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塵果然依言放開了她。


    重獲自由的沐兮染,眼疾手快的扒開門就要往外溜,剛抬起腳就被勾了迴去。


    “我,我找他們還有事。”


    “你要這樣出去?”


    沐兮染茫然的抬起頭,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懷中的女子目含秋波,臉頰緋紅,尤其那紅潤的嘴唇,一看就是剛被狠狠蹂躪過。


    要是讓她這樣出去,指不定要出什麽事。


    防的一手好狼的玉少君如是想著。


    低頭啄了一口她的唇,玉少君耐心的哄著,“乖,一會兒再去。”


    即便聰穎如玉少君,初入情場,也想不到他的兮兒是因為害羞了才想溜出去。


    揮手關上微開的殿門,玉淵塵問道,“兮兒,沐家主真的是你爺爺?”


    “為什麽這麽問?”


    玉淵塵抱著她沒有說話,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有一種感覺,似曾相識。


    就像古龍族和天凰族羈絆千年,淵源甚深,那種刻在骨子裏的熟悉感是如何都抹不去的。


    更何況,自然之力的寶物對別人會有極強的排斥,卻與她分外契合,就連那隻小肥雞都十分親近她,讓他不由得懷疑她是。。。


    “你不是早在我搶你玉佩的時候,就查過我了?”


    玉淵塵拉著她走到桌旁,她正要坐到旁邊去,又被她圈到了懷裏,雖也是坐著,但卻是坐在了他腿上。


    心跳又一次加快,讓她擔心下一刻會跳出胸腔。


    玉淵塵反複摩挲著她的小臉,被她拍開後,又不厭其煩的撫了上去,如此幾次之後,沐兮染懶得再抬手,幹脆任由他摸就是,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她的臉光滑細膩,晶瑩剔透,早先的紅潮褪去,如今看著就像白瓷娃娃一般,美的沒有絲毫瑕疵,自上次在禁地摸過之後,他就一直想著。


    “沐家夫婦確實有一個兒子,但是不知為何又變成了女兒。”


    沐兮染突然笑起來,“沒有別的了?”


    連玉淵塵都查不到,看來爺爺當真把她保護的好。


    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小臉,玉淵塵道,“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麽?”


    沐兮染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小七突然從鐲子中跳了出來,看到這幅畫麵,嚇得翅膀一鬆,抱在懷裏的晶石全都掉在了桌上。


    迎著玉淵塵森寒的目光,小七瑟縮的抖了抖身子,嗚嗚~他不是故意的,他馬上就迴去。


    蹦出來了一下,扔下幾顆晶石,又化作一抹黃光飛了迴去。


    一來一迴,幾乎就沒有沐兮染說話的空隙。


    這晶石,是那卷軸中的!


    那座島塌陷了,所有真實存在的東西,都被收迴了卷軸中,包括泥像石人,還有那些鑽地鼠,沒想到竟還有晶石礦脈,她隻以為那些人想空手套白狼,不對,現在也是空手套白狼,晶石礦脈,他們要多少有多少,唯一沒有算到的應該是把卷軸丟了。


    想來那些商人是在無名島周圍撿到了晶石,才會以訛傳訛,傳成無名島上有諸多奇珍異寶,當然也有那些人在裏麵推波助瀾。


    可現在應該說是得不償失了,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玉淵塵會突然下來,並且幫她取走了卷軸。


    齊槐齊石二人一直注意著無名島的動靜,島嶼突然塌陷,心中便有了不詳的預感。


    匆忙跑到霧蘅殿查看,一看心都涼了半截,卷軸果然不見了!


    二人看著漸漸下沉的無名島,站在海麵上發了好一通脾氣,才不甘的離去。


    這片大陸竟然還有能取走卷軸的人!


    不僅玉虛旗沒有尋迴,連日月圖都丟了,就算聖子不怪罪他們,他們也沒有臉再迴去了。


    他們的顧慮,沐兮染並不知道,此時略了一眼晶石的數量,決定要去找神府和霧島分贓,哦不,分享勝利的果實。


    更何況,這些本就是他們應得的。


    懷中的女子明顯的心不在焉,玉淵塵手上的力道緩緩加重,以圖引迴她的注意力。


    “我得出去一下。”沐兮染拍開在她臉上作亂的手,從玉淵塵腿上站了起來。


    “去哪兒?”


    “一會兒就迴。”


    出門問了兩名弟子,沐兮染成功的找到了給神府安排的客房,他們的住處都挨著,找人也方便,所以沐兮染另外遣了霧島的兩名弟子去將單長老等人請來。


    “兮染,可是有什麽急事?”


