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厲兆衡真的一腳比一腳狠，聲響也越來越大，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怎麽會有這麽無理取鬧的渣渣敗類。
簡直是給整個社會添堵。
他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放他進去？想得美！
我一個轉身，直直往電梯裏走，快速按了關門。他不滾，我滾總行了吧。
門快要合上時，他的手伸了進來，門又朝兩邊閃開，他順利進來，一手插袋，目光冷然，說出口的話卻是那麽的變、態。
“嚴靳的滋味好嗎？你挑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精湛了，像他這樣的，被你勾勾手指就釣到了吧？”
我冷哼一聲，“那和你有什麽關係？”
他長臂一伸，將我困在他的胸膛與電梯壁間，狹小的空間讓我進退不得，唯有抬頭與他對視。
“厲兆衡，你是不是有病？專門跑過來問我和嚴靳的事，你吃醋了？見不得嚴靳喜歡我？”
他捏住我的下巴，“嚴靳是我兄弟，你覺得我會袖手旁觀讓你玩弄他？”
玩弄！這就是厲兆衡對我的看法。在他心裏，我估計比出來賣的好不了多少。
我笑著撥開他的手臂，“厲少管太寬了。嚴靳是醫生，他不像你說的那麽笨，更何況，你怎麽知道我對他不是認真的？論相貌背景，他一點都不比你差，最重要的是，他不像你這種滿身銅臭的狡詐商人，他很好。”
我一口氣說出嚴靳的好來，在我心裏，也的確是這麽想的。如果不是我自覺配不上他，我還真的不願意放棄這麽好的男人，在他身上，有種讓我自慚形穢的光芒。
厲兆衡卻黑了臉，眸光深沉危險，“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認真，聽著很諷刺。宋歡彥，別把你那套用在嚴靳身上，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好招惹。你要找下家，也得離我遠遠的。”
我聽了隻覺得好笑，憑什麽他說什麽我就要奉為聖旨？明明現在我跟他什麽關係也沒有。
“厲兆衡，不要太自大。我和嚴靳的認識沒有你想的這麽齷齪。不過，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麽，嚴靳懂就好。
那麽，罵也罵過了，警告也警告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沒有就滾，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我們倆不要出現在對方麵前。”我用厲兆衡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
他危險地打量著我，“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
“我用不著，你也別出現在我眼前，不然我會以為你放不下我。”
說罷我懶得理他，走出了電梯。誰給他自戀的資本？以為所有人都像江芸一樣巴巴地纏上去麽？可笑。
啪一聲我重重合上門，隔絕了厲兆衡的視線。
這晚宋濤不在家，聽說帶著丹丹去外地談合作了，他不再插手羅艾珊的事對我來說等於鬆一口氣。
不過，那天在警察局居然會遇到楊妍。如果不是過往印象太深，我都幾乎忘了這位老同學。
讀大學的時候，她和我一個宿舍，那時候我已經跟葉明朗在一起了，她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
直到肖一鳴出事，她像瘋了一樣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喜歡肖一鳴，這位大我們兩屆的學長；我那時候才如夢初醒，肖一鳴在暗暗地喜歡我，我卻渾然不覺。也因為這樣，楊妍才這麽怨恨我。
我猛地想起楊妍說的話，什麽我害死了肖一鳴現在又來害她，難道她被銬在警察局是因為我嗎？
