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皇城往羅意鎮方向而去,時過半日,道路越顯陌生,原本一個時辰可到羅意鎮,卻連影子也未見著。天農心中納悶,此路明明可以行到羅意鎮,怎麽會走錯呢?子菡更覺奇怪,自己在這條路上不知往返過多少次,但這一次卻變化如此神奇。倒是秦依和冉嫣心裏有幾分明白,他們走的路與靈界中人走的路有所不同,時時在發生變化,但個中原因也沒法說清。冉嫣對秦依有了意見,二人生了隔閡,言語就少了,也不探討了。

    眾人都無語,各自心中猜測,倒是小秋耐不住寂寞,開口說話:“將軍帶我們走,怎麽路就變了,難道將軍使了什麽手段?”大家莞爾笑笑,天農搖頭不語。眾人又行一陣,見前麵山山疊影,路生險象。天農心中吃驚,這樣走下去,幾個女子如何能行,且不要爬山涉水?走大路還可坐馬車,這一翻山越嶺,那馬車如何能行。正煩愁,子菡卻大叫起來,“哇,前麵有條河,好美呀?”眾人抬頭遠眺,見那山的半腰果然有一條河。說來奇怪,河在半山腰的還是頭一次看見,像一條銀帶圍著那山。天農便領了眾人向上趕,才走幾步,便聽“轟”的一聲巨響,如山崩地裂一般。天農吃驚,暗叫:不好。便見那河中衝出一樣東西來。定睛細看,原來是一條巨龍,那龍飛在半空,大喝一聲,“留下女人。”幾個女子聞言皆驚失色,團團圍住天農。子菡和小秋心中著緊,心想這下完了,都是手無束雞之力的人,遇了這怪物如何抵擋?倒是秦依和冉嫣心裏還有幾分安慰,想天農也能抵擋三分。天農上前一步,擋在眾女之前,大喝一聲,“何方怪物?膽敢擋我們的去路。”

    那龍說道:“本王小白龍,在此居住五百年,此河此山歸本王所管,要想打此經過,必須歸順本王。”

    天農暗語:這不是屁話,歸順你且不要把幾個女人送給你,那不行,哪一個都舍不得,即使死也要保護她們。一用勁飛入天空。子菡和小秋頓時目瞪口呆,天農怎會有如此功力?天農大喝一聲:“爺爺在此,放馬過來。”小白龍聽聞此言,怒火中燒,猛撲過來,二人便在空中追打。那龍欲要撕咬天農,天農便左晃右閃,不讓其靠近。

    小白龍一吸氣再猛吐一口,便見口中噴出一股烈火,那火直往天農麵前而來。天農心中著緊,口中罵道:“媽的,你能吐火,我也行。”他也學那小白龍吐火的樣子,張口哈氣,心中想著那火,不料還果真吐出火來。天農又喜又驚,心想自己什麽時候會吐火了?

    兩股火一番碰撞,都未傷及對方。那龍又要撲過來,天農又隻得閃躲。二人就在天上飛來飛去。天農邊飛邊四下查看,見不遠處兩山巒間有一道縫隙,便靈機一動,在天空中急飛。那龍也追得甚急,眼看快要咬上天農,卻見人往前一衝便不見了。那龍跟著衝過去,不料前麵是一條窄縫,過去便被卡住,動彈不得。天農從山後繞出來,望著小白龍困在其間,甚是高興。飛過去還故意戲逗一番,那龍很是生氣,但卻無法,使盡全力也掙脫不開。天農心想,何不趁此殺了它,免得以後害人。這麽想了,便飛上山頂,欲要尋那粗大石頭用用,不料天空中又飛來一人。乍看上去是個人,近了細看,卻像隻猴子,但身上明明穿了人的衣服。天農正奇怪,心中疑問:難道又來一怪物?

    那來人飛抵天農麵前,抱拳施禮,“這位老弟,敢問是否姓易?”

    天農心想,這猴子怎麽知道自己姓易,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小弟的確姓易,你是如何知道?”

    那猴子說道:“在下孫行者,與星月老祖有緣做朋友,知了你的事,今日得見,幸會,幸會。”

    “孫行者?”

