小姐啊，終於見著活的了，我是容也！”
他朝我伸手。
季少一抬手便打掉了他的手，不悅皺眉：“亂叫什麽，這是季太太！”
“什麽季太太，我怎麽沒收到你們的結婚請帖？”容也直接腔他。
季少一的眉宇擰得更深。
我忙拉了拉他。
顧若過來含笑打了招唿。
我忙說：“你們怎麽不進去等呀。”
“這不是等你們一起來才要進去嘛，不然早早坐著占位不太好。”容也挑著眉，轉身要穿過馬路去。
季少一拉住他：“去哪兒？門在你後麵。”
容也迴頭看一眼，隨即指著對麵的kfc說：“去對麵吃肯德基啊，你看看人那麽多，提前占位多不好？既然現在人到齊了，那快走吧。”
季少一的臉色沉了：“你說吃什麽？”
容也從容說：“我說季隊長，季總，你那麽有錢非得讓我和顧若請吃飯？我倆可沒錢啊，我倆窮光蛋，要吃，肯德基，不能再多！”
顧若快要憋不住笑了。
我悄悄拉了拉季少一。
他深吸了口氣，用力把容也攥了迴來，沒好氣說：“行了，進去吧！”他指了指容也身後的西餐廳的門。
容也的眼睛發光了：“當真？你請？”
季少一哼一聲，牽住我的手要進去。
“哎，季少一！”容也躥了過來，攔在我們麵前，說，“說真的，你請？”
季少一冷冷說：“廢話。”
容也卻還不讓開，邪笑道：“既然你請的話……換個地兒吧。你說我跟顧若常年在外奔波，好不容易迴趟江城，吃什麽西餐，當然吃本地菜啊！走，我知道有個地兒！”
我頓時覺得……容也這個人，滿滿的套路！
顧若自然見怪不怪，一直好脾氣抿著唇笑著。
容也找的地兒倒是跟南瑞婷吃飯的風格有些像，位於半山的一處私人會所，很典雅，很幽靜。
重點是，很貴。
用容也的話說，他和顧若一年到頭沒吃到幾頓好的，好不容易迴來，不好好吃一頓對不起自己的胃。
於是他毫不客氣把菜單上幾乎都點了一遍。
放下菜單，容也迴眸過來，看著季少一笑：“季隊長，救命之恩不言謝，請吃飯就很實在。”
我皺眉壓低聲音問季少一：“你不是說是你救了他的命嗎？”
“嗯。”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他的歪理不必當真。”
我看出來了。
服務員出去之前，季少一卻又叫住她重新點了幾個菜。
後來菜陸續上來了，容也點的大部分都是辣的。
大部分……都是季少一必須少吃的菜。
我忍不住問季少一：“容也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嗤的笑：“和小時候他在我吃的東西裏下藥比起來，這還不算什麽。
季少一是摸清楚了容也的手段，怪不得要重新加幾個菜。
容也吃得臉頰紅紅的，他看過來，笑著朝我說：“你別聽他一麵之詞，要不是他先罵我，我又怎麽會報複他？凡是先有因才有果，季少一你少在那兒裝無辜誤導沈小姐。”
“季太太！”季少一敲了敲桌子糾正。
容也絲毫不懼他：“季什麽太太，叫不出來，那叫……淩止吧。”
季少一的眸色沉了。
“哦，叫小止吧。”
“容也！”季少一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
“行了，好好吃飯。”始終沉默坐著的顧若伸手拉了容也一把。
容也瞬間就安靜了，迴眸朝顧若說：“你快吃啊，不是說很餓了嗎？”
“嗯，出門時，爺爺給我吃過幾個麻薯了。”顧若笑著說。
容也的眼睛撐得大大的：“他給你沒給我！”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們，我覺得心情很好。
季少一給我夾菜，提醒著：“快吃。”
我應了，側臉看他。
他含笑看著我，目光溫柔。
“哦，對了。”容也似乎想起什麽，迴過頭來看著季少一，問,“沈眉說你去msf總部找過我，有事？”
季少一握著筷子的手指略微收緊，卻是沒有答。
我知道，他定是覺得如今問與不問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遲疑了下，我卻還是忍不住開口；“當初霍先生找你跟你商量他的病情，最後結果到底怎麽樣？”
容也清澈的眼底漸漸浮起了一抹驚訝，他嚴肅坐正了身體，說：“霍先生是打電話給我，但他一開始找的就不是我，是顧若。”
後座上的樓霆東突然半開玩笑地說：“昨晚沒睡好？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噗——”