我有點坐不住了，睡也睡得不安心，第二天一早去了警察局，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
上次那些在網絡炸開的照片，不光引發萬華的股票下跌，還引發了後續的事。一夜之間照片被撤走了，隨之而來的是另一道消息，說照片中的女人是某大學的學生，被同學陷害拍了不雅照，陷害人的女同學已經歸案。
這就是楊妍被抓的原因。
可為什麽是她呢？我的同學那麽多。
我留了個心眼，決定跟楊妍談談。
嚴靳幫我找了王律，我終於有機會坐在楊妍麵前。
“宋歡彥，你這個賤人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楊妍聲聲不饒我。
我頓了頓才艱難地開口，“照片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如果沒有，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
楊妍估計沒想到我會幫她，臉色很不自然，“我不信你說的話。”
“所以照片的事其實跟你也有關係，是嗎？”我湊近她，“為什麽那麽多同學，唯獨要把你弄進來，你不覺得這事奇怪？”
“你少來這套，冤枉我還想把髒水往我頭上潑。”楊妍不再說話，隻怒氣衝衝瞪我。
我仔細看著她的臉，“楊妍，同學一場，我現在迴想了下，在上學期間，我發生了幾件不好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那時候連我自己都莫明其妙，被教導處主任點名去問話，問的居然是，我有沒有被人包養。原來網上早就含沙射影說我當人二奶。
這件事雖然後來不了了之，可期末考的時候，居然無端端陷入抄襲門，說我主動讓同學抄襲，後來又一次不了了之。
發生幾件這樣的事，以至於我身邊除了同宿舍的兩位朋友，幾乎沒有其他人跟我深交。隻是我也不在意，多報了幾個選修班上課而已。
現在想想，居然身邊有這麽一頭白眼狼，枉費我還對她那麽好。
楊妍神色有點隱晦，最後才幽幽說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認識肖一鳴很多年了，他不過跟你上過幾節課就……宋歡彥，我討厭你。”
我不知該說什麽，就因為這樣，她就在我背後做那麽多事。
“討厭就討厭，現在我看到你也覺得惡心。照片的事，你要怎麽解釋，如果你不說，我就當你做的。”
她聞言瞪著我，“你威脅我？”
“不然呢？決定權在你手裏，反正你現在也自身難保。”我淡淡地說。
楊妍突然哭了，“那天肖一鳴想跟你表白，你知道嗎？他一直關注你的消息，知道你跟葉明朗離婚了，他想和你在一起。他根本就不介意你結過婚，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你一個離婚的，他都要，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楊妍眼裏深沉的恨意，讓我毛骨悚然。我然在不知不覺間，招來那麽重的一份恨。
聽完楊妍的話，我沉默地離開。
一宿沒睡好，我的頭有點疼。有時候我想不明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這麽多人都想對付我，都不肯放過我。
原來那個噩夢一樣的夏夜，真的與楊妍有關。那晚肖一鳴想告白，而她的恨意去到了頂峰，趕在肖一鳴到來前找到我。
誰知她還沒動手，我就被江芸派來的人控製住，後麵發生的一切，都落入楊妍的眼，她得意的同時，也有一些害怕，卻唯獨不會救我，反而把這一切都拍了下來，想讓肖一鳴看到我不堪的樣子。
悲劇就是這樣釀成，肖一鳴終於找到我，為了救我不顧危險，那時候的楊妍終於清醒過來，到處去唿救，可為時已晚。
一條鮮活的人命，一場可怕的風暴。我沒能見肖一鳴最後一眼，也是由於楊妍的自私，她甚至慫恿肖一鳴的父母來對付我。
我總算明白羅艾珊和江子年的高明之處，羅艾珊隻利用了楊妍便能把事情攪得更亂；而江子年又順便把這些都推到了楊妍身上，江芸仍舊是她的江二小姐。
為什麽？
我頭疼欲裂，知道真相的我幾乎站不直身子，跌跌撞撞地橫過馬路，差點沒被車撞死。
