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電視每天都在說什麽法製社會。


    這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公平,很多事情其實是沒看到的那一麵才是真實的。


    世界如此,不入流的人走不長的。


    那個記者已經很絕望了,他少年有抑鬱症,好不容易治好了這才找到了工作,一切平平淡淡的,被蘇暖毀了,大熊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抑鬱症複發了,肯定是不會說出背後指使的是誰。


    蘇暖絞盡腦汁可能都害不到沐之身上,本來還真不是沐之做的,是他下的手,沐之沒反對。


    他早就預料到如果沐之看到蘇暖在左亦良身邊會是什麽樣子,可能沐之不會當時下手,但是他還真是忍受不了蘇暖在沐之麵前那種樣子。


    耀武揚威。


    長兄如父,他絕對看不了沐之受委屈。


    沐之可能不委屈,她也可能不在乎這件事,但是他受不了。


    可能最受不了你受委屈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在乎你的人。


    “我帶他走?”大熊喝了一口湯,又提出來了。左亦良失憶不能留在蘇暖身邊,看他的情況好像還不是失憶,不然不可能記得蘇暖,又不是選擇性失憶,他不止記得蘇暖。還是說,隻是單單忘了沐之,大熊搖了搖頭。


    醫學上沒有這種解釋,在乎的人卻遺忘了。


    沐之還是搖了一下頭。


    大熊看著她,什麽都沒說,他能說的已經都說了,現在是留給沐之自己做決定的時候。


    沐之是那麽狠的人,她對自己下手的程度到不能忍受。


    如果她現在是冷靜的,可能是不太好的,因為她會衡量和左亦良在一起的利弊,如果弊大於利,她可能會強迫自己放下這段感情。


    不管是借用藥物還是怎麽,她都會這麽做。


    想要達到一些目的,必須要有犧牲。


    沐之先吃完,去忙了,大熊看著她去了找了六號,去了一號那裏。


    一號在做實驗,看到大熊,“熊哥,上一次害大人的藥水我差不多要解析出來了。”


    大熊點了一下頭。


    一號看他興致不高,停下了手裏的實驗,“怎麽了?”


    “失憶分幾種?”


    一號眉頭一挑,“分幾種?這不好說,挺多中,很多病也都帶著失憶。”


    他看了一眼大熊,“怎麽了?”


    “左亦良。”


    一號眉頭一皺,“他失憶了?”


    “記得一個女人,記得公司和別的一些事情,不記得大人。”


    “這樣啊。”一號是精英,大熊簡單描述一下他就能估計的八九不離十,“是那個蘇暖?”


    “恩。”


    “失智吧。”


    大熊等著他的解釋。


    “就是不止記憶,所有的一切都倒退,不知道他倒退幾年,不過看情況他已經是少見的好了,居然才倒退這麽幾年,還認識蘇暖。”


    大熊一下子釋懷了,沐之認識他晚,不記得才說的過去。


    看到大熊的表情,一號又開始做實驗,“大人不想讓我去看看嘛?”


    “沒有這個想法。”


    一號點了點頭,“大人永遠都是這麽有主見,她總是能做出犧牲。”


    大熊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沐之在和六號談黑鷹的事情,六號說範圍已經很縮小了,很快了。


    沐之近日來的疲憊終於少了一些。


    她點了點頭,“七號。”


    “還在那裏,沒動。”六號知道沐之不會放過七號,一直都沒有丟下對他的追蹤。


    沐之迴了房間,隻剩她自己的時候,她就會控製不住的想起左亦良。


    沒有別的原因,她希望他好。


    平安。


    和她在一起太危險了,可能在旁人看起來他們是那麽般配,但是怎麽會。


    他們還是不一樣的,他處於的世界沒有太多的危險,不是和她在一起,他不用承受這麽多的危險,但是她是和生死打交道的人,就算是到了現在還是。


    地位在,什麽都有。還是。稍一鬆懈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就算了吧,不管他往後和誰在一起,都比和她在一起好。


    沐之靜靜的坐了很久,去了於器鬆的房間。


    於器鬆看到她走了過來,“姐姐,你好久沒來看我了,我都想小弟弟了。”


    沐之靠在牆上,“他死了。”


    於器鬆一臉茫然。“他生病了嗎?”


    “死了,像你父親一樣。”


    於器鬆的眼睛突然間就紅了。


    沐之以為他會放聲大哭,卻不想他確實輕輕的開口,“姐姐,你很難過吧。”


    沐之的眸子微微有些觸動。


    “你的孩子沒了,爸爸死了我一直很傷心,你沒了孩子也一定很難過吧?”


    沐之忽然間伸手放在了於器鬆的頭上。


    於器鬆微微有些顫栗。


    就算是這半年來都和沐之相處的很愉快,他在心底裏還是對沐之是恐懼的。


    她不是蘿拉,蘿拉是一個很厲害,但是有笑容的女孩子。


    她應該是琴瑟。琴瑟是那個遊戲裏最厲害的人,她住在雪山上,她出場的時候,於器鬆就感覺冷。


    她一定是琴瑟,那麽厲害,又那麽冷。


    沐之拿下了放在於器鬆頭上的手,轉過身準備離開,卻被於器鬆抓住了手,沐之沒有轉身直接掐著於器鬆的手抵在了牆上。


    看向他的目光裏泛著殺意。


    於器鬆一臉的恐懼。


    沐之緩緩放下了他,“怎麽了。”


    於器鬆沒說話,沐之看了他一眼,開門。


    於器鬆聲音好像被掐住一樣,“我想說……你別傷心……我還跟你玩。”


    沐之走了出去。


    她一開始對於器鬆的定義就是不行的,不能留,留於器鬆長大就是個危險。


    因為他已經有了記憶,他知道是誰殺了自己的父親,知道很多事情。


    但她想不到於器鬆會說出這種話,說出一個孩子該說出的話。


    真的有……會變好的人?


    沐之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見過無數人的墮落,卻沒見過一個人迴頭。


    如果真的能迴頭,現在就沒有暗夜之花。


    ——


    蘇暖靜靜的躺在床上,很久以後,左亦良才推門進來。


    蘇暖睜開眼睛,眼睛還是和以往一樣,好像剛才那個感傷的人不是她一樣。


    不能後悔,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隻能繼續走下去,或許到謊言拆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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