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跟裴墨,就這麽結束了麽?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我已經做好準備,迎接裴墨的暴怒,然而,衣櫃拉到一半時,忽然停止了。


    門外,傳來密集的敲門聲。


    “裴總,你快下去看看吧,大廳裏出事兒了!”門外的人急切道。


    裴墨皺了皺眉,放開了衣櫥的門把手。


    “什麽事兒?”


    門外的人火急火燎地說了什麽,但是因為我隔著門和衣櫥,沒聽大清楚,隻隱隱約約聽見那人說了一句,流了好多血。


    裴墨匆匆離去了。


    在確定裴墨終於走遠後,我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衣櫃出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在衣櫃裏待了那麽久,本來空氣就比較少,再加上我心裏特別害怕,幾乎快要窒息了。


    裴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大嫂,你要怎麽報答我?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呢。”


    看到裴逸,我就想到他之前碰我,還有和裴墨說的那些汙言穢語。


    麻蛋,換妻?!這是人說的話麽?!


    我恨不得上去再打他兩巴掌,另外再踢兩腳。


    這個男人,真的有讓人暴走的本事。


    “你看,我可是為了你,都變成這樣了。”裴逸指了指他被裴墨擰的脫臼的手。


    我看也不想看裴逸這個混蛋,冷漠地跟裴逸劃清界限。


    “裴逸,請你記住,我們今天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也請你以後不要到處造謠生事。”


    “大嫂,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不用反複重複。”裴逸還是一貫輕挑的口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惡意滿滿地笑道,“大嫂,你知道剛才大哥為什麽突然走了麽?”


    我抬眸看向他,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因為欣欣出事兒了。”


    我心裏猛地一咯噔,心就像是被挖出來倒進了醋壇子,又酸又痛。


    我暗暗搖頭,將這種酸楚的情緒揮之腦後。我早已決定了相信裴墨,不管怎樣,都不能隻旁人的幾句片麵之詞,懷疑裴墨。


    我去浴室換了衣服,出去詢問酒店人員,裴墨訂的房間在哪兒。酒店人員親自把我帶到房間,為我開了門。


    我反複地向酒店人員確認,這裏的的確確是裴墨定的房間後,我才放心地進了房間。


    我泡在浴室裏,拚命地洗著身子,恨不能在自己身上戳下一層皮來。


    可我不管怎麽洗,都覺得裴逸的氣息還留在我身上,那種惡心的觸感,我想到這裏,胃裏又是一陣難受,趴在浴缸邊幹嘔了好一陣。


    我在浴室裏泡了近一個多小時,泡的皮膚發白,這才裹著睡衣,出了房間。


    我出來沒多久,裴墨也迴來了。


    他見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床邊,眉心緊蹙,沉著臉問:“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可知我到處找你?”


    “我……我剛才肚子有些疼,在衛生間裏待了一會兒。”


    “手機為什麽關機?”


    “沒電了……”


    我甚至不敢看裴墨的眼睛,生怕自己會不爭氣地暴露自己拙劣的謊言。


    裴墨緊盯著我,一言不發。


    “你的腳在發抖,你在害怕什麽?”裴墨忽然問。


    我下意識地收了收腿,我有個習慣,隻要一害怕,腿就會發抖。沒想到裴墨連我平時這個小習慣都一清二楚。


    “有點冷……”


    裴墨繼續盯著我。他的目光,與我而言,無異是一種殘忍的拷問。我心裏哀求著,默默祈求著他不要再問下去了……


    裴墨走了過來,拿出抽屜裏的空調遙控板。


    “傻瓜,都不開空調。”


    暖氣緩緩從空調裏溢出,房間裏暖烘烘的,我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下來,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裴墨一句話,卻讓我再次提心吊膽起來。


    “你剛洗澡了?”


    或許是我心中有愧,隻是平常的一句詢問,在我聽來卻是話中有話。


    我僵硬著背脊,感覺舌頭都有些打結:“我、我身上撒了紅酒,有點髒……”


    因為心虛,我的解釋也有些底氣不足。


    我不敢再和裴墨繼續這個話題,趕緊岔開話題。


    “剛才我迴來的時候,聽人說大廳裏好像出了什麽事兒,怎麽迴事兒?”


    說實話,哪怕我決定了相信裴墨。但女人天生就是沒有安全感的生物,聽裴逸說裴墨因為唐欣出了事兒,匆匆走人,我心裏還是有些恐慌。


    害怕這個男人,真的被唐欣搶走。


    “是出了點事。”


    裴墨似乎不大體願意談論這個話題,可這樣反而讓我更加介意,我嫉妒的難受,語氣有些衝:“是唐欣出事兒了吧?”


