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幾個小時,溫婉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隨著飛機的降落,她才從僵硬中微微迴神,看著電腦上的顯示,已經是北京時間下午2點多。仿佛一眨眼的功夫,時間飛快的轉動了好幾個小時,中間她如同做了場夢,遺漏許多事情。


    門外,季林恭敬的伸手敲著房門。總裁接連受了兩槍,因為煩躁又喝了點酒。結果沒一會就發起了高燒,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可神智卻又清醒的可怕,任誰都不能靠近。


    就在飛機要降落前,終於熬不過去,昏睡了過去。


    “溫小姐,我們到了。”季林挑眉,因為總裁暈倒,他雖然早已經通報了宋子文來接機,可是一切都要等她收拾好後,才能一起出發去醫院。


    溫婉動了動僵硬的脖頸,她從給斯羅報了平安後,一直在椅子上坐著,等待著飛機降落。聽到季林的聲音,她開口道:“嗯。”單音從喉嚨處發出,她就像快渴死的魚,喉嚨火辣辣的痛。


    門外一片寂靜,季林眉頭深鎖著,溫小姐不著急,可是總裁不能再等下去。


    “你們帶總裁去醫院,我留下來照顧溫小姐吧。”季林開口道。


    歐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後,將目光全部轉移到另一張柔情的麵容上。


    “我要走了。”歐斌不舍的道,鐵血硬漢的臉麵上,柔情盡現。


    宋子文瞪了他一眼,聽說他也不並迴來,自己焦急的就等醫院跑來。結果,等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又要走了。既然連口水都沒有空喝,還迴來礙人眼幹嘛。


    “文子,再等我一個多月。”歐斌看得出他在生氣,雙眸溫柔的盯著他,強有力的手臂攬著他的肩膀。實在是想他,所以才會同意和溫世城坐同一架飛機迴來。不然,肯定是各自飛的。


    宋子文冷冷地看著他,完全無所謂的道:“趕緊滾,你擋著老子的視線了。”


    他道,嫌棄的抬腳用力揣在歐斌的小腿上。目光這才轉移至他背後的溫世城身上,看這樣子,還真是傷的不輕。


    歐斌歎了口氣,知道這是又惹媳婦不高興了。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沉默了片刻,他霸氣地將人往懷裏一拉,火熱的唇就吻了上去。


    這一別說是一個多月,但具體他也沒有個定數。趁著機會,他要多吻點才夠本。


    宋子文不樂意的掙紮著,這孫子把他當什麽了,說吻就吻,說上就上,說走就走,什麽時候詢問過他的意見。可,心裏雖然堵著氣,但更多的還是不舍。


    久久,兩人吻的記乎所以……


    溫婉站在梯口,星辰般的眸,清澈可見底的看著眼前的畫麵。


    她第一次見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原以為很別扭,非常難以接受。可是看著他們兩人那種恨不得把彼此揉進骨子裏的架勢,幸福的讓人感覺冒泡。


    一個英俊硬朗如蒼天上的雄鷹,一個俊美柔情如優雅的王子。明明是兩個極端的人物,合在一起,卻異常的般配,完美。


    “咳……。”眼見這一吻沒完沒了,季林忍不住打擾。


    先不說溫小姐還在怔怔的看著,總裁這邊也不宜再等下去。陷入愛情裏的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歐斌不樂意的挑了挑眉,剛硬的麵容上,雙眸泛著紅光與火苗。


    “真是屬狗的。”宋子文捂著被吻痛的唇,抬腿又一腿揣了過去。這才幾天不見,抱著他就像咀骨頭一樣。手勁都快要把他的肩膀給折斷了。


    歐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隻要有美食享用,屬什麽都無所謂。


    “文子,我走啦。”收攏迴柔情,他換上了冷硬的麵容。


    宋子文不理會他,修長的手指捋了捋額間的發,傲如女王一般的道:“跪安吧。”話落,他抬腳走至溫世城的病床前,試了一下他的體溫,又查看了一下傷口的詳情。


    背後,歐斌看著,最終還是沉默的轉身,小跑幾步上了另一架直升飛機。


    強勁的風吹來,響亮的聲音伴隨著飛機起飛,慢慢的飛出天空,然後一點點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從頭至尾,宋子文都保持著一個醫生看病人的本分。目光與思緒,完全沒有移開一秒。


    “總裁如何?”季林走了過來,外麵風涼,並不適合說話。他一邊問著,一邊指使著保鏢將病床抬至車內。


    宋子文收起手套,看著旁側的溫婉。比起幾個月前的清冷與嬌弱,現在的她變得好像從骨子裏帶著一種傲視天下,不懼一切的王者之氣。“溫小姐,好久不見。”未想到,溫世城竟然如此速度就將人捉了迴來。不過,現在的溫婉下起來手,還真夠狠的。


