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是怎麽迴事呀!


    白子悅不甘心,又一連試了好幾次,可惜結果照舊。


    她的手暗暗握緊成拳,整個人的情緒有些小小低落,心中湧動著一種莫名的難過。


    白子悅被關在那小黑屋裏,並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但從不斷轉化的白天、黑夜中,也能讓人隱約感覺到有一陣子了。


    她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程陌發現自己不見了會擔心嗎?會不會發了瘋似得滿世界去找?


    但很快她就苦笑自我否定了,這怎麽可能呢。


    他估計會感覺耳邊一陣清淨,甚至巴不得自己再消失更長的時間吧。


    就算這樣想著,但白子悅的心中始終留著最後一絲的希冀。


    她渴望著事情能出乎自己所料,其實他有在找自己的。


    可惜,在這一刻,之前所有幻想的泡沫瞬間成空,而她那顆原本期待著心也在瞬間涼了半截……


    白子悅頓了頓,收拾一下情緒,轉而給公司打了電話。


    好在,這次有人接,是王秘書。


    而當這位秘書聽到是白子悅後,不由得驚訝叫了一聲,但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控,趕緊掛掉了電話。


    這可差點沒把白子悅給氣死。


    我類個去!


    如果沒認出來也就算了,關鍵是明明知道了,卻還故意掛電話!這就非常不能忍了,白子悅在心裏已經將這位王秘書給拉入黑名單開除了。


    於是白子悅又轉而向家裏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


    謝天謝地,這次總算是有了反應。


    是白媽媽接的。


    她是白家的老人了,從白子悅小的時候就照看她,算得上是半個母親了。


    而她那邊卻不知怎麽迴事,非常混亂,像是在搬東西之類的。


    白媽媽在聽到是女兒的聲音後,眼眶一濕,激動到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而白子悅本來心情就煩躁的很,又聽到電話裏麵那難聽且尖銳的噪音,整個人的情緒越發不好了。


    “我說,你們在搞什麽,準備換房子麽?”


    白媽媽這才迴神,但剛剛才縮迴去的淚水卻又在瞬間猶如決了堤似得濤濤噴湧,整個人也由原本的哽咽,進而轉變為嚎啕大哭:“悅悅,你終於迴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怎麽著都找不到,嗚嗚嗚……”


    白子悅的嘴角一抽,感覺自己剛出來時的那點好心情在瞬間被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那火氣也在瞬間上來了:“哭什麽哭,我還沒死呢!”


    果然那邊的哭聲戛然而止,白媽媽變成了委屈的小聲哽咽,抹著眼淚道:“悅悅,你在哪裏?快迴來吧,家裏出大事了!”


    白子悅一愣……


    半個小時後,白子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白家老宅。


    她發現別墅外停著一輛搬家公司的大車,家裏進進出出的全都是正在搬東西的陌生男人。


    這個時候白子悅才真正意識到真的出事了!


    她快走幾步找到了白媽媽,連忙詢問緣由。


    但後者卻緊緊抱住她一陣哭泣。


    白子悅強忍住怒意思,沉聲問:“我爸呢?”


    家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麽人呢?


    卻不料白媽媽卻搖頭哽咽:“不知道,從三天前就消失了,我托很多人打聽,全都沒消息。”


    白媽媽不知道這個家怎麽了,先是白子悅消失接著又是白澗,沒了能主事的人,這個家一下子就散了。


    原本一切都還好,卻不知怎的從今天怎的來了一幫人,突然說什麽這房子被征收了。


    白媽媽不懂啊,但她知道這明明就是自家財產,怎麽突然間就變成別人的了。


    她雖然拚命阻攔,但又怎麽會是那些人五大三粗男人的對手呢,兩個迴合下來直接就被甩在了一邊。


    白媽媽在說這些的時候,那一張明明掛著淚痕的臉卻全都是怒氣,竟看起來有幾分的滑稽。


    “那程陌呢,他人呢?”顯然白子悅注意力並不完全在這上麵,她還是更加關心自家男人去哪裏了。


    白媽媽愣了愣,但很快搖頭。


    從白子悅消失後,程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家,之前白澗倒是提過幾次,好像都是在罵他。


    白媽媽向來不懂這些,再加上隻顧著去找白子悅了,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這件事情。


    白子悅愣了。


    雖然到目前為止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她卻有種並不太好的預感,心裏慌慌的。


    “不信,我要去公司,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白子悅的眸子瞬間變得冷冽起來,神色中透漏著堅毅。


    她正欲離開,卻不料很快就被白媽媽給拉住了:“小姐,可是現在該怎麽辦呀。”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東西都被他們給搬走吧,那今晚該住在哪裏呀!


