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湖中的小亭,我與風靈一起向雷莊的方向前行,路途上我盡量少說話,避免流露出不應該出現的懷疑,有時不免心想,如若我未知道他與龍炎魂的關係,怕情況又是另一種樣子了。

    風靈看著身邊一心趕路的貝兒,總是會敏感的覺得,她於自己好像有些生疏了,原因為何自己猜不出,現下京城怕是亂成一團了吧,龍家兩兄弟為了一個皇位,唉。

    “風靈不用再迴幽靈教了嗎?”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打探一些事情。

    “幽靈教,散了不好嗎?邪教,貝兒從未怕過我嗎?”風靈見貝兒總算開口與自己說話,心下覺得開闊,好笑的看著身側在馬上的貝兒。

    “沒什麽可怕的,如若真動起手來,我想風靈也不一定是我對手。”我並不是過於狂妄,而是陳述事實。

    “也許吧。”鳳靈想起了那日在虎都貝兒的身手,她還有許多怕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招術,她到底是何許人,有時候難免會懷疑她或許不是人,這個想法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風靈,你覺得當今皇上如何?”我不願意過於虛偽的與人相處,隻能間接的打聽,鳳靈為何要為龍炎魂辦事。

    “貝兒為何會如此問?”

    “鳳靈怕是不知道這個月內,在皇宮大殿發生的事情吧。”我想起了那日在大殿上龍炎魂陰沉的臉色,又加上自己狂妄,心想那龍炎魂怕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所以才會想要幫助龍炎明奪得皇位。

    “何事?”鳳靈前段時間一隻在靈山,那是幽靈教的所在,自己也一直很奇怪為何雷修會得知幽靈教的地址,並且圍堵住了下山的所有道路,殺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才會一時間傷亡嚴重,再急迴京城時又得知貝兒在明王府,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身負重傷時,隻想見見她一眼。

    “龍炎魂下了聖旨封我為當今皇後,怕是風靈不知道吧。”我不無諷刺的出聲

    “聖旨……”鳳靈一時間震驚不已。

    “我想當日大殿上的拒絕讓龍炎魂顏麵無存,定是下了一些功夫封鎖了消息,風靈才來京城數日,怕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當今聖止殺兄弑父,又逼死親生母親,更想要強留我在宮中,不惜使出卑鄙手段……”我還未說完,細看去,鳳靈的臉色已變得刹是難看,才驚覺自己說得太多,鳳靈怎麽算都是龍炎魂的人。我不再等鳳靈做出迴應,揮了一鞭在馬背上,急趕去雷莊,心地不斷的下沉,鳳靈我該如何對你。

    (雷莊)

    哇,有沒有搞錯,想不到這雷修挺有錢的嘛,我開始還以為莊嘛,大不了就是房子大一點,可沒想到這雷莊居然是一座鎮般大小的城鎮,這雷修挺有本事的嘛。

    再看高聳的城門,我看應該改稱為雷城,叫雷莊太小家子氣了些,雷城多威。

    “什麽人!”才準備直接策馬進莊,已經被兩名家廳打扮的侍從攔了下來。

    “我找雷修,麻煩通傳一下。”我已經自馬上躍下,來者是客,我也不能沒有客人的樣子,不好出意刁難。

    “請稍等。”其中一家廳向我迴了一句,已經轉身離去。背後細細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我才發現風靈被我甩在後麵有一段距離了,迴頭見他越來越近的身影,心下卻不知道如何跟雷修開口,他們算是死對頭吧,等下見麵會不會打起來?

    如果真的打了,我要幫誰?還是兩邊都不幫吧,當做看戲,下了決定轉身不再看風靈。遠遠見有一人影向我走來,青色衣衫,咦,不會是那老頭吧。

    待走近一看,果然是那姓李的老頭。隻是今日見他,他已經對我倍感恭敬,一順的點頭哈腰,我才想起那玉板指還是我給雷修的,這李老頭肯定把我當成恩人了。

    但是待他看到我背後的風靈時,臉色已變,還未來得及揮手讓人圍住鳳靈,我已經先開了口:“老頭,帶我去找雷修,後麵那個人不用放在心上,有我在,”我擺擺手,指使著老頭快一點帶我去找雷修,我想那鳳靈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不敢亂動,更何況如若他先出手,我定會出手製止他。

    老頭看了我一眼,不做懷疑,已經轉身帶路,我緊隨著老頭的身後,看著街上的小販,沒錯就是小販,還有茶樓、客棧、妓……院?震驚,這裏的所有都是雷修的?

    走過一條長長的街道,再看入內的門室,好普通的一間院落,這雷修怕是仇人很多,所以才搞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誰會相信如此大的雷莊之主,居然住的地方與普通農舍並無多大區別?

    簡陋啊!