    “老孫原本在佛間生存,做齊天大聖,不料天有不測風雲,那太陽格朱闖殺塑宇王朝,破壞合圍氣層,先就壞我們佛間,其佛間無法生存,隻得將佛間與魔間合並,遷往靈界,得以苟存。”

    “合圍氣層壞了佛間?”

    “佛間原本在塑宇王朝之上,合圍氣層之下,也就是雲界。那氣層被毀,佛間先受其害,也正因為佛間受害抵消了太陽之毒,才不至於塑宇王朝毀滅,佛度眾生,也算為人間做了一件大好事。”

    天農點頭,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深的奧迷。

    “老孫原本是前來探望我那師弟,不料你們已經交手打上,我那師弟行為誇張,愛惹是非,剛才險些傷了老弟,現在老弟製服了它,老孫肯請放它一馬,它定當迴報你們。”

    天農才算明白,那小白龍與這猴子原來是師兄弟,也覺那小白龍沒有什麽大害,即然孫行者如此說了,也便放它一馬。“按孫行者所說,天農願不追究。”

    “謝易老弟。”說完,二人便飛抵小白龍困頓處。小白龍見了天農,又是開罵,見師兄也來了,便住了嘴。心想,師兄怎麽不幫我,還和這人很親近的樣子。孫行者用手一揮,那夾住小白龍的山石便飛裂開來。天農一見,如此功夫,還讓我放小白龍一馬,這不是給我麵子嗎?聽孫行者說道:“小白龍,還不謝謝易老弟不殺之恩。”

    小白龍也納悶,心說:哪門子易老弟?但不敢亂說,怕師兄責備,便說道:“謝易老弟不殺之恩。”

    天農笑笑,“誤會,誤會,無從謝起。”

    又聽孫行者說道:“小白龍,你去將山下四人馱來,助易老弟翻越此山。”

    小白龍便去了。

    天農抱拳說道:“小弟有一事不明,還望大師相告。”

    “老孫不敢當,有事請講?”

    “我們進入靈界,所走之路怎麽會發生變化?”

    孫行者搖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靈界分有魔間、佛間和人間,這三間按說是不能在一個世界共存的,但尹力神造天地世間時作了妥善處置,將魔間和人間分化開來,兩間不能輕易相通,我們佛間是因為寄存在魔間所以能夠相通,如果魔間和人間要相通必有高深法力才行。”

    “我們走的路發生變化,難道是在魔間、佛間和人間三間中穿行?”

    “有此可能。”

    “但我們沒有高深的法力呀?”

    孫行者也感奇怪,思考一陣,猛然間想起一事,說道:“當年星月老祖告訴我,他造太務用盡畢生功力,我一直未曾想通,今日你這麽一說,我已明白,星月老祖傾其所能在三間為你造了穿越靈符,此符耗損元氣。你身上附有此符,隻要你往前行走,便會走入魔間,往後走,便會走入人間。”

    “但入影子穀不久,我便走入了人間,哪是怎麽迴事?”

    “影子穀,原本是虛造之景,那是魔間的入口,並非真正的穀,你之所以後來走入人間,是因為這裏的人間和人世間的人間有些人和事是相稱的,星月老祖為了不讓人世間和靈界發生衝突,故此要讓你中途進入人間,做一些事,好順應人世間發展。”

    天農點頭,“哦,原來如此。”想不到星月老祖為了救護人類,煞費如此苦心,可謂天地正氣存心中,大善大德行世間。自己如果不好好修煉,平定世間,如何對得起天地良心和老祖的一番心意。這麽想了,便對孫行者說道:“感謝孫大師指點,如果你還能見到老祖,請你告訴他,我不會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

    孫行者微笑著搖搖頭,並無言語。良久才說,“你來此間,意在修煉,你會遇強則強,造化神奇,願一路多多保重。”

    “謝大師良言,天農定當勇往直前,修煉功成。”

    “恕不相送。”

    “保重。”

    天農正要踅身而去,孫行者又喊道:“且慢。”待天農扭身看時,孫行者手中已多了一樣東西,一根金光閃閃的棒子。

    “這是我在龍王那裏拿來的東西,此物可作武器使用,老孫素來叫它如意金箍棒,今日送給你,願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孫大師。”孫行者將棒遞與天農,又介紹了如何使用之法,經過一番演練,隻見那棒忽大忽小,收縮自如,揮舞有力,天農甚是高興,再三謝過孫行者,才興奮地離開。

