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在繼續著,四周的起哄聲漸漸散去,房間一時變得寂靜起來。


    此刻嚴貫的臉上已經沒有多少喜色,變成了濃濃的緊張。


    他倒並不在意那些所謂的丟不丟臉,腦中唯一想的就是為什麽她依然在猶豫著,是不喜歡我嗎?還是說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會錯了意?


    嚴貫感覺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自己心上來迴爬,更好似將那顆心放在灼灼火焰上燒似得,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那樣難捱起來。


    又是半晌,連帶著大家的耐心也被耗的差不多了。


    嚴貫眼底的失望之色沉底,他苦笑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了,沒關係,但你要不要多想,咱們今後依然是好朋友。”


    眾人心下感慨不已,這究竟是怎麽個情況呢?


    難道這原本不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嗎?


    一時間,眾人皆用極為複雜的目光望著王姐,不解、歎息、遺憾等等皆有。


    而就在嚴貫轉身失落離開的那一瞬間,王姐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的確是那樣死死的抓住,仿佛隻要一鬆開,全世界都會跟著變成泡沫般消散。


    嚴貫的身體微微一顫,不解。


    而這時候王姐開口了:“對不起,我答應你!”


    突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一驚。


    王姐苦笑,這才將大致的原因解釋了一下。


    一時心酸無限。


    嚴貫在愣神之後,突然就笑了起來,他順手將她摟在了懷裏,低聲道:“你說的我全都懂,但是請放心,我不是他們,也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他沒有絲毫生氣,更多的確是心疼。


    如果王曼不說,那麽他永遠不知道她的心中居然還隱藏著那麽多的苦楚。


    一直以來,她總是那樣的快樂,像個對世界充滿善意的樂天派,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難,也從不會妥協更不會悲觀或對這個世界失望之類的。


    這點讓嚴貫非常欣賞,漸漸地目光也就不由得跟隨她走動了。


    “真的嗎?可是……”王姐不信。


    到了她現在這個年紀,早已經不是三言兩句情話就能給騙得團團轉的時候了。


    多次的傷害已經讓王曼那顆心千瘡百孔了,當然,她卻並不會表現出來,隻是將它們壓縮在心底最深處,再蓋上厚厚的塵埃。


    就仿佛這傷痛從未出現過。


    隻是,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它們卻還是會不受控製的跳躍出來,那傷還在,依然是如撕裂般疼痛。


    卻不料嚴貫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一刻麵色突然變得無比凝重起來:“沒有可是!也絕對不會有那種情況的!相信我!”


    王曼愣了,她怔怔望著他,或許更準確來說是被那灼灼目光所吸引,那仿佛有著神奇魔力似得,竟片刻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


    她還想說什麽,但周圍人卻已經給出了答案:“相信他,相信他!……”


    王曼的淚嘩啦一下子流了出來,原因連她自己或許都探尋不清。


    “好。”


    一個字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而後身體瞬間被抽幹,卻是來自心底最深處的信任。


    是啊,有些事情總算是要學著去嚐試的。


    這就好似那句話,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還是要盡力去愛的,萬一遇到真愛了呢。


    見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眾人才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簡直比解決完畢自己的終身大事還要高興呢。


    秦綺同樣如此,竟不知何時眼眶變得有些濕潤起來了,但這卻是感動的淚水。


    悄然間,她的手被另外一雙大手給包裹住,一陣溫暖徐徐傳來,溫暖直到心窩


    。


    隻是,為什麽她心中卻隻感覺缺少了點什麽,大約是那場他遲遲不提及的婚禮吧!


    不知從何時開始,那件事情仿佛已經成了紮在秦綺心中的那根刺,時而隱隱作痛,提醒著她那來自心底的缺憾。


    但無論怎樣,秦綺卻始終不會主動提及。


    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不說,他究竟會不會真正的忘記。


    既然等,那就繼續等下去吧!


    晚宴結束,客人們陸續離開。


    但薇薇安卻衝了過來,她上前就向秦綺質問有沒有看到江一辰。


    秦綺和霍銘勳都是聳聳肩,不是早在嚴貫告白之前,江一辰就牽著元千兒的手離開了,後來也就一直沒迴來呀。


    薇薇安氣惱,哼哼道:“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麽想的,居然扔下我對那樣一個明顯都沒發育好的女孩子感興趣。他的眼睛是瞎了嗎?”


