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後的今天,茗丞別墅。


    偌大的別墅今夜無燈,與其說是宮殿,此時倒更像是一座死寂而龐大的墳墓。


    空酒瓶,煙蒂,大理石白磚上遍地荊棘。


    頹廢,這樣的詞匯,用在叱吒風雲的男人身上,顯然是極不合適的。而他此時的模樣就是頹廢,一種與黑暗深處融為一體的墮落與頹靡。


    喬承銘獨自坐在沙發上,整個房間陰鬱得連月光都照不進來,隻有香煙在他臉上投下幽微的光芒。


    煙灰飄零,火光裏,他若有若無的嗤笑。


    錯?


    若說是錯,誰都不及他罪孽深重。


    當年,是他把她強行綁入酒店,也是他,在聽聞珠兒出事後,將她獨自扔下……


    嗬,米灼年。


    薄唇抿起,卷舌輕抵上顎,溫柔地把尾音落下,再次念出她的名字,


    米灼年……


    你寂寞的是誰的歲月,灼傷的又誰的華年。


    ……


    “喬承銘?”突然,女聲從門口的黑暗中飄來,貼進他耳膜,就像是一道*的魔咒,讓他的心狠狠一痛。


    喬承銘黑瞳緊縮,下意識地望向門口那道纖瘦的身影。


    這世上對他直唿其名的人,隻有一兩個……


    黑色長直的發,白色到踝的裙,外披長至小腿的白色大衣,清純幹淨得不食人間煙火……


    他放下了手中的煙,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那道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和記憶裏的某個人重疊。


    女人沒說話,也沒開燈,似乎是有些訝異他居然沒有關門。


    “喬承銘,你為什麽不關……”


    接下來,言語就被噎迴了喉嚨,男人專屬甘洌的氣息撲散而下,將她緊緊包圍。


    女人的腦子裏仿佛有無數朵煙花在綻放。


    有的男人就連多看一眼都是賞賜。更何況是吻。


    朱鷺溪愣住了,她隻知道喬承銘一直很反感他們的婚事,所以她今天特意來協商,隻是……


    她怎麽也沒想到進門就是吻。


    那吻,太迷人……


    她怔怔的,直到男人的手環過纖腰,她終於徹底沉淪了,小臂攀上他的頸,唇舌也開始小心翼翼地迴應起來。很小心地克製著,好像是怕他會隨時離開。


    隻因那小小的迴應,他的睫於幽暗中輕輕顫動。


    然後,托住她的發,吻得更深。


    情到濃時。


    “喬少……”她低弱地喃。


    驀然,喬承銘睜開了眼,本是一雙柔和氤氳的眸子瞬間乍現出極度寒光。


    那光如刀,掃在朱鷺溪的臉上格外刺痛。她突然覺得很害怕,下意識地踉蹌向後退。


    “喬少……”


    喬承銘在刹那間清醒。


    喬少。


    她絕不會這麽叫他!


    下一秒,身側價值連城的琺琅瓷瓶被他掃落,墜地,發出震碎人心的巨響。


    “滾出去!”


    - - - 題外話 - - -


    一個吻而已啦,表說我們喬哥身心不幹淨


    接下來,寵虐結合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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