    翻山便是平地,行一日,平安無事。第二日便撞上一怪,那怪物似人非人,骷髏頭,卻又長著眼睛,那眼中血水直淌,一身幹癟無肉,開口說話便見心髒在胸腔處一突一突。天農一行從未見過,甚覺可怖。怪物還說人話,上來也隻說一句,“把女人留下。”說完便要過來搶擄。天農哪裏肯依,拔了金箍棒在手,照著那怪物就是一棒。隻聽怪物“嗷”地一聲便被打入地下三尺深。天農有些得意,“這麽不經打,還敢來搶我的女人。”說音剛落怪物卻陰森森地立在了天農的身後。天農不知,倒是幾個女子嚇得半死,用手指著天農身後。那一張張嘴再也合不攏,卻也無聲。天農一見這表情,知道後麵有東西,故著冷靜,“看你在地下能待多久?”話音才落猛地一轉身,一棒下去,那怪物又被打入地下去。

    天農心中一閃,剛才這家夥明明在地下,怎麽一下子又到我身後了呢?定是會隱身之法。有了上次吐火的經曆,這次也試著隱一次身。那怪物下去後也未見出來,天農就這麽等著,等了好一陣還不見出來,隨意一抬頭,媽呀,那怪物正懸在頭頂。天農心中著急,閃過念頭,口中喊道:“隱!”再一瞧,果真見效。怪物倒是急了,這人去了哪裏?眾女子也驚慌失措大喊大叫。天農繞到怪物後麵,對準骷髏頭又是一棒。這一棒下去是真材實料。怪物毫無防備,正中要害,當場倒地,其頭便分離開來,身子在地上動彈,頭卻一絲不動。天農在暗處想,這樣都還不死,也不管那麽多,上去又是一腳將那頭踢出幾裏遠。心想,看你怎麽去找。顯了原身,才讓眾女子懸著的心得以平靜。小秋又忍不住喊:“將軍好厲害。”天農也故著得意,揚揚頭,“厲害吧?”另外三人一撅嘴,輕哼一聲,有意要嘲弄他。天農不理,順著小秋的奉承自是高興。

    第三日,又遇怪物,此怪物與往有所不同,那形若隱若現,如若一股颶風,懸掛天空,行走迅猛,過來將幾人卷了拋入空中,待其自然落下。天農倒是無所謂,幾個女子,那能承受,且不要命。天農一著急,對著幾名女子大喊,“起來。”那心中一用勁,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四女子托住。那風又來,又將四人一扯,扯得老遠。天農又提勁應對,始終托住不讓其下掉。天農心中著慌,這怪物,咋收拾他。打又無處下手?忽然靈機一動,要是有那麽大一個口袋將其收了,那才是好。便在心中造化那口袋,猛一用意,果真見一大口袋懸在天上,口中喊:“追。”口袋便追過去,對著怪物便吸,一陣功夫,將其收了。天農又是一陣得意,了不得,了不得,居然我這麽了不得。輕落下地,將幾名女子安全放下,又顯得意神色。幾名女子早嚇了半死,哪裏還看他的得意表情,一個個哭得像淚人似的。天農沒了興致,一個個勸說,費了好一陣功夫才住了,意興盎然地繼續上路。

    一連幾日,怪物層出不窮,天農也能抵擋,不知不覺便走了上百裏路,鬥了魔怪若幹,功夫也見長,遇了什麽怪便會了什麽功夫。天農心想,看來遇怪物還是好事。心中巴不得來個強勁點的,好一下子把功夫練到極致。有了這種想法,靈機一動,“魔界即然有這麽多怪,肯定有一魔王,何不與魔王鬥上一鬥,那且不更好?”這麽拿定主意,一路再遇怪物,便強迫怪物說出魔王所在之處。那怪物忠誠者便誓死不說,有膽小者便說了魔王在哪在哪,天農便隻往魔王所在地方行走。

    連行半月有餘,卻未見魔王,盡遇些小怪小妖,心中不快,一路無語。那日行至一怪景處,那雲橫在前方,雲上是山,雲下是萬丈深淵。疑是無路,卻又遠遠瞧見山上若隱若現一條小路,蜿蜒曲折。天農心想,這樣如何行走,難道要踏雲端而上?

    四位女人緊鎖眉頭,望路歎息,“這怎麽走哇?”

