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家大業大,應該不會在乎這點錢的吧。


    不過杜小月卻紅著臉告訴我,說蔣家在本市隻手遮天,蔣忠斷腿跟她也有一定關係,現在蔣家已經在打壓杜家了,現在杜家債主逼債,股東撤資,距破產不遠了,她不好意思再向家裏張口了。


    我一臉愧疚的看著杜小月:“小月,實在抱歉啊,沒想到這次連累了你家族。”


    杜小月笑笑:“沒關係,其實我挺喜歡平平淡淡的,雖說以前有錢有勢,可每天提心吊膽的,備受煎熬,倒不如現在輕鬆。”


    我知道杜小月是在安慰我,便許諾她將來我一定幫她把失去的都奪迴來。


    夏雨菲小聲嘀咕了一句“狗男女”。


    最後還是夏雨菲答應借我三萬塊錢,不過條件卻是讓我以後有空多陪陪她。


    沒辦法我隻能答應,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為了錢隻能出賣一下貞操了。


    我現在心中掛牽膝蓋骨上“求救信”的事兒,決定先偷摸去找蔣忠問問情況,打發走了夏雨菲等幾人之後,我立即給師娘打了一通電話,把蔣忠膝蓋上刻字的事跟師傅說了。


    師傅聽說了之後也是挺震驚的,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後隻是罵了一句:“該死的蔣家,果真不老實,他們竟然也攙和了進來。栓柱,你現在去逼問蔣忠,最好別驚動到蔣家。萬一有危險給我打電話,他們暫時應該還會給我這個麵子。”


    我答應了一句,然後問師傅和蔣家的關係。


    我知道師傅肯定是個大人物,否則蔣家不可能如此懼怕師傅。


    而師傅卻隻是隨口敷衍一句“拿捏住了蔣家把柄”,便直接掛斷電話。


    無奈,我隻好先去找蔣忠了。


    現在蔣家肯定覺得我不敢去找蔣忠,對蔣忠的保護力度應該不大。


    當我來到醫院之後,發現情況果真跟我想的差不多,蔣忠身邊隻安排了幾個保鏢守著,並未看到蔣忠家人。


    家族大了,難免會少人情味,估計蔣忠不少家人都盼望著蔣忠去死吧。


    我問吸陽鬼,有沒有辦法把幾個保鏢給引開。王詩韻卻開口了:“我可以把他們幾個引開。”


    我於是立即讓王詩韻去做。


    一個小護士從我身邊經過,王詩韻立即衝了小護士的身子,走進了蔣忠的病房。


    蔣忠住在高級病房,房間裏隻有蔣忠的人,所以倒不用擔心驚動到別的病人。


    王詩韻對幾個保鏢說,蔣家來人了,看起來是個大人物,在下麵碰到了點小麻煩,問幾個保鏢要不要去處理一下。


    幾個保鏢毫不猶豫的就出去了,隻有一個保鏢保護蔣忠。


    吸陽鬼悄無聲息吸走那保鏢的陽氣,唯一的保鏢也倒下了。


    蔣忠一臉驚訝的看著保鏢,意識到了危險,大聲喊救命。


    我推門而入:“別叫了,我不會傷你。”


    蔣忠發現是我,更驚訝了,不過他還是故作鎮定,幹脆扭頭看電視,不再理我。


    我搬了一張凳子坐蔣忠旁邊,電視上記者正采訪一正在買豪車的土豪。而令我驚訝的是,這個土豪我竟然認識,正是擂台賽當天送我去縣二中的司機師傅。


    這家夥怎麽這麽有錢?吃飽撐的還要開的士?


    蔣忠冷笑一聲:“有的人,真他媽走運。他把所有身家都壓在你身上,一夜暴富!我就沒那麽走運了,不得不承認,張栓柱,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


    “他把全部身家都壓在了我身上?”我一陣啞然。


    他為什麽把賭注都押我身上,真是令人很不理解。


    這時冥妻王詩韻迴來了,笑著告訴我她已經把幾個保鏢打暈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之後她瞥了一眼電視,告訴我說是她偷偷跟蹤司機,衝了他的身,將全部身家都押在我身上的。因為王詩韻堅信我能贏,而所有人都把賭注壓在蔣忠身上,她看我窮的叮當響,就想通過賽事賺一把,不過身上沒錢,隻好控製黑車司機給我下注了,今天晚上王詩韻就會把司機的錢給搞來。


    真沒想到一直都大家閨秀形象的王詩韻竟還有這頭腦,這下估計能給我帶來幾百萬的意外之財。


    “雖然很不理解,不過他的確這麽做了。我輸給了你,我心服口服,我會放棄杜小月,賠給你十萬塊。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笑笑:“我來這兒隻為一件事,告訴我張瑩瑩在哪兒?別狡辯,我知道你見過她。”


    “嗯?”蔣忠的神色有點慌張,不過他還是很快控製住情緒,搖頭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張瑩瑩是誰,我也沒見過,不知道她在哪兒。”


    “別瞞我,我這輩子最恨兩種人。第一種是碰老子女人的人,第二種是騙老子的。”


    說著,我把他的膝蓋骨掏出來,給他看上麵的刻字:“別告訴我這字是你骨頭自個兒長出來的。”


