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夏淑琪的雙刀從不離身,現在怎麽出現在這周大仙手中?


    莫非,夏淑琪遇到了危險?


    我怎麽也沒法將夏淑琪和周大仙聯係在一塊,一個是心狠手辣,冰冷無情的專業殺手,一個是騙吃騙喝的老騙子……


    我激動的盯著短刀,一步步走向周大仙。


    周大仙也被我這怪異表情給嚇到了,連忙小聲問我怎麽了?


    我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問道:“你這把刀,哪兒來的?”


    周大仙看了看手中刀,連忙解釋道:“在一個月高風清的晚上,妖魅盡出,天地動蕩,我獨自闖入妖營,斬殺一野豬精……”


    “你麻痹,說人話。”


    “從一頭死野豬身上弄到的。”周大仙哆哆嗦嗦的道。


    “死野豬?怎麽迴事兒?”我問道。


    “確切的說,是一頭沒死透的野豬。我路過這裏,正巧碰見一頭野豬被這把短刀刺了脖子。當時它是從後山方向狂奔到這邊來的。我見這短刀鋒利明亮,便知不是尋常之物,便和野豬搏鬥,最後總算把短刀給奪了過來。”


    “而我殺死野豬的情景被村民碰到,村民都說我是高人,所以這才請我去處理僵屍的。”


    “那你有沒有碰見有人來尋這把短刀?”我問道。


    周大仙搖頭:“沒碰見啊。這把短刀上還有股子女人體香味,應該不是這些臭烘烘的村民的。你不會認識這把短刀的主人吧。”


    “認識,當然認識。”我更激動了。


    那照這麽說來,這野豬肯定是被夏淑琪所傷,隻是我怎麽也想不透,夏淑琪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是去尋夏雨菲了,莫非夏淑琪在此處打探到了夏雨菲的蹤跡?


    更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依夏淑琪的實力,想殺死一頭野豬輕而易舉,而且夏淑琪愛刀如命,不可能丟棄這把刀不要的。


    那現在隻有一種解釋,就是夏淑琪肯定受了重傷,就潛伏在後山方向。結果又被野豬偷襲,所以夏淑琪隻好用刀逼走了野豬。


    夏淑琪是被僵屍所傷?資料上顯示,當初那四個道士便是將僵屍封在了後山。


    想到這點兒我便有些沉不住氣了,恨不能現在馬上到後山去看看情況。


    鄭宏晨並不清楚這把短刀的貓膩,連忙問我這短刀是否有什麽故事。我於是把夏淑琪的事跟鄭宏晨說了一遍,最後鄭宏晨也推斷夏淑琪肯定在後山。


    我火急火燎的望向後山方向,想要偷偷的過去看看情況。可一旦我離開,僵屍來到村莊大開殺戒,那樣可就糟糕了。


    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沒多久,我赫然聽到後山方向傳來一陣砰砰砰的震動聲,不用說,肯定是那僵屍要出現了。


    沒辦法,隻好先解決掉這隻僵屍再去後山瞧一瞧了。


    這巨大的動靜,也立即吸引了村民的注意,我聽見有幾戶人家打開了門,走出來看情況。


    今天我實在沒心情跟僵屍纏鬥,一心想著去後山去找夏淑琪。夏淑琪出現在這種地方,肯定是在此處打探到了夏雨菲的線索。夏淑琪有生命危險,說不定夏雨菲也有危險。


    所以我想著今天先把僵屍給趕走,之後再去後山。


    我立即把周大仙叫來:“周大仙,麻煩你現在跟鄉親們說一聲,就說你的風水局出了點小差錯,沒有完全鎮住僵屍,僵屍馬上要過來。讓各家各戶都在門口撒上糯米,可以將僵屍阻攔在外麵。你明天再想辦法布置一個更好的風水局。”


    周大仙有點害怕,不敢出門。最後我隻好跟周大仙一塊出去了。


    村民們正議論紛紛,有幾個村民正朝我們這邊走來,看見周大仙連忙問他這僵屍是怎麽迴事兒,不是說風水局已經將僵屍給封住了嗎?


    周大仙連忙解釋道:“鄉親們莫急,這是我故意留下的一個風水局漏洞,就是要把僵屍給引出來。若隻是鎮壓的話,它遲早會再破了封印出來,所以倒不如一次性將它解決掉。”


    村民們都點頭表示信服。


    周大仙繼續道:“你們大家都先迴去。在門口撒上糯米,千萬別出來,待老夫今日和它大戰三百迴合。”


    眾人聽了都匆匆忙忙的折返了迴去,而我則拽著周大仙重新返迴房間,透過門縫仔細觀察著外麵。


    那僵屍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來到了村尾方向。它的力氣和塊頭應該很大,因為它每走一步,地麵都會瘋狂的顫抖一下。


    我仔細盯著村尾看。


    等那東西出現在我視線中之後,我頓時愣住了,因為這僵屍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看著不像僵屍。


