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用的新被褥新器具,前些日子方怡和田宓兒帶帶拉拉的已經買的差不多了。方怡想把趙方毅屋子裏的家具也換上新的,田宓兒沒讓,那些家具都是原木打的老器型,現在人覺得挺過時的,田宓兒看著卻挺古色古香,很喜歡。田宓兒在小細節上不爭不躁的樣子深得趙家倆老的歡心,也更心疼這個小媳婦兒了,反倒更大限度的想給她些好的。

    所剩不多需要買辦的就是新人的衣服,還有酒席煙酒類的了,後者不用小兩口操心,趙國棟和方怡早就打聽清楚提前打好招唿了,連夜寫了喜帖提前發出去,又給田家去了電報。

    田宓兒今年十七,得十八周歲在監護人的同意下才能領結婚證,趙國棟找了熟人,把田宓兒的戶口和趙方毅的遷到了一起,順便改了下年齡,所以田家父母得早些來,跟著倆孩子去把結婚證辦上。

    從民政所出來,趙方毅問:“原來你叫田宓兒,還一直以為你叫田宓呢。”

    田宓兒道:“當時管戶籍的人不小心在名字後麵多劃了一道,所以就加了個兒。”

    “剛才改戶口的時候我說直接改迴田宓,你為什麽不同意啊?”田宓兒又問。

    趙方毅默,一臉的嚴肅,跟沒聽到似得。田宓兒碰了一鼻子灰,摸著鼻子灰溜溜的靠邊涼快去了。

    就在她以為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為什麽的時候,趙方毅趁著四個老人不主意,貼著她的耳畔悄聲說道:“宓兒很好聽,和你很配,我喜歡!”

    田宓兒愣住,猶如天雷灌頂,這,這男人是在跟我調情麽?

    趙方毅沉聲低笑:“傻樣!”

    說完緊追著四個老人後麵大步趕上,田宓兒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也小跑跟上,還不停的打量著趙方毅。還是那麽正直不阿嚴人律己的樣子啊!剛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啊,田宓兒晃著腦袋悶頭不解。這廝好像超出了自己兩輩子對他的了解了,有些掌握不住的感覺鳥!~~

    趙方毅看她賊眉鼠眼搖頭晃腦的樣子,在心底暗笑不已,可多年的軍旅生涯早讓他練就了一副處變不驚不動如山的性子。雖然是目不斜視大步流星的樣子,其實早就把她裏外偵查個透徹了,看來自己的感覺是對的,宓兒,真的很適合她!就象蜜一樣,那麽的甜!

    幾個人又去了百貨商場,給趙方毅和田大河一人買了套西裝、襯衫,結婚的時候趙方毅雖然是穿軍裝,可是新婚夫妻出去走親也得需要套新衣服。田大河大半輩子沒穿過這麽好的衣裳,一

    換上板身的西服連手都不知道怎麽放了,田宓兒心疼父母,也顧不得趙家人怎麽想,又給田大河和王四妹兒一人買了件絨衣,一人一條絨褲,一人兩套厚實的針織料秋衣。

    田宓兒到趙家王四妹兒就給她塞了二十塊錢,來後的零花錢都是方怡和趙國棟給的,王四妹兒心裏有數,一個勁的拉扯田宓兒給她使眼色,不讓她亂花錢怕趙家人有想法。可田宓兒心裏有上輩子對父母的愧疚,和這輩子對父母的心疼,現在她沒有能力為他們做什麽,但一定會努力讓他們感受到幸福和快樂的。今天她看見兩個老人還穿著帶補丁的衣服,她實在是顧慮不了別人怎麽想了。

    不過趙家不隻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反而幫著田宓兒挑選起來。田宓兒也記著這些好,想著以後一定得對公婆更恭順才行。

    到自己時,田宓兒隻選了件價格中等的大紅緞子繡如意牡丹的旗袍,沒有後世那麽高的開叉,樣子古樸手工繡製的。本來是商店做的樣板,精工細作的一件,可婚期太近,沒時間等著訂做,還多加了點錢。

    現在結婚還流行做呢料的紅西服和毛料的褲子,方怡讓她再做一身,迴頭等著天冷的時候穿。田宓兒死活推托才沒做,一是剛才已經給父母花了那麽多錢了,二是她真不覺得紅西服黑褲子有什麽時髦的。再三就是前一陣子方怡給她買了塊料子,用家裏的縫紉機做了條及膝的a字裙和短袖襯衫,兩件換著穿就夠了。話說方怡還讓她燙頭來著,嚇得田宓兒捧著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直搖頭,她可不想再變成又幹又焦的一頭枯草。

    為這方怡還跟王四妹兒誇她來著,還說她這女兒養的好,沒一丁點兒的壞習氣。

    汗,這讓田宓兒還真有點汗顏啊!