    “是好事,我們先等等霧島三位長老吧。”


    “什麽好事?”藍非翎從外麵進來,他在路上遇見了那兩名弟子,聽說沐兮染要尋單長老,就先拐過來了。


    “你來了也行。”沐兮染拿出兩枚草環放在桌上,“那卷軸裏藏著一座晶石礦脈,我收了那卷軸,礦脈給你們。”


    她在路上隨手拽了兩根雜草葉子,做了個臨時存放晶石的儲物器,所以表麵看上去,那草環確實糙了些。


    靈魂力探查了一番之後,霍長老驚歎道,“果然是晶石礦脈!”


    驚歎過後,又道,“全都分了?”


    此行若不是玉淵塵突然出現,他們隻怕就出不來了,若不是看沐兮染的麵子,誰又會管他們呢。


    他們想得很清楚,能撿了條命迴來,就是極大的幸運了,如何還敢奢求什麽寶物呢。


    藍非翎拿起一個揣進懷裏,“那我就不客氣了。”


    其餘幾人“。。。”


    你什麽時候客氣過?


    “兮染,這些晶石,你就算不告訴我們。。。”


    “樊長老這是什麽話,我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了,沒道理冒險的時候拉著你們,到有好處了自己獨吞。”沐兮染半玩笑的道,“我是那種人嗎?”


    是,隻不過要對人。


    藍非翎神經雖粗,這點卻看的很清楚。


    “可。。。”


    在神府住了這麽些時日,她也看明白了,神府的這些人,從長老到弟子,心腸都不錯,若非要說些缺點的話,那就是膽小怕事。


    “我也是神府的弟子,為師門造福也是分內之事,再說這些晶石,我也不缺。”


    最後一句真的是大實話,上次玉淵塵給她的還有一多半呢。


    “那好吧。”


    收了好處轉身欲走的藍非翎,突然想起了什麽,迴頭問道,“那男人既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那你也是九天之巔的人?”


    慕述年嘴角一抽,失散多年的哥哥?


    各種期待的目光,瞬間將沐兮染淹沒了。


    神秘兮兮的湊上前,沐兮染小聲道,“我說了,你們可得給我保密。”


    “好。”


    “其實我是九天之巔遺落的皇子。”


    “真的?”


    “當然是假的了。”


    “。。。”


    這小兔崽子!


    沐兮染打了兩聲哈哈,大搖大擺的笑著走了。


    “兮染!”見她走了,夏茉兒急忙追了出去,她還有話說呢。


    聽到夏茉兒喚她,腳下的步子不僅沒停,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這姑奶奶要幹嗎呀?


    夏茉兒一路小跑,直到她到所住的宮殿前才追上了她。


    “你沒聽到我喊你嗎?”夏茉兒攔在她麵前,叉腰大口喘息著。


    “師姐喊我了?”望了望身後過來的路,沐兮染無辜的道,“我竟一聲都沒有聽見。”


    “。。。”她喊了一路,這樣都沒聽見,除非是聾子。


    沐兮染麵色如常,“許是我想別的事太出神了。”頓了頓,偷瞟了她兩眼,“師姐有事嗎?”


    夏茉兒麵上露出可疑的紅暈,“我,我想謝謝你那日的救命之恩。”


    “師姐客氣了。”


    “日後你有事情需要幫忙,盡管找我。”


    “好。”


    “就算沒事,也可以找我。”


    沐兮染腹誹,沒事找你幹嗎,麵上卻還是溫和有禮,“我們是同門,師姐若為道謝而來,大可不必。”抬頭看了看天色,“若沒別的事,我就先迴去了。”


    “好,那我明日再來找你。”


    “。。。師姐,我明日不一定有空見你。”


    “那沒關係,你忙你的就是。”


    “。。。”果然要步藍非翎的後塵。


    看著夏茉兒歡快離去的背影,沐兮染惆悵極了,望著天空站了好一會兒,才往迴走。


    殿中的玉淵塵端著茶杯,眸光幽深。


    沐兮染頹然的進去,低著頭想到另一旁坐下,又被玉淵塵拉了過去。


    “你怎麽什麽桃花都招?”


    沐兮染委屈的撇了撇嘴,她現在都要愁死了,誰想招了?


    玉淵塵把她圈的緊了些,聲音也不自覺的輕柔起來,“那個女人你想怎麽辦?”


    沐兮染低著頭,“不知道。”


    明日去找藍非翎和大師侄商量。


    “我幫你解決。”


    “別。”她可知道他的解決方法。


    “你還沒聽就說別?


    沐兮染抬頭看他,難道不是用武力解決?


    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的他心裏癢癢,順勢就吻上了她的粉唇。


    “讓她看到我們這樣就行了。”


    這個辦法不錯,隻是要犧牲她的名聲。。。犧牲就犧牲吧,總比讓夏茉兒總纏著她好。


    想通了的沐兮染,也不惆悵了,歡喜的掰開圍在她腰間的手,爬床上去了。


    沒良心的丫頭就這樣丟下他,讓玉少君有一種被卸磨殺驢的感覺。


    沐兮染蓋上被子,往裏側一滾,背著身睡覺去了,才不管他怎樣呢。


    剛闔上眼睛,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趴在了玉淵塵的身上。


    “我給你出了主意,你還沒說怎麽謝我呢。”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沐兮染又一次慌了心神,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


    玉淵塵麵上有一刻的怔忪。


    “就是那種相思毒。”沐兮染兇巴巴的道。


    聞言,玉淵塵突然笑了起來,“何以見得?”


