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鷺溪一下被他這無端的怒意震住了,她就這麽看著地上被踢翻的工具,很久很久都沒有迴過神來。


    所以,喬承銘現在是在為一個服務生罵她?


    “喬承銘,你現在是在為一個waiter罵我?”朱鷺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就算你覺得我再討厭,也要用這種方式嗎?!”


    喬承銘雙手插著兜,薄唇才剛開始翕動張合,米灼年已經收拾好被踢翻的工具箱站起來了。


    “朱小姐,喬先生好像不想讓您擦鞋,要不要我再多請幾個人來?”


    米灼年也是跟他強上了,朱鷺溪看在眼裏一愣一愣的,沒過多久,她迴過神來——


    關於喬公子,上流社會一直都存在著一個傳言。


    他在中國有一個心愛的女人,那個女人不知死活,而他卻足足等了七年。


    然而,一個小小的從業人員,肯定是不可能在他們麵前這樣嗆聲的……


    突然,朱鷺溪的瞳孔在瞬間放大,整個漂亮精致的臉蛋都變得僵硬。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


    “你就是那個喬少等了七年的……”


    “朱小姐,鞋還擦嗎?”米灼年打斷她,臉上是那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標準微笑,眉眼彎彎,從表情到聲音都絲毫沒有異樣。好像隻是一個毫不知情的旁觀者。


    朱鷺溪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可她確實也不用作答,因為陰鬱冷冽的男人已經率先開了口。


    “去吃晚餐?”


    兩個女人同時愣住了,仿佛這種時候他蹦出這樣一句毫無頭緒的話讓她們不可置信。可下一秒,怔愣過後,便開始困惑。


    他在問誰?


    朱鷺溪當然不敢這個開口,她知道喬承銘對自己的厭惡,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


    米灼年似乎也覺得他問的是自己,這種冰冷又帶著命令的口吻,他曾用在她身上無數次。於是,她譏誚而冰冷的說,“喬先生,我很忙。”


    突然喬承銘笑了,低淺的聲音在上千平的套間裏顯得格外諷刺,傲慢又是清冽到冷冽,“什麽時候往自己臉上貼了這麽大的金,我問你了嗎?”


    原本見她為朱鷺溪擦鞋就已經怒火中燒,現在有是這一副風淡雲輕什麽都無所謂的模樣,更是讓他心情陰鬱到了極致。


    好像他和誰在一個房間,他可能會要娶哪一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會在意!


    她甚至還可以若無其事地去給她擦鞋!


    想到這裏,積攢了很久的鬱氣終於爆發,就像從深海深處一湧而出的火山,完全脫離控製。


    “出去!”


    米灼年垂眸,很恭敬地頷了一下首,然後穩步離開了這裏,從始至終沒有一絲異樣,仿佛是確確實實的不在意。


    她已經開始習慣了口紅,用一些鮮豔的顏色來掩飾她的蒼白,掩飾她的無力,抑或是,心痛……


    喬承銘看著那道瘦削卻依然挺直的背影,很久很久,都沒有把視線收迴來。


    “喬少?”背後,朱鷺溪很小心地問著。


    喬承銘沒說話。


    “喬少……”她再次問了一遍。


    “走吧。”男人終於邁出步子,燈光把他的背影在柔軟的地毯上拉得很長。


    - - - 題外話 - - -


    朱鷺溪沒有故意刁難灼年的意思,


    因為真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是從來不用靠刁難別人,體現自己的高貴感的


    池荷筆下沒有一出場就壞得沒有理由的女配……


    嗯,因為最可怕的,是壞得讓你毫無察覺


    [明天二更]


    嗚嗚嗚你們真的不收藏嗎


    我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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