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樹木規劃整齊的沿著道路延伸出一條林蔭大道。鋪著鋼筋水泥土的道路,在月光的照耀下,隱約可辨別它的寬度,與曲折的方向。


    隨著一輛黑色轎車的急速行駛,遠光燈的光束將前方的黑暗撕裂,在光芒的指引下,幽靜的林蔭大道就像是時空隧道。


    不多時,車子的速度緩緩降了下來。


    鐵製的圍欄大門被傭人從裏麵拉開,隨著車輛開進庭院後,她們忙又將大門關上。


    這時,刺目的遠光燈變化成柔弱的近光燈。在距離莊園別墅十多米遠處,車子平緩的停下。在黑夜裏,沒有發出一絲響聲。


    韓帶領著眾人早已經站在別墅前等待著,見早早就停下的車輛,幾人腳步輕盈,連忙小跑了過去迎接著。


    “主人。”韓輕聲恭敬的道,在聞到一股血腥味時。他眉頭不禁一皺,帶著質問的目光掃了一眼八寶。


    八寶別過腦袋,唇線緊閉,很是符合他那張憂鬱的氣質。


    斯羅未語,暗沉的眸直直地盯著某處方向,看著已經漆黑的窗戶,他靜看了幾秒,才收迴視線,向別墅的客廳走去。


    “休息了?”直到踏入客廳,他才隨口問了句。


    “嗯。”


    身後,韓聽見他的提問,想也未想,便深知所問的是誰的迴答著。


    聞言,斯羅並未停留,徑直便抬腳向二樓而去。


    “休息。”走至緩步台時,他嗓音聽不出來情緒,低沉的聲音,似命令又是提醒的道。


    眾人一聽,剛想移動的腳步僵硬住。視線齊齊地盯著他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眾人才收迴目光,彼此不解的相互一視後,隨即全將目光看向八寶。


    “任務圓滿結束。”八寶麵色平靜的迴答。見眾人眸中更深重的疑惑,他將帽子往腦袋上一搭,一手插在上衣兜裏。姿態愜意的邁著腳步離開,一邊背對著眾人搖了搖手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聞言,眾人瞬間明白,主人此次去南江,中間發生了一些不可說的事情。


    漆黑無一絲光芒,靜得連唿吸聲都顯得很明顯的臥室。


    溫婉雙眸緊閉,似沉睡又有些模糊不清的動了動身體。雖然隻是短期的訓練,卻已經在無形中,讓她養成了一種在睡夢中,也會保持九分之一的防備狀態。


    熾熱的目光直直地鎖著她,房間內的氧氣也開始變得稀薄起來。


    “斯羅。”


    她緩緩睜開眸,側眸向一處的沙發前看去。雖然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她的語氣卻極為的篤定。


    隨著她的話音落,針落地般的腳步聲傳來。


    未待溫婉伸手去觸及床前的台燈,一隻修長的手臂準確地抓住她的手腕,順勢按在頭頂處。


    溫婉下意識的伸出另一隻手,瞬間也被他雙手交叉,死死地固定住。


    下一秒,床榻半傾斜向一側,高大的陰影靠近,沉重的唿吸撲打在她麵頰上。


    她看不清他的情緒變化,隻能隱約感覺到她麵頰的輪廓,以及隻差幾寸就能觸碰到的距離。


    還有......極為壓抑,煩躁的心情。


    她所認識的斯羅,從不會有如此情緒失控的時候。溫婉皺了下眉頭:“你......”


    話未完,冰冷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突然的變化,溫婉瞳孔擴散,渾身輕微怔了一下。好在隻是那一瞬間的舉動,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仍舊是麵色平靜地透著黑夜注視著他。


    冰冷的唇離開,可是那鼻間帶著灼傷人肌膚的唿吸卻越發的熾熱。


    眼前一片漆黑的環境下,溫婉清澈的眸,直直的鎖向麵前的人,靜靜地等待著。


    就在她以為他的情緒在穩定時,身上突然一重,控製著她手臂的大手緊縮,力氣大得好像要捏碎她的手腕。


    溫婉眸光微凝,透著絲擔憂。


    冰冷的唇再次印了下來,隻是蜻蜓點水般,很是小心翼翼,輕觸便立即飛離。


    隻是,反複的重複了幾次。


    溫婉眸中的擔憂之色越發的明顯,斯羅從不會這樣情緒失控,更不會在她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做出這種怪異的舉動。


    “你......。”溫婉想問他出了什麽事情。


    可一個音節剛吐出口,夾著寒氣的唇,就像是要攻陷城池,霸道十足的侵~略著。


    溫婉極為不適應的搖了搖腦袋,可他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打。


    就像是剛掙脫禁錮,饑腸轆轆的狼。在麵對鮮嫩美味,夢中已經期待已久的美食下,殘留的意識全部消失,隻剩下本能的嘶咬。


    因為是在莊園,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平日裏,她房間的門都無需要上鎖。沒有人可以在她不允許的情況下進來。