季少一就這樣隱忍著憋笑了一路。
送樓霆東到國際出發處的時候，他不斷迴頭看我。
季少一攬住我的肩膀，衝他說：“別對別人的老婆這麽戀戀不舍了，有空自己也找一個才是正經事。”
我忍不住皺眉撞了撞他：“阿一！”
他的峰眉高挑，仍是得意說：“嗯，交代的話也不必了，畢竟我跟她認識的還比你們早，這輩子我季少一想欺負的機會是零。”
樓霆東指了指季少一，說：“放心，不用交代，你要是欺負她，我會知道的。”
他又看了看我，笑著說：“淩止，我走了，常給我打電話。”
我聽話地點頭：“你也要給我打電話。”
“一定。”他迴眸一笑，拖著箱子大步進去。
…………
迴去的路上，正好遇見一個結婚的車隊。
我皺了皺眉，朝季少一說：“你別插在人家婚車隊形中啊，人家的錄像拍出來都不好看了！”
他看了一眼，老實地說沒看到。
很快，季少一的車子退了出來，我從窗口看著婚車隊徐徐遠了。
迴眸，見季少一看著我。
我一愣：“怎麽了？”
他突然說：“小止，我們去旅行吧，當度蜜月了。”
“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
想過和季少一的婚禮，想過我們一起過日子的樣子。
卻似乎的確沒想過去哪裏度蜜月的事。
畢業後一直工作賺錢，別說出國，我連國內都幾乎沒有怎麽出去玩過。
他突然這樣問，我的腦子空白了一片。
季少一見我愣了，又笑著說：“不急，你慢慢想，想好我們在走。”
我應了，葉薇突然打電話來，問我怎麽婚禮的事一直沒聲兒。
我和季少一直接去了她住的地方。
正好見葉薇買了菜迴來，拉著李念深的手，母子兩個邊說邊笑著。
她不再穿以前那種昂貴奢華的貴婦長裙，換上了簡約的衣服，梳著簡單的發式，一顰一笑中盡是婉約與慈愛。
我忍不住笑了，這才是一個幸福的媽媽應該有的樣子。
他們都沒錯，葉薇的確是很美很美的女人。
“淩止！”她遠遠看見從車上下來的我，拉著李念深小跑著過來。
沒有說實話，隻告訴她我和季少一打算旅行結婚，所以不辦婚禮了。
葉薇沒有遲疑，笑著說：“你們小倆口喜歡就好，婚禮本來也就一個形式。正好來了，留下一起吃飯吧！”
我本來想拒絕的，季少一卻直接接了葉薇手中的菜，笑著說：“好啊媽，我們還沒吃過您做的菜。”
葉薇有些窘迫，壓低聲音說：“小念一直說我做的沒有阿姨做的好吃，我正在學呢！”
我忙說：“那我來做吧！”
從前是我的養父沈宏做的飯，後來嫁給李慎之後，自然也不必葉薇做飯，想必她的廚藝還真的不如我。
沒想到我才走進廚房就被葉薇趕了出去。
她圍上圍裙，說：“我正學著呢，小念也說我現在有進步了，你和少一別嫌棄就好。”
她說著，嫻熟地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菜切菜。
我倚在廚房門口呆呆看著。
從沒想過有一天，葉薇也會下廚房。
正在做菜中摸索的葉薇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出來。
季少一給麵子的每道菜都說好吃。
李念深扒著飯，一本正經地說：“淩止姐姐，這個將醬爆茄子比以前的好吃多了！”
我忍不住一笑，這道菜，看著賣相應該覺得不是很好吃，但李念深的話足以說明葉薇的廚藝在進步。
我嚐了一塊，雖然有點鹹，但卻比想象中好吃很多。
我從心底裏替葉薇高興。
得知樓霆東今早就迴香港了，葉薇很是遺憾。
對於尉遲風，她從未問過一句。
也許就像樓霆東說的那樣，她和尉遲風之間那個意外已經過去，現在這樣挺好。
這頓飯，吃得很溫暖。
下午，我和季少一各自迴去上班。
三天後，我仍是想不出去哪裏旅行。
紀寶嘉倒是給我出了很多主意，什麽巴黎啦，巴厘島啦，馬爾代夫啦……她說這些都是蜜月勝地。
我一點興趣都提不起。
這天傍晚，季少一來接我，我上車便說：“去菜場吧，今天得買菜了。”
季少一笑一笑，說：“今天不用買菜，有人請吃飯。”
“誰呀？”
“容也迴來了。”他將車子開了出去。
我有些吃驚。
季少一又說：“過兩天他爺爺大壽，所以他和顧若提前兩天來了。”
車子停在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外，我才下車就看見挺拔站在門口的顧若。
另一個年輕人正站在他身邊說著什麽。
剪著齊耳短發，五官精致，麵容自信，那大約就是容也了。
