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將近十點,蕭語珩接到馮晉驍的電話,接通後她急切地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身在警隊的某人迴答:“沒有,別擔心。”


    聽到他沒事,蕭語珩繃了一晚上的qing緒瞬間斷掉,可她不想讓馮晉驍擔心,隻是壓抑著默默地掉眼淚,良久,她平復了一下,才再次開口:“我在家,南亭哥也在。”不希望他再擔心自己。


    “好。”馮晉驍放柔了語氣:“明天可能不能送你去機場了——”


    “知道了。你忙你的。”


    暗巷被襲之後的五天裏蕭語珩都沒見到馮晉驍,除了飛行前和落地後的簡訊聯繫外,就隻是每晚的一通電話。在此期間,顧南亭像是得到誰的授意一樣,無論多忙,都不會讓蕭語珩落單獨自上下班,而是成了她的專屬司機。


    事qing果然如馮晉驍所料,被抓的兩夥歹徒口徑驚人地一致,一口咬定與對方有過節,要以武力解決問題。至於說攻擊馮晉驍,則是由於他突然出現在暗巷,令他們誤以為他是對方的同夥。同時,歹徒矢口否認知曉馮晉驍的身份。還有蕭語珩,他們更是撇得一gān二淨,稱完全不清楚蕭語珩是誰,與馮晉驍又是什麽關係,隻是當時沒占到便宜,發現車上坐著個漂亮女人,才準備抓了她要挾對方。而經過特警隊連續幾天的追查,有證據顯示,這些人確實如他們所言,是某工地承包人的手下,為了爭一個工程有過磨擦。


    於是,特警隊不得不把這種“持械聚眾鬥毆”的“小案”移jiāo刑警隊處理。


    第六天淩晨,蕭語珩落地後正準備給馮晉驍發信息,那人的電話搶先一步進來了,告訴她,他人在機場。疲憊一掃而空,蕭語珩的步伐頓時輕快了。


    當她歡快且用力地撲進他懷裏,馮晉驍如同迴到了兩人熱戀的時光。輕輕地擁住她,他附在她耳邊提醒:“你同事在看。”


    蕭語珩難得地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愈發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你不願意被她們免費觀賞的話,我們就收費。”


    馮晉驍失笑,接過她的拉杆箱,牽住她的手:“迴哪兒?顧家還是——”


    “你那!”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先前還經歷了那樣一場風波。兩人在車裏就把火燒了起來。


    大切才在車庫停穩,馮晉驍放下手剎,俯身向蕭語珩。解開安全帶的同時,男人火熱的唇就霸氣地壓了下來,直接噙住她柔軟的唇,qiáng勢而輾轉地深深吻住。


    他的yu、望從來都是qiáng烈而直接,灼燒得蕭語珩的理智碎了一地。在男人的唇舌長驅直入之時,她沉溺而不可自拔,雙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把馮晉驍的襯衫扯出腰際。


    這樣無聲的邀請,誰能拒絕?


    馮晉驍一隻手撫上她的胸口揉捏,另一隻手探向她製服裏,在她腰部來迴用力地撫摩,那光滑柔的觸感令他的動作愈發激狂。


    火辣的吻一路持續,蕭語珩的製服紐扣被一顆顆解開,迷亂中感覺到馮晉驍的唇吻過她的耳廓,舔過她的下頜,然後在她敏感的頸窩,烙下一個個深吻,隨即座椅就被放平了,然後她上身的製服被削離,他隔著蕾絲文胸含住她的胸前的突起。


    蕭語珩一陣輕顫,終於難捺地嚶嚀出聲,扭動著身體蹭他。


    已經撩起她的裙子要進入,馮晉驍忽然想起蕭語珩不喜歡chuáng以外的地方,深怕她不舒服,他勉qiáng抓住一絲僅存的神誌,低啞著嗓音確認:“在這?”