    看見那一行字,蔣忠的臉色頓時一陣青紅皂白,恨的咬牙切齒:“該死,她竟然……”


    “別他媽廢話。”聽蔣忠這麽說,就足以證明他真的見過張瑩瑩了:“快告訴老子,否則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別問我敢不敢,你知道答案的。”


    蔣忠這次害怕了:“她……她快死……”


    結果還沒說完,蔣忠忽然怔住了,驚恐的望向我身後。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氣息從身後蔓延而來,那股氣息強大的變態,竟死死壓製住我,令我不能唿吸,也不敢盲目亂動。


    那感覺,就好像麵對老鼠麵對貓,在貓麵前,老鼠是不敢亂動的。


    是誰擁有這麽變態的實力,光是氣息都能把人給死死壓住?我戰戰兢兢的扭頭望去,卻發現身後空蕩蕩的,哪兒有人啊。


    沒等我細看,就聽見哢嚓一聲。我立即扭頭,卻發現蔣忠一頭撞在牆上,把腦袋撞的塌陷了一塊,腦漿都流出來了,慘不忍睹。


    蔣忠死後,那股恐怖氣息才逐漸煙消雲散,我立即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蒼白,好長時間心髒依舊在狂跳。


    “好強……”吸陽鬼驚歎道:“即便老夫最強盛時期,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到底是誰?”我心有餘悸:“他不想讓蔣忠把張瑩瑩的線索透露給我們,他肯定也參與了這件事。”


    “那是肯定的。”吸陽鬼深吸一口氣:“快離開吧,對方既然敢對蔣忠下死手,也肯定會對你下死手。”


    蔣忠死了,而現場隻有我在場,蔣家人肯定認為是我幹的,這下又要有大麻煩了。


    我慘淡笑笑,轉身離去了,不知道師傅這次還能否護我。


    我出去之後便給師傅打了一通電話,把蔣忠被神秘強者給逼死的事跟師傅說了。


    師傅聽說了之後,語氣之中竟然有些慌張。他警告我不要再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查了,若是被那個強者盯上,我怕是會兇多吉少。讓我暗中調查,一定要低調。


    連師傅這個“大人物”都害怕對方,看來對方來頭的確不小。我問師傅是否知道那個強者是誰,師傅說知道。不過我問他那個人究竟是誰,師傅卻不肯告訴我,隻是警告我以後若再察覺到那股氣息,盡量有多遠就躲多遠。


    我隻好放棄追問,隻是問師傅這次能否跟蔣家人說明白這件事,他們肯定懷疑蔣忠是我殺死的。


    師傅卻告訴我讓我盡管放心,蔣忠一死,我就徹底沒麻煩了。非但如此,蔣家還會有人感謝我才對。


    我不理解師傅的話,不過既然師傅都說我沒危險了,應該就真的沒危險了吧。


    果不其然,一直等我迴到了羅門下堂,蔣家也沒有半點動靜,這讓我鬆了口氣。


    我先找到了夏雨菲,拿到三萬塊錢,之後找到佝僂老頭,將錢和《逆天斬龍手》都還給了佝僂老頭兒。


    佝僂老頭兒對我態度很不好,不過在拿到錢之後就好多了,把我給誇了一番,不過明麵上是誇我,實際上卻是在誇《逆天斬龍手》,說我這次能活完全靠《逆天斬龍手》,還問我這條命就值三萬塊?


    我就知道這佝僂老頭兒又想從我身上弄錢了,我幹脆就說我這條命賤,就值三萬塊,一句話就把佝僂老頭兒給堵死了。


    我問他還有沒有別的高積分任務,佝僂老頭兒卻告訴我說高積分任務沒有了,現在就隻有一個簡單任務,十積分,問我要不要接了。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我點頭說接下了。


    佝僂老頭兒把資料給了我,說他會登記記錄的,之後就倒頭唿唿大睡起來。


    我拿著資料迴到了宿舍研究了起來。


    來下任務的是一個叫“黎淑賢”的女士,在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是公司主管。因為公司生意不錯,所以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


    最近這段時間,黎淑賢上夜班的時候經常會丟錢,不過在公司裏加班的就她一個人,所以她很好奇到底是誰偷走了自己的錢。


    她在一次丟錢之後,便調了監控去看。沒想到這一看,還真被她看出問題了。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會在晚上十一點鍾左右的時候,躡手躡腳的靠近她,從她口袋裏把錢掏走,她還調查了前幾次的監控,發現每次偷錢的人都不一樣。


    這個發現把黎淑賢嚇壞了,因為如果身邊出現人的話,她不可能察覺不到的。而且監控視頻上顯示,在小偷偷錢的時候她感覺到異樣,還迴頭去看,可那個小偷明明就近在咫尺,她卻根本看不見。


    這讓黎淑賢意識到,她很可能是遇鬼了,而且還不隻一隻鬼。


    她不想放棄這麽高薪的工作,可又害怕鬼,隻好來找羅門下堂,希望羅門下堂能幫她解決問題。


    資料上還有幾張監控截圖,截圖上,黎淑賢正俯身工作,而在黎淑賢身後則站著一個人,正伸手掏黎淑賢的口袋。


    這時我的目光無意中被辦公室上牆上的一行字給吸引住了。


    “蔣氏房地產,給您一個溫馨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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