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聲的拉開新的一天。

    每天我都被逼著喝補湯,是布的規定。為此。我還跟他理論一番。

    “我為何要喝補湯。”

    “因為你身體需要滋補。”

    “那為什麽一定要早上喝。晚上不行嗎。”

    “因為早上喝的成效會更好。”

    經過一番爭執。我以敗而終。然後每天都要喝著那油膩的所謂補湯。

    秋天的早晨有點冷。我窩在被子裏,布一早就去軍營了。所以我硬是拖著喝湯的時辰。

    看著那原本熱氣騰騰的補湯。那熱氣早已消散,好像也有兩刻鍾了吧。隻是我很不想起床啊。

    “夫人,你先喝了補湯吧,都涼了。”丫環勸道。

    “敏兒呢。”奇怪,這敏兒到哪去了,平時就是因為她的監督我才會乖乖喝湯。今兒一早怎就不見人了呢。

    “敏兒姐姐鬧肚子,所以叫小青過來服侍夫人。”

    “別夫人的,叫小姐吧。”我對她一笑。

    不知為何,對於這夫人稱號我總覺得別扭。

    “小姐,你快點喝了補湯吧。要是呆會敏兒姐姐迴來看你沒喝,會罵我的。”

    我真的不想啊。要喝湯就要瀨口,要瀨口就等於要離開被窩,就等於要起床。

    “再等等,你讓我再睡會吧。”打著哈欠,好想繼續睡啊。

    “可是,小姐......”小青還想再說點什麽,就響起了敏兒的大叫。

    “小姐,別喝那湯。”敏兒滿頭大汗的靠在門邊上喘著大氣。這樣的天氣也能滿頭大汗,可見她跑得有多急了。

    “敏兒,你要掀天啦,什麽不要。”

    “小姐,你,你沒喝那湯吧。”敏兒結巴的說完。

    “還沒喝呢。怎麽了。看你那急的。”

    “太好了。多謝菩薩保佑。”看她輕拍著胸脯,直謝菩薩的,我很是納悶。

    “怎麽了。”

    “小姐,那湯滲有藏紅花。我剛才肚子不舒服。上了趟茅廁,便叫小青端來給你。可是我迴來經過廚房的時候,看到一個丫環在那鬼鬼祟祟,待她一走。我就去看看究竟。可是竟聞到今日補湯味道有些不一樣。覺得很是奇怪。”

    “然後又不小心在一偏僻的角落看見有藏紅花的藥渣。我就覺得有問題。”

    聽她訴說著來朧去脈。我有一個問題不懂。

    “藏紅花是什麽東西啊。”

    “小姐,那是打胎藥啊。”

    “打,打胎藥。”我震驚。

    “你確定她滲了藏紅花在湯裏。”是誰,這樣想置我於死地,要知道,古代裏打胎,很有可能因流血過多而死亡。而且現在這胎都差不多有三個月,都已經成形了。這不是間接殺人嗎。

    “還不確定。但我讓人將她抓起來了。”

    “小青,你去請一名大夫。驗驗這湯是不是真有藏紅花。”我冷靜的吩咐道。

    “貂嬋,你沒事吧。”小青剛走。布就匆忙跑了進來。

    “布,你怎麽迴來了。”

    “是敏兒派人來通知我的。你沒大礙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大人。有人在小姐的的補湯裏放藏紅花。”敏兒在一旁道。

    “敏兒,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要亂說。”我輕責道。

    “我才沒有亂說。”她嘀咕。

    “什麽。藏紅花?”布驚叫。隨後怒發衝天。

    “誰做的。”

    “布,現在還沒清楚那湯是不是真有藏紅花。等小青請來大夫驗明,再追究也不遲。”難得在這關頭,我還這麽冷靜。

    “好在,我剛才也沒喝那補湯。”

    就這樣靜待著大夫的到來。他的判斷無疑宣判了那人的死刑。

    “來人。將那丫環押至大廳。”布的臉上布滿寒霜。平日溫柔的眼神變得狠絕。緊抿著雙唇忍著怒氣走出了房門。

    這才是三國令人聞風喪膽的呂布。他的絕決,他的無情。就如那噬血的狼。令人不寒而俱。

    我開始懷疑。在我的麵前的呂布是真,還是現今的他是真。為何卻判若兩人。後來我才知道。隻要是關乎會傷害到我的事、人。他都會這樣。這樣的絕情。這樣的狠絕。

    我為那個縱事者哀悼,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得罪她。她竟下此毒手。梳洗一番。

    來到大廳。卻見敏兒口中的縱事者。她隻是一名丫環,一個弱女子。但顯然布沒有慈悲之心。

    被打得腫胖的臉,已看不清她的原本模樣。而正在拍打著木棍的家丁正毫不留情的一上一下打在她的屁股上。那鮮紅的熱血已經滲濕了她的褲子。

    “住手。”家丁聞言停下了拍打的節奏。

    我走上前。

    “布,這樣會出人命的。”對於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講。生命是無價的。現代是講求人權的社會。但這古代卻不,如果我不阻止。可能下一秒她就斷氣了。

    “這樣的賤命死一百條也死不足惜。”布無情的宣告著這時代生命的卑微。

    “說,誰指使你加害貂嬋的。量你一個小小的丫環,絕沒有這樣的膽子加害。”

    那丫環倔強的不肯開口。哪怕在她麵前問話的是令人懼怕的呂布。

    “給我繼續打。看她嘴硬還是我的棍棒硬。”

    家丁又繼續打。聽著“啪。”的聲音,還有她緊咬自己那早已咬破的雙唇,卻仍忍著痛苦不肯出聲。我打了一寒顫。

    “住手。”

    “布,讓我來問她吧。”

    布望了我一眼。點頭。

    “你叫什麽名字。”看她不說話。我問向一旁管家。

    “小翠。”聽管家說出的名字。記得剛來時在任府我的丫環是叫翠兒。心裏便多了一份憐惜。

    “你為何放藏紅花到我的補湯裏?”她仍舊不說話。

    “你有爹娘吧。”

    終於,她抬起了頭。眼神似在詢問我為何這樣說。

    “你爹娘將你拉扯到這麽大,不容易。能在呂府做丫環雖不是什麽好的差事。但比很多人。這也算好的了。想必你爹娘也為此高興。可是,如果這次送迴去的是你的屍體,你說他們會有多傷心啊。”我慢條斯理的說完。

    在現代這可以說是心理戰術。專挑別人的弱點攻其不備。我本來也隻是想撞彩。但看到聽到爹娘二字但抬頭。想必這就是她的弱點。

    聽完我的一番話。她流下眼淚。

    “告訴我。是誰要你加害我的。隻要你說實話。我便叫布放了你。還給你一些銀兩。”

    我誘惑她。我知道像這樣的女孩子。也許隻有十五歲而已,她應該是善良的。因為在她的眼睛我能看到清澈的神彩。

    看她不語。我耐心的等待著。我知道她的內心在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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