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樓來,袁北鬥看到了李湛盧。


    李湛盧還沒有參悟完七樓的劍經。


    “沒想到你的速度這麽快,該不會是沒有參悟完劍經當中的真意吧?”李湛盧微笑著問道。


    “還好。”袁北鬥並沒有認真去迴答李湛盧的這個問題。


    李湛盧就道:“如果你連劍經當中的真意都沒有參悟,而是急於求成的話,這對於你很不好。後麵,你會在這一道上吃虧。”


    袁北鬥笑道:“多謝提醒,不過,你似乎擔心得太多了一點。”


    李湛盧笑了笑,然後沉默,繼續觀看劍經,心中卻是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難道這個家夥的天賦真的高到了這種地步,沒有修劍,但是劍道天賦卻超過了這麽多人,甚至,如果袁北鬥真的參悟到了劍經當中的真意的話,那說明天賦還要在他之上!不過,他隨後又搖了搖頭,覺得這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他不覺得有任何一人的劍道天賦在他之上,就連趙純均也是如此。


    趙純均之所以會比他快,是因為他想要見一見袁北鬥,所以留在了六樓,等待著袁北鬥上來。


    袁北鬥這麽快就能從六樓到七樓來,明顯是沒有去參悟劍經當中的真意才對!如果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真意都參悟出來了,那就真的太過可怕了!


    “你在搖頭,看來你的信心動搖了,現在覺得殺不了我了?”袁北鬥淡淡地笑道。


    “並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太過急於求成,這樣不好。”李湛盧說道。


    袁北鬥道:“多謝你的關心。”


    袁北鬥也走到了晶劍之前來,這裏的光芒更加刺目,上麵的劍經更加讓人難以看清,甚至,他此刻看過去,都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想要嘔吐!


    “這一層的劍經更難,而且這晶劍的數量多了,發出來的光就更讓人難受了。”袁北鬥暗暗咬牙,運轉五帝鎮魂術,壯大自己的精神,將那股不適的感覺給強行鎮壓了下去。


    這種感覺非常的難受,讓他胸腔有一股氣血翻湧,若非他的精神和意誌足夠強大的話,恐怕當場就會昏過去。


    李湛盧倒是好整以暇,非常的淡然。


    袁北鬥雖不知道李湛盧為什麽想要殺他,但是卻很清楚李湛盧並非是在開玩笑,他也想清楚了白赤霄這次不來,似乎就是不想讓李湛盧殺了他。因為,李湛盧說了,要在白赤霄的麵前殺掉他,這才有意思。


    “這次迴到天象宗之後,一定要找白赤霄好好談一談了。”袁北鬥心想。


    他從以前就感覺白赤霄是一個有秘密的人,而且,就連柳修神這樣的強者,在跟白赤霄對峙的時候,都會生出忌憚之心來,可想而知他有多不簡單了!


    “這個李湛盧的天賦的確可怕,我現在已經這麽吃緊了,但是他卻還好整以暇,一點都不見吃力!真是厲害!”袁北鬥看了李湛盧一眼,心中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厲害。


    李湛盧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早知道就早些參悟第六樓的劍經了,這樣一來,等到你之後,就可以直接上樓了,沒必要耽擱。這七樓的劍經,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難上一些。”


    袁北鬥說道:“看來趙純均已經在八樓了,你不如他。”


    “是,我不如她漂亮。”李湛盧笑道。


    袁北鬥問道:“趙純均難道是個女人?”


    “是啊!”李湛盧道,“你很吃驚嗎?”


    袁北鬥點了點頭,真的很吃驚,沒有想到趙純均居然會是個女子!


    一個時辰過去,袁北鬥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而李湛盧看上去也不如之前這麽輕鬆了。


    路金獅在這個時候踏入了七樓來,進入七樓之後,立刻就吐出了一口血來,顯然也是在六樓的關卡當中消耗了太多的心神。


    “厲害!”李湛盧迴頭看了路金獅一眼,不由由衷地發出一聲感歎來,畢竟他也知道,路金獅並非劍修。


    不是劍修的路金獅,能夠在他、趙純均、袁北鬥之後第一個登樓,是一件很厲害,很了不起的事情。


    路金獅聽到這話之後,卻是臉色不悅,擦了擦嘴角的血液,道:“你這句話,讓我感覺到你是在羞辱我!我這樣都算厲害的話,那你豈非是厲害得上了天?”