    裴墨頓了頓,沒有否認:“之前那個誣陷你的伴娘,被保安趕出去之後,不知怎的,又混進了會場。還和唐欣吵了起來。”


    我有些忍不住,冷冷道:“誣陷我的究竟是那個伴娘,還是唐欣?”


    我這一番話,渾身都是刺兒,裴墨沉默了,沒有說話。


    看著裴墨這般沉默,我心裏特別的難受,真想把他心裏的唐欣給趕走,讓他的心裏隻能裝著我,也隻能裝下我。


    “我開玩笑的,嗬嗬,你繼續。”我強顏歡笑。


    裴墨瞥了我一眼,繼續說:“兩個人大吵了一頓後,那個伴娘動了手,唐欣因為喝了酒,反抗時下手不知輕重,把伴娘推到在地,伴娘的臉紮了一臉的玻璃,估計是要毀容了。”


    裴墨說的輕描淡寫,可我卻能想象出,當時那個伴娘滿臉玻璃渣,血肉模糊是何等慘烈。


    “最後怎麽解決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問道。


    “賠償。”


    裴墨隻簡單地說了兩個字兒,結束了這個談話,不願再繼續說下去。


    他走過來,將我抱在懷中,我感受到男人寬闊的肩膀,沉穩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迴響在耳畔,叩擊在心裏,莫名的心安。


    “今天辛苦你了。早點休息吧。”


    我眼眶微熱,感覺心尖兒酸酸的。


    也許生活會有很多的不如意,可是,在我難過失落的時候,裴墨的一個擁抱,卻能然我心安,就像漂泊的小船,找到停泊的港灣。


    我也伸出手,緊緊地抱著裴墨。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我們都有點累了,擁抱之後,就躺在了床上。


    床的對麵,放著一個梳妝台。我躺下時,下意識看了一下梳妝台的鏡子,瞥見後脖子處,竟然有一個紅痕!


    我狠狠地打了個哆嗦,遍體生寒!


    我沒想到,裴逸那個王八蛋,竟然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記!


    胃裏一陣翻湧,我感覺惡心極了,恨不得衝進浴室,將那一處皮膚狠狠刮洗!


    那個刺眼的紅痕,就像一個罪惡的痕跡,烙印在我的身上!


    我下意識攏了攏衣領,生怕裴墨看到脖子上的印記。


    裴墨摟著我睡了一會兒,手掌慢慢滑進了我的衣衫。


    如果是以前,我很樂意跟裴墨一起享受這種事情。可是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對這種事排斥的緊。


    我想拍開裴墨的手,可又覺得,我們是夫妻,這是我應盡的義務。


    更何況,我若是反常地拒絕裴墨,反而會讓裴墨起疑。


    沒事的,隻要忍忍就好了。


    我愛這個男人,這隻是一點小小的委屈罷了,有什麽忍受不了的呢?


    裴墨慢慢地動了情,深深嗅著我的頭發。


    “荼蘼,你好香……”


    我總是害怕裴墨會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跡,僵硬著不敢有一絲動作。


    裴墨也察覺到了我的僵硬,他輕笑一聲,有些惡劣地吻著我的耳垂。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呢?”


    我的身體更加僵硬了,情不自禁地顫抖。


    因為裴墨剛才吻的那個地方,再往下一些,就是那個惡心的吻痕。


    然而,裴墨卻並未察覺到我的僵硬,來自於我心中的恐懼。


    我這般猶如初次的僵硬姿態,顯然是取悅了裴墨。


    他也來了興致,輕輕翻身,覆在我身上,深黑色的眸子,宛如漂亮的黑曜石,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我。


    “你是故意這樣誘惑我麽?嗯?”


    男人的聲音,因為情動,帶著些許性感的喑啞。


    我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將腦袋往一旁側了幾分,擋住後脖子的那個惡心的吻痕。


    “嗬,還真害羞呢?”裴墨發出一聲低笑,“明明前幾日還那麽主動。”


    我難過的有些想哭,我怎麽那麽蠢,連自己的丈夫跟別的男人都分不清楚?


    現到了這個地步,我該如何去麵對裴墨?


    “荼蘼,你今天好可愛。”


    裴墨修長的手,扯住我睡衣的帶子,輕輕一拉。


    我就像一枚被剝去貝殼外衣的軟肉,毫無防備地呈現在他麵前。


    我驚恐地就像一朵含羞草,下意識卷起身子。


    我真的很害怕,除了後脖子那個吻痕,我的身上,還有其他痕跡。


    “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裴墨輕笑,溫柔的吻著我,從鼻尖,嘴唇,慢慢下移……


    我感覺裴墨的吻,慢慢的由輕柔,變成火熱的熾烈。


    而我的身子,就像木偶一樣僵硬,背心裏深處了層層冷汗,時時刻刻都出於驚恐之中。


    因為裴墨吻到了我的後脖子……


    突然,裴墨的動作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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