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人生就是這樣,從年紀小的時候就被家長告知要好好學習,爭取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為父母爭光,然後匆匆畢業,和好朋友傷感離別,天南地北的散落在天涯海角,在大學裏麵能解放了,過著渾渾噩噩迷茫的生活,又匆匆拍畢業照以後畢業,再然後就是麵試找工作,找到了一個平凡而又穩定的工作,娶妻生子,為了家庭奔波,養育後代,以前所有的幻夢都在有孩子以後破滅了,會對孩子說你要好好學習考上一個大學,如此往複,周而複始。


    這就是普通而又平凡的一代人,也是很多人的現狀,隻有一小部分人是成為了出名的科學家,當官名垂千史,或者成為影星明星成為銀幕上的角色,大部分人都是既渺小而又平凡,渺小得令人心安。


    那麽蘇燦重生迴到這個時代的目的呢?到底是什麽,是如同煽動季風的蝴蝶打亂曆史較小一部分的軌跡,或者又隻是單純的想體驗學校那種溫吞的生活,忙得生活有鋪天蓋地的試卷,閑的時候可以和喜歡的女孩一起快意騎著單車遨遊,但這些都隻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還有很多東西,比如說親情,友情等。


    一九九九年夏的蘇燦和大家一樣平凡的生活著,沒有重生人士跳出五行之外的灑脫,在別人的眼中他隻是一個很沉穩的男生,頭腦很聰明,並不是有著三頭六臂,也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因為這個世界並不是圍著他一個人轉的。


    高三快到了,高考又會有多遠呢?並不隻有蘇燦一個人在茫然,大家都在仰望迷蒙的未來,既惶惶不安又充滿期待。


    高考向來是一個沉重的字眼,它代表了一朝一夕的努力,它代表了離別和傷寒,它代表了很多關於青春的記憶,可以說很多人都有過高考那一段特殊難忘的歲月,沉甸甸不可忘記。


    鈴聲響起。


    第二堂數學下課以後,就是大概半個多小時的空白期,高一的學生是要出去做早操的,而高二則享受了與高三黨一樣的殊榮,不用去做早操,可以說蘇燦他們這一屆是最為幸福的年紀,往後幾年二中學校基礎設施弄好以後,地基整平操場擴建打上水泥地可以容納兩個年級,高二再也不能享受不去做早操的待遇了。


    時代在召喚的廣播聲在校園裏麵響起,高二年級的眾人們各做各的,有的人無聊就去操場上幸災樂禍的看低年級的學生做操,偶爾也會被老宋給趕跑,嘻嘻哈哈,沒心沒肺,淺淺的陽光從高高的樹上投射下來,顯得格外耀眼,落下斑斑駁駁的影子。


    程可淑要弄一個後現代詩詞比賽,學校裏麵舉行的,所以去對麵小竹林藝術樓練習朗誦。


    蘇燦得到李芸的指點,知道程可淑確切在哪一棟樓哪個樓層以後,就直奔藝術樓去了,這裏是平時上音樂課的地方,不過蘇燦等人確實對音樂不怎麽感興趣,所以很少來,平時也沒有什麽人,所以比較冷清,而且也很少有清潔阿姨打掃衛生,櫥窗、陽台上都有些塵埃,被那些透過樹葉光影灑下的陽光照耀,光斑滿地。


    蘇燦基本上找遍了三樓層的所有教室,隻有最後一層也沒有去看,等他尋著路過去。


    一陣飄渺的詩詞聲從裏飄渺而出,聲音很空靈。


    他放慢了腳步走進去,站在門背麵的位置,可以看到程可淑一個人背著他,纖細的背影昆侖朦朧,那種感覺就像是遺世獨立,隔著一個世界那麽遙遠,就算你在背後怎麽追逐他的軌跡,也無法靠近她分毫。


    很多人都說程可淑有著一種自然的漠然,那種感覺就像是以上帝的視角看待事物,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程可淑的內心感受,真實想法,而隻有,有著前世靈魂的蘇燦,憑著程可淑的喜好厭惡,才能夠熟知她內心的感受。


    在這個捧著書行走在白衣飄飄的年代,很多人其實都缺少了一種勇氣,青春沒有任性,怎麽叫做青春?


    而蘇燦所做的就是過自己想要的,將前世緊緊尋覓的女孩那雙手牢牢的緊握在手中!


    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所有的淚水也都已啟程,卻忽然忘了是怎麽樣的一個開始,在那個古老的不再迴來的夏日……無論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輕的你隻如雲影掠過,而你微笑的麵容極淺極淺,逐漸隱沒在日落後的群嵐,遂翻開那發黃的扉頁,命運將它裝訂得極為拙劣,含著淚,我一讀再讀,卻不得不承認,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


    程可淑朗誦完以後,聽到後麵有輕微的聲響,返身看了過去,隻見蘇燦就靜靜地佇立在門口,麵帶微笑,目光前所有未有的柔和。


    她放下席慕容的詩集,穿過那過道來到他身旁,為仰著臉,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噢,肯定是李芸那小丫頭告訴你的。”


    蘇燦笑了笑,沒有迴答,而是握著程仙子柔軟無骨的小手,婆娑著手背,感受那觸手可及的滑膩,在心裏和身體上占到了雙重的便宜後,才笑道:“聰明。”


    “你到這裏來就是為欺負我嗎?”程可淑掃著長長的睫毛,櫻唇微隙露出貝齒。


    “噢,這是一個頭疼的事情,誰叫你太令我著迷了,忍不住想對你下手啊。”蘇燦頭疼的說完,頓了頓,半響以後,深深地望著她那對深邃而優雅的眼瞳,低聲道:“可是……我想你了。”


    由於最近新的座位安排,兩人被分開,程可淑和王歡坐在一起在前排的座位,而蘇燦和羅曦在一起,隔著一大組,兩條狹窄的過道,疊的得老高的書本和那黑壓壓的人頭,所以平時在學校課堂期間,蘇燦和程可淑是不能再像之前一般肆無忌憚的在桌子底下牽手。


    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很忙,又是高三的高考臨近,高二自身的期末考試,大家都在鼓著一口氣努力學習,程可淑更是埋頭專注到學習的世界裏麵去了,不可能給蘇燦下手的機會。


    迴家的路上倒是可以和程可淑一起走,但是有李芸這個小丫頭在旁邊守護著,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仔,蘇燦也沒有一親芳澤的邪惡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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