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不已的望著裴墨,不知道裴墨為何突然這般問我。


    “我是……林荼蘼……好疼,你放開我。”


    “林荼蘼……”


    裴墨低聲咀嚼著這個名字,就仿佛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然而,這個名字,就仿佛一個魔咒。


    裴墨低聲念一次,頭痛就會劇烈一分。片刻之後,裴墨痛苦萬分地捂著頭,臉色煞白,然而那雙眼眸卻仿佛野獸一般戾氣犀利,穿越了痛苦,緊緊地看著我。


    “裴墨……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著,走到裴墨的身邊。


    溫黎神色慌張地衝了過來,她力氣很大,竟然一把將我推開。


    我猝不及防地被她一推,身子撞到了桌角,背部磕了一塊淤青。


    “別靠近裴墨!”向來溫柔大方的溫黎,竟然對我露出色厲內荏的神情。


    我怎麽可能不顧裴墨痛苦?


    我對溫黎的話置若罔聞。起身走向裴墨,然而還沒靠近裴墨,就被溫黎厲聲質問


    “你是不是想加重裴墨的病情?”


    “病情?”


    一聽這個字眼,我忽然有些六神無主,身子就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定在原地。


    我想起剛才西子說,裴墨看到我就發病……


    發病……


    莫非裴墨患了什麽病?


    溫黎從隨身的提包裏,拿出幾根金針,給裴墨紮上。


    我怔住,沒想到溫黎竟然會針灸。


    幾針紮下去,裴墨的情緒也漸漸鎮定了下來,慢慢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沒過多久,醫務人員走了進來,將裴墨送到醫療車上。


    我也心急如焚,也想跟著上醫療車。


    溫黎轉過身,冷冷地看著我。


    “林小姐,請你迴去吧。”


    “裴墨怎麽了?我也要一起去,我要親眼看到平安無事。”


    “嗬。”溫黎冷笑一聲,漂亮的眸子裏閃動著輕蔑,“林荼蘼,你沒有資格知道裴墨的一切。”


    溫黎看也沒看我,轉身離去。


    我看著醫療車漸漸遠去,轉過身,瞅著滿臉興味的裴逸。


    這個男人,剛才一直在興致勃勃地看著戲。


    “嘖,這就完了?”裴逸似乎有些意猶未盡,“我還以為會有更精彩的結果呢,結果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真是沒勁。”


    “看完戲了?”


    我冷冷地瞅著裴逸。


    這個男人沒有一點感情,不管是對裴墨,還是對唐欣。


    他自私自利,隻喜歡為了自己的利益,將眾人玩弄在手中。


    我也不想和裴逸計較,因為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問裴墨。


    “裴墨……是不是身體不大好?”我問。


    “嗬嗬,你看我大哥像是身體不好麽?”裴逸嗤笑。


    “裴逸,你不要給我岔開話題,你知道我在問什麽。裴墨……是不是得了什麽病?”


    溫黎會隨著帶著針灸的金針,而西子也說裴墨發病,似乎都意味著裴墨似乎得了什麽病……


    “大哥好好的,反正我看大哥平時沒啥問題。”裴逸聳聳肩。


    “那他的頭痛……?”


    “大概是因為太疲憊了啊?大哥平時思慮過度,所以經常會有頭痛的毛病,尤其是想事情過多的時候。別的病我沒看到,但確實看到大哥頭痛了好幾次。不過每次大哥頭痛的時候,溫黎就會幫大哥針灸,大哥的頭痛似乎就會緩解不少。”


    “溫黎會針灸?”


    “誰知道呢?”裴逸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她會針灸,平時也會給大哥針灸放鬆,反正這麽多年了,也沒見她把大哥紮出毛病來。”


    聽裴逸的語氣,似乎很希望給裴墨紮出什麽毛病似的。


    也就是說,裴墨的頭痛是間發性的長期病,溫黎的針灸能夠緩解裴墨的病狀。


    可是……


    我想起裴墨剛才的模樣,那一瞬間,似乎是迴憶起了什麽……


    我搖搖頭,應該是我多心了吧。


    知道在裴逸的嘴裏再也問不出什麽,我也不再多問,讓裴逸將信息交給我。


    裴逸很爽快,這次沒有耍什麽手段,直接從公文包裏給了我一個文件。


    “林荼蘼,我再次警告你,你若敢傷我二叔一根毫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裴逸:“你竟然會維護你的二叔?就你這麽冷血無情的男人,竟然也會有親情?”


    “二叔是裴家唯一的好人,也是唯一對我好的人……”裴逸盯著我,眸光陰森很辣,“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二叔一根毫毛,林荼蘼,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裴逸的語氣,寒氣森森,飽含著凜冽的殺氣。


    他是認真的。


    我看了裴逸一眼,隻淡淡的說:“我是為了報仇而來,如果跟你二叔沒有關係。我不會冤枉他。如果跟他有關……”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不再看裴逸,轉身離去。


    迴到家後,我打開了裴逸給我的文件,細看裏麵的內容。


    正如內容記載,裴東義確實因為尿毒症換腎,而且換的也正是我母親的腎。


    裏麵除了記載裴東義的病例,還有裴東義的生平,包括他從小到大,做的每一件有記錄的事,深知包括他小學畢業的時候考了多少分。


    裴逸的心思,可見一斑。


    他希望能立體的呈現裴東義這個人,而不是讓我就因為他忽遠了我母親的腎髒,就一口咬定我母親和孩子的死和他有關。


    我將裴東義的生平看了個遍,我發現裴東義可以稱的上是任何意義上的優秀。


    從小品學兼優,長大了之後沒有繼承裴家的產業,而是自主創業,創下了一份不錯的家業。這方麵倒是和裴墨很像。


    而且自身也熱愛慈善,經常做公益,看起來像是個完美無缺的男人。


    在28歲的時候,這個男人患上了急性腎衰竭,換腎之後,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不過在10年前,他又換上尿毒症,需要再次換腎,這一次,他換了我母親的腎。


    看完這些資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裴東義,竟然終身未婚。


    而這樣一份詳細的資料,竟然沒有介紹,裴東義交往過哪些女人。在感情這方麵竟然完全空白。


    我想了想,給徐昊打了電話,讓他調查一下裴東義的感情史


    徐昊辭掉警局的工作之後,就開了一家自家偵探所。經過這麽多年的經營,徐昊的偵探所也算小有名氣。


    徐昊二話不說的就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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