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鑫車上走下來了兩個小弟,對正睡覺的眾乞丐群喊了一聲:“有沒有想做工的?挖沙土,一晚上五百塊,有的話來報名啊,隻限三個人。”


    五百塊對乞丐來說著實不是小數目。它們都是真正的乞丐,和新聞上說的月入過萬的乞丐不一樣,沒技術沒後台,每天隻能討一點可憐的飯錢,連住處都沒有。


    五百塊對他們誘惑太大,所以兩人一喊,不少乞丐都匆忙湧了上來。


    兩個小弟在乞丐群中挑選了三個相對比較年輕強壯的,讓他們上了車,並且告訴剩下的乞丐說明天晚上還會再來,之後便匆忙開車離去。


    我騎著摩托緊隨其後。


    蔣鑫的車最後停在了偏遠郊區的一座廢棄工廠門口,一群人下了車,也包括三個乞丐。


    隻不過那三個乞丐都已經死了,是被抹了脖子,血都流幹淨了,臉色白的像紙。


    幾個人抬著屍體,匆匆忙忙進了廢棄工廠裏麵。工廠裏的倉庫裏麵透出微弱亮光,他們直將屍體送進了倉庫裏麵。


    蔣鑫和另外一個人一直都在門口抽煙,所以我沒敢跟上去查看。


    幾個送屍體的小弟很快便出來了,其中一個小弟手中牽著三根紅繩,紅繩另一端赫然拴著三個乞丐的亡魂。


    三個乞丐猶如行屍走肉般麵無表情,無意識的跟在幾個小弟身後,蔣鑫發動車子,等幾人上了車之後,便快速開車離去,應該是要將乞丐亡魂送到蔣氏房地產了。


    三條活生生的性命就這般被三個乞丐給害了?簡直是慘無人道。


    “詩韻。”我說道:“去那個倉庫附近看看有沒有人蹲守,順便找一條路帶我進去。”


    我說道。


    詩韻立即答應一句,化為一陣風吹向倉庫。我脫掉鞋子,從角落裏慢慢繞向倉庫。


    冥妻很快便折返了迴來,告訴我說倉庫門口有三個人看守,正門是沒法進的。不過她剛才注意到倉庫東南角有一個挺大的排氣風扇,風扇並未運轉,我可以從那裏偷偷繞進去,倉庫裏麵並沒人。


    “好。”我答應了一句,讓詩韻帶路,來到了倉庫東南角。


    風扇葉輪之間的縫隙足夠我鑽進去,我用一根木棍探了一下,確認風扇無機關之後,這才是鑽進去。


    剛鑽進去,便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感覺襲來,凍得我有些瑟瑟發抖,危機感浮上心頭。


    我強忍著恐懼四處看了一眼,發現倉庫裏麵空蕩蕩的,並無貨物和屍體。我立即在四處尋找起來,清楚這裏肯定有牆壁暗格或地下室。


    找了沒多久,我便在西南角找到了一個挺大的下水道,被一個鋼筋網給蓋住。鋼筋網鬆動了,他們肯定是把屍體丟進下水道裏麵了。


    我小心翼翼將鋼筋網挪開,順著洞口鑽進去。


    冰冷,腐臭,這感覺令人窒息,難受。我盡量減少唿吸,一直強撐著到了井口下邊。


    井下邊亮著燈,而當我看見井底下情景的時候,頓時渾身震了一下,差點沒吐了。


    廢棄的下水道,空間挺寬敞,得有兩米左右的高度和寬度,而在這裏麵,竟堆積著密密麻麻的屍體和冰塊,粗略估算一下,至少得有四五十具。


    從穿著上看,屍體大部分都是乞丐的,還有一部分是穿著暴露的站街女,大部分都是被抹了脖子給殺害的,還有一部分是燒死或淹死的。


    因為她們和冰塊堆在一起,所以屍體腐爛的還不算嚴重,不過卻依舊散發出一股子腥臭味,在這近乎密封的地下室裏蔓延,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看著這場麵,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遭受著慘重的折磨,我再也扛不住了,匆匆忙忙的就鑽了出來。


    我大口的唿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緩緩平複了一下思緒。


    我基本上能弄明白蔣家收集魂魄的目的了,他們肯定是要等到月底的時候,利用邪法將魂魄重新封入肉體之中,做成活死人。然後委托杜家,將屍體統統趕到孤島上做“海底沉屍”。


    隻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竟殘害這麽多無辜百姓,羅門真是夠狠心的。


    不過這卻是一條重要線索,我可以跟著杜家趕屍人找到孤島的位置。可是他們要到月底才會趕屍,這期間肯定會殘害更多的生命,我要眼睜睜看著更多的人死於無辜嗎?