    沒有多大的院落,推門一眼便看到了房門,老頭輕輕的扣了一下木門,裏麵才傳來雷修的聲音:“進來。”

    老頭把門推開自己並未入內,身影側在一邊,我也未多話的入了內,後麵跟著的是鳳靈。

    “貝兒!”雷修有絲驚喜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明她為何突然來此,隻是喜悅卻一下子湧上眼際。

    “玉板指,恩還有,把風靈關起來。”我淡淡的看著雷修,也不在乎鳳靈在身後,這本就是我的來意,這風靈我無法真正的判斷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效忠龍炎魂,但是對於我與龍炎明的合作存在威脅,所以不得不暫時控製住他的自由。

    “風靈。”聽到我的話,雷修這才注意到貝兒身後的男子,聽是風靈聽到了貝兒的話並未出現任何表情,仿佛與他無關般欣賞屋內的擺設。

    我有絲奇怪身後的安靜,本以為如果我說出了製住他的話,他肯定會一時間動手,隻是他的無動於衷讓我越加猜不透他所想。

    我迴過頭看向風靈。“你是龍炎魂的屬下對吧。”什麽事都攤開說,比較直接,果然這句話打破了他平靜的臉,他的臉上閃過的震驚沒有逃過我的眼。

    “貝兒如何得知?”鳳靈已收住所有表情,看向我,那眼中已是一片冷漠。

    “我如何得知你怕是不會知道,但我告訴你,我決定幫助龍炎明奪下龍炎魂的帝位,而且我更知道幽靈教乃是他的手下,定是幫助他做一些無法以明的手段奪得的事情,如此陰暗的皇上,我定會反之。”雷修已經將玉板指取下遞於我眼前,我輕手取過,過大戴在手指上會滑落,收於掌心看向風靈。

    “怪不得貝兒近幾日待我如此冷漠。”風靈看著我,眼裏有絲痛楚,來不及細想,他已經出手。

    自他袖中滑出一個小小的竹蕭,他淡漠的放在嘴際,幽涼如水般的簫聲傳來,我並無任何不適之感,隻覺身邊的雷修身體有絲僵硬,我側麵看去,他已經盤坐在地上,運送功力,麵上已有絲許細汗。

    風靈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以他數日之前的功力,雷修定不會出現如此情況,隻道是機緣巧合,那貝兒修行的血液雖然風靈飲用不多,但卻足已加深十年以上的功力,如此一來,江湖上的人事怕是沒有人能抵住他的幽靈令。

    我看著雷修的表情,突然想到了媽媽曾說過魔法中有一個控魂的魔令,但因使用此魔令的人過於陰暗,後被魔法界封存,不得使用,這風靈吹出的簫聲能懾人心誌,毀人思維。

    我淡淡的看向鳳靈,“換一招吧。”我不忍看到雷修倍受折磨的樣子,卻又想看清風靈的本事,所以才讓他換一招。

    風靈似乎早料到貝兒能抵製住他的幽靈令,短蕭收於袖中,直直向我看來。“貝兒能對我的幽靈令無動於衷,風靈甘拜下風,我已無其它招勢,就算有也是一些下於幽靈令的雕蟲小技。”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留下吧,不要讓我動手。”我雖然能使一下定身術就能讓他束手就擒,但這定身術知曉的人,也隻有那龍炎魂,有些不能用他們的理解能力解釋的法力,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貝兒想讓我留下,我便留下吧。”風靈不再開口,眼已向屋外望去。

    我再看向雷修臉色已好轉,隻是臉色有絲慘白,如若用我的血定能治好他,但我卻不能,壞了修行,救下風靈是因為自己不知道,若知道也許我不會救他,又或許在不知道他與龍炎魂關係的情況下,我仍然會救下他。

    “雷修,你還好吧。”我出聲詢問,心裏卻已是有了答案,他怕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連同風靈看見雷修的臉色都有絲不解,他深知自己的幽靈令功力並無如此深厚,百思不得其解。

    “貝兒來取迴玉板指有何事?”雷修好不容易順了口氣,已經坐迴椅上。

    “召齊武林人士,幫助當令明王奪下皇位。”

    “晚了,那龍炎明怕是已經死在京城了。”風靈不冷不熱的話自身後傳來。我猛然迴頭,“什麽意思?”

    “貝兒以為當令聖上不知道明王有反意嗎?以他的手段,又豈會不提前做好防備。”鳳靈已經彎腰坐在了身後的椅上。

    “是嗎?他若殺了龍炎明,我依然會奪下他的皇位,隻不過皇帝變成了我。”我好笑的看著風靈,心中卻是一閃,是啊,為什麽我自己不可以做皇帝,當然自己不遠意被太多的事物枷鎖著才會沒有這個念頭。

    聽到我的話,雷修與風靈均是一驚,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女人做皇帝也太難以接受了。

    “貝兒真會說笑。”風靈搖了搖頭不再出聲。

    “告訴我,你為何要說龍炎明可能已經死在京城?”我離開明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龍炎明可能會提早行動,心裏也想到過那龍炎魂定早有準備了,但是我還是相信龍炎明肯定也有一定的實力,不會輕易被打敗。

    “他與那上閣大臣肖玉黨派的所有聯係與策劃,沒有一件當今聖上是不知道的,以聖上的手段,貝兒會認為皇上沒有提前做好防備?怕是此次兇多吉少了。”風靈說完便輕閉上了眼不再打算繼續。

    我要不要救龍炎明?如若不救,那龍炎魂做皇帝我甚是不喜,如若救,那又得迴京城,救吧,畢竟我在他府上做了那麽多天的客人,算是報一個小小的恩吧,下定決心,我已經看向雷修。

    “雷修,你將鳳靈關壓起來,我迴趟京城,一個月內會趕迴雷莊。”我迴頭看向還閉著眼的風靈,“你若逃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這是純屬的威脅,但我必須提前說出,畢竟雷修根本就不是風靈的對手。

    鳳靈猛然眼開眼晴看著我,眼是盡是痛楚,我有絲震驚卻又不知為何,他已經輕閉上了睜開的雙眼。“貝兒早去早迴,一切小心。”我心卻是大為不惑。他到底於我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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