    天農又思想開來,即然遇那風怪能托住四女,現在也能背了四人過去,便對四女說:“來來來,我背你們。”那四女遇了風怪一初,受了驚嚇,也並不知是天農托了才未掉下,心中害怕,哪裏肯受。一個個連連搖頭。天農好說歹說,就是不允。

    天農實在無法,喊了一句,“我去去就來。”人便飛往雲端,向那山裏過去。到山的深處,才見一處洞穴,那穴並非一般造型,倒像工藝所致。洞口守著兩個非人非獸的怪物,正談論話語。天農藏了暗處,細細竊聽。一怪說道:“大王說,有一行人殺了我們幾個兄弟,現在可能要來雲端山。”

    另一怪說:“他們來這不是送上門,我們且不宰了他?”

    “當然,不過大王說,如果那人能留下女人,還是可以通過的。”

    “為什麽?”

    “你不知道,那女人非魔間之女,如果與之交配,我們便會越發有人形,少些魔形,還會增強功法。”

    “有如此神奇?”

    “那當然。”

    “要是他不肯留下女人,我們且不要好好露一手。”

    “要是不服從,那就是死,此雲端山不經大王誰人能過,那路也行不通,沒有大王的法咒,縱使他有飛天入地之本領也過不了此山。”

    ……

    天農想,這裏沒有路,原來是被那什麽王隱了,需要什麽法咒才能顯現,那我且不要會會這家夥。口中哼道:“他娘的,還想要我的女人,也不問問老子答不答應。”

    人便大搖大擺走出來,大吼一聲,“小孫子,快去給你們那什麽王通報,說他爺爺來了。”

    兩怪先是一驚,一看是一年青人,且還是從人間來的,便明白三分,一怪說:“看好了,我去通報魔王。”

    天農一聽“魔王”二字,心中高興,終於讓我找到了,又說道:“爺爺在此候著,快去快迴。”留守的那怪已經不能容忍,上來便要開打。天農抽了金箍棒一揮,便見那小怪被活生生的釘在山壁上,將金箍棒抽出,那小怪便化著一縷煙,瞬間消失。

    魔王從睡夢中驚醒,隱約感到有事發生,用心感應,繼爾點頭冷笑,“毛小孩,居然還敢來惹我。”又見守衛進來,便揮手止住,“來得正是時候。”

    天農還在觀望,卻見門後閃出一人來,渾身是毛,頭有犄角,耳垂於肩,一副兇悍的模樣。

    “爺爺在此,還不報上名來。”天農對其大聲吆喝道。

    “沒見過吃奶的祖宗,今日你祖宗高興,看在老祖份上,放你一馬,留下女人,不與你為難。”

    天農想,好事都被他想完了,哪裏能行,且不問我答不答應。“爺爺看你有何本事搶我女人,不妨耍出來瞧瞧。”話雖如此說,還是不免有些心虛,此人功夫倒底如何境界,還未得知。

    魔王也不羅嗦,抬手一指,見前方一塊突兀的大石“嘭”地一聲炸開。天農暗喜,原來你會這招,看我的。也信手一指,所指點處火花飛揚,頑石裂濺。魔王原本有些小覷天農,心中吃驚,這毛小孩居然有如此功夫。隨手在身後一抓,一根毫毛在手,口中喊道:“變。”便見毫毛化著利器,如若是劍,卻比劍長。提了利器腳下生風,瞬間移到天農麵前,揮舞而下。天農急忙應戰,將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風,抵擋住魔王的進攻。兩人打成平手,各自退後一步。天農喊道:“玩小把戲還想要你爺爺的命,還有什麽招數盡管使來。”

    魔王倒有些生氣,收了利器,看來不與他鬥鬥法還不行。心中思定,雙手向後揮舞,口中唿喚,“水漫雲山。”便見天空電閃雷鳴,地上積水逐升,片刻便將天農淹至嘴唇。天農心想,小兒科,用水都想淹死我?便由著那水升高。魔王跳到高處,又唿一聲:“乾坤罩。”便見宛如鍋蓋一樣的東西從上而來,足足蓋住方圓一裏之處。天農一驚,“想收我不成?”那裏能等,一提勁,躍入半空,將那金箍棒向罩蓋一送,兩相撞碰,罩蓋瞬間即破。

