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可愛的作者一記飛旋踢接完美前滾翻提醒大噶這裏是防盜章


    但那句望夫石讓她眼睛微眯了眯。


    真敢說。


    她走到徐知舟麵前, 食指指了指已經寂靜下來的夜空:“你放的?”


    徐知舟挑了挑眉:“不然呢?”


    李遙月抱著臂,搖搖頭, 似笑非笑:“嗬。你是喜歡我吧。”


    天色再暗, 二十歲的女孩子站在那裏, 滿眼都裝著細碎的星光。


    “真的很喜歡嗎?”


    李遙月換了個姿勢, 輕聲問道, 眸裏裝著若有所思。


    她這麽直接地說出來,也是徐知舟確實沒想到的事。


    忽然有點慶幸,好在是晚上。


    “為什麽?”


    “你這人真的……”


    李遙月唇角微勾,忽然攥起拳頭,在他肩頭輕捶了一記。


    被小拳拳冷不防捶了的人僵住了,凍住了, 石……


    哦不這個沒有。


    “審美優秀。”


    她比了個大拇指, 笑起來。


    但這笑怎麽說呢, 有幾分玩笑加試探的意思在。


    讓人很不爽。


    徐知舟紋絲不動, 眸中顏色有幾分晦暗不明,也笑了:“你自己覺得呢?”


    他微微退後兩步,轉頭望向夜空,說:“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李遙月聽出來了,他是在說焰火的事。加上徐知舟變相否定了她的話,她有種陡然卸下擔子的輕鬆:“是啊, 有點過年的氣氛, 小時候我經常跟我弟一起看, 後來……”


    “所以,”徐知舟抬手,慢悠悠把外套上的雪花撣掉,有些融了,有些沒有。


    “有時間喜歡你。”


    他俯身,衝著李遙月笑了,挑釁般地揚了揚眉:“我這個迴答,你滿不滿意?”


    李遙月生平第一次跑了,翻牆跑的。


    ——因為天殺的跑反了。


    她悔恨的牙那個癢。任何告白如果不是衝鋒前的號角,那就是破壞所有關係的硫酸。


    捫心自問,李遙月真的不討厭他,不但不討厭,她還覺得他挺有趣的。如果沒這一茬,她甚至想能好好做朋友。


    現在還有可能嗎,有個毛線可能。


    李遙月賭氣地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睡前看了一部恐怖電影調整心情,如願夢到了鬼。


    結果夢裏的鬼陰測測地轉身,長著徐知舟那張臉。氣得李遙月一腳飛踢: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了!老來老來煩不煩!


    *


    這晚以後,徐知舟照常在微信上找她。


    既不是打招唿,也不是問候,也沒有找茬聊天。


    他玩小遊戲,每次複活的時候自動給她發條消息。


    真是很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其實,李遙月第二天認真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數了數,大概有589字,她例行感謝,感謝完說抱歉,解釋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暫時不會分心在感情上。


    他一直沒迴,晚上才問了五個字,你是單身嗎。


    李瑤月倒想騙他來著,轉念一想,實在沒什麽必要,這個作假也太累了,怪讓人瞧不起,就誠實迴,是。


    內蒙古土特產迴了個好。


    好??好???好啥呢。


    李遙月劈裏啪啦一陣打字,激情表白男神,末了祝福徐知舟也能早日覓得良人。


    過了一會兒內蒙古土特產又發話了,說謝謝。不過你男神是唱歌很好那個嗎?


    李遙月已經聊出點火星了,說是啊!怎麽了!


