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來了,這些年辛苦你們了。怎麽不見鐵水和鐵冰?哦,我明白了。”冥月長歎一聲,沉默不語。茅屋內再次恢複了沉靜,隻留下眾人無盡的傷感。

    “你們都怎麽了?怎麽都不說話?鐵紅,你將我閉關後發生的情況向我說說。”冥月將頭轉向自己的大弟子。

    “師父,自從您老閉關以後,弟子遵從師父的教導,打點本派的一切事物,維持它的正常運轉。開始到是一切順利,業務也是蒸蒸日上;但是,怪弟子一時疏忽,安排失策,老六和老八不幸英年早逝。還請師父降罪責罰。”說著話,鐵紅跪了下來。

    “不全怪大師兄呀,我們也有錯誤。請師父一並責罰吧。”其餘的五個弟子也馬上跪倒在地,連聲祈求。

    “都起來吧,我能猜到是什麽原因,鐵水和鐵冰兩人曆來懶惰成性,不思進取,這一點我比你們都清楚,而我們又必須和世界上最恐怖的僵屍打交道,其中驚險難以預料。也隻怪他們兩人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都起來吧。”

    但是鐵紅依然沒有動,膝行幾步,來到冥月的身前,說道:“師父,弟子還有一件事情要想您老稟報。”見鐵紅沒有站起,其他五人也沒有動,默默地跪在他的後麵。

    “好,你說吧。”冥月恢複了常態,不無和藹地說道。

    “是這樣,您老閉關以後的前七十年間,戰亂紛爭,幹戈四起,我們的生意到還過得去;但是七十年以後,天下太平,客死他鄉者逐漸減少,火化者居多,我們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尤其是近三十年,一個生意也沒有接過,門下的弟子整日閑著無事,心態也大變,不再努力修行,為了日後早做打算,紛紛轉行,還有一部分人迴歸鄉土,一部分人投靠了其他的門派,如今門下的弟子已經寥寥,包括我等六人,也就二十二人而已。都怪弟子管理不善,不能有效地攏住他們的心。還請師父降罪。”

    “走了就走了吧,正所謂:爹死了,娘要嫁人,隨他們去吧。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你們一定對於我的突然閉關和我的突然出關感到奇怪吧?”現在到了該向你們說說的時候了。記得那是我的最後一次押運,是四個男子,都是年輕的湘軍戰士。本來行程一切順利,但是就在我押運最後一個戰士的屍體,行將完工之際,出了一點事情。”

    冥月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那是在戰士家鄉的村口,我在路口等待他的家人前來收屍。當時天上密布烏雲,擋住了點點的星光,四野裏漆黑一片,村莊裏的公雞還沒有叫。但是我左等右等,沒有等到他的親人,卻遭遇了一隊西洋挖墓者,手上大包小包的。他們見我撞破了他們的秘密,欲殺我滅口,無奈之下,我隻好奮身自衛,說真的我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認為一個僵屍可以輕鬆將他們拿下,卻不想就在他們死了三人後,我本以為剩下的兩人會知難而退。哪知道就在這時,情況突然大變,兩人甩掉短衫,露出紅色的大褂,嘴裏默默有詞,不知念誦了什麽咒語後,不但身體狂漲,而且嘴裏生出了四顆尖牙,如同僵屍王的形狀。隻一個照麵,就一舉將我操縱的僵屍擊得粉碎。我用盡全身的功力與之周旋,苦戰了兩個時辰,不分勝敗,直到最後我拚了老命,使出本門秘法“豐冥九轉”才將他們暫時迫退,而我也受了重傷。不信你們看,這就是其中一個洋人嘴裏的鋼牙,被我拾到的,我一直保留著,希望能有助於研究出破解之法。”

    幾人連忙站起身來,盯著冥月手裏的一個牙齒。隻見它尖尖的,白白的,與虎牙相仿,真難以想象它竟然是一個人的嘴裏長出來的。

    不理會徒弟們的驚訝,冥月接著說道:“想想都恐怖呀,明明是僵屍,但是符咒不行,糯米不行,連黑驢蹄子都不管用,我縱橫江湖一百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閉關了,一是為了養傷,二是尋找破解之法。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在開山師祖留下的典籍中我找到了有關他們的介紹。原來他們本是上古年間,五界貫通之時,一個地獄惡鬼尋隙逃脫,與蠻女**而生,留下的後代,他們白晝為人,夜晚為鬼。身具鬼和人的兩個特點,現在雖然造惡的惡鬼已經被收迴地府,但是他的後代卻得以流傳下來,由於被東方所不齒,他們被迫輾轉西部蠻荒之地,這就是西域聞名的吸血鬼的曆史。而要製服他們,隻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實力,隻有功力超過他們才有勝算;而第二個方法,卻是以僵屍對付他們,來個以屍對鬼,要知道吸血鬼本是地獄鬼的後代,與生俱來的特性使他們害怕身具鬼性的僵屍,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與之發生衝突。但是吸血鬼經過幾萬年的發展,普通的僵屍已經遠遠不使他們的對手,隻有頂尖的金頭僵屍王才可以將他們一舉擊敗。不過說出來真是叫人酣然,我們都是和僵屍打交道的人,到現在為止,別說金頭僵屍,就是銀頭僵屍都沒有見過,更別說控製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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