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麵館吃麵,趙順問秦老爺爺家有酒沒有,秦老爺爺當然有酒,蘇燦有些詫異,抬頭看了一眼。


    “當然是暖暖身子啊。”趙順解釋道,這麽冷的天氣,像君耀和蘇燦兩人都隻穿了一件夾克出門了,凍得要死,雖然現在吃了點熱麵湯暖和了身子,但是等下出門還不是一樣要挨凍,所以這才有趙順向老大爺問有酒沒有。


    秦老爺爺笑眯眯的看著四個半大的小子,然後轉身走進屋內,拿出一瓶邵州的老酒,這種老酒度數高性子十分的烈,抿一口喉嚨和胃裏絕對火辣辣的,可以暖和身子很久,他還從一個老舊的冰箱裏麵取出一個袋子,裏麵裝了腐竹,鹵雞爪,五香牛肉等等鹵味,那些涼拌的菜就沒動,像五香牛肉就放在鍋裏稍微加熱了,用一個紙盒子裝好放在桌子上,對蘇燦他們道:“這些酒和鹵菜就送給你們了,別拒絕啊,這是我老頭子的好意。”


    蘇燦他們連忙站起來道謝,張家斌還文縐縐的道:“長者賜不敢辭。”惹得蘇燦他們幾個笑得熱熱鬧鬧的。


    秦老爺爺道:“你們幾個小子啊,以後就多來光顧一下我的小麵館就好了。”


    蘇燦點點頭,“一定,一定。”


    最後蘇燦他們付完了麵前,在秦老爺爺目光的注視下離開的老麵館,心裏忍不住浮現一股悵然起來,習慣了寂寞的人,突然來了一群熱鬧的小夥子,他原本波瀾不驚的內心也不免泛起波瀾。


    蘇燦四人走在迴去的街道上,那是上坡的道路上,張家斌喝了一口白酒,火辣辣的氣息從鼻孔裏麵躥出來,霍辣霍辣的道:“這邵州的老酒真好辣啊!”他喝完之後身體像是被火焰燒過了一樣,四肢百骸流過一股熱流,頓時感覺身體不冷了。


    君耀走在路上是凍得發抖,看到張家斌吐出一聲甘暢淋漓的氣流,臉上通紅,也趕緊搶了過來,抿了一口,然後被辛辣的老酒給嗆到了使勁的咳嗽,滿臉通紅,也覺得身體暖洋洋的。


    蘇燦還有趙順兩人也接過老酒相繼抿了一口,身體熱乎乎起來了,蘇燦想到了那些鹵味,於是也打開袋子,鹵味肉香飄滿了半個街道。


    “老爺爺人真好!”君耀咀嚼五香牛肉片含糊不清的說道。


    “確實,希望好人可以長命百歲,像老爺爺這種好人應該多活久點。”張家斌也點點頭,認同君耀的觀點。


    蘇燦嚐了一下腐竹,配合著邵州老酒下肚,十分的舒服,道:“以後老爺爺有困難了,我們都要去幫忙。”


    “可以。”趙順道,“可惜磊子不在這裏。”


    “沒事,下次再一起聚首就行了。”


    蘇燦四人吃完了老酒和鹵菜,就繼續在街上遊蕩了,頗有點狼心狗肺兵荒馬亂的味道。


    ……


    在蘇燦他們遊蕩在街頭的時候,在燈火明星的那個地方,天心小區那些高層小樓房屋裏麵,程可淑正好位於那些燈火輝煌的其中一個小明窗裏麵,透過窗簾的間隙可以看到她低頭安靜的做著題,或者偶爾用手撐著頭想著某個人,想著某些事情。


    窗外星夜絢燦,風微微,掛在窗前風鈴叮鈴鈴響著,下麵飄然的七色彩帶掠過大片大片的恬淡,薰衣草的味道散落在女孩的心間。


    年少的我們還不知道未來幻想的模樣,她有些對未來既有些害怕和忐忑,又有些期待和迷茫,然而無論她怎麽想時間過得慢一點,但時光總是匆匆的流逝,忍不住地和身邊的人會去感歎時光流逝的飛快,在從那一杯苦澀的咖啡裏麵去迴憶以前的日子,一切都恍如隔世般令人恍惚。


    或許我們還在教室裏期待那個自由的假期,或許我們還在望著窗外的高三學長走得背影發呆,又或許我們還在教室裏麵,用刷刷的筆聲趕著課桌上早已堆疊如山高一般的作業,在那鋪天蓋地洶湧而來試卷裏被淹沒,但也會偶爾幻想未來又在哪裏?我們隻能望著講台上老師永遠閉不上的嘴巴裏找找答案。


    程可淑是個想很遠的女生,有著別人看似不能理解卻埋在心裏很久的遠大抱負,身上背負了無數的耀眼的光環,但當無數的光環散去,她也隻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女孩,所以有時會露出內心敏感和細膩,有時也會傷感春華秋實。


    從小因為家族裏親戚姊妹很多的關係,所以每當家族裏有大一輩男生女生的即將麵臨高中畢業地時候,一些家長就會囑咐順帶把程可淑和一些年齡尚小的孩子一起好好的思想教育一番。


    況且程可淑是她家族裏麵年齡最小的女孩子,又因為她是家族裏最蕙心蘭芷鍾靈毓秀的人,所以程可淑免不了是每個親戚最賦予眾望的孩子,也就是常人口中鄰居家的好孩子,從小被當做優秀的模板,所以壓力很大。


    程可淑還記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爺爺就會告訴她說:“好好讀書,以後呢就會不用愁了。”


    所以程可淑總是會在睡不著的夜晚,長長的睫毛下那明眸望著窗外的星星訴說,究竟什麽是未來,而未來又長什麽樣子?


    漸漸的程可淑長大了,開始走向更加遙遠的路程了,她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了全年級第一乃至市裏前三,終於成為了別人口中的程仙子,有著突出壓抑到令人唿吸不過來的絕好成績,有著仙子一般的氣質和恬然。


    但是對於未來二字。


    程可淑依然迷茫著,在迷茫中尋找答案,在前進中尋覓星光。


    未來是什麽樣子?這恐怕是無數人想知道,卻又無法得到答案的一個問題,的確,未來存在著很多不確定因素,十六七歲花一樣的年紀,誰又能說清將來是什麽樣子呢?是絢燦一生,還是湮沒平凡,是轟轟烈烈,還是平平淡淡,是幸運,還是不幸,這都無關緊要,沒有固定的答案,關鍵是你要對未來充滿信心和希望。


    有信心有毅力有堅持,上帝也會為你打開一扇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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