    秦綺嘴角一抽,好吧,雖說元千兒的身材還算是可以看,但較之薇薇安這種前凸後翹到極致的,自然也就沒法看了。


    當夜,因為party開的太晚,一部分客人並沒有迴家,而是選擇該酒店下榻。


    秦綺與霍銘勳也懶得離開,偶爾感受下異樣的生活環境,倒也是個很不錯的體驗。


    他們住的是最頂層的總統套房,站在寬敞的陽台上可以將樓下的絕美闌珊燈光盡收眼底,對麵是巨大的城市內湖。


    湖麵上有盈亮的燈光,還有悠悠前行的如畫舫船。


    人就算是站在頂樓上,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湖麵迎麵吹來的愜意涼風,柔柔的打在臉頰上,整個人舒服而愜意。


    秦綺看了一陣子後迴神,卻發現霍銘勳已經坐在陽台上的藤椅上等候了。


    他像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短發梢處還殘留著幾分漉漉濕意。


    他穿著潔白的浴袍赤腳踩在暗灰色地毯上,浴袍是腰間斜斜係掛著的,露出了大片的胸膛,那小麥色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具有魅惑力。


    若是被那些花癡女們看到了,隻怕是要吞口水的。


    像是覺得還不夠似得,他居然還故意換個了更加誘人的姿勢,仿佛是漫不經心,但那絕色的模樣卻明擺著就是在誘惑人犯罪。


    霍銘勳的嘴角勾起淺淺邪笑,微微晃動著手中的紅酒,黑濯石般的眸子帶著幾分隱隱迷離,整個人就像是從希臘神話中活脫脫走出來的絕世美男子。


    秦綺幾乎有種仰天長嘯的感覺,上天呀,要不要這樣!


    不,或許應該報警,就告訴他們這裏有人勾引人。


    “收起你那迷離的小眼神兒,嚴肅點。”秦綺哼哼。


    卻不料霍銘勳臉上的笑意反倒是更濃了幾分,非但不會照做,反倒是擺了個更加妖嬈的姿勢。


    秦綺無奈,隻能坐在了他對麵,端起那杯紅酒一飲而盡。


    為什麽總感覺氣氛怪怪的呢?


    一直以來難道不應該是女人勾引男人麽?怎麽到了他這裏就完全反了呢?


    “想不想知道江一辰和元千兒去哪裏了?”沒由來的霍銘勳突然開口,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這倒著實勾起了秦綺的好奇心,她挑眉,什麽事?


    卻不料霍銘勳在勾起她的好奇心後,卻突然收住不說了,那張俊臉上的得意笑更濃了幾分,帶著幾分的幸災樂禍。


    這簡直讓秦綺發狂,她知道這男人就是故意想要讓自己著急的。


    這就好比自己在大姨媽期間故意勾引他,看著他欲火焚身卻愣是沒任何辦法的樣子。


    那麽現在這就是霍銘勳的反擊了。


    秦綺氣哼哼的白了他一眼,故意噘嘴裝出並不在意的樣子,悠悠道:“好啊,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嘍,反正我也不是特別想聽呢。”


    話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故意那餘光去瞥他,卻不料這家夥居然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優哉遊哉的喝起了紅酒,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這可著實把秦綺給氣壞了,按照套路來說,當人不願意聽的時候,那個傾訴者難道不應該渾身難受非得要說出來麽?


    但再看這男人,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倒是秦綺自己,心底的好新奇非但半分不減,反倒是更加疑惑。


    而這時候霍銘勳像是故意似得,繼續慢悠悠的開口:“哦,聽說出事了呢,還蠻嚴重的。”他說完慢騰騰喝了口酒,嘴角是根本掩飾不住的邪笑。


    果然,秦綺有點受不住了。


    什麽意思啊!


    出事?什麽事,到底怎麽了?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海中竄出來,且久久揮之不去,反倒是更加亂了。


    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好吧,說吧,究竟怎樣你才肯說!”秦綺惡狠狠瞪著他,眼底像是在噴火。


    如果目光能轉化成火焰的話,估計現在霍銘勳全身都已經燃燒了起來。


    他挑眉:“很簡單,親我一下。”


    秦綺卻瞬間變得堤防了起來,真的就這麽簡單?


    霍銘勳點頭,當然嘍。


    秦綺半信半疑,卻還是走過去俯身在他的嘴唇上點了一下。


    “好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


    卻不料霍銘勳卻搖搖頭,太敷衍。


    秦綺粉拳緊握,就知道這個腹黑男不會這麽簡單的。


    於是她又俯身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隻是這次明顯要更多停留的久,差不多足足有十秒、


    秦綺正打算撤離,卻不料霍銘勳卻突然長臂一收直接將她整個人給摟在了懷裏,變被動為主動,越發深吻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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