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冷眸斜視了她一眼,對於沒有人進來她一點也不意外。隻不過,有些事情她還是想確認一下。


    韓雪柔得意的笑著,今天她帶的人可都是在刀山火海上走過的人。今天,她會告訴他們,得罪她韓雪柔的是個什麽下場。


    陰狠與沾沾自喜的神情毫不遮掩,溫婉冰冷的眸,目光看著房間內的4名保鏢。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情,她或許可以當成對方太小看她了。可現在,以韓雪柔的性格,隻帶這幾個人來,顯然不是她的風格。除非,這幾個人的身手非常好。


    “就是你傷了我家寶貝女兒。”溫素雲問,打從進來,她就感覺眼前的女孩很有氣質,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沒有絲毫的臉色變化。這種人,她打心眼裏不喜歡。何時,有人敢在她麵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了。


    溫婉看向她,一雙眸思考著。想了想,既然他們不仁,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傷了?”溫婉目光看向韓雪柔,隻見她的脖子上係著一條價格不菲的絲巾。昨晚她好像隻是手上用了點力氣,頂多就出個紅印子吧。


    韓雪柔見她打量自己,伸手將絲巾解開,露出白皙無瑕的肌膚。“媽,和她說什麽廢話。”明明昨天她去找陸伯母是為了看笑話的,未想戲沒有看成,反倒是丟了臉。而陸伯母當時雖然沒有說什麽,可那眼神卻像是說韓家也不過如此,還不是照樣被人拿捏。


    在她出生的這十七年裏,所有的風雨都要看她的眼神。唯獨溫婉出現後,先是在學校當眾被譏諷,昨天再次被挑釁,如今死期到了,還如此囂張,冷靜,簡直就是往她受傷的心口上撒鹽。


    溫婉不語,掀開被子,絲質的睡衣上披了件長長的睡袍,隻是剛剛她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鞋子。“來吧。”清冷的聲音在病房內響起。


    看似嬌弱的女孩優雅的站在那,如同貓咪一般懶散的享受著午後的風,那雙眸微抬,雲淡風輕的聲音,不急不緩的提醒道:“許靈,安靜的呆在外麵,別亂動。”


    她話剛落,走廊上的聲音立馬就消失了。


    “溫婉。”許靈不敢相信的喚了聲,女神醒了,這是不是代表不會有問題了。


    溫婉沒有迴答她的叫聲,眸一凝,抬腳向韓雪柔靠近。隻是未待她靠近,一團黑影比她快速一步將她的手打開,如山般的身體定立在那,阻攔了她的攻擊。


    韓雪柔被嚇了一跳,一顆心怦怦的跳動著。可是,看著擋在她麵前的保鏢一眼,雙眸得意的笑道:“賤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溫婉冷笑,抬腳向守在那的保鏢掃了過去,而手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碎瓷杯片也同時如箭一般飛了過去。


    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溫婉會有這麽一個舉動,待發現時,早已經為時已晚。尖銳的瓷杯片準確的落在韓雪柔的脖子上,劃出一條鮮血的絲線。


    “這才叫傷了。”溫婉不慢不緊的道。這杯子,沒有白摔。


    “啊……”韓雪柔痛唿一聲,手指輕落在脖子上,看著沾著血跡的手,氣急敗壞的道:“給我打,往死裏打。”說著,雙眸噴火的看著溫婉。


    保鏢的行動很果斷,兩人上前出手與溫婉打了起來,一人留下保護,另一人出了房間,沒多會帶了幾個護士進來給韓雪柔包紮傷口。


    溫婉雖然練過,可真和人過招也隻有幾次的經驗,大多時候不過是和教練一起練習。如果隻有一個人,她或許憑借著速度占一點勝算。可如今,兩個明顯不同於昨天那幾個身手的保鏢一起攻擊她,才交手幾次,已經很力不從心。


    而她身上縫的傷口被拉開,比重新劃上一刀還要痛。


    “咚……”


    溫婉躲過前麵的攻擊,背後的卻來不及躲閃,沉重的一腳直倒落在她左肩膀上,那力道生生將她踢了幾米遠。如果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撞向一旁的裝飾架。


    不給她反應,兩人雙齊齊攻擊而至,溫婉強忍著痛抄起架子上一個瓶子,躲過了擊,直麵迎接著第二腳過來,揮手瓶子直接落在保鏢的太陽穴出。


    激烈的打鬥,引得護士與韓雪柔的注目。


    “這就跪地不起了。”韓雪柔嘲笑,推開給她包紮傷口的護士,得意的站起身,一點點的靠近架子前。看著半跪在地,身上染著鮮血的人,此時她才覺得解氣。


    溫婉抬眸冷笑,那怕處於這種危急的時刻,那雙眸依然如海一般沉靜,毫無波瀾。


    “你算什麽東西。”溫婉譏笑道,無非就是受了傷,破了皮,流了點血,於她算得了什麽。


    韓雪柔臉上的笑容凝結,雙手緊緊握成拳。該死的,死到臨頭,竟然還如此讓人討厭。


    “怕得罪她?”溫婉目光冷冷的看向不遠處的幾個護士,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麽,就要做好承受她的報複。


