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歐斌鬆了口氣。最近他家媳婦好像對性別的問題很敏感,一個小事都能引發血案出來,看來迴去後,要想個對策了。


    轎車內,八寶看著斯羅胸口前不停往外滲出的血,以及那陰沉至極的神情,銀色的眸帶著亮光,開口詢問道:“要不,我去殺了他。”眼下,他們也沒有什麽人在身邊,那些人也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下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隻要解決掉他們,以後小不點就隻能是主人的了。


    斯羅不語,卻從體內散發出冰冷之氣。他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插手。


    八寶見狀,嘴角一抿,不敢再多說些什麽。


    “主人,前麵有查車的。”副駕駛處,男人語氣低沉的稟告著。


    聞言,八寶扭頭向前看了一眼。已經是夜深人靜的點了,竟然還有查車的人。而且,還個個都全副武裝,佩戴著槍支。


    “是溫家的人。”八寶道,眸中有些擔憂。就算他把人引開了,下個路口也會被查。主人受了傷,可戲不起折騰。


    斯羅暗沉的眸拆掃了一眼,轉而他抬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沾染著血漬的金色牌子出來。


    看著遞到麵前的牌子,八寶伸手接過,在看見上麵刻的字跡時,眸中帶著歡喜,嘴角勾起一抹喜悅的笑容道:“小不點給的?”


    斯羅未語,可那眸中的溫柔已經是最明確的答案了。


    這時,車子緩緩停下。


    身著製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在車玻璃上敲了幾下。而他的同伴,此時手中已經架好了的槍,眼角餘光若有若無的向他們帶著防備的看了過來。在這個點,還有如此森嚴的檢察很奇怪,可在這個點還在路上行駛的車輛,也是很顯眼。


    司機側頭看了旁側的人一眼,見其點頭後,才將車窗玻璃打開。


    隨著玻璃窗的下降,身著製服的男人一手搭在車頂,半彎著腰,探著腦袋向車裏瞄了一眼。


    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他眉頭一皺,神色立即一變,搭在車頂上的手立即打出一個手勢。


    剛剛還悠閑站在路邊的武裝的人,下一秒架起槍指向車輛。


    “下車。”男人道,手中的槍指著司機。


    “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車裏坐的是誰?”司機聲音寒冷的道。


    這邊,坐在副駕駛坐上的男人從懷中拿出一塊牌子,伸手遞至窗前。


    待看清楚上麵的字與顏色後,男人連收迴手中的槍,身形一怔,立即稍息立正恭敬的行禮道:“大小姐。”


    聞言,眾人雖然眸中帶著疑惑,動作上卻先作出了恭敬的姿勢。


    “退下吧。”男人收迴令牌,語氣高傲的道。


    話落,負責檢查的男人遲疑了幾秒。大著膽子問了句:“是有人受傷了嗎?”


    “嗯……。”司機眉頭一挑,眸色帶著寒氣的看著他,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把槍,對著他道:“用重新教你一遍規矩嗎?”


    車窗外,男人重重的搖了搖頭,額頭上掛著冷汗的道:“大小姐請。”說著,忙後退一步讓出了路。


    其餘人見狀,也立即後退一步,將路讓了出來。


    “告訴他們,不許提今日之事。”斯羅暗眸深凝的道了句。


    前車的人聽到命令,連又對著車外的人道:“今晚的事情,不許再對任何人講起。”


    說著,司機將玻璃窗關上,徑直驅車離開。


    後車,眾人見車子離開,才敢抬起頭。


    當下幾人相互一視,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人眸中帶著好奇的看向剛剛負責檢查車輛的男人問道:“是大小姐嗎?”


    “沒看見,就隻聞到了血腥味。”男人眸色昏暗的說著。


    聞言眾人相互一視,帶著質疑的看向他又問道:“你剛剛沒有看錯牌子吧?”


    話落,男人臉色一變,語氣篤定的道:“第一課是家規,第二課就是認牌子,你說是真是假。”雖然是有點奇怪,但大小姐的令牌,可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


    眾人又是相互一視,這話到是無需置疑,背家規和認牌子,是他們的特長。


    “行了,繼續檢查。另外大小姐說了,今天的事情不能對任何人說。在場的就咱們哥幾個,大家都注意些。”負責檢查的人提醒道。


    聞言,眾人點了點頭,神色便恢複了清冷。


    車內,坐在副駕使的男人目光盯著後視鏡,見真沒有人跟上來,鬆了口氣,隨即轉身恭敬的將令牌遞了迴去道:“主人,您的牌子。”


    斯羅伸手將牌子拿了過來,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塊幹淨的手帕,很細心的將牌子擦了個遍。


