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這是……好上了?”丁山是過來人,一眼便看出白勝跟雷紫伊的關係,他更知道兩人才認識不久,不由對白勝豎起了大拇指,“好,好啊!”


    兄弟成了好事,丁山自是替白勝高興。


    “怎麽?你們沒聽到了啊!”白勝見丁山跟馬奔等人都吃驚地看著他跟紫伊,不免有些疑惑;誰想這時後背被紫伊捏了一下,他這才懂了。


    “聽到?聽到什麽啊,我們可什麽都沒聽到!”馬奔一臉地的委屈,“剛才我們可是在幫韓隊長他們運送傷員,一直到忙完才過來,就聽到了你的叫聲,可後來又沒聲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這才急忙敲門,想看看裏麵到底怎麽樣了?誰想被你說一句,我就退了迴來,然後裏麵又沒聲了,而我又不敢繼續打擾,他們也不情願去敲門,我們隻好在外麵等著你們出來了!”


    說著,馬奔還指了指丁山跟韓鬆兩人。


    “原來是這樣啊!”白勝先看看丁山等五人,又瞟瞟紫伊,這才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一開始是邊上沒人;後來則是紫伊做了手腳,難怪外麵一直沒聲呢。


    白勝不得不佩服這警車的隔音效果啊,不過既然大家都沒聽見,也算是好事,畢竟這是他跟紫伊之間的私事,被外人聽到了也不好。白勝對著雷紫伊投了佩服的眼神,雷紫伊迴了個“那是自然”,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各位,這位雷紫伊美女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白勝手指著雷紫伊鄭重的介紹道。雷紫伊明白白勝是在他的朋友麵前宣誓自己的身份,自是開心不已,連忙對著大夥微微一笑。丁山、馬奔、韓鬆三人自然也客氣地應付著;倒是餘下兩名片警並未迴話,而且還一臉地陰沉。


    “之前發生了什麽,這兩位警官沒事吧?”白勝剛才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也沒注意周圍,待他看看五人,這才發現幾人衣服都染上了血,再看看翻到的警車,急忙詢問道,“這怎麽迴事,難道還有人敢襲擊警車?”


    “沒事?你當然沒事了,要不是你有事,我們現在隻怕早就抓住那混蛋了!”眼看著一起同事的弟兄死在了自己麵前,兩名警官不免將氣撒到了白勝身上。


    “小周,小曲,你們兩個怎麽說話呢!”韓鬆一聽這話,急忙嗬斥兩名手下,“身為警察,你們兩個難道就不知道什麽叫冷靜嗎?都說了這隻是個意外,白勝兄弟出了事,是他能控製的嗎?誰都不想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來人早有準備,是我們想追就能追的上的嗎?你們兩個給我去前麵開車,都給我好好反省一下!”


    兩名警察不敢反抗韓隊,隻是怨恨的看了白勝一眼,而後才離去。


    丁山跟馬奔聽著這兩名警官的話很不舒服;雷紫伊更是差點發火了,好在白勝還算冷靜拉住了她。而後,四人聽韓鬆這麽一說,自然也就解氣了,同時也對韓隊長毫不徇私跟冷靜的性格表示讚賞。


    “白勝兄弟,我這兩個手下是一時情急,才說的氣話,你千萬別忘心裏去啊!”韓鬆見兩人安靜的走了,這才急忙替他們給白勝賠不是。


    “這倒都是小事,他們心情不好,我也可以理解,韓隊長為此而無須憂心!”白勝透過那些鮮血,竟清晰地感覺有三個人死了,顯然這其中是有警察的,他指著後麵的警車問道,“話說韓隊長,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誰啊,出手這麽狠?萬利呢,他是不是也死了?”


    韓鬆驚奇地盯著白勝,他不明白白勝是怎麽知道有人死的;但在工地上,他也聽過白勝的分析能力很強,還以為他是推理出來的。想想白勝可能會對此事有不同的見解,韓鬆便將白勝拉到了一邊,從自己剛開始看到黑色轎車的那一刻說起,並將在警車裏的發現也告訴給了白勝。


    “警車內有打鬥的痕跡?”白勝結合韓鬆說的,從頭整理了一遍,緩緩說道,“韓隊長那說明警局吳語跟孫楊之中有一個是內鬼啊!你想想萬利已經被抓住了,但是隻要他死咬著不開口,你們警方也根本就無法證明不合格水泥的事情跟他有關係;這樣李氏集團最多落得個失察的罪名,無非賠點錢而已;再以他們的關係,要想保證萬利不死還是很容易的。因而,萬利根本就沒有逃的必要,不然他早就自殺了。萬利知道這點,所以才一直咬著嘴,也不逃跑;可他萬萬沒想到,李家會殺人滅口。因為李家保不住他不會亂說,而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實的。”


