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北見夏瑩不說話,眼中禁不住有點著急。


    他探手,一把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抱,柔聲道:“沒事了,以後迴到我身邊就好了。”


    “嗯。”夏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然莫名就點了下頭。


    而此時,她心裏對江慕北並沒有一絲的反感。


    奇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他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嗎償?


    可是,她為何一見到他本人竟會恨不起來了——


    江慕北見夏瑩一副恍若出神的模樣,也不去打擾她。


    他就那麽默默地擁抱著他,如獲珍寶。


    毋庸置疑,此時此刻,他的內心高興極了。


    他想,這一定是這兩年來,他幸福的一天。


    夏瑩沉默一陣,朱唇輕啟:“江慕北,你是不是撿到了我的項鏈?”


    本來,她想要問他是不是真的害死了夏天明和夏沫。


    誰料,一出口的話卻完全變了樣兒。


    好吧,項鏈就項鏈吧!


    反正,她早晚也要找他要迴來。


    聞言,江慕北一愣。


    瞬息之後,晦澀的眸光微微一閃,薄唇輕掀:“對啊,我就是撿到了你的項鏈。”


    “那麽,趕緊還給我吧!”夏瑩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作出了討要的動作。


    江慕北見狀,不緊不慢地從衣服兜裏掏出了項鏈。


    然而,他並沒有馬上還給夏瑩,而是把項鏈親自戴上了她的脖子。


    “現在總算是物歸原主了。”他笑得一臉淡漠,內心激動極了。


    夏瑩留意到江慕北剛才給自己戴項鏈時的表情,隻覺得這個男人是愛他的。


    可是,他既然愛她,又為什麽要害死她的父親和姐姐呢?


    她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卻知道這之間一定有故事。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去了解故事的時候。


    畢竟,小寶發燒了,還在醫院等著她呢!


    路況漸漸地變好了,夏瑩準備下車。


    誰料,車門卻被江慕北給緊緊地鎖住了。


    這不,她用力地拽了半天都沒有作用。


    無奈之下,她隻好扭過頭去,望著他,生氣地說:“把門打開,我要下去。”


    “小瑩,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的。”江慕北毫不猶豫地說,一本正經。


    的確,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迴來,怎麽能夠讓她再一次離開呢?


    “江慕北,你想幹什麽啊?”夏瑩十分著急,說起話來怒氣衝衝。


    早知道江慕北會把她困住的話,她打死不來找他了。


    現在,她不就等於自己送上門去了嘛?


    嗬嗬,她可真傻——


    不行!


    小寶還在醫院裏呢,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看他。


    想到這裏,她雙目灼灼地瞪著江慕北,厲聲道:“你趕緊放我下去,否則的話,我就報警了。”


    “小瑩,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一看到我就想躲?”江慕北疑惑不解地問,眼中帶著些許的憂傷神色。


    從剛剛見到夏瑩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了她的異樣。


    她好像十分的討厭自己,而且好像還不太記得自己了。


    難道說,她失憶了?


    可是,這說不通啊!


    因為夏瑩如果失憶了,又怎麽會認出自己呢——


    胡思亂想了一陣,他將思緒拉迴了正常的軌道。


    見夏瑩麵露焦急之色,他猜想她應該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


    於是,他關切地問:“小瑩,你要去什麽地方啊?我帶你去!”


    夏瑩想了想,現在江慕北肯定不會放她下車的。


    可是,小寶還等著她呢,算了,她就坐他的車吧。


    下一秒,她開了口,淡漠無比的口吻:“去醫院。”


    “去醫院幹什麽?你生病了嗎?”一聽這話,江慕北連忙問道。


    他的眼底滿是焦急和擔憂,惟恐夏瑩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誰料,夏瑩冷冷地瞅了眼江慕北一眼,什麽都沒有說。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和這個男人說的。


    見夏瑩不說話,江慕北自然也不好意思強求。


    他探手,溫柔無比地替她係上了安全帶。


    旋即,便開著車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氣氛有點詭異。


    兩人都沒有說話,可卻各有心事。


    江慕北想要問夏瑩這些年去哪裏了。


    他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然,他最想知道的是夏瑩這兩年過得好不好!


    還有,當初她是懷著孕走的。


    那麽,現在孩子是沒有了,還是——


    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惟恐越想,問題就越複雜。


    所以,他決定等到夏瑩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後,再一一地問個清楚明白。


    夏瑩一直沉默著,心裏十分的亂。


    她之前聽範江海和池越澤說,江慕北是一個特別難相處的人。


    但是,為什麽,她才剛剛和他相處了一會兒,這個說法就被推翻了呢?


    難道說,範江海和池越澤是故意哄她的?


    但是,理由又是什麽呢?


    這兩年來,他們父子倆對她是真的不錯。


    天啦擼,她怎麽可以懷疑他們呢?


    她真是夠了,真是不知道知恩圖報——


    不知不覺的,他們就來到了醫院。


    “謝謝。”夏瑩基本的禮貌還是懂的。


    她跟江慕北說了謝謝後,才下車。


    “小瑩,你跟我就不要這麽客氣了。”江慕北迴答,嘴角噙笑。


    說實話,看到夏瑩對自己這麽見外,他的心裏挺不好受的。


    他和她可是夫妻啊,為什麽夫妻之間會生疏成這副樣子呢?