    明明那麽無害的笑容,可是生生讓幾個護士感覺冷到心裏去了。對於溫婉的身份她們猜不透,而韓小姐他們是知道的,這種時候,她們隻能這樣選擇。何況,韓小姐既然能找到這,能通過看守進來,顯然是上麵允許的。


    溫婉強撐著身體站起身,用已經染紅沙布的手擦了擦嘴角,背挺直的看了眾人一眼,“賬,要慢慢算才有意思。”說著,邪魅的笑容凝結成冰。


    急速的身影迎麵而至,保鏢詫異的看著,不可置信前一刻快要暈倒的人,下一秒竟然滿血複活的向他們攻擊。隻是一瞬間的遲疑,破掉半邊的瓶子劃向他的喉嚨。


    鮮血湧出,那名保鏢連後退幾步,用手緊緊握著脖子,一臉痛苦又震驚的看向溫婉,顯然沒有料到,這麽一個嬌弱的女孩,下手會這麽狠。


    可是,他們顯然忘記了,被逼入險境時,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他們在下手時,也沒有手留情。


    韓雪柔憤恨的瞪了那名保鏢一眼,真是廢物,沒把那賤人拿下,到是先快要掛了一個。當下,厭惡的道,“滾。”


    保鏢一聽,立刻快速閃身出去,雖然事沒有辦好,還是先保命重要。


    少了一個人,溫婉輕鬆了許多,隻是剩下的這名保鏢顯然因為溫婉剛才的舉動,行動上謹慎了許多。僵持了幾分鍾後,溫婉故意露出虛弱的一晃。


    保鏢以為她要暈倒了,連揮拳而至。


    溫婉身形一轉,嘴角掛著冷笑,雙眸寒冷如暗夜般清明的看著他的攻擊,重重的一拳,落在她的腦袋上,一陣眩暈之下,握著碎瓶子的手快速揮出,準確的劃向他的脖子。


    看著保鏢捂著脖子,溫婉嘴角的笑意更濃,兩敗懼傷的打法,她還是第一次使用。


    血腥的畫麵,溫素雲目瞪口呆的看著溫婉,像看怪物一樣。當下看了一眼自家女兒,這招惹的人確實不好惹。


    韓雪柔自然是知道的,可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討厭,更加想要毀掉。


    “還打嗎?”強穩住身體,溫婉依舊優雅的站在那,表情淡然的問道。


    走廊外,許靈看著一個又一個保鏢身上掛著鮮血走出來時,整個人已經快要暈倒在地。兩個大漢都傷成這樣,那溫婉的情況絕對不會好過。


    “韓雪柔,你個八婆,妒忌我家女神長的比你漂亮就這麽不要臉的來找虐。”許靈背貼在牆麵上,故意大聲道,“不過,你媽長的醜,你能長成這樣,已經是基因突變了。”


    這話一落,溫素雲與韓雪柔臉上立馬漆黑一片。


    “賤人。”韓雪柔氣憤的罵道,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轉而見溫婉的神情,嘴角突然一笑道:“把她扔進來。”


    保鏢聽到命令,扯著許靈的衣領,生生的將人扔到韓雪柔麵前。


    許靈被重重摔在地上,可是她沒有叫,隻是死死的忍著痛苦,然後扯出一抹大大的陽光般的笑容道:“八婆,你的臉嚇到我了,麻煩你離遠點。”說著,表情還特別嫌棄的側了側頭。可該死的,別提她的臉說話時有多痛,還有身上有多痛了。


    “啪。”


    韓雪柔靠近,一巴掌重重揮了過去。“賤民,真是嘴硬。”韓雪柔道,厭惡的看著沾在手上手,拿過手帕擦了擦手,一臉得意的看向溫婉道:“你敢再反抗,我就殺了她。”


    威脅的話,許靈身形一晃,這個韓八婆竟然沒有被她刺激到。


    許靈仰頭看著她,十分鄙夷的道:“操,已經這麽醜,還這麽賤,你媽咋生的你。”


    且不說韓雪柔,就連溫素雲現在也忍不住了。今天來無非想給女兒出口氣,可眼前這情況完全出了她的預料。“你……。”溫素雲指著許靈半天,生生被氣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雖然平日裏也教訓過一些人,可是從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挑釁,侮辱她們。


    “喲,賤人她媽在啊,真是不好意思,你女兒太醜,嚇得我語無倫次了。”說著,許靈對著溫素雲扯出一抹笑容,那模樣很是無辜。


    韓雪柔漆黑著臉,抬腳就踢了過去。


    “不是很能說嗎,繼續說啊。”尖細的高跟鞋踩在許靈的背上,韓雪柔陰狠的道,原本柔美的臉,因為她的表情,顯得猙獰如同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


    許靈爬在地上,連一個手指都動不了。尖銳的高跟鞋踩著她的背上,像針紮的一樣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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