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傳送的過程中,白勝拉緊一臉癡呆樣地雨靈韻的小手,小心地守護好她。待二人安全地出現在死亡骨牌裏,他這才急忙鬆開了手。


    腳踩在綠油油的青草上,白勝發現這次身處的空間跟上次大不一樣,這裏生機盎然,不似上次白芒的空間裏除了土地灰塵之外,便沒有一絲的生命跡象。


    初生的嫩芽,碧波蕩漾,這一切都預示著新生,仿佛是一個生命的開端。


    白勝看著這個特殊的空間,見它孕育著無限的生機,受環境的影響,他本來是應該高興才對的,但是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他沒料到正式遊戲會這麽快就開始了,而且還把雨靈韻帶了進來。


    即將麵對的什麽,他很是清楚,正是因為明白死亡的殘酷性,他才更加的擔心雨靈韻因為無知而無畏,在麵對死亡的那一刹那,隻怕根本就承受不住。


    朝聞道,而夕死矣。


    白勝對於雨靈韻,存在更多的是感激之情。因為是她幫自己找迴了自我,這份恩情,他是必須還的,所以他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雨靈韻受傷的。


    然而,死亡骨牌這個遊戲的隨機性太強了,根本就不受任何玩家的控製;甚至於粉紅骷髏還特意將雨靈韻拉了進來,會不會故意加害她,白勝此時是無法知曉的,但他明白自己若是想要幫她的忙,隻怕比以前要更加的困難。


    加試是否為粉紅骷髏故意為之,白勝此刻更加懷疑她真正的目的。


    現在連沒有選擇遊戲的人都拉了進來,白勝都不知道粉紅骷髏到底要幹嘛。難道說這個遊戲已經開始主動擴大範圍,隨意拉人進來了。


    一想到接下來會有成千上萬的人被拉到遊戲中,造成血流成河的場景,白勝立馬被他自己這個胡亂的想法嚇到了;但是轉過念頭,又覺得很不切實際,畢竟大量人類的死亡,不可能瞞得過社會,到時候人類政府肯定會直接幹預的。


    白勝還真不相信這個遊戲敢直接扼殺大量的人群,同人類政府抗衡,畢竟地球人類可是有幾十億的人口,戰鬥力不俗;但是介於粉紅骷髏逆天的能力,輕易就能摧毀現代科技機械,她真要動手扼殺人類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這個事情到底會不會發生,白勝不怎麽在意,因為他幫不上忙,胡言亂語,別人不一定信,可能還會被他們當成傻子,不被送到精神病院就已經是萬幸了;更何況遊戲係統如此的聰明,指不定在芯片裏潛藏著什麽警報裝置,一旦發現他開口或是暗示一些信息,立馬就會被係統直接殺死了。


    保全性命固然很重要,但是為了人類的生存,白勝也不介意犧牲自我;隻是這個想法完全是他胡亂猜測的,沒有證據,根本就無法證明,所以白白因此而喪命了,可就不值得了;他也隻好先觀察下情況,等待恰當的時機。當然了,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得先想辦法,應付接下來即將開始的遊戲;因為隻有活著,他才有那個資本,去找出死亡骨牌為何而存在的真正的意義。


    目前,白勝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死亡骨牌的有用信息,更別提分析出什麽陰謀詭計了,他的脖子都還懸掛在劍上呢。


    藍天,白雲,再加上清新的空氣,雨靈韻舒服的享受著,她開心極了,笑得十分燦爛;喜從天降,她心花怒放,就連骨子裏都欣欣向榮。能夠如此的貼近大自然,沾染不上一絲的汙穢,這是雨靈韻覺得最美的一件事了。


    見雨靈韻優哉遊哉的在草地上玩耍,白勝也是一陣頭疼。這女人總是很天真,怎麽讓雨靈韻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而不認為他是個神經病,他還真得好好想想。


    “得先將遊戲的事情跟她說清楚,然後再想法子幫她!”必須要讓雨靈韻警惕起來,白勝打算先給她打個預防針。


    “白勝,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啊?這裏空氣太清新了,都有美容的效果,多吸一口,我都感覺皮膚變得光滑了很多!”伸出嫩白的小手,雨靈韻不解地詢問。


    “我去!”白勝是差點沒有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暈倒過去。


    這雨靈韻哪裏還是剛進來那個戰戰兢兢地小女生啊,完全就是個會美容的小白羊,隻是這重點完全沒搞對吧,你難道不該問問“有沒有危險什麽的”。


    白勝最怕雨靈韻這麽無厘頭的玩鬧下來,哪還不知道得有多少問題需要他來迴答的呢!這樣隻怕還沒開始遊戲,他自己估計就得被活活地累死了。


    “走了,這裏可不是鬧著玩的!”白勝快步走到雨靈韻麵前,他一臉地嚴肅,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手,而後向著草中央的大道上走去。


    白勝可沒工夫跟雨靈韻慢慢地解釋有關化學的問題,萬一耽誤了時間,趕不上遊戲,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他還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直接被抹殺掉呢;而且他還嚴重懷疑粉紅骷髏在針對他自己,所以萬事都得小心點才行。


    斥責了一下雨靈韻,白勝見她老實過後,才急忙將他們身在遊戲中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她聽。特別是有關死亡的恐怖,他說的真切、實在,沒有一絲的摻假,盡管為此嚇著雨靈韻了,白勝也覺得必須這樣做,畢竟一旦在遊戲中死亡,那可是真的就死了,根本就不存在一絲的僥幸。


    本來雨靈韻確實是認為白勝在騙她,他說的完全是無稽之談。


    “這裏表現的那麽真實,怎麽可能會是在遊戲中呢?在遊戲中也就算了,人在裏麵死了,又怎麽可能就連在現實社會中身體也死亡了呢?”


