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鬥終於走入了殷墟,而金蟬,在這段時間當中,又已經敗了八位高手。


    坐在擂台上的金蟬披著一身袈裟,平靜的臉色忽然微微一動,不由掐指一算,然後微笑道:“道友,你總算是來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北域魔公子侯羅的真實身份,但金蟬卻是非常清楚的,知道侯羅就是袁北鬥。不過,金蟬卻也沒有對外去說,這畢竟是別人的秘密,他不會多嘴。


    袁北鬥看著城中心處,隻見那裏有一道金光若隱若現,一股大勢幾乎要衝破雲霄了一般,不由歎道:“金蟬連敗了這麽多高手,積蓄了一股無敵之勢啊!看來,這一場戰鬥,必然會非常的精彩。”


    蘇七也在觀望那城中心的氣,微微點頭,道:“佛門閉門了這麽多年,而今終於有天下行走走出,果真不俗!我也想看看,這個金蟬到底有如何手段。”


    趙純均看了袁北鬥一眼,問道:“你不會敗吧?”


    袁北鬥聽後,哈哈一笑,說道:“勝敗誰能料?不過,我覺得自己多半是不會敗的。”


    蘇七笑了笑,道:“你可莫要太過自負,屆時敗了,恐怕動搖自己的道心。”


    “我不會將勝負看得這麽重的,我看重的,是自己的對手!”袁北鬥認真道,隻要有能夠讓他酣暢淋漓一戰的對手,那他就會非常高興,非常痛快。


    這時,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行來。


    陸鳴從馬車上下來,對袁北鬥作揖道:“袁兄,我可是等你等得好苦啊!”


    陸鳴身旁的徐箴言則是沒有什麽好臉色,滿臉的冷漠,上下打量袁北鬥,倒是難以發現什麽出奇之處,隻是覺得他身旁兩個女伴是真的國色天香,甚至勝過皇帝宮中的那些嬪妃貴女。他心中不由覺得,難怪這袁北鬥會一路遊山玩水,有這等美人相伴,的確不用著急到殷墟來。


    “嗬嗬,陸兄,好久不見了!”袁北鬥也對著陸鳴作揖,微笑道。


    陸鳴點了點頭,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到我的莊園上去。”


    袁北鬥道:“也好,我們也算是舟車勞頓,尤其是趙小姐更是嗬欠連天了。”


    趙純均白了袁北鬥一眼,徑直問道:“李湛盧蓄了這麽足的劍勢,難道不打算對金蟬出手嗎?”


    陸鳴笑道:“李湛盧怕是想要對袁兄出手,而非對金蟬出手。”


    袁北鬥微微頷首,道:“無妨。”


    陸鳴帶著袁北鬥等人到了他的莊園去,這莊園也是奢華精致,占地很廣,內裏還有假山、小河,甚至建有石橋。


    “陸兄住的地方倒真是奢華!”袁北鬥不由笑道。


    “見笑了,我可不如袁兄一心向道,還是貪圖些享受的。”陸鳴說道。


    趙純均打了個嗬欠,說道:“劍爐在哪裏?我要去劍爐走一趟看看去。”


    陸鳴說道:“劍爐就在東邊,我派個人領趙小姐你去。”


    “不必了,李湛盧身上那股清高的味道,我隔著老遠就能聞到!”趙純均淡淡道,然後徑直離去了。


    徐箴言心中不由不滿,道:“好沒禮貌!”


    袁北鬥則是笑道:“趙小姐向來都是不拘一格的,還請不要見怪才是。”


    徐箴言冷哼一聲,沒有搭理。


    陸鳴領著袁北鬥和蘇七到了水上亭台來,有侍女在這裏伺候著茶點,見人來了,急忙行禮。陸鳴抬了抬手,然後讓她們斟茶倒水。


    “我聽說袁北鬥道友號稱殺人狂魔!”徐箴言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嗬嗬,殺人狂魔這個綽號,隻不過是虛空道界當中一個無良前輩脫口而說的。”袁北鬥搖了搖頭,“我可不敢號稱什麽殺人狂魔,也不喜歡號稱殺人狂魔。”


    徐箴言說道:“殿下請道友到殷墟來,但道友這一路卻慢慢吞吞,攜美人遊山玩水,真是好不快意!道友既然如此胸有成竹,想來是有不俗本事可以戰勝金蟬?”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戰勝金蟬。我等修道中人,如閑雲野鶴,難得有空入世,自當要多多走動,看一看世俗的風光才是。”袁北鬥笑了笑,不卑不亢地說道。


    徐箴言哼了一聲,道:“若是道友沒有這個能耐,那還是不要出手了!道友這般托大而來,若是輸了,恐怕麵皮掃地,連帶著我們殿下也都麵上無光。”


    “徐先生,不得無禮!”陸鳴不悅道。


    袁北鬥笑道:“無妨,徐先生也是快人快語,既然看我不爽,那就直說最好。我最討厭的是那些表麵上阿諛奉承,但背地裏卻用些小手段的家夥。徐先生這性格,我還喜歡!”