    白子悅冷冽的望著那些人,走過去詢問他們背後的主子是誰,換句話說是誰找他們的。


    卻不料,後者卻根本不理會,隻顧著一個勁兒忙,白子悅直接就被忽視了。


    她險些沒被氣死,但她無論如何努力全都沒辦法問出什麽來,漸漸的,後者被問的不耐煩了,索性直接將法院收房的證明晾了出來。


    白子悅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張紙,開什麽玩笑?


    這上麵怎麽寫自己家的財產變成別人的了?更奇怪的是那個人的名字卻被人刻意用馬克杯給抹去了。


    白子悅想要知道那人是誰,但那些人卻聳聳肩,擺出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接著繼續幹活!


    好,很好!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搬吧,以為這樣就查不出來了麽?開什麽玩笑!


    “把東西搬到安興區的房子裏,你們先住著,我必須去公司。把家裏的車鑰匙給我!”白子悅這輩子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挫折,氣的臉色發青,話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她剛才去過和程陌的家,還能進。


    卻不料白媽媽依然站著不動。


    白子悅心中邪火更勝:“還愣著幹什麽,去呀!”


    白媽媽搖頭,並不是自己不想去,而是車鑰匙已經被沒收了。


    “什麽!”白子悅是真的要瘋了!


    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不知怎的,竟有種破產的恐怖感。


    不,絕對不會的!


    白家又不是第一天在這裏混,這裏多年來也經曆過無數挫折,卻都一直能屹立不倒。又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短時間內垮掉了呢。


    就算父親不在,那還有程陌呢。


    他這兩年來一直在公司,尤其最近一年來,更是全麵接手公司。不是說一直都經營的很好嗎?那麽就不可能出現那種狀況!


    *


    當白子悅趕到公司,發現一切照舊,大家各司其職,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混亂場麵。


    她心中疑惑更濃,快走幾步準備去樓上找程陌。


    然,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似乎大家都在看著自己。


    無論是漂亮的前台小姐,還是打著電話,手裏拿著文件步履匆匆的男人,又或者是連打掃衛生的歐巴桑。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白子悅,神色可謂複雜極了。


    甚至,這目光中還有憐憫,仿佛白子悅是個非常可憐的人。


    如果說那些人也就算了,關鍵是就連掃地的大媽都是這種眼神,仿佛在看那非常不幸的小可憐。


    白子悅皺眉,內心有些崩潰,開什麽玩笑!


    “你們程總呢?”白子悅上前問前台。


    但那兩個女人齊齊搖頭,甚至還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目光有些不敢直視的樣子。


    白子悅是真正感覺到了怪異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說著不對勁三個字!


    她也不再多言,轉而就欲上樓,卻不料竟被攔住了……


    “那個,白小姐,您恐怕不能上去。”其中一個前台很無奈的出來攔住白子悅,那眼底的愧疚之色更濃了幾分。


    但白子悅卻根本沒注意到那小情緒,此刻她正惱火著呢,毫不客氣的一把將那前台給推到了一邊:“閉嘴!”


    就這樣那穿著小高跟的前台就這樣一巴掌被拍在了地上,順帶著崴了腳。


    而白子悅則已經上樓去了。


    很快,電梯就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白子悅冷著臉直接進去,幾乎有種佛擋殺佛的意思。


    她不傻,隱約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


    既然程陌現在是總經理,那麽前台攔著自己的事情是不是他下的命令?


    好啊!


    那男人是不是打算落井下石,趁著白家遭遇危機準備奪權呢!


    想法的確很好,但能不能有這個能力,就要另說了!


    秘書早就得到了消息,趕緊去攔:“哎呀,是白小姐呢。真的是好久不見了,聽說您出國度假去了,玩的開心嗎?”


    白子悅冷笑,一巴掌拍在了秘書臉上。


    度狗屁假!


    老娘被關在監獄裏這麽多天,能活著就不錯了,還度假。


    秘書疼得臉隻抽,雖然生氣卻又無可奈何,隻能不斷後退,步步失去防守。


    隨著門“嘭!”一下子被撞開。


    白子悅終於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咬牙切齒道:“程陌,我給你一個機會,說說怎麽迴事吧!”


    麵對白子悅的氣勢洶洶,程陌卻依然坐在老板椅上,手裏把玩著手機,麵色坦然依舊。


    就仿佛眼前的這場混亂與自己無關。


    轉眼間,白子悅已經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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