    “我明明很討厭你,但是經常莫名其妙的想起你,還有你剛剛親我的時候,我竟然。。。很開心,不是你給我下毒是什麽?”


    玉淵塵看著身上張牙舞爪的姑娘,突然伸手將她的頭摁在了他的胸膛。


    “兮兒,你愛上我了。”


    沐兮染掙紮著要起來,卻又聽他道,“你感覺到了嗎,它很歡喜。”


    她耳朵貼著的,正是他心髒的位置。


    急速卻強勁有力的跳動,讓她漸漸平靜了下來,趴在他身上聽了許久,久到。。。她自己都睡著了。


    翌日,沐兮染醒來,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小臉微微發燙,難道不是他給她下了毒,而是她愛上他了?


    玉淵塵睜開眼睛,就見她小臉微醺,目光瀲灩,心中一動,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唔。。。”


    她愛上他了嗎?


    應該是吧。


    沐兮染閉上眼睛,玉臂緩緩勾上他的脖子,笨拙的迎合。


    男人氣息一變,開始瘋狂掠奪她的唇舌,力道之大,似要把她揉進骨子裏。


    這種感覺不僅跟她想像的不一樣,反而還很美好。


    一雙溫涼的手掌探進微鬆的衣衫,引的她渾身顫栗。


    吻漸漸變的溫和起來,像是陽光下的春天,溫暖,沉醉,萬物複蘇。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沿著鼻尖向上,細細勾畫著她的眉眼。


    沐兮染被吻的嬌喘連連,突然想起昨日夏茉兒的話,伸手推他,“師姐說今日來找我的。”


    身上的男人一動不動,依舊忘情的吻著她,“讓她看見豈不是更好。”


    手指觸到她胸前的裹胸,男人突然撐起身子替她理了理衣衫。


    不太習慣有人幫她穿衣服,沐兮染搶先將衣帶係上,背著身就要下床。


    玉淵塵將她拉迴懷裏,蹭著她微紅的耳尖,低笑道,“兮兒,你害羞了。”


    沐兮染沒有說話,但耳尖更紅了些。


    “總要習慣的。”


    院外漸有腳步臨近,沐兮染下意識就要往床下跑,卻被他抱的緊緊的動彈不得。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接著唇上一熱。


    院中傳來夏茉兒的聲音,嚇得她急忙勾住了玉淵塵的脖子,往他懷中縮了縮。


    她如今總算能體會藍非翎的心情了,隻要她不再來纏著她,就算外麵盛傳她是斷袖,她也認了。


    本是緊緊關著的殿門,在夏茉兒走近後突然開了一條縫。


    站在門口又喚了兩聲,還是沒人迴應。


    門開著,殿中又沒有人應聲,難道出去了?


    但這一大早能去哪兒?


    夏茉兒推開門,慢慢的往裏麵走去,繞過青竹屏風,看到了床上擁吻的兩個男子,腦子突然嗡鳴了一聲。


    腳步聲漸遠,沐兮染睜開眼睛推開玉淵塵,“好了,她走了。”


    這下,應該再也不會來找她了。


    玉淵塵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過河拆橋。”


    “嘶~”沐兮染委屈道,“疼。”


    “我看看。”玉淵塵搬過她的小臉看了看,果真見她略顯紅腫的唇上有一道小口子,“怎麽這麽嫩?”


    伸出手指蹭了蹭,卻蹭了自己一身邪火。


    沐兮染警覺的下床,她算是明白了,什麽禁欲,男人骨子裏都是色胚。


    霧主從單長老處聽說了玉淵塵的身份,再三叮囑霧島的弟子,一定要小心伺候,引的他們好奇極了。


    聽說少主找人偷偷過去打探,霧島弟子爭先恐後的想要被少主選上。


    藍非翎叫了五六個弟子在雲萊殿拐角的地方,吩咐道,“你們就悄悄的去看是不是就沐兮染一個人在。”說完,又怕他們不知道誰是沐兮染,又補充道,“就是那穿紫衣服的少年。”


    “少主,我們知道了。”


    “去吧。”


    打發那五六個人去打探之後,藍少主迴想著昨日他爹的話,憂傷的四十五度角望天。


    “你上次能安然從禁地出來,是你實力太弱,海心焰察覺不到你的氣息,如今你還敢去!既如此,那你就憑自己的本事去取吧。”


    他自己當然不行,所以第一時間想到了沐兮染,有她手中的寶物,再叫上慕述年,海心焰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隻是,得避開那個不好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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