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看小伊人吃的開心,心裏不由自主的覺得這頓飯著實鮮美。


    至於張衛雨說的鴨腳包如何如何好吃,江刀如何如何入口即化,他是一點都沒吃出來。


    對鄭老板來講,這些都是糊口的東西,根本不走心。隻要伊人開心,那就是真的好。


    一邊吃,一邊閑聊,徐主任對鄭仁客氣有加,屢次三番提起手術直播tips術式。


    雖然每天都在看,但他有些點卻始終想不懂是怎麽做到的。


    1個多小時後,徐主任接到電話,掛斷後笑著說到:“老李問咱們結束了沒,他要趕過來。他家裏麵有事兒,也是身不由己。”


    “喝符水那事兒麽?”蘇雲沒喝酒,雖然吃的開心,卻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麽。


    聽到說起李主任,就開始八卦一下符水的事兒。


    “那符水,還真的有用。”徐主任聊的開心,說起話來就不那麽的嚴謹了,他笑嗬嗬的說到:“小張知道,老山口那麵的人誰家不喝這玩意。”


    “有用?”


    “嗯,頭疼腦熱的,喝一碗就好。”


    鄭仁覺得很不可思議,那玩意要是有用的話,還要醫院幹什麽。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是得道之人普濟世人,也沒這種做法。幾十年,窩在老山口那地兒,就為了白吃白喝。


    怎麽聽怎麽像是江湖騙子,而且還是那種隻騙點吃喝的小騙子。


    但見李主任的神情,估計他早就有所耳聞,也見過很多好起來的例子。


    這就很奇怪了。


    李主任開始八卦老山口那麵的奇聞異事,這麽多年了,很多事兒都是越傳越邪乎。好像符水這種東西,和上麵的符文還是有關係的。


    該怎麽畫有用,都有說法,隻是那個道士也不外傳,更不收徒弟。


    很快,李主任匆匆趕來,矮壯的身上衣服隱約被汗水打濕。


    “鄭老板,不好意思。”他又一次的說不好意思。


    好像來到這麵,李主任說的最多的就是不好意思這四個字。


    “家裏人生了什麽病?”鄭仁給謝伊人夾了最後一塊江刀,順口問到。


    “不知道,手舞足蹈的,看起來很奇怪。家裏非說沾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喝了符水。不過這次沒什麽用,倒是越來越重。孩子偷偷給我打的電話,家裏還要去找那道士要別的符,這不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家裏麽?”


    “嗯,要拉著人來醫院的孩子被打的滿村子跑,腦袋被打破了,剛去縫合,6針,一腦袋血。”


    李主任說的亂糟糟的,不過鄭仁能聽懂。


    這畫麵雞飛狗跳,真是亂的不行。


    “患者呢?”


    “也拉到醫院來了,但家裏還是有人去找符紙要燒了衝水喝。”


    “我說患者什麽狀態。”鄭仁無奈的說到。


    這位李主任怎麽說什麽都和符紙有關係,相互交流的言語就不在一個頻道上,鄭仁也很沒辦法。


    “你覺得是什麽,老板。”蘇雲問到。


    “手舞足蹈的,一般都是舞蹈症,這病來源就多了,慢慢查吧。有風濕引起的錐體外係反應,也可能是家族遺傳的亨廷頓氏舞蹈症病。”


    “鄭老板您對診斷也擅長?”李主任湊趣的問到。


    “略懂。”


    蘇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李主任,患者既然送到醫院來就慢慢查,你說的符紙,有照片麽?”蘇雲問到。


    “呃……”李主任楞了一下。


    “正好我認識幾個這方麵的人,可以諮詢一下看看。”蘇雲笑嗬嗬的說到。


    鄭仁無奈的看了一眼蘇雲,這貨真是八卦。江湖騙子鬧出來的把戲,他還想深究一下。


    “你是想問問嚴師傅?”鄭仁問到。


    “別一張嘴就是嚴師傅,找嚴師傅一次多麻煩。嚴師傅可精明著呢,欠他一個人情,得要利息的。”蘇雲笑道,“我先問問王道士。”


    王道士,靠譜麽。


    想起那個棄醫從道的王道士,鄭仁覺得他還是一名編外醫生,根本和這些個事兒聯係不上。


    “你別小看王道士,能在老鴰山那麵弄的香火旺盛,沒點真本事是不可能的。”蘇雲道,“隻是人家有事兒求你,肯定不敢顯擺就是了。”


    “主任也沒說他會什麽。”鄭仁淡淡的說到。


    “主任什麽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能信這個?找王道士看一眼,實在不行問問嚴師傅的徒弟,總有人知道這符紙有沒有用。”


    兩位主任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奇怪。鄭老板的交遊也太廣了吧,這方麵的人物他也有接觸。


    難怪是帝都的專家、教授,找他看病的人多,認識人自然就多。


    兩位主任猜到了一半,找鄭仁看病的的確是多,但他卻很少和人交流。


    除了那麽有限的幾個人之外,大多數人都是萍水相逢,看完病後鄭仁馬上就忘記。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海,鄭仁覺得這句話說的相當正確。


    “李主任?”蘇雲和鄭仁嘮叨了兩句,見李主任沒迴答,便催促起來。


    “我問一下。”李主任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沒想到帝都的教授還對符水什麽的感興趣。


    他拿起手機聯係,過了一會,收到了微信傳來的照片。


    “這就是符紙,好多年前我見過一次。”李主任看著照片說到:“都說是符紙,我倒是覺得像是鬼畫符,上麵的符文到底是什麽意思,隻有那道士知道。”


    蘇雲臨時建了一個群,把幾人都拉進來,李主任把照片發到群裏麵。


    鄭仁瞄了一眼,七扭八歪的一個符文寫在黃紙上。不見古樸大氣,而像是小兒塗鴉,隨手畫出來的。


    要是說這玩意能治病,鄭仁是肯定不信的。


    蘇雲把照片發給王道士,生怕他看到的遲了,還打個電話和王道士說明情況。


    這一點鄭仁也是很佩服的。


    接觸過的人,自己幾乎都忘記了,但蘇雲那麵卻始終有聯係。看他和王道士打電話時候熟絡的語氣,鄭仁覺得兩人已經成了忘年交。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本事。


    很快,王道士的電話打了迴來,蘇雲嗯嗯啊啊的應著,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是怪異。


    這是怎麽了?難道說真有什麽說法不成,鄭仁心裏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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