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野一聽,蹭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看著中斷的通話記錄,白凡笑的越發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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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溫婉手中拿著電腦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聽見敲門聲,她平靜的看向房門一眼,怔了片刻。


    敲門聲仍持續著,溫婉自沙發站起身問道:“誰?”


    “是我。”


    溫婉凝眉,重新坐迴沙發上,並沒有打算理會他。


    “你受傷了,要消毒。”門外,溫世城一手提著家庭醫療箱,一手端著杯牛奶。


    沒有聽見靠近的腳步聲,他衝著旁邊的傭人又使了個眼色。


    傭人低垂著頭,惴惴不安的敲著門,或者是太害怕,手勁下得重,‘咚。’地一聲,就像踹門一樣。


    溫世城瞪了傭人一眼,聲音寒冷的道:“滾開。”這麽小的事情都做不好。


    這時門打開,溫婉伸手拿過醫療箱,“呯。”地一聲,將門再次關上。


    溫世城遲疑幾秒,看著空空的手與緊閉的房門,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倨傲的下巴,眼神淩厲,高高在上的倪視了傭人一聲,冰冷的聲音道:“你要跪到什麽時候。”


    傭人一聽,連驚惶失措的衝下樓。


    安靜的樓道內隻剩下他一人,溫世城理了理衣服,扯了扯領帶。


    “睡前一杯牛奶對身體好。”一本正經,如同長輩的口氣道。


    醫療箱被打開,溫婉正在擰著藥瓶,聽見他的聲音,差點將碘酒瓶摔落在地。


    “還有你放在‘零’那裏的衣服,怎麽處理?”溫世城毫無所覺的繼續道,聲音明顯帶上了一絲溫柔。


    溫婉放下手中的藥瓶,想到零是他建立起來的就一股怒氣。訓練了這麽久,她還從沒有失手過。卻在那個地方,被控製得死死的,毫無進展。


    “為什麽隻有那一個地方有盲區?”半響,溫婉問道。


    以村莊內的嚴防程度與設計,怎麽會偏偏在一處位置留下空白區。


    溫世城無所謂的道,“不想引人注意。”建立時,他的目地隻是為了掙錢,順便打探一些消息。裏麵,就如同江南集團,是掙明麵上的錢,而零是為了掙黑暗的錢。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弄得十分隱密。


    溫婉嘴角一抖,排名第三的組織,還叫不想引人注意。


    “那每個房間為什麽會有安全通道?”她最開始也沒有察覺到這個問題。在一圈逛完這後,她沒有找到下樓或者離開的應急通道,再聯合前台的異樣與那個裝有電梯的房間,她才想到這一點。


    作為那些達官貴人,他們最珍惜的就是生命。明知那裏沒有信號無法與外界聯係,還隻是簡單的帶兩個保鏢。那隻能說明,在每個房間的位置都有不同的通道,在生命受到威脅時,或者有突發事件時,他們可以快速的撤離。


    “如你所想,就是給那些怕死的人一個安全保障。”但,其實零經營這麽多年,靠的就是安全與信譽度。若不然,那些所謂的安全通道,也隻是一個擺設而已。


    那些蠢貨就是這樣,交易幾次也不會取得他的信任,若是告訴他們,有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由他們掌控著安全門,他們就會放心大膽的進來。


    再者,前來的人不止他們一個,若是有一人在那裏出了事情,剩下的那些人絕對不會再敢靠近零。


    所以,這就是零的經營理念。讓每個客戶相信,他們來這裏是來享受,生命是安全的。收取高昂的入場會,賣黑暗的產品。再將從他們手裏掙來的錢,換置成別的東西。


    “牛奶要涼了。”他道,對於一個已經不存在的東西,沒有談論的必要性了。


    “……。”溫婉沉默著,想要再問些什麽,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了。就算零或許不是像她看見的那樣簡單,這也不是她可以質問的。


    “咚,咚。”溫世城繼續敲著門,他怎麽有一種被利用完了就被拋棄的感覺。


    “我不喝,你走吧。”溫婉道,拿著棉簽一點點將傷口處理。


    雖然車速降下來了,但周圍的草叢太多,滾下車時,還是難免劃傷一片外露的肌膚。


    “……。”溫世城不語,雙眼如紫外線般盯著堵在眼前的門。


    “不行,你太瘦了,要多補補。”


    溫婉冷哼一聲,繼續處理著傷口,平靜的聲音道:“和你無關。”身體是她的,關他什麽事。


    門外,溫世城很想怒吼的告訴她,‘太瘦了麵積太小,抱起來沒有分量。’這話,他自然不敢講,生怕引起她的厭煩。


    “怎麽無關,你從南江來這裏,作為長輩,我肯定要好好照顧你。”溫世城道,毫無違心感。


    聽著他的狼狽之詞,碘酒瓶被她捏得變形,棕紅色的碘酒灑落拍板的手上,又滴落在地板上。他竟然,還有臉說,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門外,溫世城看著門頂,心中暗歎著,他好像又說錯話了。


    “溫婉,咱們沒有血緣關係。”溫世城思考著,試著去解釋現狀。


    他們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發生關係,結婚這都是可以被允許的。就算不允許,她也注定是他的。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歐斌說了一些,所以你大可放心。”


    溫婉挑眉,放心,放心什麽。還有,他們竟然查她,都查了些什麽。溫家還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你們查我?”