不知是怎麽晃到了當年那個地方的，那條巷子已不複存在，可當年留下的陰影卻日漸清晰。越往那地兒走，我越是控製不住顫抖的身子。
終於，我的心智被擊潰，整個人蹲了下來綣縮起身子，放聲痛哭。事情結束了嗎？為什麽我覺得一輩子都跨不過這道坎了？模糊的視線裏，我像看到了當年那個幾欲尋死的自己。
一股心血猛地湧上，我眼前一黑，不停地大口唿吸。
不知是誰蹲在我麵前，將我如同小貓般抱起，大步往前麵踏去。
我渾濁的淚眼對上一張妖魅陰柔的臉，禁不住一拳直捶向他的心窩，“我恨你，還有江芸。我這輩子就是死都不會原諒你們。”
他猛地把我一丟，像在丟一團垃圾。
我整個人滾落下來，膝蓋著地，蹭出了血絲。
“宋歡彥，你不是很強？你不是很有手段？少了一個厲兆衡，你不是還有淩修然和嚴靳？這樣的你還會哭？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別告訴我，就這麽一點就受不了，你還想對付江芸？”
江子年的聲音既輕又陰森，我卻像失了魂一樣笑著，“是啊，我什麽都沒有，拿什麽來對付你們，當年你們就該把我弄死的，總好過現在這樣不人不鬼地活著。江芸說的對，我早在當年就該死的，省得這麽痛苦。”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頭疼，心也疼，全身沒有哪處不疼，我低著頭想，要不是宋濤，我苟延殘喘著做什麽呢？
江子年深唿吸著，不說話也不讓我走。
“現在是想給我個痛快嗎？好，隨你的便，我也不想活了。”我連抬頭看看四周的勇氣也沒有，這裏就像地獄。
一陣車聲響起，嚴靳下車衝了過來，江子年不知為什麽還不肯放人，直到嚴靳警告地拍了他的肩“謝謝江少通知了。”
江子年似迴神，忙讓嚴靳過來。
嚴靳一語不發直朝我脖子後劈了個手刀，我疼了一下就暈過去。
當我幽幽轉醒，全身都汗黏黏的，夢裏全是那晚發生的事，我叫得嗓子都啞了。
我動了一下，發現嚴靳握著我的手。
“醒了？”他臉色有點疲憊。
“我……”
他伸出兩指點了下我的唇，“別說話。我來說，”
在我未反應時，他竟然說了句，“不管誰傷害你，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簡直是給整個社會添堵。
他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放他進去？想得美！
我一個轉身，直直往電梯裏走，快速按了關門。他不滾，我滾總行了吧。
門快要合上時，他的手伸了進來，門又朝兩邊閃開，他順利進來，一手插袋，目光冷然，說出口的話卻是那麽的變、態。
“嚴靳的滋味好嗎？你挑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精湛了，像他這樣的，被你勾勾手指就釣到了吧？”
我冷哼一聲，“那和你有什麽關係？”
他長臂一伸，將我困在他的胸膛與電梯壁間，狹小的空間讓我進退不得，唯有抬頭與他對視。
“厲兆衡，你是不是有病？專門跑過來問我和嚴靳的事，你吃醋了？見不得嚴靳喜歡我？”
他捏住我的下巴，“嚴靳是我兄弟，你覺得我會袖手旁觀讓你玩弄他？”
玩弄！這就是厲兆衡對我的看法。在他心裏，我估計比出來賣的好不了多少。
我笑著撥開他的手臂，“厲少管太寬了。嚴靳是醫生，他不像你說的那麽笨，更何況，你怎麽知道我對他不是認真的？論相貌背景，他一點都不比你差，最重要的是，他不像你這種滿身銅臭的狡詐商人，他很好。”
我一口氣說出嚴靳的好來，在我心裏，也的確是這麽想的。如果不是我自覺配不上他，我還真的不願意放棄這麽好的男人，在他身上，有種讓我自慚形穢的光芒。
厲兆衡卻黑了臉，眸光深沉危險，“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認真，聽著很諷刺。宋歡彥，別把你那套用在嚴靳身上，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好招惹。你要找下家，也得離我遠遠的。”
我聽了隻覺得好笑，憑什麽他說什麽我就要奉為聖旨？明明現在我跟他什麽關係也沒有。