    “所以就在剛才才會有人來撞警車,兇手不但算計好了時間,而且一行兇就跑了。兇手怎麽就知道萬利一定會死在車裏呢?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兇手知道必定有會他的同伴在警車裏,趁著車子摔倒時的混亂,借機殺了萬利。”


    “白勝兄弟分析的很有道理,跟我想的不謀而合。關於李家的實力,我相信這點小事情他們還是很容易辦到的。”韓鬆雖不願意去承認自己的弟兄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來,但經過白勝這麽一點醒,他也不得不麵對現實,“隻是白勝兄弟,你說我要怎麽才能知道吳語跟孫楊誰才是那個內奸呢?”


    “其實,在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麽?”白勝看著有些失落的韓鬆,緩緩說道,“孫楊之所以不說話,要不他就是那個內奸;要不就是他在警車看見那個內奸要殺萬利,他想要阻止,卻沒想到錯手殺死了自己的弟兄,或者那個兇手殺了萬利,又想他,結果卻被他反殺死了。”


    韓鬆沉默無語,他攥緊拳頭狠狠錘了自己幾下。其實白勝說的兩種可能,他都想到了,隻是他不願意去承認罷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兄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韓隊長,你要保重啊!”白勝拍了拍韓鬆的肩膀。雖然跟韓鬆接觸的時間不長,但白勝還是看得出來他是一個體貼人民群眾、具有正義感的好警察,否則在工地上他也不會第一時間去維護安全;又在自己的出事的時候,選擇了放棄追擊兇手的機會,守在自己跟他的弟兄們身邊,而現在還在為手下的背叛耿耿於懷。


    “別人要選擇走什麽樣的路,那是別人的事情;而韓隊長一直在走的路,我相信它應該是正確的!”白勝悠悠說道,提醒著韓鬆,“韓隊長難道忘了做警察的必須要時刻保持冷靜嗎,畢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呢!還是說韓隊長累了,需要休息休息啊!”


    “冷靜?是啊,我是該冷靜冷靜的!”被白勝說中心事,韓鬆壓抑的情緒得到了釋放,他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立馬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白勝兄弟,你的意思是李家還會再出手?”


    “不無這個可能啊!其實,我們處處慢人一步,一直都在被動挨打。如果孫楊真是那個內奸的話,隻怕這會兒李家的人早已動人了,畢竟他們已經殺了萬利,為了不讓整個事情暴露,他們也不在乎多殺一個內奸孫楊;啊,不對,即便是孫楊不是那個內奸,估計他們還是會下手,因為孫楊已經知道了許多他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白勝說著,順便做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環呢!多謝你了,白勝兄弟!”韓鬆一米九幾的高個硬是低下頭對著剛一米八的白勝表示感謝;同時他立馬拿起電話,撥通了剛才急救醫院的電話。一聽對麵的報告,他頓時心都涼了。


    “孫楊死了,在還未送往急救醫院的途中就死了,據說是服毒自殺的!”韓鬆捶胸頓足,懊惱之極,“要是我能夠早一點反應過來,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眼下這一步了。現在線索全斷了,老劉的仇隻怕我也報不了了!”


    “韓隊長……”白勝看著韓鬆頹廢的樣子,欲言又止,他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韓鬆。若是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弟兄害死的,試想誰又會心安理得的呢?白勝知道他自己說不定還不如韓鬆堅強呢,盡管韓鬆現在很難過,但有些話白勝還是要說的,“韓隊長,人生不能複生,我們必須向前看。更何況剛才就是因為你的不冷靜,才導致了孫楊的畏罪自殺,你難道還想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害怕,不敢麵對事實呢!”


    “你……”韓鬆怒發衝冠,他最討厭別人欺瞞感情了,而且白勝竟然還說他不在乎自己兄弟的死活。他一把擰起白勝的衣服,一拳向著白勝的臉上打去。隻是還殘存著一絲的理智提醒著他不能動手。


    “怎麽?被我點破了心事,還想打我,那樣就隻能說明你已經心虛了哦!”白勝並不退讓,任由韓鬆出手,他隻是冷嘲熱諷的說道,“可你真的敢動手嗎?我猜你不敢!因為你韓鬆懦弱無能,就連老劉他們在下麵都替你感到悲哀!”


    砰,韓鬆一拳掄下,打到了白勝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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