    他的襯衫已經被扯得亂七八遭,蕭語珩的手正好落在他結實的胸肌上。聞言她抬眼與馮晉驍對視,就觸到他眼眸裏qing熱時才有的氤氳霧氣。那樣狂野癡迷的目光,沉淪了她所有的思想。微微抬身貼近他,她湊近他耳邊堅定地答:“就在這。”


    艷域24


    簡單的三個字,蘊含火熱的氣息。


    yu、望徹底被點燃,馮晉驍深深地看她的眼睛。對視中,右手從蕭語珩背後探過去,將她托向自己的同時,輕巧地解開了她文胸的暗扣,扯落扔到後座。


    “不舒服就說。”他的聲音近似耳語,話語間,頭已經輕輕地俯過來,臉貼上蕭語珩的,緊隨其後覆上來的,還有他赤、luo的胸膛。


    一個硬朗,一個柔軟,肌膚相觸,輕輕摩挲,如同電流一樣流竄在血液,令兩人的唿吸都有些不穩。尤其是馮晉驍,他重重地喘息出聲,仿佛要把蕭語珩吞噬入腹一樣吻下來。


    唿吸被奪去,蕭語珩隻能從他口中獲得氧氣。她渾身被壓住,在大切有限的空間裏,熱不可抑。身體更在他gān燥的掌心撫摸下,被一波qiáng過一波的熱làng襲擊,神思迷亂。迎著他的撞擊,她難耐地將頭抬起,柔聲呻、吟。


    以往每次做的時候,馮晉驍都是狂野激烈的。可是今晚,麵對這樣乖順熱qing的她,他難得憐惜地慢下了動作,貼在她耳邊低啞地問:“還好嗎?”下身卻不捨得離開,眼神更是灼熱bi人。


    蕭語珩把手撫在他腰間溫柔無比地揉,喉間溢出一聲聲地嗚咽,惹得馮晉驍頻頻低下頭,在她沁出汗珠的眉間點點的地親。沒過多久,蕭語珩被他撩得渾身都癢,改而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頸邊求:“晉驍哥哥——”


    隻有他們第一次做時,意亂qing迷的蕭語珩這樣喊過他。此時此刻,馮晉驍被這一聲久違的稱唿叫得整條頸椎骨都麻掉,俯身抱緊她,他低而痛快地吼了出來,深深地頂進去。在他近乎發狂的動作中,大切笨重的車身也跟著輕輕顫動起來。


    風làng過後,馮晉驍低頭看向縮在他胸口的小女人,隻覺此刻的她無力的樣子可愛得緊。手指溫柔地撫過她發間,他像對待珍寶一樣親親她額頭,放柔了聲音問:“冷不冷?”


    懷裏的蕭語珩一點聲響都沒有,惟有半luo的身體更緊地貼向他。馮晉驍為她整理好了衣服,半摟半抱地帶她迴家。本想給她洗了澡再睡,結果不等男人壓下衝動,蕭語珩已軟軟地纏上來,長腿蹭著他求、歡。


    意外之餘自然是求之不得。馮晉驍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從和蕭語珩確立戀人關係,馮晉驍一直都在適度範圍內節製自己。畢竟在他眼裏,蕭語珩還太小。即便是現在,兩人相識整六年,也早有了最親密的肌膚之親,她也不過是個二十三歲的女孩。七歲的年齡差,讓馮晉驍想要等她再長大點。


    然而這種渴望被壓抑得久了,反而更容易爆發。尤其是意識到蕭語珩在心裏日益重要的位置,馮晉驍發現對她的yu望,包括占有yu,已從心底各個fèng隙噴薄而出。如此qiáng烈,幾乎讓他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什麽呢?


