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一狠狠推開我的手，摔門出去了。
我本能朝書房看一眼，今天在外遇見她和秋菲是個意外，但她一定知道季少一在這裏，她是故意請我們來家裏的！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書房裏似乎有爭吵的聲音傳來，此刻我再沒有心思去管霍亦沉和秋菲之間的事，轉身就衝了出去。
我得跟季少一解釋！
“阿一！”
電梯口，他還在等著，我鬆了口氣，快步衝過去，試圖想要拉住他的手臂，他輕巧避開了。
清冷雙瞳斜視看向我，話語冷漠輕蔑：“還以為你會讓我媽欺負得很慘，現在看來你倒是遊刃有餘！”他對我的態度，又恢複到了六年後初見的那段時期。
我忙搖頭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單手抄兜，冷笑著說：“哦，你覺得是我瞎了還是聾了？”
“季少一！”
“怎麽？”他的長眉微佻，眼底冷漠一片。
我深吸了口氣，緊握著雙拳說：“我會和你舅舅離婚的！”
他緊蹙的眉宇擰得更深，凝著我片刻，突然嗤笑道出二字：“隨便。”
電梯門正巧打開，他轉身就要入內。
我知道他根本不信我的話，我不想他就這樣走，打算攔住他，卻在電梯門打開時，看見了裏麵露出的季文華的臉。
他看見外麵的我們，明顯有些吃驚：“少一？沈小姐？”
季少一打了聲招唿直接進了電梯。
我有些慌亂說：“季……季教授。”
季文華看著我的目光更驚訝了，大約是在奇怪上次我還跟著霍亦沉一起叫他姐夫吧？
我也有些尷尬，季文華朝家的方向看了看，問：“亦沉來了？”
“啊？哦，對，來了。”我低下頭。
季文華皺眉又問了句：“你和少一怎麽在這裏？”
“沈小姐來問我一些工作上的問題。”季少一一麵按下電梯按鈕，一麵說。
季文華終於沒有再問什麽，電梯門徐徐關上，裏麵的人再沒有看我一眼。
季文華似乎才想起什麽，迴頭時，電梯已經往下，他皺了皺眉。
“哥！”許禾子的聲音傳來，接著是她跑來的腳步聲，在看見季文華的時候，吃了一驚，“舅舅！您迴來啦！”
季文華點頭，看著她說：“多大了還這樣咋咋唬唬，小點聲，鄰居都不用睡覺嗎？”
許禾子吐了吐舌頭，又問：“表哥剛剛是不是出來了？”
季文華點頭：“下去了。”他隨即壓低聲音，“他不是又和你舅媽吵架了吧？”
許禾子愣了下，茫然道：“沒有啊。”
季文華有些將信將疑，拎著公文包朝家裏走去了。
季文華一走，許禾子就疾步過來拉住我的手，佩服得兩眼放光，說：“淩止，你剛才也太牛了吧！那個什麽秋菲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就該像你這樣，擺正自己的態度，讓那些不要臉的女人知道誰才是未來的霍太太！”
我笑不出來了，喃喃問她：“你看見了？”
“那可不！”許禾子得意說，“我和我哥都看見了，我本來想下來幫你的，可我哥攔住了，後來我才知道，你還有霍舅舅的維護，哪用得著我呀！”
許禾子說得慷慨激昂，聽得我的心都涼了。
要不是顧及我現在的身份，季少一恐怕會拿出一切手段來折磨教訓我吧？
“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啊淩止！”許禾子朝我豎起大拇指，這才按了電梯按鈕。
我忍不住轉身問她：“季總為什麽會在這裏？”
許禾子迴頭說：“哦，這不是霍舅舅交待了不會做飯就來讓周阿姨做，然後讓我帶走嗎？結果周阿姨那個婆婆嘴說漏了，被我舅媽知道了。舅媽心疼他工作太拚命，所以讓我哄他迴家來吃飯，這不，迴來吃飯了自然就能哄他住幾天，好好調養調養嘛！不過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剛才他突然說要迴去了，我還沒來得及和舅媽打招唿呢！哎，淩止，我先不說了，電梯到了啊。”
許禾子衝我揮揮手，然後進了電梯。
我愣愣說不出話來了，隻知道整個人都是冰冷的。想必季夫人在餐廳門口看見我和霍亦沉的那一刹那就想到了這個主意吧？
她一方麵讓秋菲“破壞”我和霍亦沉的感情，一方麵又讓季少一對我死心，好一招一箭雙雕。
我卻還在為我和霍亦沉聯手傷害秋菲而沾沾自喜……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完全不是對手。
也不知道在電梯口站了多久，我才想起給季少一打個電話再解釋解釋，迴過神來才想到我的手機此刻還躺在季家客廳的茶幾上。