    魔王心中不敢輕視,此人非一般人物。天農心中倒有些得意,原本練功是這樣,人家會什麽我就會什麽,遇了強勁,隻心中有了破解方法,便會那破解功夫,真是有意思。正得意,魔王卻躍入天空向山下衝去。天農吃驚,“不好,四女子還在那裏候著,且不危險。”速速追去。

    魔王飛抵四女子身旁,信手一揮,便有一東西拈在手中,對準四女子一陣風將其吸入。天農著急,撲上去便打。魔王左躲右閃,未傷毫毛。天農靈機一動,你有東西收他們,我也可以收你,也在心中造化那東西,果見手中持物,對準魔王便吸。魔王狂命掙紮,卻也難擋,真被天農吸入物中。魔王著急,一身法術還未展開,卻在陰溝裏翻了船,這麽一件小小的法器居然難住自己。狂打亂叫,急燥不安。天農心急麵靜,在外說道:“孫子,要活命的話,先把你幾位奶奶放了。”

    魔王且能受得這氣,又是一陣亂罵,寧死不屈。天農想,這如何是好,我抓他,他抓幾位女子,我又不敢要他命,且又要不了他命,如何是好?正猶豫,卻猛地一迴省,這東西是自己所造,定是收他不收我,何不我也進去。便用那前麵學來的隱身法鑽了進去。又一陣隱行,找到收那四女之物,過去奪了。魔王正應對天農,不料手中之物猛然被奪,急忙去追。那物直往外飛,魔王也便追出。這樣一來便都出了圍困。天農將手中物件向下一倒,心中用法,那四女子便倒了出來。四女子驚慌不已。天農大喊,“尋安身處藏起來。”四女子便急急慌慌往大石後麵躲藏。魔王一見,用手一指,“定。”四女子便定住。天農又驚又喜,“還有這招數。”也一指,“走。”四女子又便走了。魔王見此無效,便全力對付天農。手腳並用,向天農方向又踢又打,那手腳之中便飛出萬千暗殺,向天農飛馳而去。天農一扭身,躲過一劫。也學了那樣式,手腳齊發,暗殺也便飛舞而出。兩兩相撞在空中碰裂震顫。

    魔王見這招不行,又飛入空中,聚力提神,四周空氣晃蕩,山嶽震顫。提掌在胸前,那掌上運足了勁頭。天農故著驚訝,“好強勁的功夫。”心下卻不屑一顧。隻見那掌猛然打來,有推波拔浪之勢,有狂風卷石之猛。天農提力抵擋,心下還在嘲笑,“小把戲。”不料那掌威力強勁,力道厚重,猶如一堵牆向天農撞來,又如萬掌齊至。如若常人,早變肉泥。還好天農有萬年之氣護體,未見傷勢,卻也並未好受,整個身子,似被撞碎,疼痛難擋。天農心中發狠,“好家夥,為啥不早用,早用你就死定了。” 趁間隙抽身飛往高處,也學了魔王手法,提勁運力。要知天農有萬年之氣,經在靈界穿行,已是有所發揮。對著魔王發出幾掌,那勁道比之魔王強勁數倍,一掌下去,便見魔王被打入那山石之中,山石上麵凹下幾丈深。魔王險些透不過氣來,還好有千年魔法支撐,沒有致命,倒是不比天農所受之輕,萬般疼痛,內髒斷裂。吸了一口氣護了心髒,脫逃開來。才飛上空,又被天農一掌打過來,再次嵌入山石之中動彈不得。

    眼看魔王氣數將盡,忽然天地旋轉,地動山搖,魔王之身癱下地去,那靈殼飛入空中使了魔法反撲天農。天農隻感一股強大氣流衝撞而來,如有千軍萬馬奔騰之勢,又若旋風撕扯,整個空間彌散強勁力道,無處安身。天農心中又一驚,這不見其物,隻見其害的招數,實為兇狠。又一提勁,猛吼一聲,身體便向四麵八方突出氣流,將所有來勢抵擋迴去,又呈擴散之勢向外張突。爆破開來,動搖天地,驅流逐浪,排山倒海,瞬間將魔王靈身衝突幾裏開外。

    收了功法,跳上山巔,再看魔王,已是奄奄一息。天農心滿意足欲要迴身。卻見對麵山洞,湧突數萬人馬。此隊伍應是魔王屬下。天農對準那湧來的人群吹了一口氣,喊道:“定。”所有人馬便不動彈。

