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內,人來人往。


    有兩人拉著笨重的行李箱走出來,在外麵沒等多久,便有人開車到達機場接他們,開往目的地。


    坐在車後座的兩人,一人穿著黑色風衣,臉上表情淡淡,倒是看不出來其他情緒;另一人神色張揚,染了一頭頗為顯眼的金發,配上夾克與黑色皮褲,看起來怪異得很,就像一隻張揚的公雞一般。


    那人覺得車裏太悶了,將車窗打開,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誇張的感歎道:“啊,久違的祖國……”


    前麵的司機聽到他這番話,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但是由於生怕某人惱羞成怒,剛笑了一聲,便立即將嘴閉上,安心開車。


    他旁邊的人好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依舊毫無表情,隻是專心地在擺弄著手機,張揚男子好奇地湊過去看看,卻發現自己的好友一直在翻看一個人的微博。


    席夏……


    他嘟囔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好熟的名字。”


    爾後,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麽,誇張地叫道:“哎,那不是你弟弟嗎?我就說怎麽名字這麽熟悉。”他仔細地看了看微博主頁的粉絲數量,已經達到幾千萬,“還是個大v啊。”


    “鍾成潤,如果你再不把你那煩人的嘴閉上,就走路迴你的鍾家吧。”黑衣男子頭也不抬地警告道。


    鍾成潤臉色訕訕,下意識迴道:“別介,雖然我不小心把你買的車給弄壞了,你也不能這麽打擊報複我吧。旬清少爺,您這麽有錢有勢,肯定不會跟我這小門家戶的人一般見識的。”


    旬清抬頭看了他一眼,鍾成潤突然覺得渾身一顫,連忙求饒道:“好好好,我閉嘴。”他往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之後閉嘴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眼珠子卻不老實,滴溜溜的轉著。


    鍾成潤先是百無聊賴的在車裏掃了一圈,隨後摸出手機來看,刷了幾圈朋友圈,終於忍不住頻頻往旬清的手機上瞄,同時在心裏吐槽道,沒想到他的這位好友還這麽與時俱進,喜歡玩微博。還真是一刻也閑不下來。


    席家的相處模式,還真是奇怪。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大兒子從小就被趕去國外獨立,說是什麽靜養,但是其實壓根啥病也沒有,小兒子呢,從小陪在父母身邊,錦衣玉食的,含在嘴裏怕化了。


    原本鍾成潤以為他的這位好友,會對這位從小奪取去了他父母寵愛的弟弟有偏見,可是看這情形,好像不是這樣啊。


    “這次迴國,你就沒點別的想法嗎?”鍾成潤還是忍不住自己心裏的好奇,意有所指問道。


    旬清按手機的手一頓,抬眼看他,倒是難得給了他一個正眼。


    鍾成潤輕咳兩聲,振奮了一下精神,奇道:“席家家大業大的,你又是家族的大少爺,照理來說,應該要好好培養你當繼承人呀,那位小少爺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跑去娛樂圈當什麽明星,哎你說哪家孩子會這樣……”他實在是不放心好友這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好像啥也不在乎似的。


    “夠了。”還未等他說完,旬清便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席夏,他是我的弟弟。”說到“席夏”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語氣格外的柔和。


    鍾成潤的話被打斷,隻能悻悻地將話吞迴了肚子裏,同時在心裏反駁了一句:說是你弟弟,可人家不一定把你當家人了,沒見你都被送去國外呆了這麽久了嗎!(╯‵□′)╯︵┻━┻。


    車子先是將鍾成潤送迴了鍾家。那廝有著自家的車不坐,非要跑來蹭這裏的位置,說什麽人多熱鬧。車子最後,才開進了席家的大門。


    席夏在房裏一直陪著團子玩鬧,將一顆毛線球扔去了床的另一邊,微笑道:“團子,去撿迴來。”