    先不說槍傷,畢竟子彈的威力在那擺著,一槍下去,自然不會太輕。可是,溫世城手腕上的傷,那看著感覺都要見骨頭了。明顯的是用類似於絲線的工具用力劃傷的,當時肯定是下足了勁。


    溫婉看了他一眼,直接抬腳走至一輛銀灰色的車進了進去。


    因為溫世城暈倒過去,他們到也沒有限製她的自由。所以,坐上了車後,她就又給斯羅發了一通消息過去,讓他不必擔憂。


    幾秒鍾後,斯羅迴答兩字:“等你。”


    速度非常快,好像他一直在盯著手機,隨時等待著她的消息。


    溫婉看著漆黑的兩字,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在飛機上,她想了好幾個小時。斯羅或許對她有男女之情,可到了什麽地步她並不知道。隻是,他要的感情,她給不了,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向他坦白,才不會傷到他,也不會傷到他們之間的親情。


    從小到大,她雖然不去在意這些,從不去想這些。可早早被獨立出來的她,這些冷暖她自然是懂得。隻是,她將一切隱藏在表情之下。但她最看重的,還是那種過命的親情,友情。所以,比起家族之間的爭鬥,她更害怕的是她與索羅門以後的關係。


    季林同她坐了一輛車,因為男女之間有很多話不適合說。他便給白凡打了個電話,讓白凡在愛爾醫院等著。


    一路,沉默著……


    直到車子抵達愛爾醫院,在眾人的緊張中,溫世城被推進了手術室,第一操刀手自然非宋子文莫數。


    趁著手術的間隙,季林將溫婉安排到另一個病房休息。自然,為了防止她逃跑,房間的門一直敞開著,外麵的保鏢也圍了幾層。


    從裝備與身形上來說,這批人明顯比以前的隊伍強大了數倍。


    溫婉安靜的走至沙發前坐下,她厭惡溫世城,同樣也厭惡這個鬼地方。


    “溫小姐,午餐已經準備好,您先洗漱一下。”季林恭敬的道。


    溫婉側過眸不理會,周圍的氣息都帶著疏離。


    季林心知她對他們沒有什麽好感,可是以總裁在乎的程度,他自然不能怠慢。


    不多時,飯菜被推了進來。白凡後腳也跟隨著進了房間,看著沙發上的人。她先是吃了一驚,她還以為總裁受了傷,是在英國發生了交火。未想到,卻輕易將溫小姐帶迴來了。


    “交給你了。”季林低沉的道,話落他抬腳出了病房。


    房間內,隻剩下兩人,白凡一時間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氣氛非常尷尬。


    不過,溫婉虛無的鎖在麵前的魚缸裏。安靜的,如同夜晚綻放的曇花。


    另一邊,宋子文優雅的命令護士給溫世城注射了麻醉。


    兩粒子彈,胸膛上的已經取了出來,隻是和手臂上一樣,傷口有些拉傷。


    不過,肩膀的位置,骨頭有些劃傷。雖然不會要人命,但是趕上陰天,潮濕的天氣,估計傷口好了後,也會隱隱傷痛。


    “醒了?”剛取出子彈,看著某人腥紅的眸,宋子文隨口問了句。


    溫世城疲憊的瞪著幹澀的眼睛,渾身像著火一樣,十分的躁熱。


    “她呢?”左右不見溫婉的身影,他疑問道,聲音中透著不悅。


    宋子文瞅了他一眼,動作嫻熟的為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就你這還惦記著她,再折騰下去,你就等著見閻王吧。”受了傷,不好好休息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喝酒,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她在哪?”溫世城不在意,聲音透著一種急切。他在不知不覺中昏暈過去,卻擔心她趁機會逃離。


    “有季林在,你擔心什麽。”宋子文鄙視的道,以季林的忠心與處事風格。溫婉逃跑的機率,比在他身邊還要低。


    溫世城不再說話,知道她在他就放心了。片刻,見他還在折騰傷口,眸中帶著嫌棄與不耐煩的道:“速度。”


    宋子文冷笑一聲,眸中透著不悅。一個病人嫌棄醫生也就算了,這種低級的手術他親自操刀。這家夥不感恩,還嫌棄他慢。不過見溫世城這猴急的模樣,他心裏頓時就感覺有一股惡氣噴了出來。


    果然,一物降一物。這溫婉,注定是他的劫。


    最後一針結束,宋子文剪斷了線後,還未來得及給他再清理一下。溫世城便迫不及待的坐起身,隻是他身邊虛弱,又打了麻醉,雖然心裏興奮,可身體隻是才抬起來,他就感覺一陣無力感,身體直直的往下墜。


    宋子文伸手扶著他的肩膀,“你這是在演林黛玉嗎?”


    溫世城陰冷地瞅了他一眼,“愣著幹嘛?”一個小小的破手術,還打什麽麻醉?


    “行,你是大爺。”宋子文道,繼續還未完成、被他打斷的工作。


    約莫過了一個來小時,溫世城稍緩和了點力氣。他指使著保鏢,將他推進病房,命季林親自去接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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