    我覺得我的良心受不了這份譴責。


    一邊是瑩瑩和曹離,一遍是無辜性命,我拿不定主意,便給師傅打了一通電話,征詢師傅的意見。


    師傅聽我耐心說完之後,也是沉默了好長時間,最後隻是問我怎麽想的。


    我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了師傅,說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了。


    師傅說道:“人不狠,站不穩,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人必須要狠一些。那些乞丐和站街女都該死,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明明有手有腳卻選擇好吃懶做,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對社會做不出任何貢獻,也隻有他們的死亡,能帶來一點價值。”


    “可是……我還是不忍心。”


    “沒什麽不忍心的。”師傅說道:“難道你覺得你可以救他們性命?你若打草驚蛇,非但沒法護住他們,反倒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到時候連曹離和瑩瑩都要跟著陪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也完全能理解師傅說的大道理,可心中那份愧疚卻是無論如何去不掉的。


    最後詩韻也勸我別想太多,先迴羅門下堂吧。這些人一輩子好吃懶做,時間越久,就越損陰德,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算了,我也幹脆不去多想,迴到了羅門下堂。


    下一步,就要好好積累積分,參加月底的經營審核大賽了。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都在拚命接任務,攢積分。


    不過這幾天接的都是簡單任務,積分很少,幹了大概得有十天左右,才剛累計了不到一百分。


    這讓我有些鬱悶,心道照這速度,到月底肯定累計不到五百分啊。


    我於是催佝僂老頭兒接幾單大生意,到時候我會把獎金和他分成。


    佝僂老頭兒愉快的答應了,說這幾天正在談一個保底八十積分的大買賣,如果能談成就讓我去做。


    八十積分的任務,難度自然很大,於是我又閉關修煉了幾天,練習畫符和《逆天斬龍手》。大概是天道酬勤,我現在可以熟練度的畫玄階中級符了,身體素質也有了一大截的提高。


    這時吸陽鬼告訴我,讓我抓住椅子腿,看看能否將椅子腿給生生抓碎。


    我有點哭笑不得,那椅子腿有幼兒手臂粗細,我的力氣雖然大,應該隻能勉強砍斷吧,用手指的力量把桌子腿生生抓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機械手臂能做到。


    吸陽鬼卻堅持讓我試試,沒辦法我隻好試了試,椅子腿卻根本沒半點反應,想抓碎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我有點懊惱的道你故意讓我出醜的吧。


    吸陽鬼笑笑的道:“現在運轉元力,在體內運轉兩周天,然後快速將元力集中在手指上,在那瞬間再用力緊握手掌。”


    我不耐煩的照做,將元力在體內運轉兩周天,然後迅速集中到手指。


    在那一瞬間,我竟感覺手指火辣辣的疼,感覺像是被蠟燭炙烤,同時一股生猛的力道在手指上生成,感覺手指堅硬如鋼筋鐵棍。


    我用力一捏,隻聽哢嚓一聲,桌子腿竟生生被我的手指給捏碎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桌子腿,簡直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吸陽鬼卻笑笑的告訴我,《逆天斬龍手》真正鍛煉的,其實就是手指。身體素質的提高隻是次要作用。


    我對此驚歎不已,感覺我這一爪子下去,都能把人的腦袋給捏爆!對此我興奮不已,恨不能多捏爆兩個椅子腿試試爪力。


    我聽到宿舍走廊裏有點喧囂,就出去看了看。原來是夏雨菲的鑰匙鎖在門裏麵了,鍾浩天和鄭天良正準備給夏雨菲撬鎖。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啊,我也想在幾人麵前裝逼一把,於是自告奮勇的走上去,說我來吧。


    鍾浩天和鄭天良紛紛遞給我鐵棍和鉗子:“這鎖估計是用生鐵打成的,忒硬了……”


    我並未接兩人遞來的工具,而是直接伸手上去,用力一拽。


    隻聽哢嚓一聲響,堅硬的老式鐵鎖生生被我給拽成了兩截,三個人頓時傻眼。


    “傳說中的《九陰白骨爪》”好半天之後,鍾浩天才驚歎了一句。


    “小意思。”我一臉傲嬌的道:“下次請叫我開鎖王。”


    說著我便準備迴去繼續曆煉。


    不過這時夏雨菲卻忽然喊了我一聲:“開鎖王,別走,有件事兒。”


    我迴頭看著夏雨菲:“什麽事兒?”


    “這幾天聯係過杜小月嗎?”夏雨菲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啊,怎麽了?”


    夏雨菲說道:“奇怪,杜小月那丫頭好久沒來羅門下堂了,而且我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聽。我一直以為你和她聯係著呢,也就沒當迴事……”


    “嗯?”我皺皺眉頭:“好久沒來羅門下堂了嗎?”


    鍾浩天和鄭天良也都紛紛點頭:“是啊,好幾天沒見了。”


    我皺皺眉頭,想起上次杜小月給我打電話,說她父親想請我吃頓飯。上次聽杜小月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心裏像裝著什麽事兒。


    我幾乎認定杜小月出事兒了,於是連忙掏出手機給杜小月打了一通電話,不過卻提示手機已關機。


    我想都沒想就準備去學校找杜小月。


    夏雨菲也緊跟上來,說要跟我一起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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