    溫世城撫額,看著已經沒有熱氣的牛奶,有些頹廢的將杯子放置在扶梯台麵上。他簡直就是腦袋不夠用,怎麽越解釋,還越麻煩了。


    她本就是知道南北兩溫家的關係,所以才敢去找老爺子主持事儀。


    如今到好,沒有安慰到她。到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給說了出來,這不是成心讓她誤會嗎?


    “沒有,絕對沒有,隻是閑聊,聊了點事而已。”溫世城連忙否認。


    溫婉顯然不相信他們隻是普通的聊聊而已,她也並不好奇他們知道了些什麽,到是她很好奇那個叫歐斌的,竟然能查到關於溫家的事情。莫不成,溫家也有他們的人。


    存在了上百年的家族,經曆了無數次風雪。關於族內的曆史,除了正房與幾房支係,除他人是無資格也沒有辦法去了解到的。


    更何況,隨著時代的發展,雖然上一輩的會把老祖宗留下的信息講述一些。但,大多已經沒有人去在意了。能知道信息多的,也就屬正房。


    為了家族的發展,正房享受的待遇一切都要高於其他房。受到的約束,也比其他房要嚴厲許多。


    也正因為嚴厲的管教,所以家族榮耀感才會如影隨行。對於家族裏的信息,與外人自然也是隻字不提。


    “無非就是你們家族內部選家主的事情而已。”溫世城底氣不足的繼續解釋著。


    門被打開,溫婉冷冷的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火藥氣息十足。


    “如果你想要家主的位置,我可以幫忙。”為了不讓她覺得太丟麵子,溫世城提議。


    “你有什麽資格。”溫婉冷聲問道,語氣十分不屑。


    溫世城一聽,鷹眸危險的眯在一起。


    這丫頭,就是欠收拾。簡直就是不識好歹,若是旁人,他一個眼神都不會浪費。隻因為是她,他才一次次的任由著她騎到脖子上任意踩踏。


    “還有,離我遠點。”說罷,溫婉伸手去關門。


    溫世城抬手落在門上,看著她寒冷的麵容,手緊握成拳道:“我答應給你自由,可沒說要遠離你。”自由和接近她,不衝突。


    溫婉麵無波瀾,眸中清冷的看著他不語,他所說的自由,不過是一次次的將她綁在他身邊而已。若非實力懸殊,她還沒有找到離開的辦法,怎麽可能會任由他擺布。


    “至於我有沒有資格管,那就要看看以後,我有沒有資格管了。”現在不是溫家的人,不代表以後不是。


    溫婉不想與他再多說,原本想問他歐斌的事情,也難以再問出口。


    “你走不走?”推了幾次無法將門合上,看著仍堅持不懈推著門的人,溫婉質問道。


    “我下去把牛奶熱熱,你喝了再休息。”


    “我說過我不喝。”


    “對身體好,必須要喝。還有,傷口處理了?”他繼續道,目光在她身上環視了一圈,灰色的休閑家居服套裝,遮擋的很嚴,什麽也看不出來。


    “你更年期到了,廢話這麽多。”沒有看出來,她現在看都不想看他嗎?


    溫世城怔住了,落在門麵上的手瞬間失去了力度。


    “呯。”地一聲,門重重關上。


    看著緊閉的房門,溫世城仍舊瞪大雙眸。


    嫌他話多,還說他更年期到了,這是在嫌棄他年齡大?


    想著,溫世城眉頭深擰。她不會真的不喜歡年齡大的人吧,掐指一算,他們兩個的年齡差距,十根手指是可以數過來的呀。


    再說,他這麽英俊,怎麽看也不像年齡大的人吧。


    關上門,溫婉將房間的門又用沙發堵上。可是走至窗台前,她才發現,每個窗口都沒有防盜窗。這又是二樓,若是誰想進她的房間,實在是真容易了。


    想著,溫婉瞬間又拉開房門,見他仍站在外麵,一臉晦氣的道:“起開。”


    說罷,肩膀直接撞開他,抬腳走至旁邊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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