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降,時間已臨近子時。玄淩學院也完全安靜了下來。天胤並沒有入睡,他繼續入定一段時間後,總算將玄力恢複到一半左右,睜開眼睛,將意識沉入木龍珠之中。


    眼前的世界頓時變成了翠綠色,一邁出腳步,就停在了那裏看著眼前的畫麵怔怔出神,一個全身紫衣的粉嫩女孩正閉合著眼睛,靜靜的側躺在那裏。


    她似乎是沒有安全感,身體蜷縮,雙腿曲起,整個人就如一隻熟睡的小貓沒有冰冷,沒有殺氣,隻有一種讓人想把她擁在懷中,細細憐愛的柔弱。


    天胤的腳步停在了那裏沒有向前,然後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等他再進來的時候,手中,已抱了一張薄薄的毯子。


    輕手輕腳的走到鳶蘿身側,天胤輕輕的彎下腰身。


    鳶蘿依舊在熟睡,她目前無法動用任何玄力,在這完全獨立的空間又徹底放下了戒心,所以並沒有察黨到他的靠近。


    她在木龍珠珠裏最多的時間就是睡眠,而我竟然忘記了為她準備一張足夠柔軟的床。


    天胤有些自責的想著,輕輕的把毯子鋪開。


    近距離看著鳶蘿,完全是一種視黨上的享受。


    因為她長的實在太可愛。小臉稚嫩,精致中透著晶瑩,眉目如畫,膚色如雪,長長的眼睫薄如蟬翼,隨著均勻的唿吸上下顫動,整張小臉可愛絕倫的同時,又有著一種讓人窒息的美感。


    紫色的頭發鋪散在地上,與她一身華貴的紫衣幾乎融為一體。


    襯托得她玉臉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以及裙下如塗奶汁的雪白腿兒更是動人心弦。


    稚嫩的身段在裙裳的勾勒之下更是說不出的竊窕動人。這身紫極流光裙昂貴無比,絕非尋常女孩所能駕馭。


    但穿在鳶蘿的身上,卻是說不出的和諧仿佛隻有這種極盡華貴的裝飾,才能配得上鳶蘿那不經意間展露的高貴氣質,以及,配得上她一個王的身份。


    天胤情不自禁的蹲在那裏看了她好久,視線都不舍得移開。


    她雪白精巧的小瑤鼻隨著唿吸微微而動,粉嫩的嘴角,還掛著一小灘仁水,微張的唇中,還無意識的含著右手食指的指尖。


    她的睡相和普通女孩並沒有什麽區別……應該說,她本來就還是一個小女孩。


    隻是,那過分蜷縮的身體,彰顯著她比普通的女孩子,更沒有安全感輕輕的,鳶蘿拉起鋪開的毯子,蓋在了天胤的身上。


    似乎是感覺到了毯子蓋在身上的感覺,鳶蘿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點一點張開了朦朧的眼眸。


    天胤的手停在空中,有些尷尬的一笑,正考慮著該說什麽,卻看到鳶蘿的雙眸變得越來越迷離,逐漸的,竟然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哥哥!!”


    她的眸光透過水霧,癡癡的看著天胤,口中發出如同夢幻般的呢喃聲。


    天胤張了張口。


    鳶蘿然睜開了眼睛,但顯然並沒有完全醒來,還把他當成了夢境中的人。


    “哥哥?她夢到她的哥哥??他居然有個哥哥?”


    一隻雪白的小手伸出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中,天胤懵懵的看著他,聲音透著一種讓人心碎的淒傷朦朧:“哥哥…你又來鳶蘿的夢看望鳶蘿了嗎?”


    天胤保持自己的全身靜止,一時不知自已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


    這時,他看到茉莉眸中的水霧終於凝成了淚滴,從她瑩白的臉頰上緩緩滑落……同時,她朦朧迷離的眸光也開始一點點變得清明。


    一股大力從他的手上傳來,將他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而鳶蘿已站了起來,雙美眸盈滿了天胤所熟悉的冰寒冷傲,隻是那滴淚珠卻似乎逃過了主人的察覺,依然掛在她粉嫩的香腮上:“你進來做什麽!”