    “哦,我知道了。”夏瑩輕聲應了句。


    旋即,她急急忙忙地往小寶所在的病房趕去。


    而江慕北呢,停好車後,就跟了上去。


    他倒是想要看看夏瑩現在究竟想要去看誰,萬一,是他們的孩子呢?


    對,肯定是他們的孩子生病了!


    否則,她也不會這麽的焦急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夏瑩到達了一間病房的門口。


    見她推門而入,他本來想要直接跟上去。


    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算了吧。


    於是乎,他就站在病房的門口,透過小小的窗戶往裏望去。


    果然,他看到了病床上坐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頓時,他的眼角濕潤了。


    倘若他沒有猜錯,那就是他和她的孩子。


    天啦,沒有想到都這麽大了,實在是太讓他意外了。


    他想著,心裏激動極了。


    那一刻,他真的好想直接衝進病房。


    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畢竟,這種事情記急不得。


    還有,他還不太確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呢。


    算了,他還是先忍一忍吧——


    夏瑩進了病房後,保姆就跟她打起了招唿:“夏小姐,你總算來了。”


    “嗯,辛苦你了。”夏瑩淺漠一笑,眼中噙著感激的目光。


    緊接著,她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寶的身上。


    “小寶,你怎麽樣了?”她關切無比地問,聲音溫柔無比。


    “媽咪,我沒事了,就是剛剛打針的時候有點痛。”小寶迴答,奶聲奶氣的語調。


    “恩啦,那就好。媽咪來遲了,對不起哈。”夏瑩先是放心地說,然後,語氣之中泛著自責。


    畢竟,她要是早點注意到小寶的話,他可能就不會生病了。


    哎,都怪她,這些天來,就知道項鏈項鏈的。


    那個什麽鬼項鏈哪裏又小寶重要啊——


    “沒事的,小寶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媽咪,你也不要難過。”


    小寶看出了夏瑩臉上的自責,笑著勸說她來。


    夏瑩聽了,心裏十分的欣慰。


    她想,自己實在是太幸福了,竟然有這惡一個懂事的兒子。


    保姆看到這母子倆有說有笑的,自然不好再在這裏影響他們。


    於是,她跟夏瑩打了個招唿後,就轉身出了門。


    然而,就在她剛一把病房的門給合住時,她的胳膊被人給拽住了。


    她轉眸一看,是個長的十分帥氣的男人。


    一時之間,她竟然愣住了。


    本來,還想要喊人的。


    誰料,最後都給忘了。


    就這樣,她被江慕北拖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裏。


    “剛剛在裏麵的孩子是誰?”江慕北開門見山地問,聲音寡淡,卻充滿了壓力。


    “你你是誰啊?”保姆大著膽子詢問,滿臉的恐慌。


    毋庸置疑,她非常的恐懼。


    雖然眼前的這個長得帥,但也不一定是好人啊!


    而且,他還在打聽小寶是誰。


    她可是記得非常的清楚,池越澤囑咐過絕對不能隨便向人透露,夏瑩母子倆的身份。


    怔愣間,耳邊響起了江慕北冷漠而嚴肅的聲音。


    “我問你,那個孩子是誰?”


    保姆立馬晃過神來,磕磕巴巴地迴答:“這位先生,我我不能告訴您他是誰!”


    “你說不說?”江慕北沉了沉臉,憤怒不已的說,恨不得掐死保姆的眼神。


    保姆嚇得不行,隻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江慕北聽完後,這才知道原來這兩年夏瑩和小寶被池越澤帶到了國外。


    哼哼,難怪他翻遍了整個南城都沒有結果呢!


    這池越澤真是好樣的!


    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表情有點扭曲了。


    保姆見狀,嚇得不行,怯聲怯氣地說:“先生,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我可以走了嗎?”


    江慕北點了下頭,心想反正沒事了。


    然而,就在保姆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對了,你知道夏小姐怎麽了嗎?她是不是有失憶的情況?”


    “先生,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保姆如實作答。


    的確,她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姆,能知道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你在好好迴憶一下?”江慕北命令道。


    保姆猛地打了個寒顫,仔細思索了一陣,開口道:“先生,夏小姐好像的確失憶了。她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難怪呢?”江慕北恍然大悟。


    旋即,他讓保姆寫下了夏瑩現在的住處,便打發她走了。


    他想,既然夏瑩現在失憶了,那麽,他就不直接帶著她迴家了。


    不過,他想替她找迴那些殘缺的記憶,隻是,明白這件事急不得。


    皺眉,他想了一瞬,踏著穩健而筆直的步伐,重新迴到了小寶的病房門口。


    他揚眸,透過窗往裏麵望去,發現那裏除了夏瑩和小寶外,還多了一抹令人討厭的身影,那便是池越澤。


    看來,這個男人果然一直都知道夏瑩的下落的。


    那麽,他背後的人是誰?