    雨靈韻堅信他們隻是意識進入到了遊戲中,或者本身被模擬到了一個真實的空間,並不存在著什麽死亡理論。可當她聽說了白勝的親身經曆過之後,她還是選擇了相信,相信白勝並不會故意欺瞞她。


    這份信任源自於心。


    盡管很害怕死亡,但她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默默地站在這個男人身邊。


    “沒事的,你不用太擔心,還有我在呢!”望著雨靈韻慘白的臉色,白勝知道她被嚇得不輕,他為自己剛才粗魯的行為深感抱歉。


    自己也是的,怎麽能夠欺負一個比自己小的弱女人呢!


    他立馬和顏悅色,急忙安慰雨靈韻。


    “混蛋!”狠狠地瞅住白勝的手臂,見他疼得快要哭出來了,雨靈韻這才哆嘴一笑。她是被他說的嚇到了,可是經過這麽一鬧,也就好多了,才慢慢地鬆開了手,順勢挽住了他的手腕。


    她舍不得鬆開,雖然這個男人很糟糕,但至少還是靠得住的。


    見雨靈韻不再害怕了,白勝也就放下心來。


    他強忍著疼痛,迴以微笑。男人嘛,有時候就是該讓著女人一點,那怕再疼,也不能讓女人感受到自己的膽怯,特別還是對自己在意的女人。


    溫文爾雅,白勝將有關遊戲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雨靈韻。


    就這樣走著,二人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圓盤之上。


    這個圓盤上有多個分支,通向草地各處。此刻在它上麵已經站滿了不少的人,而從其他各個分支上也陸續有幾人向中央走來。


    走上圓盤,白勝一眼便看到了幾個老熟人,盡皆是上次遊戲存活下來的其他六人。糟蹋青年還是一個人呆在一旁;胖子跟先前陷害過他的二人在一起,拉著三五個人在那裏攀談;至於兩名中年,一人被七八人圍在中央,正在大聲地講解有關遊戲的事情,另外一人則在那拉人,似乎是在搞一小個團體。


    一見白勝來了,六人皆立馬停了下來,都盯住他看,他們的目光或是友善,或是懷有敵意,或是隻為了看一眼而已。畢竟大家同為第一批活下來的人,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六人對白勝都還是有一些特別的關心。


    上次被四人坑害過,白勝對他們可是不怎麽待見。倒是胖子看到白勝,老遠就跟他打招唿,白勝也隻是迴了下,而後帶著乖巧的雨靈韻,單獨走到了一旁,並未跟大多數的人靠在一起。


    眾人臉麵不一,看到現在這般的場景,雨靈韻更是相信了之前白勝說的話,對他更加地信任;於是主動詢問起在遊戲中該怎麽提高生存概率。在得到白勝的傾囊相授過後,她對於這個奇怪的男人,竟有一種莫名的情愫,那是恰似知己,卻又遠甚於知己的一種感覺,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女人大多時候喜歡上一個人,是因為能從這個男人身上找到一份安全感。


    雨靈韻足夠冷靜,她所經曆的讓她自己更加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不會那麽容易的,她更多的還是存在理智,不會盲目,也不會衝動,更不可能因為短暫的接觸,就喜歡上白勝的。充其量隻是認為白勝是個好人,她對這男人比較好奇罷了。


    好感,隻能說她自己對白勝是有著朋友之間的友誼的。


    白勝將遊戲中必須時刻將自己身處在安全的位置告訴給了雨靈韻之後,還提醒她得留意周圍的人,不要輕易地去相信別人,甚至於他。


    “救命啊,殺人了啊!”


    恰在這時,白勝身後的一條小道上,傳來一陣小孩的叫喊聲。


    眾人刷地一下,都沉默了下來,望向那條小道,隻見一個小孩子飛快跑著,在其身後還有一個壯碩的漢子。


    不時,小孩跑到了圓盤之上,他賊溜地了從眾人身上掃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過後,便徑直朝著白勝奔去。


    早就認出小孩正是偷自己錢包的那個小鬼,白勝主動伸出雙手抓住了向他衝過來的小屁孩,不讓他逃走;而後迴頭,看著來人。


    這人西裝革領,打扮的幹幹淨淨的,是個中年成熟男子。縱然是化成灰,白勝也認識此人,正是之前迫害過他的陳奸。


    仇人相見,白勝頓時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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