“厲兆衡，不要太自大。我和嚴靳的認識沒有你想的這麽齷齪。不過，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麽，嚴靳懂就好。
那麽，罵也罵過了，警告也警告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沒有就滾，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我們倆不要出現在對方麵前。”我用厲兆衡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
他危險地打量著我，“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
“我用不著，你也別出現在我眼前，不然我會以為你放不下我。”
說罷我懶得理他，走出了電梯。誰給他自戀的資本？以為所有人都像江芸一樣巴巴地纏上去麽？可笑。
啪一聲我重重合上門，隔絕了厲兆衡的視線。
這晚宋濤不在家，聽說帶著丹丹去外地談合作了，他不再插手羅艾珊的事對我來說等於鬆一口氣。
不過，那天在警察局居然會遇到楊妍。如果不是過往印象太深，我都幾乎忘了這位老同學。
讀大學的時候，她和我一個宿舍，那時候我已經跟葉明朗在一起了，她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
直到肖一鳴出事，她像瘋了一樣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喜歡肖一鳴，這位大我們兩屆的學長；我那時候才如夢初醒，肖一鳴在暗暗地喜歡我，我卻渾然不覺。也因為這樣，楊妍才這麽怨恨我。
我猛地想起楊妍說的話，什麽我害死了肖一鳴現在又來害她，難道她被銬在警察局是因為我嗎？
我有點坐不住了，睡也睡得不安心，第二天一早去了警察局，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
上次那些在網絡炸開的照片，不光引發萬華的股票下跌，還引發了後續的事。一夜之間照片被撤走了，隨之而來的是另一道消息，說照片中的女人是某大學的學生，被同學陷害拍了不雅照，陷害人的女同學已經歸案。
這就是楊妍被抓的原因。
可為什麽是她呢？我的同學那麽多。
我留了個心眼，決定跟楊妍談談。
嚴靳幫我找了王律，我終於有機會坐在楊妍麵前。
“宋歡彥，你這個賤人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楊妍聲聲不饒我。
我頓了頓才艱難地開口，“照片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如果沒有，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
楊妍估計沒想到我會幫她，臉色很不自然，“我不信你說的話。”
“所以照片的事其實跟你也有關係，是嗎？”我湊近她，“為什麽那麽多同學，唯獨要把你弄進來，你不覺得這事奇怪？”
“你少來這套，冤枉我還想把髒水往我頭上潑。”楊妍不再說話，隻怒氣衝衝瞪我。
我仔細看著她的臉，“楊妍，同學一場，我現在迴想了下，在上學期間，我發生了幾件不好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那時候連我自己都莫明其妙，被教導處主任點名去問話，問的居然是，我有沒有被人包養。原來網上早就含沙射影說我當人二奶。
這件事雖然後來不了了之，可期末考的時候，居然無端端陷入抄襲門，說我主動讓同學抄襲，後來又一次不了了之。
發生幾件這樣的事，以至於我身邊除了同宿舍的兩位朋友，幾乎沒有其他人跟我深交。隻是我也不在意，多報了幾個選修班上課而已。
現在想想，居然身邊有這麽一頭白眼狼，枉費我還對她那麽好。
楊妍神色有點隱晦，最後才幽幽說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認識肖一鳴很多年了，他不過跟你上過幾節課就……宋歡彥，我討厭你。”