    內蒙古土特產不再迴複,就開始裝死了。


    再然後就是複活複活複活的邀請小遊戲消息。


    到大年初四老大吳嘉靜迴校,李遙月心煩地直接拽著她出去旅遊了,一大圈從南到北,中途還迴了吳嘉靜老家住了幾天。南邊的冬天不下雪,但潮濕的很,冷的入骨。李遙月每天堅持吃燒烤才勉強迴血。


    “哎。”吳嘉靜躺在床上用手肘捅了捅她:“你自己記得啊,什麽時候迴a市,你的vip票可別忘了。”


    “十五以後了,不急。”李遙月翻著屏幕上的備忘錄,認真道:“下午三點二十,明金路會展中心,五點半演出才開始呢。”


    這還有好多天,主辦方已經拿七璋露麵當最大的賣點了。尤其是粉絲,經過上次的風波後,熱情和勁兒都使不完,微博xb的評論、留言、彈幕還有隨處可見的表白、畫作、書法,都期待著即將到來的日子。


    李遙月不算是狂熱的粉絲,但依然會不定時去他微博底下留言,私信給他發發消息祝早晚安之類的。


    她將那個晚上壓在心頭很久,最後不知道為什麽,還是發了。


    就像一個樹洞,迷惘後疑惑後其實並不能得到答案,心裏還是會舒服很多。


    在心底深處,她是覺得,即使隻是芸芸眾生裏永遠不會見到的人,可他真實的存在在某個角落,安靜的寫歌唱歌,把一道光送到眼前。最開始是因為和她第一個喜歡過的歌手像,但那感覺完全不同,後來是被作品的氣質吸引。


    這是個未具名x,她喜歡,卻是一種不必觸碰的喜歡。


    被抓迴家的徐小少爺心情複雜。


    他躺在超大的king size大床裏,把自己悶在枕頭裏,長長歎了口氣。


    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會成為自己的情敵。


    ………收錢倒不含糊。


    錢都收了,李遙月沒再多想,順手把高中校友請進了黑名單,趿著拖鞋蹦上床,繼續失意地刷《if》。


    彈幕越壘越厚,眼看著破了五萬,很快又被清了一大批。


    她關掉彈幕,把被子蒙過頭,調大了耳機音量。閉上眼,黑暗蔓延過來,耳機裏的聲音不像原作空靈溫柔,是獨屬於他的沙啞微顫,音色沉沉,拽住人的心,持續著往下掉落。


    另一邊,徐知舟琢磨出了最合適的語氣。


    巨簡短。巨有力。


    【怎麽找到我的】


    徐知舟滿意地看了半天,手指一僵,突然清醒。他在幹什麽?不就是一條信息嗎,說發就發了!男子漢大丈夫,磨磨唧唧的,太可笑了。


    他在心裏嚴厲斥責自己,趁著手指不注意,迅速把消息發了出去。


    當徐知舟準備再度扔手機的時候,那頭很快跳出了消息。


    這是一直等著他吧。


    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徐知舟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換了個舒服的方式窩進枕頭裏看信息。


    [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


    ……


    ……


    ??


    周修沉正準備焚香沐浴睡覺,臥室門被砰地一聲撞開了。


    “祖宗,我說你能敲個門嗎?我他媽就一顆心髒。”


    周修沉仰天歎了口氣。


    “這是什麽意思?她把我刪了?”


    他把手機刷地伸到表哥臉邊。


    徐知舟高中的時候用q/q比較多,微信版本更新又勤,又一年多沒怎麽用了,很多功能他都不太了解。


    “不是。”周修沉瞥了一眼。


    徐知舟笑意還沒拉出弧度,就聽到周修沉幸災樂禍地笑了。


    “她把你拉黑了。”


    徐知舟:…………………………………………………………………………


    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萍水相逢的人,你順手幫個忙而已,幹嘛那麽計較?怎麽,對人家一見鍾情了?”