我打算去拿，突然聽見季夫人一聲“亦沉”傳來，緊接著，有腳步聲過來了。我迴過頭，見霍亦沉冷著臉大步走來，他直接拉住我的手就按下了電梯按鈕。
季夫人追了出來，看著他就說：“亦沉，你……”
“如果姐姐隻是想考驗我和淩止的感情，那麽你看到了，淩止不會離開我的。”他迴眸的瞬間，眼底冰寒乍現。
我見季夫人明顯被嚇到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才輕聲說：“姐姐也是為了你好。”
霍亦沉冷笑一聲，直接把我拉進了電梯裏。
“霍……”
我才開口，見他難看至極的臉色，到底緘了口。
一直到最後，也沒看見秋菲追出來，應該是被霍亦沉狠狠傷到了吧？
樓下，南宮江臨見我們過去，忙急著迎上來。
他看一眼霍亦沉難看到極致的臉色，猶豫了下，才小聲問：“先生，剛才那是……是……”他問的時候，很是不確定，“可是那怎麽可能？”
霍亦沉緊擰著眉心，橫了一眼南宮江臨。
南宮江臨明顯一噎，最後他隻悄聲問：“您……沒事吧？”
霍亦沉沒有答話，扶我上車，然後在我身邊坐下了。
我滿腦子都是季少一，對霍亦沉的事，我什麽也不想問。
但是這一路，我明顯能感覺得出他一直在強忍住怒意。
…………
迴到房間，我反手打算關上門，卻不想，房門被人從外麵推住了。
我吃驚迴頭，見霍亦沉大步走了進來。
“霍先生……”我有些驚訝。
他徑直朝我走來，扼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去沙發上坐下。
他卻沒有坐，居高臨下凝著我，問：“你去跟我姐姐打聽小眠的事？”
這件事本來也不必遮掩的，於是我挺直了脊背說：“是的，當初你找我假結婚的時候就是想借我來讓小眠小姐對你死心，我沒有違背誓言。一直都沒有！”
“一直都沒有嗎？”男人的聲線玄寒，高大的身軀驟然壓下來。
我嚇得本能往後退去，他伸手禁錮住我的身體，墨眸緊盯住我，一字一句問我：“就這麽想跟我離婚？”
我撐大了眼睛看著他，咬著唇說：“從小我爸爸就教我要做個守信的人，我拿了你的錢，自然是要為你辦事的。”
他握住我肩膀的手驀地用了力，言語間怒意蔓延：“拿錢辦事？你竟說得這樣輕巧！”
我吃痛皺眉：“霍先生，你……你弄疼我了。”
他終於迴過神來，握住我的手鬆了些許，我害怕得往邊上躲了躲。他深吸了口氣，卻還沒有走，直視著我的眼睛說：“既然你想公事公辦，可以。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放你離開，但是，在那之前，你最好給我謹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否則……”
他的聲音沉了些，卻沒有再往下說。
不過於我來說，足夠了！
我鬆了口氣，不自覺笑了笑。
仿若是我這一笑，令霍亦沉的眉頭驀地緊鎖，他飛快站直了身體，轉身朝外麵走去。
“霍先生！”我急著站了起來，脫口問他，“到底為什麽？既然深愛著她，你為什麽要那樣傷害小眠？”
季少一在訂婚宴上傷害我，是因為受了他媽的威脅。
而我傷害他，隻因為和霍亦沉的約定。
那麽霍亦沉呢？
相愛的人無法在一起，必然是有撕心裂肺的原由。
我想知道，是因為我想真真正正地幫他。
他走到門口，步子一滯，沒有迴頭，隻冷清道：“這件事你不必知道。”
霍亦沉終於走了，我愣愣看了半晌，驀然一笑。
也是，我與他不過是場交易，有什麽資格過問他與小眠之間的事？
…………
第二天早上，南宮江臨一看見我，就過來問我：“太太，昨晚上那個……真的是小眠小姐？”
我點頭：“是啊，怎麽了？”
“哦，沒……”南宮江臨的臉色有些奇怪。
我想再問問，正好霍亦沉下樓了，想起昨晚他要我別管他和小眠的事，我也就作罷了。
…………
中午的時候，秋菲突然來找我。
她笑著把我的手機還給我，說：“你昨天落下的。”
我還想著怎麽拿迴來呢，沒想到卻是她給我拿來了。
秋菲的目光掠過我的手機主屏幕，笑一笑問：“沈小姐愛過人嗎？”
乍然這樣一句，我立馬桀驁說：“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如果不愛亦沉，怎麽會嫁給他？”
她抿唇一笑，說：“那你就該明白，我不可能因為亦沉結婚了就不愛他了。”
秋菲的話，像一根針紮在我的心口。
她說的沒錯，即便我以為季少一喜歡的是南瑞婷，我對他的愛也從沒有變過……
秋菲又說：“你想我放棄亦沉，這輩子都絕無可能。”