    再就剩下照張結婚照了,其實趙方毅心底還滿抵觸地,可看田宓兒那充滿期待的眼睛,也就把到了嘴邊的不想給咽了迴去。

    田宓兒真的很興奮,上輩子雖然結婚了,可卻沒有照過相,兩個人就連合照都沒有一張。那些孤單悔恨的日子裏,總是抓不住越來越淡的迴憶,想要睹物思念也沒個可做念想的東西。再看到別人甜蜜幸福的記錄,讓她心裏更是心酸惱悔。

    現在又有重來的機會,她可不會象以前那樣果斷拒絕,又一副希翼的樣子看著趙方毅,直到他點頭了才高興的快飛了起來。

    不過光顧著高興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叫田宓兒給忘了!就是現在照相不管是結婚還是素像,都是沒有專業化妝師給化妝的!

    田宓兒呆看著眼前被畫成白麵血盆口的新娘子,覺得天雷陣陣的!化妝師叫她,她嚇得直搖頭,直往後縮。

    要不怎麽說以前的人淳樸呢,待人就是熱情,直往迴拽田宓兒:“這不化妝怎麽叫婚相呢。”

    田宓兒跟她商量了半天,人家才相信她能自己畫好妝,田宓兒用他們的化妝品,給自己畫了個簡單的淡妝。雖然現在的婚紗簡陋又不算好看,可她還是很有雅興,興致勃勃的帶上頭紗,又穿上了沒有裙撐沒有薄紗的長擺婚裙。趙方毅也換上了剛才新買的西服,倆人並排站一起,攝影師也不要求什麽動作,隻是告訴注意微笑!!

    方怡說倆人是金童玉女,王四妹兒也感覺到了嫁女兒的惆悵,激動得直抹眼淚!攝影師又給兩家照了全家福,王四妹兒和田大河遺憾獨缺兒子,方怡心裏也埋怨倆姑娘對兄弟的婚事不盡心。不就是沒娶她們給介紹的姑娘麽,她是想開了,比起聯姻帶來的好處,她更享受現在舒心的生活。他們都這麽大歲數了,孩子的責任也都盡到了,再為那麽些身外之物搞的晚景憂心,那真是分不出哪頭大哪頭小了,李家的事不就是個例子。

    他們來的晚,一照完攝像師就要收拾,田宓兒攔下他們說要再照一套衣服。汗,現在的人咋這麽實在呢,擱以後人家就怕你照的少後期消費少,死命的多給你照幾張,現在倒好,你想多照還得商量人家,這,這反差咋這大啊。

    好容易服務人員算是答應了,田宓兒迅速換上新買的旗袍,將頭發盤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又把嘴唇塗的稍紅,眼角也用眉筆挑了起來。整個人在旗袍的映襯下,看起來嫵媚又惑人。

    趙方毅也沒有抵抗,換上軍裝感覺自在不少,攝像師看新郎一身軍裝,調配了一副暗紅色的背景,又放了把圈背木椅。再配上田宓兒的一襲旗袍,還真有點二三十年代十裏洋場,軍官和姨太太不得不說的故事那種感覺。

    趙方毅看田宓兒出來也直了眼,看多了不修邊幅再或是棕色眼皮類的時髦女性,當初田宓兒的清新給了他一大震撼,他哪裏知道女人的多變性,今天又變身嫵媚小女人也讓他心中一陣亂跳。

    就連田宓兒都感覺到了,雖然抓不住他的眼神,可也能感覺到那股火熱的視線追逐著她。趙方毅大刀闊馬的坐在椅上,田宓兒帶著甜蜜的微笑嬌嬌柔柔的站在他的身旁,攝像師可能也覺得兩人登對,主動要求倆人多擺些姿勢多照了幾張。

    照片方怡要了加急,交了雙倍的錢,本來田宓兒不想花這冤

    枉錢的,早晚都能拿到手何必差這兩天。可方怡非要在來喝喜酒的親朋麵前顯擺一下,還直接要了幾張放大的,都不說先看過樣片之後再定。趙方毅沒參合,其實他心裏也想在歸隊前看到兩人的合照,以前看見戰友總看家人的照片,現在他也有了做這種傻事的衝動了!!

    忙乎了一大整天,兩家人在外麵找了個飯館吃了口飯,也是給田大河兩口子接風。飯後又把二人安排到省政府招待所,田宓兒留下陪父母,田大河也怕女兒馬上就結婚了再犯錯誤,日後再被婆家說嘴。雖然相信兩個孩子,可防範於未然勝過日後悔恨。

    趙家人走時,趙方毅叫田宓兒一旁說話,幾個老人以為小兩口要說什麽悄悄話,還為倆人感情好而高興。

    田宓兒深知那廝的品性,根本就不報那樣的幻想,不挨教育就算撿到了。

    果然:“一會趕緊把貓臉洗幹淨,以後不許再這麽化,傷風敗俗。”田宓兒消極反抗,用腳搓著地。嗯,堅定完畢,地拖的很幹淨,竟然搓不出泥來。

    “立正,你這是什麽態度!”趙方毅發威!現在在外麵,田宓兒覺得應該給他掙足麵子,不反抗的站直身體。

    趙方毅鑒於她的良好態度,不予過多的追究了。又從兜裏掏出個東西,遞給她,田宓兒接過一看,竟然是存折,詫異的看著他。

    “這是我的工資和補貼,應該夠你生活花銷的,以後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不用顧慮那麽多。”

    田宓兒下意識的想推,趙方毅一瞪眼:“我媳婦兒,我養著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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