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還有人記得在上學的時候,學習生物課時,老師叫學生拿小刀對青蛙進行解剖的情景。


    因為暈迷而四肢伸長的青蛙被放在了塑料袋子裏麵一動不動,空氣間彌漫著的那一絲絲乙醇味道……


    青蛙被四腳朝天的放在台上,那臃腫帶著花紋斑點的大肚皮,還有那抓起它時,冰冷而滑溜溜的觸感……


    你拿著鑷子將青蛙腹部的肚皮夾起,用剪刀或是小刀劃開青蛙的皮膚與相連肌肉,那朱紅色的肝髒、粉紅色的腸子,紅棕色的大塊卵巢。


    老師讓你將青蛙的內髒一個個分別的割除了下來時,唿吸中聞到的那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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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剖、切開、砍斷人體的事情,自‘人類’還沒進化之前就有了,最有經驗的莫過於那些刑場上劊子手、或者人肉包子店的屠夫。他掌握著精湛的刀術斧術,就像是庖丁解牛一樣,知道從哪個角度劈下去,能讓人沒有知覺的離去;也知道怎樣的砍法能讓人痛不欲生;但是這些除了徒增殺孽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們不是科學家,他隻是在愚蠢的殺戮,沒有去發現世界的真理。


    而當醫學家第一次將屍體的肚子解剖開時,人類生物科學開始漫出了一大步,也拯救了無數的生命。


    在1800多年前的漢末,便有了擅長剖腹割除潰爛的外科聖手華佗。


    自羅伯特·虎克發明了顯微鏡發現了細胞,之後由達爾文的發現推動了胚胎學的發展,現今人類已經掌握了克隆的技巧,最有名莫過於那個‘多利’……


    而現在學園都市的研究者們又在為人類作出著怎樣的貢獻呢?探尋到了怎樣的真理和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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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實驗室的上麵隔著玻璃牆的內部有著一處像是控製台一般的地方,手下人在忙碌的操縱著各種複雜設備,還有兩個人正站在玻璃牆前,注視著下麵的試驗室,一邊在進行著對話。


    “雖然樹狀圖,素養鑒定之類的東西很可靠,但是我的話,總還是願意相信著‘人類的可能性’,人本來就要不斷突破常識的東西不是嗎?”豔麗的女性研究員這樣說道,她正是剛才迎接唯進來的那個人。


    “哼,那種沒有科學依據的迷信,到底有什麽意義?”一旁的冷酷眼鏡男子皺著眉頭的說道。


    “所以你才會是個無趣的男人啦,那你怎麽解釋像是唯醬這樣的原石,無法被機器檢測的原因呢?”豔麗的女性研究員嫵媚的笑著說道。


    “那些比起科學研究來,都是無所謂的東西。正因為無法解釋,所以我才站在這裏。”冷酷的男子望著鋼化玻璃牆下正在配合著進行測試的少女,眼裏泛著狂熱的火焰。


    事實上不止是這兩位,在場的所有研究者的眼裏都在發著狂熱的光。


    如果這眼光可以化作實質的話,那麽唯可能已經被此處的科學狂人的目光給燒得熔化掉了……


    以上對話的兩人在戶籍上的關係是夫婦,豔麗的女子,冷酷的男人,這兩位都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科學家,同樣也是站在超能力研究第一線的狂熱研究者,同樣的聰明絕頂,同樣對對方完全沒有感情。之所以在一起隻不過是聽從家族安排,產下優質基因的下一代罷了。


    當然隻是抽取精子和卵子,交由身體健康過人的女性來代孕,為了科學的研究,他們都沒有時間休息,更別說是十月懷胎了啊……


    是的,不論是在燦爛笑著的豔麗女性,還是不苟言笑的冷酷男子,都是除了自身的研究以外,什麽都不在意的瘋狂科學家,他們跟瘋人院的瘋子唯一區別,隻在於他們的研究有人買賬,僅此而已。


    透過他們的眼睛看去,在玻璃牆下的天然少女,其實跟在籠子裏蠕動著的小白鼠沒有任何區別……


    “那麽檢查開始了哦。”


    “是!”唯趕緊躺好不敢在隨意動彈應聲道。


    這是她第一次在外麵接受檢查,說實話心裏稍微有點緊張。


    雖然常盤台的英才教學,超出了外麵的學校不少,唯的學業也在和跟澪等人的幫助下,勉強達到了中上的程度,如果說是電氣係、風係、哪怕裏口胡的十一次元的空間能力者,在相應的學科上,會有不錯的學術造詣也說不定。


    但是作為原石中也是最搞不清楚的那一類,連探測都無從下手,一開始就沒有涉及到能力的專業知識,所以唯她所掌握的學識至多也隻不過是高中畢業生的程度而已。


    所以在這裏都是由博士教授主導的試驗,裏麵涉及的機器設備,說的專業術語,她確實完全聽不懂,既然搞不明白,唯也就是幹脆不去多想,隻要乖乖的配合就好了。


    床上的機器向著唯身上收縮,連接著各種設備的厚實的鐵蓋降下,很快便遮住了唯的視野,此時她隻能看到鐵蓋下的屏幕和機器的外殼與燈光了,耳朵聽到了從床上的傳音器傳來的女性科研人員的聲音,為唯述說著栓查的步驟和注意事項。


    鋼床上的機器完全遮住了唯對外麵的視野,隻能看到屏幕上有關自己身體檢查的一些圖片線條與數據,說實話還不如播放個動畫之類的,至少不會這麽無聊。這樣下去,唯開始擔心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直接睡著,而挨罵了呢……


    此時的唯全然不知道其他研究人員都躲到了密室的各個遮掩物角落。


    “現在開始進行聽力測試。”傳音器這樣說道。


    “是~”實驗室裏躺在床上的唯應聲道。


    各個角落穿著研究員們關閉遮掩物上的所有的玻璃,不敢留出一絲空隙,牆上升出了巨大的擴音器般的設備直對著實驗室的中心,發出了音波。


    在過了數分鍾之後,躺在床上的唯疑惑的眨著眼睛,完全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沒有反應……”測試人員迴過頭向主導者報告道。


    “那測試下一項。”剛才在跟豔麗女子對話的眼鏡男子這樣冷冷的說道。


    “聽力測試結束,接下來是嗅覺測試。”傳音器這樣說道。


    “是……”唯輕聲應道,心想這裏的身體還真的隻是讓她躺著就可以了,要是這個床能軟上一些就好啦。


    不多時在空氣通道那邊就吐進入紫色的煙霧,翻轉卷動彌漫向整個密室。


    但是當這樣濃煙彌漫向鋼床的時候,又好像被什麽東西擋在了外麵,就像是有著無形的牆壁一樣,哪怕紫煙已經充沛在了整個密室,鋼床的周圍卻還是一片清晰。就像是深淵裏的一片淨土,雖然渺小,卻不容褻瀆。


    “試驗體數據一切正常,沒有異常反應。”測試人員看著數據目瞪口呆的報告道。


    “好有趣,真的太有趣了!快點下一項!快點!”試驗的另一位主導者,也就是那位豔麗女子激動的連番抖動著自己胸前的贅肉,尖聲喊道。


    “是……是!”震驚中的測試人員連聲應道。


    “嗅覺測試結束,接下來是觸覺測試。”


    在唯所看不到地方,從牆壁各個角落的機關裏在燈光下閃著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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