我本能朝書房看一眼，今天在外遇見她和秋菲是個意外，但她一定知道季少一在這裏，她是故意請我們來家裏的！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書房裏似乎有爭吵的聲音傳來，此刻我再沒有心思去管霍亦沉和秋菲之間的事，轉身就衝了出去。
我得跟季少一解釋！
“阿一！”
電梯口，他還在等著，我鬆了口氣，快步衝過去，試圖想要拉住他的手臂，他輕巧避開了。
清冷雙瞳斜視看向我，話語冷漠輕蔑：“還以為你會讓我媽欺負得很慘，現在看來你倒是遊刃有餘！”他對我的態度，又恢複到了六年後初見的那段時期。
我忙搖頭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單手抄兜，冷笑著說：“哦，你覺得是我瞎了還是聾了？”
“季少一！”
“怎麽？”他的長眉微佻，眼底冷漠一片。
我深吸了口氣，緊握著雙拳說：“我會和你舅舅離婚的！”
他緊蹙的眉宇擰得更深，凝著我片刻，突然嗤笑道出二字：“隨便。”
電梯門正巧打開，他轉身就要入內。
我知道他根本不信我的話，我不想他就這樣走，打算攔住他，卻在電梯門打開時，看見了裏麵露出的季文華的臉。
他看見外麵的我們，明顯有些吃驚：“少一？沈小姐？”
季少一打了聲招唿直接進了電梯。
我有些慌亂說：“季……季教授。”
季文華看著我的目光更驚訝了，大約是在奇怪上次我還跟著霍亦沉一起叫他姐夫吧？
我也有些尷尬，季文華朝家的方向看了看，問：“亦沉來了？”
“啊？哦，對，來了。”我低下頭。
季文華皺眉又問了句：“你和少一怎麽在這裏？”
“沈小姐來問我一些工作上的問題。”季少一一麵按下電梯按鈕，一麵說。
季文華終於沒有再問什麽，電梯門徐徐關上，裏麵的人再沒有看我一眼。
季文華似乎才想起什麽，迴頭時，電梯已經往下，他皺了皺眉。
“哥！”許禾子的聲音傳來，接著是她跑來的腳步聲，在看見季文華的時候，吃了一驚，“舅舅！您迴來啦！”
季文華點頭，看著她說：“多大了還這樣咋咋唬唬，小點聲，鄰居都不用睡覺嗎？”
許禾子吐了吐舌頭，又問：“表哥剛剛是不是出來了？”
季文華點頭：“下去了。”他隨即壓低聲音，“他不是又和你舅媽吵架了吧？”
許禾子愣了下，茫然道：“沒有啊。”
季文華有些將信將疑，拎著公文包朝家裏走去了。
季文華一走，許禾子就疾步過來拉住我的手，佩服得兩眼放光，說：“淩止，你剛才也太牛了吧！那個什麽秋菲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就該像你這樣，擺正自己的態度，讓那些不要臉的女人知道誰才是未來的霍太太！”
我笑不出來了，喃喃問她：“你看見了？”
“那可不！”許禾子得意說，“我和我哥都看見了，我本來想下來幫你的，可我哥攔住了，後來我才知道，你還有霍舅舅的維護，哪用得著我呀！”
許禾子說得慷慨激昂，聽得我的心都涼了。
要不是顧及我現在的身份，季少一恐怕會拿出一切手段來折磨教訓我吧？
“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啊淩止！”許禾子朝我豎起大拇指，這才按了電梯按鈕。
我忍不住轉身問她：“季總為什麽會在這裏？”
許禾子迴頭說：“哦，這不是霍舅舅交待了不會做飯就來讓周阿姨做，然後讓我帶走嗎？結果周阿姨那個婆婆嘴說漏了，被我舅媽知道了。舅媽心疼他工作太拚命，所以讓我哄他迴家來吃飯，這不，迴來吃飯了自然就能哄他住幾天，好好調養調養嘛！不過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剛才他突然說要迴去了，我還沒來得及和舅媽打招唿呢！哎，淩止，我先不說了，電梯到了啊。”
許禾子衝我揮揮手，然後進了電梯。
我愣愣說不出話來了，隻知道整個人都是冰冷的。想必季夫人在餐廳門口看見我和霍亦沉的那一刹那就想到了這個主意吧？
她一方麵讓秋菲“破壞”我和霍亦沉的感情，一方麵又讓季少一對我死心，好一招一箭雙雕。
我卻還在為我和霍亦沉聯手傷害秋菲而沾沾自喜……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完全不是對手。
也不知道在電梯口站了多久，我才想起給季少一打個電話再解釋解釋，迴過神來才想到我的手機此刻還躺在季家客廳的茶幾上。
我打算去拿，突然聽見季夫人一聲“亦沉”傳來，緊接著，有腳步聲過來了。我迴過頭，見霍亦沉冷著臉大步走來，他直接拉住我的手就按下了電梯按鈕。