    徐箴言眼中精芒一閃,說道:“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來領教領教袁北鬥道友高招?!”


    袁北鬥說道:“好說,好說!”


    “我來應下就好,北鬥正在蓄勢,不宜與外人戰。”蘇七淡淡地說道,輕輕將茶杯端起,喝了一口裏麵的香茶。


    她舉止皆是風情,讓陸鳴和徐箴言兩人看得都不由一愣。


    徐箴言皺眉,陸鳴卻笑道:“巾幗不讓須眉,徐先生,這位可是當年名震北域的魔皇後蘇七。”


    “她可不是魔皇後。”袁北鬥搖了搖頭,提醒道。


    “噢!口誤。”陸鳴急忙道,“這位可是名震北域的蘇七小姐,徐先生莫要小覷了!”


    徐箴言自然也是聽過蘇七的名聲的,但他還不屑於與一介女流動手,不由冷聲道:“袁北鬥道友既不敢戰,又何必推出蘇七小姐來?我不與女人爭鋒!”


    “你若連一介女流都打不過,還想跟他爭鋒?”蘇七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她的語氣越是風輕雲淡,但聽在徐箴言耳朵裏,卻就越是覺得諷刺。


    徐箴言的臉色不由一下漲紅,沉聲說道:“我知道蘇七小姐乃是女中豪傑,但此話未免太過托大!既然蘇七小姐把話都說到了這個麵兒上,那我自然不能不應下了!”


    袁北鬥對陸鳴道:“蘇七隨我一路而來,也是無聊,讓她動一下也是不錯。陸兄,你看如何?”


    陸鳴說道:“甚好,我也早就想要見識蘇七小姐的本領了!”


    徐箴言直接就走出亭台,往小湖上而去。


    “徐先生可要注意分寸!”陸鳴對徐箴言說道。


    徐箴言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袁北鬥卻是笑而不語,可不要看蘇七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美麗的女人,就覺得她不堪一擊。蘇七的厲害,袁北鬥是很清楚的。


    蘇七淡然起身,飄然飛出亭台,落到了湖麵上,真給人一種神女下凡的感覺。


    “那在下可就不客氣了!”徐箴言冷聲說道。


    “盡管不客氣好了。”蘇七依舊風輕雲淡。


    徐箴言不由大怒,猛然一聲大吼,隻見湖麵沸騰起來,他雙手張開,對著天空一拍,登時就是五光十色的奇妙能量飛出,而後如雨點一般從高空當中落下!


    “大魔寶蓋!”


    蘇七伸手一點,虛空生出一麵大傘來,遮在她的上方。


    這大魔寶蓋乃是袁北鬥那日在橋上看行人撐傘而行所悟的一些道理,結合五帝鎮魔勁的五帝寶蓋之後得到了一些巧妙想法,與蘇七討論一番,而後蘇七便自大魔神通當中創造出了這大魔寶蓋一招。


    “萬法不侵!”陸鳴見那空中的各色能量落下,打在寶蓋上之後,立刻如雨點打在荷葉上一樣彈開,不由大吃一驚,這分明就是萬法不侵之象。


    蘇七神色淡然,負手而立,問道:“就這樣?”


    徐箴言道:“休要小看了我!”


    他張口一吐,一柄飛劍立刻被他吐出,化作一道雷光,奔著蘇七的麵龐射去!


    “你這飛劍,雖也是雷道,但比袁北鬥的雷切卻差了十萬八千裏。”蘇七淡然道,纖纖玉指一下伸出,猛然在虛空當中一抓。


    徐箴言吐出的飛劍,竟然直接就被她給生生抓在了手裏,那飛劍在她指尖連連顫抖,似要脫出,但卻始終差上那麽一口氣。


    “蘇七的肉身力量,可不是蓋的。”袁北鬥暗笑,看上去蘇七是個嬌柔美人,但其肉身力量卻是很可怕的,若說肉搏,恐怕很多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魔人一族的血脈非常強大,蘇七又是魔君之女,那自然更加強大。


    蘇七隨手將飛劍扔到了一旁去,緩緩舉起右手,對著徐箴言就劈了下去!


    徐箴言甚至來不及防禦,更看不到這一掌劈落何處,隻覺得身體一下就仿佛讓山給撞住了一樣,噗的一聲吐出口血,身體貼著湖麵倒飛出去,重重撞倒在岸邊的楊柳樹下。


    蘇七慢吞吞收迴右手,散了大魔寶蓋,而後轉身走迴亭台。


    “蘇七小姐的修為,真是讓人驚歎!”陸鳴不由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沒想到徐箴言居然會敗得如此幹脆。


    袁北鬥笑了笑,沒有說話,陸鳴雖然身為皇子,但其見識,顯然不如他。


    袁北鬥見過很多大場麵,更見過很多超級天驕,自然清楚,這修行者之間,境界並非是衡量一切的東西。


    蘇七的天賦,可是不弱於少年魔皇的!


    袁北鬥不由在心裏唿上一聲——小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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