他瞥頭的時候看見了我們，笑著朝我們揮手，順便走了過來：“喲，季隊長大忙人，叫我們好等！”他看著我，“沈小姐啊，終於見著活的了，我是容也！”
他朝我伸手。
季少一抬手便打掉了他的手，不悅皺眉：“亂叫什麽，這是季太太！”
“什麽季太太，我怎麽沒收到你們的結婚請帖？”容也直接腔他。
季少一的眉宇擰得更深。
我忙拉了拉他。
顧若過來含笑打了招唿。
我忙說：“你們怎麽不進去等呀。”
“這不是等你們一起來才要進去嘛，不然早早坐著占位不太好。”容也挑著眉，轉身要穿過馬路去。
季少一拉住他：“去哪兒？門在你後麵。”
容也迴頭看一眼，隨即指著對麵的kfc說：“去對麵吃肯德基啊，你看看人那麽多，提前占位多不好？既然現在人到齊了，那快走吧。”
季少一的臉色沉了：“你說吃什麽？”
容也從容說：“我說季隊長，季總，你那麽有錢非得讓我和顧若請吃飯？我倆可沒錢啊，我倆窮光蛋，要吃，肯德基，不能再多！”
顧若快要憋不住笑了。
我悄悄拉了拉季少一。
他深吸了口氣，用力把容也攥了迴來，沒好氣說：“行了，進去吧！”他指了指容也身後的西餐廳的門。
容也的眼睛發光了：“當真？你請？”
季少一哼一聲，牽住我的手要進去。
“哎，季少一！”容也躥了過來，攔在我們麵前，說，“說真的，你請？”
季少一冷冷說：“廢話。”
容也卻還不讓開，邪笑道：“既然你請的話……換個地兒吧。你說我跟顧若常年在外奔波，好不容易迴趟江城，吃什麽西餐，當然吃本地菜啊！走，我知道有個地兒！”
我頓時覺得……容也這個人，滿滿的套路！
顧若自然見怪不怪，一直好脾氣抿著唇笑著。
容也找的地兒倒是跟南瑞婷吃飯的風格有些像，位於半山的一處私人會所，很典雅，很幽靜。
重點是，很貴。
用容也的話說，他和顧若一年到頭沒吃到幾頓好的，好不容易迴來，不好好吃一頓對不起自己的胃。
於是他毫不客氣把菜單上幾乎都點了一遍。
放下菜單，容也迴眸過來，看著季少一笑：“季隊長，救命之恩不言謝，請吃飯就很實在。”
我皺眉壓低聲音問季少一：“你不是說是你救了他的命嗎？”
“嗯。”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他的歪理不必當真。”
我看出來了。
服務員出去之前，季少一卻又叫住她重新點了幾個菜。
後來菜陸續上來了，容也點的大部分都是辣的。
大部分……都是季少一必須少吃的菜。
我忍不住問季少一：“容也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嗤的笑：“和小時候他在我吃的東西裏下藥比起來，這還不算什麽。
季少一是摸清楚了容也的手段，怪不得要重新加幾個菜。
容也吃得臉頰紅紅的，他看過來，笑著朝我說：“你別聽他一麵之詞，要不是他先罵我，我又怎麽會報複他？凡是先有因才有果，季少一你少在那兒裝無辜誤導沈小姐。”
“季太太！”季少一敲了敲桌子糾正。
容也絲毫不懼他：“季什麽太太，叫不出來，那叫……淩止吧。”
季少一的眸色沉了。
“哦，叫小止吧。”
“容也！”季少一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
“行了，好好吃飯。”始終沉默坐著的顧若伸手拉了容也一把。
容也瞬間就安靜了，迴眸朝顧若說：“你快吃啊，不是說很餓了嗎？”
“嗯，出門時，爺爺給我吃過幾個麻薯了。”顧若笑著說。
容也的眼睛撐得大大的：“他給你沒給我！”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們，我覺得心情很好。
季少一給我夾菜，提醒著：“快吃。”
我應了，側臉看他。
他含笑看著我，目光溫柔。
“哦，對了。”容也似乎想起什麽，迴過頭來看著季少一，問,“沈眉說你去msf總部找過我，有事？”
季少一握著筷子的手指略微收緊，卻是沒有答。
我知道，他定是覺得如今問與不問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遲疑了下，我卻還是忍不住開口；“當初霍先生找你跟你商量他的病情，最後結果到底怎麽樣？”
容也清澈的眼底漸漸浮起了一抹驚訝，他嚴肅坐正了身體，說：“霍先生是打電話給我，但他一開始找的就不是我，是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