季夫人追了出來，看著他就說：“亦沉，你……”
“如果姐姐隻是想考驗我和淩止的感情，那麽你看到了，淩止不會離開我的。”他迴眸的瞬間，眼底冰寒乍現。
我見季夫人明顯被嚇到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才輕聲說：“姐姐也是為了你好。”
霍亦沉冷笑一聲，直接把我拉進了電梯裏。
“霍……”
我才開口，見他難看至極的臉色，到底緘了口。
一直到最後，也沒看見秋菲追出來，應該是被霍亦沉狠狠傷到了吧？
樓下，南宮江臨見我們過去，忙急著迎上來。
他看一眼霍亦沉難看到極致的臉色，猶豫了下，才小聲問：“先生，剛才那是……是……”他問的時候，很是不確定，“可是那怎麽可能？”
霍亦沉緊擰著眉心，橫了一眼南宮江臨。
南宮江臨明顯一噎，最後他隻悄聲問：“您……沒事吧？”
霍亦沉沒有答話，扶我上車，然後在我身邊坐下了。
我滿腦子都是季少一，對霍亦沉的事，我什麽也不想問。
但是這一路，我明顯能感覺得出他一直在強忍住怒意。
…………
迴到房間，我反手打算關上門，卻不想，房門被人從外麵推住了。
我吃驚迴頭，見霍亦沉大步走了進來。
“霍先生……”我有些驚訝。
他徑直朝我走來，扼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去沙發上坐下。
他卻沒有坐，居高臨下凝著我，問：“你去跟我姐姐打聽小眠的事？”
這件事本來也不必遮掩的，於是我挺直了脊背說：“是的，當初你找我假結婚的時候就是想借我來讓小眠小姐對你死心，我沒有違背誓言。一直都沒有！”
“一直都沒有嗎？”男人的聲線玄寒，高大的身軀驟然壓下來。
我嚇得本能往後退去，他伸手禁錮住我的身體，墨眸緊盯住我，一字一句問我：“就這麽想跟我離婚？”
我撐大了眼睛看著他，咬著唇說：“從小我爸爸就教我要做個守信的人，我拿了你的錢，自然是要為你辦事的。”
他握住我肩膀的手驀地用了力，言語間怒意蔓延：“拿錢辦事？你竟說得這樣輕巧！”
我吃痛皺眉：“霍先生，你……你弄疼我了。”
他終於迴過神來，握住我的手鬆了些許，我害怕得往邊上躲了躲。他深吸了口氣，卻還沒有走，直視著我的眼睛說：“既然你想公事公辦，可以。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放你離開，但是，在那之前，你最好給我謹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否則……”
他的聲音沉了些，卻沒有再往下說。
不過於我來說，足夠了！
我鬆了口氣，不自覺笑了笑。
仿若是我這一笑，令霍亦沉的眉頭驀地緊鎖，他飛快站直了身體，轉身朝外麵走去。
“霍先生！”我急著站了起來，脫口問他，“到底為什麽？既然深愛著她，你為什麽要那樣傷害小眠？”
季少一在訂婚宴上傷害我，是因為受了他媽的威脅。
而我傷害他，隻因為和霍亦沉的約定。
那麽霍亦沉呢？
相愛的人無法在一起，必然是有撕心裂肺的原由。
我想知道，是因為我想真真正正地幫他。
他走到門口，步子一滯，沒有迴頭，隻冷清道：“這件事你不必知道。”
霍亦沉終於走了，我愣愣看了半晌，驀然一笑。
也是，我與他不過是場交易，有什麽資格過問他與小眠之間的事？
…………
第二天早上，南宮江臨一看見我，就過來問我：“太太，昨晚上那個……真的是小眠小姐？”
我點頭：“是啊，怎麽了？”
“哦，沒……”南宮江臨的臉色有些奇怪。
我想再問問，正好霍亦沉下樓了，想起昨晚他要我別管他和小眠的事，我也就作罷了。
…………
中午的時候，秋菲突然來找我。
她笑著把我的手機還給我，說：“你昨天落下的。”
我還想著怎麽拿迴來呢，沒想到卻是她給我拿來了。
秋菲的目光掠過我的手機主屏幕，笑一笑問：“沈小姐愛過人嗎？”
乍然這樣一句，我立馬桀驁說：“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如果不愛亦沉，怎麽會嫁給他？”
她抿唇一笑，說：“那你就該明白，我不可能因為亦沉結婚了就不愛他了。”
秋菲的話，像一根針紮在我的心口。
她說的沒錯，即便我以為季少一喜歡的是南瑞婷，我對他的愛也從沒有變過……
秋菲又說：“你想我放棄亦沉，這輩子都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