    團子:……


    不造為啥總覺得夏夏笑的好邪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qaq……


    “夏夏,我是係統,不是寵物貓咪,不會撿毛球。”它弱弱地反駁道。


    然而,看著那逐漸滾到床頭邊沿的毛球,爪子一癢,團子依舊還是忍不住樂顛顛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線團,被線纏繞得絆倒了自己,還在床上打了個滾,努力翻轉過身,想要擺脫毛球的束縛。


    席夏忍不住“哈哈”的笑出聲來。


    團子:……仿佛聽到了什麽……碎了的聲音……


    “夏夏。”


    樓下傳來旬安寧的聲音,席夏伸手過去,將纏繞在團子身上的線給解開,道:“團子,走。帶你下去散散心。”


    他將團子放在肩膀上,係統君立即識相地用爪子緊緊巴住席夏的衣服。


    大廳中除了席父席母以外,還多了一個人。


    席夏微微愣了愣,下樓後,乖巧地和父母打了一聲招唿。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那人。


    旬安寧立即將席夏攬到自己身邊,溫柔的介紹道:“夏夏,這是你哥哥,那時候你還小,可能沒什麽記憶,當初你可是和哥哥玩得很好的。後來哥哥去了國外,你還因為舍不得而哭鼻子呢。”


    席夏耳朵微紅。


    他看了看這位名義上的“哥哥”一眼,猶豫了一下,道:“哥……”


    ……果然真的很別扭,是他功力不夠深厚。


    旬清點頭,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意味不明的叫道:“夏夏。”


    席夏:……


    席父可能是感應到席夏內心的不習慣,開口道:“旬清你也累了,先去把衣服換了,然後洗個熱水澡吧。”


    “我帶老大過去,他的房間之前就讓人打掃好了。雖然這麽久沒迴來,房間的位置總是記得的吧。”旬安寧笑道,調皮地衝旬清眨眨眼。


    她捏了捏席夏的手,對他安撫地笑笑,然後與旬清去了樓上。


    “夏夏過來,跟爸爸坐會兒,我們好久沒有聊過天了。”席永豐在沙發椅上坐下,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


    席夏雖然不知道他們要避著他做什麽,還是依言坐下。


    旬安寧在旬清將東西放好之後,突然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旬清剛將行李放好的手微頓,若無其事地抬頭,問道:“媽,你在說什麽?”


    “旬清,”旬安寧鄭重地叫著他的名字,“你跟夏夏都是席家的一份子,這點永遠也不會改變。夏夏很喜歡演戲這一行業,所以他不會跟你搶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


    “我懂了。”旬清淡淡開口。


    旬安寧複雜又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離開了房間。


    很快,外麵傳來


    席母歡悅的聲音,“好啊,你們背著我說什麽呢……”


    “石岐。”旬清叫道,語氣平淡,但是卻能從裏麵聽出其中蘊含的危險意味。


    “宿主……”石岐直接從窗外飛了進來,看到旬清的臉色愣了一下,一臉不解,“發生什麽事了嗎?”


    “旬安寧為什麽會用這麽防備的眼神看著我,而且話語裏一直在阻止我與席夏接觸。是錄入資料的時候,出了什麽問題嗎?”


    石岐有些心虛地收起翅膀,停在桌子上,緩緩道:“因為原本這個世界就是被設定好,我們強行介入,導致這個世界的不穩定,加上為了安排你的身份費了不少精力,所以,對於這個局麵,我也無法解釋清楚,可能是世界規則自動補全了我們之前造成的這個世界的漏洞了吧。”


    “所以,席夏跟我的身份,是他們諱忌莫深的原因。那麽,世界規則補全的,究竟是什麽漏洞?”旬清敲了敲桌子,一下又一下,隨著他輕敲的力度,石岐的內心也在一下又一下地發顫。


    最近補充了“奇怪知識”的石岐突然好想唱它偶爾看到的一首神曲,來表達它的心情……


    此處腦補神曲《忐忑》數分鍾。


    ……臥槽……這個時候,突然有點羨慕團子那家夥了……(╯‵□′)╯︵┻━┻


    #論別人家的宿主怎麽就能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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