    “你可以這麽認為。”李湛盧微笑,很是坦然,說這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君子風度的感覺,偏偏又不自大。


    路金獅的眉頭挑了挑,道:“我不認為你真有這麽厲害!我隻不過是登樓的時間比你晚了些,所以參悟劍經的時間自然也比你晚了些。若是我們一同登樓,我肯定會贏你!”


    “不愧是天才之王,道心堅定,有王者之心,強者風範。”李湛盧讚道。


    路金獅道:“我要與你一戰!”


    李湛盧看了他一眼,略微沉默,然後笑道:“好,你配得上與我一戰!”


    路金獅不再說話,而是大步走到了晶劍之前來。


    袁北鬥皺眉道:“路師兄,你心神損耗得過多了,若是強行參悟,小心傷到自己的元神,到時候境界退轉可就不好了。我建議你還是休息休息,這才好繼續參悟。”


    路金獅卻是說道:“你都能參悟,我為什麽不能?”


    袁北鬥心中暗歎一聲,如果他沒有妖道化身“作弊”的話,而是自身全力去參悟劍經以及其中真意,他肯定也會跟路金獅一樣,心神損耗過度,然後吐血什麽的。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好跟路金獅說。此事,也就隻有段搖光知道。畢竟夫妻一體,這些秘密,他早就跟段搖光分享過了。


    “那好吧,不過我勸路師兄你還是量力而行,別太勉強了,不然的話,真會出意外的。我想,你也不願意還沒跟我一戰就出什麽讓自己遺憾的意外吧?”袁北鬥善意地笑道。


    路金獅聽後,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很期待與你的一戰,所以我是不會在這之前出什麽意外的。不過,你最好也不要出什麽意外,讓人給殺了。”


    袁北鬥就道:“我從來不認為有人能殺得掉我,包括這位李湛盧道友。”


    李湛盧笑道:“正巧,我也從來不認為有我殺不掉的人。到時候有機會了,我會在白赤霄麵前殺了你。”


    袁北鬥說道:“恭候!”


    須臾,又有各大門派的天下行走登上了七樓來,一個個也都是臉色蒼白,甚至有的已經在流鼻血了,顯然都是心神損耗的太過厲害。


    他們上來之後,看到除卻袁北鬥和路金獅之外,居然還有一個劍修,都是不由大吃一驚。


    “你是什麽人?”葉太阿皺眉道。


    李湛盧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叫葉太阿?”


    “我是。”葉太阿點頭。


    李湛盧就道:“你的名字我很不喜歡,因為你配不上這個名字。所以,我勸你改名,不然我會生氣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笑話,我想用什麽名字,難道你還管得著嗎?”葉太阿沉聲說道,“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


    李湛盧看著葉太阿,然後點了點頭,道:“很好,一會兒你接我一劍,接住了,你就不用改名。至於我的名字,我會告訴你,不管你接不接得住。”


    李湛盧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不管他說什麽話,好像都是這麽平靜,要殺人也好,表達不喜也好,都是這般平靜,就像是沒有什麽感情一樣。


    “他的心性很好,有如君子。”袁北鬥暗想,“有什麽就說什麽,而且話語間總是如此平靜。”


    白赤霄、李湛盧、趙純均,這三人都是以名劍的名字為名,葉太阿是以太阿劍為名,李湛盧覺得葉太阿不配這個名字,所以要讓他改名。


    這很莫名其妙,就好像李湛盧說要殺袁北鬥一樣。


    “你很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麽跟我說話,希望一會兒你能讓我驚喜一下。”葉太阿雙眼冷漠地說道,“不要以為你登樓比我們快,就吃定我了!”


    李湛盧沒再說話,而是負手繼續看劍經。


    在場的天下行走們都沒有說話,其中不乏幾個神色凝重的,這來曆不明的年輕劍者,究竟何許人也?


    “你若不快點,九樓的東西,可就該屬於我了。”李湛盧轉頭對著袁北鬥一笑,然後大步走了上去。


    隻見他在三把晶劍間閃轉騰挪,施展劍招,輕描淡寫般就將三把晶劍擋住,而後穿過其中,踏入前往八樓的樓梯。


    袁北鬥皺了皺眉,沉下心來,繼續參悟。


    一個個天下行走臉上都不由露出略微的怒色來,覺得李湛盧這是瞧不起他們,仿佛能跟他爭奪第九樓的東西的人,隻有袁北鬥一個人而已!在場的誰人不是天賦異稟之輩,不是赫赫有名之輩?


    “哼,真有意思!”葉太阿冷笑了一聲,心境並未受到影響,專心研究劍經。


    他們不似李元嬰,會因為別人的一些話而變得暴跳如雷,不然的話,他們也當不成這天下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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