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掌拍到她的肩上,她整個人都嚇傻了。
“你躲也沒用,我既然出現在這裏,就不會讓你有機會逃得出去。還有,別指望於思思和厲鋒衡能救你,你覺得你能分到厲家多少錢?來,我明確告訴你,一個子都別想得到。”我隨手拿起打火機,啪的一聲打響,在她麵前玩著。
宋詩語硬聲硬氣道,“你沒有孩子,我有孩子,你嫉妒我我能理解。可是宋歡彥,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來威脅我。萬華很快就是厲鋒衡的,這是他孩子,怎麽也不會過得差。”
“可是有一個我在啊,你是不是漏算了什麽?你在兩年多前做的那些事,人證是宋濤,還有當年想對我施暴的人,這些我已經一字不少寫好了信,如果今天我有什麽事,這封信就會被送到老爺子手裏,你也知道他有多疼我,到時候你就想想吧。雖然你懷孕不會坐牢,但是厲家這座牢,要玩死你實在太容易。”我說了這麽長的一串話,迴頭一看,宋詩語已經反全愣住。
隻是她還在掙紮,“不可能,你騙我的,我不信。”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厲鋒衡本來就是個不受寵的,他還能讓你上了天不成?宋詩語,你押錯寶了,別說他們不會得到萬華,即便他們得到了萬華,想要什麽女人沒有,想要多少孩子,就有多少孩子,你覺得你和你肚子裏的這個,能占什麽優勢?”我突然把打火機湊過去。
宋詩語又瘋叫起來,一雙含恨的大眼睛死死瞪著我,就是不敢再說一個字。
“知道今天宋濤為什麽沒來嗎?他去了沿西路拜爸媽去了,當年的車禍,還有起火的真相,很快就有答案。倒是你,還能瞞多久?”我蹲下去,扯起她的長發,“說,是不是你害了爸媽。”
宋詩語直搖頭,還是閉著嘴。
“不說是嗎?可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塊玩的洋娃娃嗎,我們當時給她喂藥是怎麽喂的,我今天讓你試試看。”我兩指一用力,掐住她的臉。
她被我擰得大眼睛都失了神,嘴裏一個勁啊啊嗚嗚地叫,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將一小顆藥塞進她嘴裏。
“唔。”她被迫吞了進去。
“什麽,你給我吃了什麽?宋歡彥你這個賤人,婊/子,我跟你拚了。”宋詩語捂著肚子,還沒爬起來,就被我推倒。
我笑笑地看著她,“再這麽激動的話,就真的要掉了。”
“我要殺了你,你賠我孩子。”宋詩語整張臉都是憤然。
“來啊,來殺我。我告訴你,我們就在這裏耗,藥性還沒發作,你還有大約兩個小時可以等,兩個小時後,你的孩子和你向往的豪門生活,就會像曇花一現。”我轉過身去拍了拍掌。
“你,你變態,宋歡彥,你愧對爸媽的善良。”宋詩語突然吼出一句。
“不,愧對他們的人,是你。我給過你機會了,你非要跟我作對的。我倒要看看,今天我和你,誰死誰活。”我伸手過去抽了她一耳光。
在這個地方教訓她到底是打擾了這裏的清靜,可我隻能這麽做。
宋詩語的眼淚有如珠子一顆顆落下,她抱著自己的腿不知在想什麽。
我也沒再作聲,反正後麵的結果我已經預料到,她絕對會說,而且會毫無保留的說。
過去為什麽她能那麽大膽地算計宋濤,還不是利用了宋濤對她的喜歡,她自信宋濤不會對她動手;可我不一樣,從小到大,她不怕父母不怕宋濤,唯獨最怕我,當然也在這怕裏變了心智。
宋詩語這個女人,隻要你比她更強更沒有後路,她才會怕,不然但凡她看到一絲希望,她都會強下去。
時間一點點流失,我抱胸看著坐在地上的她,她已經不流淚了,就是呆呆的,雙眼無神。
我看了看表,“你還有一個小時20分鍾。好好想,多想想你以後要怎麽過。”
她猛地抬頭笑了,“宋歡彥,今天這一切,我一定會通通報在你的身上,讓你不得好死。”
我微微一笑,“所以呢,你想自殺?抬頭看看爸媽的照片,你的悔恨告訴他們了嗎?你怎麽知道他們就要你的懺悔了呢?我現在對你做的,遠不及你對我做的萬分之一,誰會不得好死?我不妨告訴你,我把你叫來這裏,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慘的那個都隻能是你。我老公是厲兆衡啊,你呢,你和厲鋒衡真的結婚了?誰知道?有人會理你嗎?”