    它的身高足有兩米,四肢修長,軀幹很大很寬,不過腦袋卻很小。全身幹癟的厲害,彎腰駝背,身上全都是腐肉,甚至肋骨都裸露在外,怎麽看怎麽像是一隻直立行走的動物幹屍。


    “這是僵屍?”我詫異的道。


    “這是山魁啊我草。”鄭宏晨說道:“馬勒戈壁,羅門太他娘的缺德了,愣是把一具山魁說成僵屍,這下麻煩大了。”


    “山魁是什麽東西?”我問鄭宏晨道。


    鄭宏晨一臉驚詫表情的看著我:“別跟我說你連山魁都不知道啊,你可是玄階道士啊。”


    我讓鄭宏晨別廢話,說說這山魁的來曆。


    鄭宏晨說道,這山魁其實也是僵屍的一種,隻是比較高級的僵屍。僵屍在山林之中時間長久了,會吸收整座山林的精華,非但會提升自身的實力,甚至還可能開化出靈智。你想啊,一旦僵屍有了智商,那得多恐怖?


    我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娘的,死去幾百年的屍體竟然還能有思想,的確是夠恐怖夠變態的。


    那山魁進了村莊之後,卻是並未闖進村民家中,而是一路來到了村子正中間位置,之後竟盤膝坐下,不知道在作什麽。


    我死死的盯著山魁看。


    希望村民門口的糯米能攔住僵屍,如果攔不住的話,我和鄭宏晨也隻能衝出去跟山魁拚命了。


    這時吸陽鬼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張栓柱,不太對勁,這山魁好像是在吸食村民們的精氣啊。”


    “怎麽講?”我問道。


    吸陽鬼說道:“山魁吸食了村民的精氣,村民們最後會精盡人亡,到時候整個村莊的人都會變成僵屍。不過你現在讓村民在門口撒了糯米,山魁自然就沒法吸食村民的精氣了。”


    怪不得山魁在村莊出沒了好一陣子,竟然沒闖進村民家中害人,感情是在吸食村民的精氣啊。


    這山魁果真麻煩。


    山魁原地坐了片刻,估計是發現無法吸食村民的精氣,竟是仰天怒吼了一聲。


    野獸般的怒吼瞬間響徹山林,我聽到房頂的泥土都被震的簌簌往下掉。


    希望他無法吸食村民精氣而離開吧。


    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幹的,山魁並未離開,而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在做什麽。


    我沒輕舉妄動,隻是死死盯著山魁。


    沒過多久,我竟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村口方向傳來,我立即放眼望去,發現一道瘦小的人影,正快速朝山魁狂奔了去。


    那身影看著像是一嬌弱女人,那女人一直狂奔到山魁身邊,將手放在了山魁的腦袋上,片刻之後忽然扭頭走向其中一戶村民門口,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糯米。


    我的心頓時緊張的狂跳起來,這個女人竟敢和山魁如此親密的接觸,兩個人肯定是一夥的,說不定這山魁就是她指使來害村民的。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我看不見對方的容貌,可是看對方的身影,卻覺得如此熟悉……


    鄭宏晨小聲問我:“這是不是你所說的夏淑琪?”


    “不是。”我連忙搖頭:“她沒夏淑琪高,沒夏淑琪瘦。”


    “我看她和山魁肯定是一夥的。”鄭宏晨說道:“要不要把她捉住?”


    “不行。”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對付一個山魁咱們都不一定是對手,更何況多了這個幫手呢,我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是高手。”


    鄭宏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女人看見糯米,就知道肯定是因為糯米的緣故,才讓山魁無法吸食村民的精氣。


    之後女人轉身便又匆忙離開了,不知去做什麽。


    沒過多久,村口方向忽然傳來一陣笛音。笛音亂七八糟,沒有規律,聽著像是在召喚什麽東西。


    鄭宏晨忽然激動的看著我:“是羅門的召靈笛,對方肯定是羅門的人。”


    “怎麽說?”我對此很是吃驚,連忙問鄭宏晨。


    鄭宏晨說道:“召靈笛是羅門特有的一門法術,可以用來召喚附近的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是羅門的不外傳秘法……”


    鄭宏晨還沒說完,一陣轟轟烈烈的腳步聲赫然在山頭響起,沒多久,一群老鼠便如潮水般浩浩蕩蕩的從山頭衝了下來,直朝村莊的方向狂奔而來。


    看見這群大老鼠,我忽然想起我們村子來。當初我們村子也曾遭到過無數蛇蟲鼠蟻的圍攻洗劫,這場景和當時簡直是如出一轍。


    莫非,是羅門有人在叛變?


    還沒來得及細想,那群蛇蟲鼠蟻直接衝到各家各戶灑在門口的糯米旁,便開始瘋狂的吞吃了起來。


    我仿佛看到發生在我們村的噩夢在此處重新上演。


    當初利用召靈笛召喚大老鼠攻擊我們村的是羅亮,那這次施展召靈笛的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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