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八寶臉色漆黑,對於這樣的她,極為不喜歡。


    “你說什麽了。”溫婉迴神,平淡的問了一句。


    八寶聞言,臉色越發的陰沉,一副要崩潰的模樣,冷哼一聲,別過頭看向一邊。


    機艙內一陣凝滯的寂靜,八寶不說話,氣乎乎的盯著天花板。


    若是平時,溫婉肯定要哄他,活絡氣氛。


    可是今天,溫婉直接繞過他走至吧台前,看著琳琅滿目的酒品,她隨手拿了一瓶,沉默無聲的打開酒瓶,為自己倒上一滿杯後,便獨自坐在椅子上喝了起來。


    八寶銀色的眸微眯,眉頭緊皺著,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平時他缺一根筋,連她受傷都能再去雪上加霜。那是他知道,她需要有個人和她說話。


    但是現在,缺了一根筋的他也明顯感覺到,此時她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


    銀色的眸帶著失落,他轉身走至沙發前,將黑色的帽子戴上後,躺在沙發上裝起了屍體。


    幾個小時後,若大的飛機降落在莊園內。


    一陣風吹來,庭院裏的氣球像是削尖了腦袋,要飛向雲層。


    這時,機艙的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懷中抱著紅色的地毯站在艙門前,下一秒他將卷成團的地毯放在機艙內的地板上,手輕輕一使勁,紅色的地毯平整的將梯子覆蓋住。


    鋪設好地毯,穿著製服的男人恭敬的站立在艙門一側。


    梯子前,眾人得到消息,眸中帶著喜悅的等待著。


    隻見,從頭到腳一身黑的影子如風般走了下來。


    “丫頭呢?”韓一把將黑色的影子拉住。


    八寶低垂著腦袋,整張臉被帽子遮擋住。“上麵。”他抬手指了指飛機,語氣煩躁的道。


    韓狹長的眸微眯,與幾人相互一視後,邁著優雅的腳步進入機艙內。


    迎麵,一股濃烈刺鼻的酒氣撲來。


    再走近一看,隻見地板上躺了好幾個空酒瓶,卻不見她的影子。


    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圈,他抬腳向休憩室而去。


    在經過洗手間時,聽見裏麵傳來微弱的水滴聲。他腳步微凝,伸手落在門把手上,輕鬆的打開門。隻見浴缸內,一隻腿半掛在缸沿上。


    看著躺在浴缸內,滿身酒氣的人,韓深諳的目光盯著她,“丫頭。”


    沒有得到迴答,韓彎身將扔在浴缸裏的被子,枕頭放在一邊。強有力的手臂,像抱睡夢中的嬰兒一樣。


    機艙外,其餘風人早就等得有些焦急了,幾人圍在一起盤問著八寶,不管他們問什麽,得到的迴答就隻有沉默。


    維肚子裏悶著火,眼見就要燒起來了。


    這時,韓抱著溫婉出現在艙門前。


    眾人目光緊緊看了過去,眼睛裏是難以遮掩的喜悅。


    “睡著了?”由理輕聲問道。


    話音剛落,眾人就聞到一股酒味,當下眉頭一挑,皆目光詫異的看向溫婉。


    “等她醒了再說。”韓見他們瞪著眼睛,知道他們有很多疑問。他也有,但一切還是要等丫頭醒來。


    洛傾兒聽見前院傳來的聲音,想著肯定是溫婉迴來了,所以心情很是愉快的到了前廳。


    剛走至門前,迎麵就把韓抱著溫婉打外而來。


    “受傷了?”洛傾兒驚訝的問道。


    沒有等他迴答,及近便聞見濃濃的酒味。當下,洛傾兒目瞪口呆的僵硬在門前。


    迄今為止,她是第一次見溫婉這樣失態。


    等溫婉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當天,原本準備的慶祝被拖延至晚上。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溫婉頭痛的瞪著眼睛,目光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才晃動腦袋,看著周圍熟悉的擺設,溫婉眉微上挑。


    她明記得在飛機上,什麽時候迴到自己的房間了。


    虛軟無力的坐起身,移動著身體靠近床頭櫃,伸手拿起櫃子上的時鍾,看著上麵顯示的日期還有時間,溫婉眸光凝結成冰。


    走下床,她聞著自己身上的酒氣,眸中帶著嫌棄的走進洗手間。


    半個多小時後,她將自己清理了一遍,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後,才雙眸清明,敏銳的走出房間。


    門剛打開,看著倚靠在牆麵上的人,溫婉神情淡然的看著他道:“怎麽在這裏站著。”


    韓嗓音低沉的道:“休息好了嗎?”