最後這幾句也許徹底把她擊垮了,她倒在地上,悲傷地笑起來,“是啊,有誰知道?宋歡彥你真狠,你把我的後路都堵死了。”
察覺她一瞬間起的叛逆,我立刻往後退,果然她叫了一聲“你去死”,就將手上的東西向我砸來。
我側過身去,這才看到摔在地上那塊小磚,如果我沒躲開的話,估計腦殼都要開花了。
我一個箭步過去,攥緊她的長發往後一拽,“不錯,還想要偷襲我。”
啪啪!兩個耳光往她臉上招唿,其中一巴掌打得太用力,她嘴角都裂了。
“這麽想死,你自己死,剛好下去給爸媽說說你的罪行。行了,別想對我動手,再這麽下去,我怕等不到兩個小時,我就能讓你跪在我麵前求我。”我眯緊了眸子。
宋詩語如困獸,這一下像被我拔光了獠牙,隻能匍匐在我腳邊。
“妹妹,大概是你離開家太久了,你忘了你小時候,有一次被鄰居的男孩說你是撿來的,我是怎麽揍他的吧。那時候我真的生氣了,我覺得我和宋濤這麽疼你,你就是我們妹妹,我怎麽能讓隔壁孩子欺負你說你是撿來的呢?所以我用了全力,他腦仁上起的那個包,是我用拳頭硬揍出來的,那時候我才11歲吧,嗬嗬。”我無意地說起這段往事。
宋詩語晦澀地“唉”了一聲,“原本我們是多好的姐妹啊。”
“是啊,好到我以為你長大能當我伴娘的,誰知道卻把我玩死。你喜歡葉明朗,為什麽不對我說?如果我知道了,盡管不會讓給你,但至少能把你從這種沒有希望的感情裏拉出來。”我看了她一眼,一點都不會憐憫她。
她斜眼睇我,“怎麽可能告訴你,看到你天天跟他約會打電話我就要瘋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為什麽他看不到你背後的我。”
“所以,你現在要告訴我爸媽是怎麽死的嗎?我們所剩不多的共同迴憶,還是好好的,我不想它沾惹上不好事情。”我抬頭看了那邊爸媽的照片。
宋詩語哽咽了,“我告訴你,你就能保我嗎?你和宋濤都變了,你們不再保護我,不把我當家人了。”
“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你把我們的心踩在了地上,難道我們還要繼續任你踩?說吧,不要再浪費時間,我沒什麽優點,隻有一樣,倔,這點你鬥不過我。”我從身後拿了瓶水丟給她。
她看了很久才擰開,估計怕裏頭有毒。
我也不出聲,讓她自己組織語言去。
“宋歡彥,不管你信不信,爸媽的死我是無意知道的。”宋詩語似迴到那個夏天的午後。
我凝起神來仔細聽,就怕錯過任何一絲有用的信息。
“那天,我去圖書館迴家,發現車後邊有人,我走過去他們就跑了,我也不當一迴事。爸媽剛好出門,我想讓他們帶我去買吃的,剛上了車,他們就把我叫下來了。直到,直到他們出了車禍,我才,才想起來,那人在車動了手腳。”宋詩語一股腦全倒出來。
我蹙著眉,“宋詩語,你死性不改。你從小就心眼多,你說你發現了人,你會不去看他做了什麽?說,你是不是知道?”