    如果不愛她,怎麽會隻為給她一個驚喜,欣然接受上級調動同意迴g市組建特警隊,還要聯合眾人瞞著她?任誰都知道,那是件苦差。就算後來未及開口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兩人就分手了,他依然願意迴來。至少,還能在同一座城市生活。這個想法,支撐馮晉驍熬過警隊建設最艱難的階段。


    如果不愛她,驕傲慣了的他怎麽就能放低姿態求她復和?分開的兩年裏,有多少個夜晚,馮晉驍不知不覺就把車開到顧家別墅外,仰頭望著二樓她房間的窗戶,那裏麵始終不曾亮起的燈光,如同他在失去了那個純真愛笑的女孩子後,暗沉無晴的天空,漆黑一片。


    不止一次幻想,她會忽然從窗戶探出小腦袋,淘氣地喊:“馮晉驍你又遲到了,罰你等我五分鍾。”然後在一分鍾之內像隻快樂的小鳥朝他飛奔而來,扯著裙角在他麵前轉一圈,笑眯眯地撒嬌:“端正態度,認真地跟著我說:好看!”


    他當時是如何迴應的?故意皺了皺眉,逗她,“偷穿了蕭姨的裙子?”


    她頓時不gān了,揮起粉拳朝他招唿過來,責備道:“女為悅己者容都不懂,馮晉驍你太木訥了。也就我,勉qiáng接受你吧,換個人,早被氣跑了。”


    他享受般彎唇笑起來,劈手撈過她腰身,像抱孩子一樣把她丟上副駕:“這麽看來,委屈你了,女友大人!”


    十九歲的蕭語珩還不算太笨,一下聽出他刻意咬重了“大”字,不滿地拉過他胳膊在小臂上咬一口,留下一排可愛的牙印:“不許嫌棄我小!”


    馮晉驍朗聲笑,打量她尚未發育完全的小身板,俊眉一挑:“明明就是哪兒都小。”


    等蕭語珩反應過來他是意有所指,邊跳起來“襲擊”他,邊提示:“那你也隻能自認倒黴,沒機會反悔啦!”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他肯定會誠實地迴答:好看,非常。即便是小。


    卻沒有機會。


    一次次的失望,背離曾經的甜蜜太遠。


    就是在那段時間開始抽菸的。一根接著一根,直到抽完整盒,才驅車離去,然後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是由於太累才睡不著,直到那天在外地執行完任務,在迴g市的飛機上與她“偶遇”,那道低沉好聽的女聲詢問他:“先生,請問您喝什麽?”


    馮晉驍再無法否認對她的想念和渴望。而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發現眉宇間褪去稚氣的蕭語珩在見到他的瞬間的慌亂,他決定挽迴。


    馮晉驍是個行動派。隨後的一個月時間裏,他不止一次去找蕭語珩。隻可惜蕭語珩不再是那個喜歡粘著他的蕭語珩,她把自己縮進殼裏,抗拒他。


    直到那個bào雨如注的晚上他在機場截住剛剛落地的她,她終於肯和他說話。卻是:“馮隊這樣再三糾纏有意思嗎?被南亭看見,怕是會誤會。”


    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是稱唿顧南亭為南亭哥哥。


    職業的敏感讓馮晉驍在為數不多的幾次碰麵中發現顧南亭待蕭語珩的不同尋常。然而繼兄妹的關係,以及蕭語珩對自己感qing的篤定,讓馮晉驍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之間不可能發展成一段禁忌之戀。


    可是,一聲“南亭”比冷冷淡淡地叫他“馮隊”更令他冷靜不了。


    “他誤會?”馮晉驍甩手扔掉為她撐起的傘,扣住她手腕冷聲質問:“他一個哥哥,有什麽資格誤會你我?”


    他的氣息太熟悉太近,蕭語珩下意識掙紮。馮晉驍卻不容她躲閃,僅用一隻手就把她緊錮在懷裏,另一隻手捏住她小下巴bi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蕭語珩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是他女朋友。”


    蕭語珩掙脫不了,倔qiáng地迎視他的目光,“是又如何?難道還需要徵求馮隊的意見?”


    相比顧南亭,他這個前男友才是沒有資格的那個。這樣的認知讓馮晉驍一次又一次地深唿吸,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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