    溫婉清明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他,對於他的疑問,絲毫沒有任何情緒。“喝多了,讓你們擔心了。”她喝多了,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但,她的確不應該放任自己。


    “他們都在樓下等著你用晚餐。”韓道,對於她喝醉的事情,並不想提。


    溫婉低垂下腦袋,將房間的門帶上後,抬腳緩緩向客廳而去。


    旁側,韓緊隨其後,看著她低垂的腦袋,眉宇間透著一股晦暗不明的氣息。


    隨著兩人走下樓,剛剛還吵鬧的空氣立即就安靜了下來。


    溫婉看著他們,突然感覺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動了動嘴角,溫婉想和他們打聲招唿,卻發覺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轉而,她沉默的走至自己的位置坐下。


    幾人精明的眸相互一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了。


    傭人們見人都齊了,井然有序的將晚餐端了上來。


    因為被那個人抓住,她期間隻喝了半瓶酒還有兩塊蛋糕,現在肚子早已經餓的貼後背了。


    當下,她也沒有想太多,拿起餐具就自顧的吃了起來。


    一頓飯下來,風卷殘雲。


    半響,溫婉放下餐具,優雅的拿著紙巾擦拭著嘴邊的油漬。


    動作一氣嗬成,等她反應過來時,隻見眾人的目光都直直的盯著她看。


    “怎麽了?”溫婉麵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聽到疑問,眾人齊齊地搖了搖頭。


    溫婉心微微一沉,這樣的氣氛很詭異。轉而,見餐桌上少了幾人,她眸中帶著疑惑的問道:“斯羅呢?”


    話落,韓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嗓音雲淡風輕的道:“主人有些私事要處理,可能會過幾天才能迴來。”


    溫婉看向他,眉頭微擰。私事?斯羅會有私事。


    “說了什麽時候迴來嗎?”想著,溫婉又多問了一句。雖然這次迴來隻是臨時暫定的,但,過幾天是她的生日,如果能和他們在一起過生日,絕對是一個難以忘記的幸福時刻。


    “五天。”韓想了想道。


    溫婉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剛好趕在她生日的時候。


    “對了,她迴來了嗎?”想到洛傾兒,溫婉忙問了句。


    韓點了點頭,目光看了旁側的傭人一眼。


    得到吩咐,傭人轉身向客戶區而去。


    “不用了,我過去。”溫婉站起身道。


    話落,她拉開椅子,衝著眾人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身後,眾人死死的擰著眉,氣氛壓抑的可怕。


    輕車熟路的穿過走廊抵達到一間房門前,伸手溫婉敲了敲門。


    幾秒過後,門被拉開。


    看著門外的人,洛傾兒眸中帶著吃驚,下一秒臉上帶著淺笑的道:“吃過晚飯了?”


    溫婉點了點頭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你先吃飯。”


    洛傾兒並沒有繼續用餐,而是目光緊緊的直視著她。


    “你還好嗎?”


    溫婉清淡的眸,波瀾不驚的看著她。


    “白凡帶著我和弗蕾婭去交換你,結果竟然整個交易都是陷阱。他沒有按照約定帶你和季林碰麵,而是找人冒充你們。”洛傾兒道,雖然現在她已經安全了,但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背後冒冷汗。


    “我逃了出來。”溫婉道。


    “難怪他會找人冒充。”洛傾兒眸中瞬間了然。溫婉逃走,他手中沒了底牌,自然會選擇孤注一擲。“可是,你沒有聯係季林嗎?”隨即,洛傾兒問道。


    話落,隻見溫婉麵色微冷。


    洛傾兒眸中帶著疑惑,見她臉色不好,便沒有再開口。


    “對了,你能問一問,白凡的下落嗎?”想著,洛傾兒問道。她知道現在自己沒有立場去說這些,但當時那種情況,在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白凡完全可以拋棄她。可是,白凡並沒有那樣做。


    “她怎麽了?”溫婉疑問道。


    “昨晚我們被包圍,打了韓的電話求救。他們把我送迴了莊園,至於白凡那邊,我不知道韓他們是怎麽處置的。”溫世城與溫婉的事情,她不清楚韓他們知道多少。


    溫婉一聽,眸微凝:“我知道了。”


    室內,又陷入了寂靜。


    片刻,洛傾兒聲音沉重的道:“他已經知道孩子的事情了。”說著,洛傾兒眸中帶著笑意的道:“你知道嗎,交換你的條件,是用我肚子裏孩子的命和弗蕾婭屍體。”


    “現在,我有點大腦發抽了。”洛傾兒聳了聳肩膀,她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溫婉盯著她的肚子,清冷的眸中夾著淡淡的笑容。“好像又長大了點,變圓了。”


    “嗯,今天早晨稱了一下,又重了580克。”原想著這幾天奔波,沒怎麽休息好會掉肉,結果一稱竟然還漲了點。


    “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反正,假死一次是死,假死兩次也正常。”轉而,溫婉嗓音悠悠的道。


    洛傾兒眸中帶著笑容,一副小女人姿態的道:“求罩,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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