“我,我不知道”她撇過頭去。
“不知道?你當我白癡?爸媽的車要撞到什麽程度才會自燃,為什麽就他們的車自燃,其他的不會?你真是死都不足以慰罪。”一股怒火在我心裏狂竄,我好不容易才忍住。
“是不是要讓我動手,你才肯老老實實?”我又拿出打火機。
她像忍了許久,眼淚又缺堤了,“是,我是看到了,看到有人往沒鎖的車後備箱放了一個盒子,我明知道那是不好的東西,卻在爸媽出來時,猶豫了好一下還是沒說。那是因為早上,早上他們為了你罵了我。宋歡彥,是你害死爸媽的。”
我忍無可忍,雙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枉費爸媽對你的養育,你這種人不死留在世上,隻會是禍害。”
她又笑又哭,“他們出事後,我沒有一天晚上睡得好,老是做夢,夢見他們說,說我狠心。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我那天後悔了,我讓隔壁的大叔用電動車帶我出去了,一路跟著爸媽,就是想告訴他們,車上有東西。”
我一愣鬆開她,這才是她愧疚的原因,她追了出去,那後來呢?
我沒問,她已經自言自語起來,“我追到沿西路了,真的追到了,前麵就是紅燈,爸停下了,我去拍車窗,媽開了門,我才說一個字,媽,媽媽她,她推開我,她說‘三妞快跑’我被推遠,爸突然開了車闖過紅燈,那車很快,越來越快,快到,快到,我眼睛都看不清了,然後就是連環撞車,火,很多火。”
我失去力氣摔坐到地上,這就是真相嗎?
“是我,是我害了爸媽,是我,為什麽我這麽賤,媽媽還要救我,嗬嗬。嗬嗬嗬!我該下去陪他們的,他們在夢裏說,下麵好冷,好冷……”宋詩語徹底崩潰,一邊說一邊哭,眼淚鼻涕擰在一起。
我跌跌撞撞起來,按住耳朵跑了出去,那無邊的火好像就要燒到我的身上。
“你躲也沒用,我既然出現在這裏,就不會讓你有機會逃得出去。還有,別指望於思思和厲鋒衡能救你,你覺得你能分到厲家多少錢?來,我明確告訴你,一個子都別想得到。”我隨手拿起打火機,啪的一聲打響,在她麵前玩著。
宋詩語硬聲硬氣道,“你沒有孩子,我有孩子,你嫉妒我我能理解。可是宋歡彥,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來威脅我。萬華很快就是厲鋒衡的,這是他孩子,怎麽也不會過得差。”
“可是有一個我在啊,你是不是漏算了什麽?你在兩年多前做的那些事,人證是宋濤,還有當年想對我施暴的人,這些我已經一字不少寫好了信,如果今天我有什麽事,這封信就會被送到老爺子手裏,你也知道他有多疼我,到時候你就想想吧。雖然你懷孕不會坐牢,但是厲家這座牢,要玩死你實在太容易。”我說了這麽長的一串話,迴頭一看,宋詩語已經反全愣住。
隻是她還在掙紮,“不可能,你騙我的,我不信。”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厲鋒衡本來就是個不受寵的,他還能讓你上了天不成?宋詩語,你押錯寶了,別說他們不會得到萬華,即便他們得到了萬華,想要什麽女人沒有,想要多少孩子,就有多少孩子,你覺得你和你肚子裏的這個,能占什麽優勢?”我突然把打火機湊過去。
宋詩語又瘋叫起來,一雙含恨的大眼睛死死瞪著我,就是不敢再說一個字。
“知道今天宋濤為什麽沒來嗎?他去了沿西路拜爸媽去了,當年的車禍,還有起火的真相,很快就有答案。倒是你,還能瞞多久?”我蹲下去,扯起她的長發,“說,是不是你害了爸媽。”
宋詩語直搖頭,還是閉著嘴。