    所以,她洗漱過後,身上隻穿了件絲質的吊帶睡衣。


    以至於現在突然發生這種沒有任何征兆的情形,溫婉片刻的失神,呆若木雞。


    發覺他動作上越發的極端,與平日裏完全判若兩人。


    溫婉雙頰有些蒼白,額頭生出一絲冷汗。當下也不敢再多想,貝齒稍用力。


    濃鬱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散開,感覺到他移至腰間的大手停下,溫婉不禁鬆了口氣。


    下一秒,如火團般的大手從她腰間離開,隨即沉重的壓力也微拉開距離。


    隻是,她的雙手扔被控製著,雙腿也在他身下壓製著。


    “為什麽不掙紮。”熾熱的氣息,陰沉無比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內響起。


    溫婉想也未想,迴答道:“你受傷了。”


    早在她未完全清醒過來時,就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除此以外,還帶著絲酒氣。所以,在沒有確定他是什麽地方受傷時,她不敢輕舉妄動。


    “你怎麽了?”隨即,溫婉眸中帶著一絲擔憂的問道。“是中了什麽毒了嗎?”想到以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溫婉瞳孔擴散,震驚的問道。


    “如果我沒受傷,對你做這樣的事情,你會接受嗎?”他沒有迴答她後麵的問題,隻聲音緩緩的道,剛剛拉開的距離又靠攏了些。熾熱的唿吸撲打在她麵頰上,又是蜻蜓點水的親吻,先是額頭,麵頰,鼻子,最終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吻很輕,很溫柔,就像是在親吻剛出生的嬰兒,很是小心翼翼。


    隻是在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時,那雙火熱的眸中,帶著難以壓抑的欲火死死地盯著她。可是,卻又極為平靜,清冷地等待著她的迴答。


    溫婉眸光微凝,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雖然兩次給她的感覺都是刺入骨髓的痛,除了憎恨與殺意,她便再沒有多餘的情緒了。


    但是,辨別一個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與那欲望的變化,她多少還是懂得了些。


    如果,沒有碰見那個人之前,她想此時她是會答應了。


    可是,現在的她......


    “你受傷了。”溫婉聲音嘶啞,眸光微沉,向下收攏著,卻沒有任何波瀾的道。


    “你會接受嗎?”斯羅固執的再次疑問道,大手準確的落在她麵頰上,極為溫柔的輕撫著。


    溫婉眉頭微挑,咬了咬唇。


    “......。”


    隻是話還未來得及開口,沉重的身體突然離開。隨著台燈的打開聲,溫婉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睛。耳邊傳來極為森冷,陰沉的聲音。


    “穿好衣服。”


    隨著他的話音響起,溫婉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因為衣服都是沙上和衣架上,她沒辦法去拿。隻好手臂一拉扯,用被子將自己整個包圍了起來,隻露出一顆腦袋,以有那不知如何是好的眸。


    隻見他邁著孤傲的腳步走至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因為他坐的方向衝著門,所以溫婉隻可以看見他的側臉,無法看到他眸中所潛藏的深意。


    “別用那種無辜的眼睛看我。”斯羅眸光暗沉,唿吸還帶著一絲急促的說著,隨即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暗金色,蓋子上印著薔薇花朵的盒子。


    溫婉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垂下眸,死死地咬著唇,神色有些慌亂。


    隨著金屬的響聲,藍色的光芒冒出,他眸光暗沉,陰冷的咬著煙草,姿態倨傲唿吸間,煙草香味的霧氣在房間內漫延開。


    “你受傷了。”溫婉抬起眸,見他受了傷還吸煙,有些不樂意的說著。


    若是平時,他肯定不會在有她地方抽煙。可是此時,他如雕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帶著一絲抹不開的煩躁。


    一根煙燃盡,他又接著點燃了一根。


    片刻,他重重地平息了一下唿吸。想到她父親的提醒,他聲音低沉的問道:“生辰確定在這邊度過了。”


    聞言,溫婉目光直直地看著他,沒有理解他這話中的意思。


    不過,她還是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嗯。”


    話落,他夾著煙的手一怔。隨即他側過頭,目光深邃,不同於以往的平靜與深沉。此時的他,眸中像是剛剛經過人世間最美好與最痛苦的事情。


    看著她的眼神,很是直白。侵~占之意,沒有絲毫的遮掩。


    溫婉措不及防的瞪著清澈的眸看著他,心髒緊緊一縮,有些壓抑得無法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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