    “給你送毯子啊!”天胤站起身來,提了一下手中的毯子。


    然後笑著道:“不過好像不小心打擾到你的好夢了……那個,這幾天,我會給你準備一張最舒服的床的。我竟然一直都忽略了這件事。”


    “不用。”鳶蘿拒絕。


    “這個必須要,我也經常睡在地上,知道睡在地上有多不舒服。我現在可是有錢人,一張舒服的床還是買的起的。”


    天胤晃了晃不知從手中的儲物戒指,一臉得意道。


    “哦對,我從虎嘯天那裏不是弄到了虹光璃玉,那種玉睡在上麵對身體多多有益,對精神也有一種莫名的滋養,總之比一般的床好的多。”


    茉莉沒有再接口這件事,不知是默認還是不屑。


    她繃緊小臉,冷冰冰問道:“你進來到底要做什麽?應該不是單純的給本王送毯子吧?”


    “額,的確還有另外一件事?”


    天胤微眯起眼眸:“剛才你在睡覺,應該不知道,焚火宗果然上門找我了,而且還給我帶來了一個大消息,既然焚火宗來找我的麻煩,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當然也要還一份大禮的!還有那些城中的家族,這些天賠他們瘋夠了,也該拿迴點利息了。”


    “你準備怎麽做?”


    “很簡單。”天胤神秘張開手心,手心之中平躺著從紫慕語那裏得來的玄獸內丹:“這個方法隻有依靠木龍珠,然後便能瞞天過海,天衣無縫。”


    ——————————


    次日,天蒙蒙剛亮,街道之上已是人來人往,在城北的一處街頭,出現了一張陌生的麵孔,這個人看上去四五十歲,一身修長素袍,頭戴白帽,,白發的長須直垂至胸仁,麵孔倒也稱得上溫文俊雅,整個人看上去還頗有那麽一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左手提著藥箱,在手舉著一片大大的旗子,旗子上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蓋世神醫,無病不醫。


    若不能醫,揮刀自宮。”


    這“神醫”一出現,立馬吸引了所有過路人的眼光,那明顯是用一塊不知從哪裏撿來的破布所寫的旗子。


    搖搖晃晃的,亮瞎了不知多少人的狗眼。上麵歪歪扭扭的十六個字透著一股深深的神經病意味。


    而且居然還特麽相當如此順口……


    “這是哪來的蠢貨?長的人模狗樣的,一大早就出來行騙。”


    “唉,這年頭,出來招搖撞騙的真是越來越多啊!還要揮刀自宮!噴嘖,恐怕他根本壓根就沒有老二吧!


    “還蓋世神醫,我呸!這要是能有人信,除非是傻叉!”


    中年“神醫”別說店鋪,就連個椅子都沒有,舉著旗子從前街走到後街,又從後街走到前街,整整三個來迴沒遇到一個上來問診的患者,路過的人大部分都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他。


    偶爾路過幾個年輕女子,都會輕啐一聲,紅著臉走開。


    “揮刀自宮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已經是鳶蘿第n次問他了,


    “真沒什麽意思!我隻是為了單純讀起來舒服而已!”


    天胤臉色正經,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本王不信!”


    “要不還能有什麽意思?你念念著:蓋世神醫,無所不醫,若不能醫,揮刀自宮!讀起來多麽順口!你要是接一個個自切手腕、自切喉嚨、自殺謝罪什麽的,那讀起來就別扭死了,意境更是直接差了十萬八千裏了!至於為什麽這麽寫,真的隻是單純為了押韻,押韻……”


    天胤一邊苦口婆心的解釋,一邊悄悄抹了一下欲頭上的冷汗。


    鳶蘿在他麵前一直強勢的像個小妖怪,讓天胤有時候都下意識忽略了她的年齡,這個平時表現的無所不知的鳶蘿,卻完全無法理解解“揮刀自宮”是什麽概念。


    從天胤把在這麵破旗子上寫上這四個字後,她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一直追問,一直追問直追問。


    在天胤迴答她第n遍後她似乎總算是信了,不再繼續問下去。


    為此,天胤也對鳶蘿自稱“王”感到困惑,如果她是王的話,她不是應該知道太監嗎?那太監是怎的來的,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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