“不說是嗎?可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塊玩的洋娃娃嗎,我們當時給她喂藥是怎麽喂的,我今天讓你試試看。”我兩指一用力,掐住她的臉。
她被我擰得大眼睛都失了神,嘴裏一個勁啊啊嗚嗚地叫,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將一小顆藥塞進她嘴裏。
“唔。”她被迫吞了進去。
“什麽,你給我吃了什麽?宋歡彥你這個賤人,婊/子,我跟你拚了。”宋詩語捂著肚子,還沒爬起來,就被我推倒。
我笑笑地看著她,“再這麽激動的話,就真的要掉了。”
“我要殺了你,你賠我孩子。”宋詩語整張臉都是憤然。
“來啊,來殺我。我告訴你,我們就在這裏耗,藥性還沒發作,你還有大約兩個小時可以等,兩個小時後,你的孩子和你向往的豪門生活,就會像曇花一現。”我轉過身去拍了拍掌。
“你,你變態,宋歡彥,你愧對爸媽的善良。”宋詩語突然吼出一句。
“不,愧對他們的人,是你。我給過你機會了,你非要跟我作對的。我倒要看看,今天我和你,誰死誰活。”我伸手過去抽了她一耳光。
在這個地方教訓她到底是打擾了這裏的清靜,可我隻能這麽做。
宋詩語的眼淚有如珠子一顆顆落下,她抱著自己的腿不知在想什麽。
我也沒再作聲,反正後麵的結果我已經預料到,她絕對會說,而且會毫無保留的說。
過去為什麽她能那麽大膽地算計宋濤,還不是利用了宋濤對她的喜歡,她自信宋濤不會對她動手;可我不一樣,從小到大,她不怕父母不怕宋濤,唯獨最怕我,當然也在這怕裏變了心智。
宋詩語這個女人,隻要你比她更強更沒有後路,她才會怕,不然但凡她看到一絲希望,她都會強下去。
時間一點點流失,我抱胸看著坐在地上的她,她已經不流淚了,就是呆呆的,雙眼無神。
我看了看表,“你還有一個小時20分鍾。好好想,多想想你以後要怎麽過。”
她猛地抬頭笑了,“宋歡彥,今天這一切,我一定會通通報在你的身上,讓你不得好死。”
我微微一笑,“所以呢,你想自殺?抬頭看看爸媽的照片,你的悔恨告訴他們了嗎?你怎麽知道他們就要你的懺悔了呢?我現在對你做的,遠不及你對我做的萬分之一,誰會不得好死?我不妨告訴你,我把你叫來這裏,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慘的那個都隻能是你。我老公是厲兆衡啊,你呢,你和厲鋒衡真的結婚了?誰知道?有人會理你嗎?”
最後這幾句也許徹底把她擊垮了,她倒在地上,悲傷地笑起來,“是啊,有誰知道?宋歡彥你真狠,你把我的後路都堵死了。”
察覺她一瞬間起的叛逆,我立刻往後退,果然她叫了一聲“你去死”,就將手上的東西向我砸來。
我側過身去,這才看到摔在地上那塊小磚,如果我沒躲開的話,估計腦殼都要開花了。
我一個箭步過去,攥緊她的長發往後一拽,“不錯,還想要偷襲我。”
啪啪!兩個耳光往她臉上招唿,其中一巴掌打得太用力,她嘴角都裂了。
“這麽想死,你自己死,剛好下去給爸媽說說你的罪行。行了,別想對我動手,再這麽下去,我怕等不到兩個小時,我就能讓你跪在我麵前求我。”我眯緊了眸子。
宋詩語如困獸,這一下像被我拔光了獠牙,隻能匍匐在我腳邊。
“妹妹,大概是你離開家太久了,你忘了你小時候,有一次被鄰居的男孩說你是撿來的,我是怎麽揍他的吧。那時候我真的生氣了,我覺得我和宋濤這麽疼你,你就是我們妹妹,我怎麽能讓隔壁孩子欺負你說你是撿來的呢?所以我用了全力,他腦仁上起的那個包,是我用拳頭硬揍出來的,那時候我才11歲吧,嗬嗬。”我無意地說起這段往事。
宋詩語晦澀地“唉”了一聲,“原本我們是多好的姐妹啊。”