    “主人,要不先去醫院吧。”看著還沒有止住的血漬,八寶臉色擔憂的道。雖然他們隨行有的醫生,但在飛機上動手術,還是有些不安全因素存在。


    斯羅暗眸看向窗外,麵無波瀾的道:“不用。”


    想到遠在莊園裏的人,他語氣強硬的道:“照原計劃來。”


    聞言,八寶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麽。


    另一邊,溫世城一行人剛出了酒吧,外麵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而負責接應他們的人,此時腦袋上都被槍支抵著,老實的雙手抱在腦袋後蹲在地上。


    歐斌神色一變,立即將走有前麵的宋子文拉在身後,呈保護狀的看著那幾十把正衝著他們的槍支。


    “怎麽迴事?”搖晃感突然消息,溫世城語氣不好的問道。


    “在南江,還能怎麽著。”歐斌語氣平靜的道,他就知道包間裏發生如此大的動靜,怎麽可能會沒人注意。況且,整個南江都是溫家的,想必他們就近選的這個酒吧,都是溫家的產業。


    溫世城聽著他不陰不陽的語氣,眉頭一挑,深邃的眸光微眯。隨即他將衣服一拉,入眼便是漆黑的槍孔與帶著殺氣的目光。


    “怎麽辦?”宋子文低聲疑問道。


    歐斌看著他笑了一聲:“不用怕。”


    宋子文瞅著他,好看的眸微眯。不過是被人拿槍指著,他有表現出害怕的神情嗎?


    “是他們嗎?”這時,男人眸色威嚴的人群後麵走了出來,聲音冰冷的問道。


    “是,已經對比照片了。”一個迴答道,隨即將幾張照片遞了過去。


    男人伸手接過,拿起照片一張接著一張看過後,又將對麵的人掃了一眼。


    隨即,他眸中帶著笑意的道:“這麽多年,還從沒有見過誰在這裏動土的。”他說著,目光迸出殺氣。


    “幾位是閑溫家招待不周?”他目光陰鷙的問。


    “你們是誰的人?”歐斌麵色平靜的問了句。


    聞言,拿著槍指著他們的人皆眸中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


    “什麽都不知道,卻敢來。”男人像是聽到笑話一樣,帶著笑意的目光左右掃了一眼,下一秒他將手中的槍上了膛,直接掃向歐斌的腦袋。


    “我們是溫大小姐的朋友。或許,是有些誤會。今日朋友是鬧了點事,造成的損失,我們雙倍補償。”歐斌上前一步,緩緩的開口。


    話落,他從衣口裏拿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


    為首的男人掃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眸中的譏諷氣息越發的濃。


    “幾位,跟我們走一趟吧。”他道,絲毫不受那張上千萬的支票影響。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想拿支票來收買他,真是可笑。他們溫家的人,會在意這一點東西。


    “跟你們走沒問題,可我們總要知道,是誰請我們去吧。”歐斌收迴手,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支票撕成幾半扔在地麵上。


    男人冷笑一聲,嗓音很是高傲的道:“大房的人。”說著,也不管他們是否知道,眸中帶著不耐煩的,直接上前一步,將槍抵在斯羅的腦袋上。“請吧。”


    歐斌無視抵在腦袋上的槍,轉身看著宋子文道:“他還能繼續堅持嗎?”


    宋子文瞅了溫世城蒼白的麵色一眼,搖了搖頭。


    得到答案,歐斌迴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道:“我朋友受了傷,先去醫院。”語氣裏,無一絲的詢問之意。


    聞言,男人不屑的瞅了他們一眼。


    未待他開口,歐斌身形一閃,下一秒剛剛還抵在他頭上的槍,轉換了位置。


    男人神色一緊,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會有這麽一招。


    “我們是溫大小姐的朋友。”歐斌聲音很輕,卻很有穿透力的道:“你們如果不信,可是打電話詢問一下。”


    被控製的男人冷聲笑道:“你們既然是大小姐的朋友,那就有種現在聯係大小姐試試。”


    歐斌皺頭微擰,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絲毫不懼生死。


    “怎麽,現在還說你們認識大小姐嗎?”男人鄙視的說著,大小姐是他們說見就能見到的嗎,真是可笑。


    “誰說老子不認識她,她是老子的女……。”溫世城一聽他這話,氣得渾身打顫,當即麵色陰暗,眸中帶著戾氣的說著。話未完,看著歐斌瞪過來的眼神,他忙止住。


    當即,一口怨氣堵在胸口,氣得他頭都有些發暈。


    “那就請您稟告溫先生,溫太太。”歐斌收迴目光,對著男人繼續道。


    聞言,男人眸色稍有些遲疑。


    “你就說,京都的晚輩,溫世城,歐斌前來拜會。”見狀,歐斌繼續道,借此打消他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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