我不知該說什麽，就因為這樣，她就在我背後做那麽多事。
“討厭就討厭，現在我看到你也覺得惡心。照片的事，你要怎麽解釋，如果你不說，我就當你做的。”
她聞言瞪著我，“你威脅我？”
“不然呢？決定權在你手裏，反正你現在也自身難保。”我淡淡地說。
楊妍突然哭了，“那天肖一鳴想跟你表白，你知道嗎？他一直關注你的消息，知道你跟葉明朗離婚了，他想和你在一起。他根本就不介意你結過婚，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你一個離婚的，他都要，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楊妍眼裏深沉的恨意，讓我毛骨悚然。我然在不知不覺間，招來那麽重的一份恨。
聽完楊妍的話，我沉默地離開。
一宿沒睡好，我的頭有點疼。有時候我想不明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這麽多人都想對付我，都不肯放過我。
原來那個噩夢一樣的夏夜，真的與楊妍有關。那晚肖一鳴想告白，而她的恨意去到了頂峰，趕在肖一鳴到來前找到我。
誰知她還沒動手，我就被江芸派來的人控製住，後麵發生的一切，都落入楊妍的眼，她得意的同時，也有一些害怕，卻唯獨不會救我，反而把這一切都拍了下來，想讓肖一鳴看到我不堪的樣子。
悲劇就是這樣釀成，肖一鳴終於找到我，為了救我不顧危險，那時候的楊妍終於清醒過來，到處去唿救，可為時已晚。
一條鮮活的人命，一場可怕的風暴。我沒能見肖一鳴最後一眼，也是由於楊妍的自私，她甚至慫恿肖一鳴的父母來對付我。
我總算明白羅艾珊和江子年的高明之處，羅艾珊隻利用了楊妍便能把事情攪得更亂；而江子年又順便把這些都推到了楊妍身上，江芸仍舊是她的江二小姐。
為什麽？
我頭疼欲裂，知道真相的我幾乎站不直身子，跌跌撞撞地橫過馬路，差點沒被車撞死。
不知是怎麽晃到了當年那個地方的，那條巷子已不複存在，可當年留下的陰影卻日漸清晰。越往那地兒走，我越是控製不住顫抖的身子。
終於，我的心智被擊潰，整個人蹲了下來綣縮起身子，放聲痛哭。事情結束了嗎？為什麽我覺得一輩子都跨不過這道坎了？模糊的視線裏，我像看到了當年那個幾欲尋死的自己。
一股心血猛地湧上，我眼前一黑，不停地大口唿吸。
不知是誰蹲在我麵前，將我如同小貓般抱起，大步往前麵踏去。
我渾濁的淚眼對上一張妖魅陰柔的臉，禁不住一拳直捶向他的心窩，“我恨你，還有江芸。我這輩子就是死都不會原諒你們。”
他猛地把我一丟，像在丟一團垃圾。
我整個人滾落下來，膝蓋著地，蹭出了血絲。
“宋歡彥，你不是很強？你不是很有手段？少了一個厲兆衡，你不是還有淩修然和嚴靳？這樣的你還會哭？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別告訴我，就這麽一點就受不了，你還想對付江芸？”
江子年的聲音既輕又陰森，我卻像失了魂一樣笑著，“是啊，我什麽都沒有，拿什麽來對付你們，當年你們就該把我弄死的，總好過現在這樣不人不鬼地活著。江芸說的對，我早在當年就該死的，省得這麽痛苦。”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頭疼，心也疼，全身沒有哪處不疼，我低著頭想，要不是宋濤，我苟延殘喘著做什麽呢？
江子年深唿吸著，不說話也不讓我走。
“現在是想給我個痛快嗎？好，隨你的便，我也不想活了。”我連抬頭看看四周的勇氣也沒有，這裏就像地獄。
一陣車聲響起，嚴靳下車衝了過來，江子年不知為什麽還不肯放人，直到嚴靳警告地拍了他的肩“謝謝江少通知了。”
江子年似迴神，忙讓嚴靳過來。
嚴靳一語不發直朝我脖子後劈了個手刀，我疼了一下就暈過去。
當我幽幽轉醒，全身都汗黏黏的，夢裏全是那晚發生的事，我叫得嗓子都啞了。
我動了一下，發現嚴靳握著我的手。
“醒了？”他臉色有點疲憊。
“我……”
他伸出兩指點了下我的唇，“別說話。我來說，”
在我未反應時，他竟然說了句，“不管誰傷害你，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