    周修沉衝著表弟飄蕩的背影道,垂首摁下打火機,點燃了煙。


    “沒。”徐知舟的握著門把的手骨節微突,手指修長,皮膚白皙細膩,一看便知,這是雙養尊處優的手。隻在虎口處有極淡的一道月牙型的疤。


    “就是想看看,”徐知舟視線垂落在手背上,聲音淡淡。


    “我是不是真那麽討厭。”


    周修沉瞳孔微震,夾煙的手頓住。


    “別擔心。”徐知舟低低笑了一聲,抬頭瞥了眼表哥:“別報告我媽了,”


    “我早都不唱了。”


    “……”


    周修沉不是瞎子,他看得見。


    他影子投在地上,被拉得很長,這道灰黑的影子藏匿了多少巨變。就像一具死火山,其實遠遠地看,看它嵌在山高雲淡的自然景色中,美是美的。


    但有些東西,已經徹底改變。


    “小姨不讓你接觸,也是為了你著想……”周修沉艱難地開口,說道一半停下了,過了幾秒,猛地爆了句粗口。


    “艸!不讓你幹你就不幹了?你什麽時候那麽聽話了?!路不是人走出來的?!”


    周修沉實在無法理解,徐知舟看著別人暴躁怎麽就能笑得那麽撒歡?


    最後忍無可忍,眼不見心不煩地把徐小少爺一腳踹了出去。


    * * *


    打死她都沒想到能在a大見到徐知舟。


    哦不。準確地說,是聽到。


    “老大。”李遙月把馬哲課本合上,趁下課同學們魚貫而出吵鬧的當口,不經意地垂眸:“我聽到他們都在討論,要迴化院的那個,叫什麽來著?”


    今天周四,教學樓旁邊的十一食堂人最多的一天,吳嘉靜邊係鞋帶邊道:“你說徐知舟啊?那個大帥比去年軍訓的時候炸了一大波人,中間休學了,今年又迴來了,但好像轉係了。”


    李遙月還沒來得及迴答,吳嘉靜就離弦之箭般躥了出去。


    當初徐知舟竟然報的x大?


    雖然x大和c大常年相愛相殺,但論化院的話,c大更強一些。


    可是x大這麽大,也不一定就能碰見。


    李遙月心想,反正少往那附近轉悠吧。


    他要想起什麽,也怪麻煩的。


    很快,她和前男友之間那點破事兒沒人刷了,取而代之的是格致論壇討論徐知舟討論到屠版的帖子。


    李遙月超感謝他,吃瓜群眾的重點終於轉移了。


    她也感謝x大這麽大,懶一點能四年都不出方圓八百米。


    但她忘了x大一共七個圖書館,這一把就將概率拉到了七分之一。


    李遙月在書架上一格格對末尾數字找書,剛拿下中間架層的一本,它對麵的書也被抽走了,空出一條不窄不寬的縫隙。


    對麵本來含著個阿爾卑斯,冷不防看見她,腮幫子立馬停止嘬糖了,黑眸微眯,眼下那顆痣也隨正主,透出點……


    幽…………幽…………


    幽怨?


    神他媽幽怨。


    周修沉大徐知舟九歲,早就千年的狐狸修成精了,沒明著問,踢了這屍體兩腳,扔過去一個白兔子啃蘿卜抱枕:“隨便你,我走了,記得鎖門。”


    徐知舟沒動,窩在沙發裏,抱著白白的抱枕,心癢了。像癮君子一樣,克製不住渴望纏著每一寸骨縫。


    以為這麽多天能過來,以後也能過去。但那個畫麵一直走馬燈似得在他腦子裏,來迴反複的過。雪白的燈光照得台下一片黑壓壓,他恍惚了短短一瞬,心裏知道這是場轉瞬即逝的揮霍。


    那感覺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網上的流言怎麽傳都無所謂,那些日複一日留言等著他解釋的人越來越多,徐知舟這麽久隻打開過一次社交軟件。


    微博的更新停留在三個月前的一首歌上。


    他側躺著,打開加號發布框,發了一條短短的微博。


    摁下發送鍵後,徐知舟從沙發上爬起來,準備下樓買點東西填肚子。剛剛被那無情粉絲打擾的,完全沒有吃飽。


    這公寓周圍設施很便利,有淩晨一點半才關門的小店。他迴來以後經常去那買奶茶和雞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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