    思來想去,江慕北把目標鎖定在了範江海的身上。


    那麽,他們父子倆這是打算利用夏瑩和小寶來牽製他嗎?


    真是太卑鄙了!


    他表示根本就不能忍受,暗中發誓一定不會放過池越澤和範江海的。


    誰讓他們居然膽子大的動小寶和夏瑩——


    病房裏,池越澤笑著問小寶:“你沒事了吧?”


    “池叔叔,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有事嗎?”小寶白了池越澤一眼,笑著迴答。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池越澤笑了笑,探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小寶的腦袋。


    江慕北站在門外,正好看到了這一幕,臉色都變了。


    他心裏嫉妒極了,多麽希望能夠摸小寶腦袋的人是他自己啊!


    “於哥,她們沒有讓我去您的場子。”


    畢竟是撒謊,我心裏難免一陣發虛。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我就算是後悔了,也收不迴來了。


    更何況,我並不後悔,因為已經別無退路。


    隨著話音的落地,煙姐臉色難看極了。


    她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生氣地吼道:“苒苒,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慫了,嚇得一陣哆嗦,嘴角輕抽,差一點兒就講出實話了。


    “煙姐,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記得您明明就沒有告訴我……”


    我假裝委屈說著,眼中淚花翻滾。


    煙姐氣得臉都綠了,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


    旋即,隻見她直接衝到了我的跟前,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小賤人,你本事還挺大!艸!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小婊子,你特麽還真是翅膀硬了,要翻天?老子今天不教訓你,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吃素的……”


    “煙姐,您就算是打死我,事實也是事實啊!”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得勇氣,大膽地打斷了,還衝著她主動仰起了半邊臉。


    無疑,這在她看來就是一種赤果果的挑釁。


    於是,氣急敗壞的她當著眾人的麵,揚起了手掌:“賤人!小婊子!”


    我嚇得直接閉上了眼,靜靜地等待著疼痛的降臨。


    幾秒後,“啪”的一聲脆響傳來。


    我下意識地探手,先捂住了臉,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痛楚。


    奇怪,這是怎麽迴事?


    我詫異不已,緩緩睜眼,竟看到煙姐的臉上多了一個紅紅的大手印。


    正在這時,半空中響起了一道憤怒不已的斷喝:“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打的!”


    我聽出那是於子期的聲音,這才知道原來是他動手扇了煙姐一巴掌。


    一時之間,我的心裏一陣暗爽,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於老板,您不要生氣了,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聞言,煙姐連忙低聲下氣地道歉,目光滿是恐懼。


    誰料,於子期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俊眉緊蹙,臉上的怒氣不減分毫:“特麽的,跟老子道歉有個卵用!”


    煙姐一愣,晦澀的眸光微微一閃,恭恭敬敬地問:“那您打算怎麽樣嘛?”


    於子期皺眉,想了一瞬,視線突然移向了我。


    我不知道他準備幹什麽,內心惴惴不安。


    煙姐見他看我,立馬自作聰明地說:“於老板,今天晚上苒苒就隨您帶走了。”


    哪想,於子期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生氣地說:“老子是讓給她道歉!”


    煙姐痛得齜牙咧嘴,怔了怔,轉眸,用手指著我,不敢相信地問:“於老板,您是讓我給她道歉?”


    “你特麽聽不懂人話?”於子期詰然反問,怒氣衝衝。


    見他臉色又沉了沉,煙姐笑著解釋,低眉順眼:“沒有,沒有,我隻是……”


    “那你特麽還說什麽廢話!”於子期暴戾的眸子瞪了她一眼,說話口吻不容置疑。


    煙姐倏地打了個寒顫,扭過頭來,瞅著我,硬是從牙縫裏擠出了一絲諂媚的笑來。


    “苒苒啊,以前的事情都是煙姐做的不好,不好意思哈!還請你不要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聽完這話,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高興,反倒是有點失落。


    從那一刻起,我開始明白在這是一個弱肉強勢的社會。


    倘若一直處在低層的位置,肯定是會被欺負和踐踏的……


    “苒苒?”煙姐見我半天不說話,輕聲喚了句,態度溫和。


    我晃過神來,先是點了下頭,然後弱弱地問:“嗯,怎麽了?”


    對她,我還是忌憚的。


    因為再怎麽說,她也是這會所的管事人。


    而我呢,身份低微的小姐一個,哪裏有能力跟她抗衡?


    今晚,她也就是看在於子期的份上才不敢動我的。


    要是明晚沒有他了呢……


    想到這裏,我恐慌不已,後悔極了。


    我真是個煞筆,為什麽總是學不會隱忍?


    這下子,自己把後路給斷了吧!


    煙姐繼續放低姿態,請求:“你可以原諒我嗎?”


    我趁機迴答,麵露笑意:“當然了,煙姐,我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怎麽可能怪您呢?”


    說罷,我在心裏不停地罵著自己虛偽。


    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因為要是話說得太絕了,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你懂就好。”煙姐滿意地笑了笑,一臉欣慰。


    旋即,她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把我的手遞給了於子期,囑咐道:“苒苒,你今晚可要好好的伺候於老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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