“是啊,好到我以為你長大能當我伴娘的,誰知道卻把我玩死。你喜歡葉明朗,為什麽不對我說?如果我知道了,盡管不會讓給你,但至少能把你從這種沒有希望的感情裏拉出來。”我看了她一眼,一點都不會憐憫她。
她斜眼睇我,“怎麽可能告訴你,看到你天天跟他約會打電話我就要瘋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為什麽他看不到你背後的我。”
“所以,你現在要告訴我爸媽是怎麽死的嗎?我們所剩不多的共同迴憶,還是好好的,我不想它沾惹上不好事情。”我抬頭看了那邊爸媽的照片。
宋詩語哽咽了,“我告訴你,你就能保我嗎?你和宋濤都變了,你們不再保護我,不把我當家人了。”
“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你把我們的心踩在了地上,難道我們還要繼續任你踩?說吧,不要再浪費時間,我沒什麽優點,隻有一樣,倔,這點你鬥不過我。”我從身後拿了瓶水丟給她。
她看了很久才擰開,估計怕裏頭有毒。
我也不出聲,讓她自己組織語言去。
“宋歡彥,不管你信不信,爸媽的死我是無意知道的。”宋詩語似迴到那個夏天的午後。
我凝起神來仔細聽,就怕錯過任何一絲有用的信息。
“那天,我去圖書館迴家,發現車後邊有人,我走過去他們就跑了,我也不當一迴事。爸媽剛好出門,我想讓他們帶我去買吃的,剛上了車,他們就把我叫下來了。直到,直到他們出了車禍,我才,才想起來,那人在車動了手腳。”宋詩語一股腦全倒出來。
我蹙著眉,“宋詩語,你死性不改。你從小就心眼多,你說你發現了人,你會不去看他做了什麽?說,你是不是知道?”
“我,我不知道”她撇過頭去。
“不知道?你當我白癡?爸媽的車要撞到什麽程度才會自燃,為什麽就他們的車自燃,其他的不會?你真是死都不足以慰罪。”一股怒火在我心裏狂竄,我好不容易才忍住。
“是不是要讓我動手,你才肯老老實實?”我又拿出打火機。
她像忍了許久,眼淚又缺堤了,“是,我是看到了,看到有人往沒鎖的車後備箱放了一個盒子,我明知道那是不好的東西,卻在爸媽出來時,猶豫了好一下還是沒說。那是因為早上,早上他們為了你罵了我。宋歡彥,是你害死爸媽的。”
我忍無可忍,雙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枉費爸媽對你的養育,你這種人不死留在世上,隻會是禍害。”
她又笑又哭,“他們出事後,我沒有一天晚上睡得好,老是做夢,夢見他們說,說我狠心。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我那天後悔了,我讓隔壁的大叔用電動車帶我出去了,一路跟著爸媽,就是想告訴他們,車上有東西。”
我一愣鬆開她,這才是她愧疚的原因,她追了出去,那後來呢?
我沒問,她已經自言自語起來,“我追到沿西路了,真的追到了,前麵就是紅燈,爸停下了,我去拍車窗,媽開了門,我才說一個字,媽,媽媽她,她推開我,她說‘三妞快跑’我被推遠,爸突然開了車闖過紅燈,那車很快,越來越快,快到,快到,我眼睛都看不清了,然後就是連環撞車,火,很多火。”
我失去力氣摔坐到地上,這就是真相嗎?
“是我,是我害了爸媽,是我,為什麽我這麽賤,媽媽還要救我,嗬嗬。嗬嗬嗬!我該下去陪他們的,他們在夢裏說,下麵好冷,好冷……”宋詩語徹底崩潰,一邊說一邊哭,眼淚鼻涕擰在一起。
我跌跌撞撞起來,按住耳朵跑了出去,那無邊的火好像就要燒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