    天農見過四女子,四女子驚魂未定,簇擁過來。天農一一抱了,大男人似地說道:“沒事,沒事,大家受驚了。”倒似有些故著,卻也不失本意。與魔王一番打鬥更加會了一些功夫,心中高興,看來修煉功成勢在必得。一行人繼續上路,毫無目的地行進。

    *********************************************************************

    郭魯安用降心術操縱秦依,卻也未明天農生死情況,心中隻期望秦依一舉得手。從登上王皇之位後,又不斷擴張領土,打拚天下,不出半年,整個塑宇王朝便將在自己掌控之中。縱觀天下,無人能敵,江山至此穩固。

    是日,與屬下眾人打馬奔馳,不知不覺來到古城堡,猛然迴想那日天農入靈界之情境,心下擔憂又重新上來,腦中一轉,計上心來,吩咐左右,“來人,今日之內,將此地毀了,不留一草一物,統統摧毀。”

    果見士兵群擁而至,七手八腳忙亂開來。古城堡傾刻間便變成平地,靈界通關隨之灰飛煙滅。郭魯安立馬長笑,笑過冷語道:“依兒,休怪老爹無情,為了天下,我隻好犧牲你……”說完揚長而去。

    天農正前行,忽然身上一股涼意襲來,不覺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思疑,難道有事發生?左右看了,卻也平安無事。

    是晚,一行人撿山洞住下,皆無言語,天農拿眼望著秦依,心下想,她還會不會動手,要是再動手,我該如何揭穿她,即使揭穿她又能怎樣,看樣子她也是受其控製,定也不知究裏,我還是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願能有什麽辦法揭開此事。原來天農不是不知秦依有問題,隻是不願輕易揭穿她,定要待到好的時機,弄清是怎麽一迴事。

    有了前麵的事,冉嫣始終提防著秦依,也不跟她話語,也不答腔,倒是讓秦依一頭霧水。幾名女子便各懷心思,言語甚少,唯有小秋左邊說上一句,右邊說上一句,意在調和氣氛。天農原本要過去一起答話,卻也覺語塞,除了和小秋關係平淡一點,其他三人個中關係自不言明,聚到一起倒有幾分難處。於是有意避開了,獨自在角落裏思考,坐一陣煩了,便叫過小秋,二人往遠處去,悄悄說話,說話也不傷大雅,就逗樂子,讓小秋興奮不已,望天農心中思緒萬千,暗語:“要是以後能嫁給他,該是多好。但幾位姐姐和他都那樣好了,哪還輪得到我。”這麽一想,便又覺灰心,低頭不語。天農天生占有欲強,好東西生怕被人搶走,至從見了小秋,心下便有那意要與她好,但也說不出口,又見小秋一副哀愁的樣子,以為對自己有敬而遠之之意。越發這樣,心中越想得到,越發把小秋看重,越是這樣,心中越發慌亂。想要表達,但語不成句,倒害怕起什麽來,在其麵前畏手畏腳,怕哪一句沒說好,得罪了小秋從此不理自己。二人便各自心中矛盾,笑鬧一陣皆陷入沉默,久坐無語,小秋便起身迴到三女子那兒。天農越感事情嚴重,那情思亂飛,急火攻心,人便氣息低沉,倒像生了一場大病。一連幾日,天農陰冷著心,不言不語,也不談前進,住山洞不前。

    第五日,天農思定,欲要找小秋好好說說,定要把個中想法說出來,一解心中之快,哪知四下尋找卻未見蹤影。弄得三女子也一陣慌亂,跟著尋找。一天下來還未尋得,見天色漸晚,一行人心中著急,立洞口觀望,以期小秋歸來。卻未見人影,那天空頓時變了顏色,夜色消去,又如白晝,滿天金光,雲端散開,一路人馬踏風行天,立雲端觀望。天農心中吃驚,“不好,又有歹人來戰?”正想著,見雲端人馬散開,從中閃出一個人來,僧侶裝扮,耳大麵寬,滿麵慈祥,嘴泛微笑。天農覺著好生麵熟,卻並不認得。

    那出來之人向下打望,見天農與三女子立於洞口,微微一笑,心中思想,老祖真是有心,居然要我助他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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