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殤?


    風泠在心裏念了這個詞,殤可以表示死亡、悲傷。如國殤,舊指在保衛國家的戰爭中犧牲的人,現意為國家的悲傷,大地震死傷很多人即為國殤。


    那天殤可否理解為上天的悲傷,是什麽重要的人隕落了才有的特有景象?結合魂戰看見的,所以這天殤是因為楚楓的天道?天道隕落,上天哀鳴,眾生悲泣。


    風泠不確定她理解的對不對,下意識的看向布之,對上那對清幽的眸子後,她得到了肯定的眼神。


    離開實驗室之後,風泠幾人迴到了z市庇護所,交了幾顆基因核後租下了三間挨著的房間,準備好好休息個兩三天後繼續奮鬥。


    仔仔細細把自己洗了一遍,風泠覺得整個人都清新了,疲憊了幾個月的精神在躺在柔軟床上時很容易就放鬆了,把自己裹進被子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風小時在房間裏打遊戲,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喜歡玩貪吃蛇和俄羅斯方塊。


    星河和布之在一塊,在路上時風泠曾問過星河能教她近身格鬥嗎,星河同意了,而布之的神色有些古怪,風泠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感覺像是別扭又感覺像是在不高興,心裏的感應也隻是發現他的心情有些小小的波瀾。風泠打算深究的時候,布之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注意到布之小情緒的不止風泠,星河也細心的發現了,風泠不知道布之為什麽感覺不自在,他卻是知道的,上次教射箭觸碰了風泠幾下就忍不住了,現在近身格鬥要貼近的地方可多了去。


    大抵布之也發現自己有點不對勁,對於星河觸碰風泠而自己居然有了情緒感覺古怪,畢竟按理說,他不應該那麽在意。


    畢竟他了解星河,也信任星河,才願意把風泠交給星河來教,所以,他應該是很放心的……那麽為什麽每次教學他都要眼巴巴在一邊看著?


    布之一遍遍的試圖說服自己,然而他也很清楚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道心隨著他的情緒在波動,最終他還是來到了星河的房間。


    星河坐在椅子上,在布之進來的時候從桌子上的文件上移開目光,抬起頭來望向他,微微抬了一下眉,笑眯眯的眼代表著他料到了布之會來找他,然而還是溫和的問了一句,“零一,有事嗎?”


    星河的表情始終都帶著禮貌笑容,溫和的聲音和俊美的容貌很容易給別人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而他的話也能輕易讓人接受。


    看見一張笑臉,布之冷肅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站在門口,神色十分認真,仿佛在交代十分重要的事,然而清冷的話語中卻有些警告:“星河,不要打她的主意。”


    “為數不多的,叫我的名字呢。”星河笑眯眯的看著一臉認真的布之,身子靠後,如一隻懶散的貓兒倚在凳子上,修長的腿交疊,十指相扣放於腿上,臉上帶笑,然而語氣也帶著認真,“她不是你的不是嗎?我也有競爭的權利不是嗎?”


    兩個“不是嗎”讓布之微微擰眉,他看了星河好一會兒,淺紫色的眸子第一次不那麽清幽,染上了勝負欲,“她是我的。”


    星河眸中帶笑,瞧著好友臉上的認真,嘴角勾起一點弧度,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布之了解他,也能猜出剛剛那些話都是激他的,他知道,但他還是自願上鉤了,清楚的宣告自己的主權。


    既然喜歡了那就喜歡吧,反正他一向是順應自己心意的,不過在星河的故意揭露下,更早的讓他明白了而已。


    風泠一覺睡到自然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收拾好自己後出門發現風小時還在睡覺,星河的房門開著,風泠看見布之和星河在說話,沒有想偷聽的意思,風泠很自然的就走過去了,剛好就聽見了布之聲音中帶著堅定的一句“她是我的。”


    當然,是沒聽懂的,隻是她對於布之語氣中的勢在必得感到驚奇,畢竟布之看上去無欲無求,也沒什麽野心,平時說話也是要多清冷就有多清冷,妥妥一朵高嶺之花,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簡直難以想象。


    星河笑眯眯的看向布之身後的風泠,笑的像隻狡黠的狐狸,布之從星河的眸中看見了她的身影,身子一頓,慢悠悠的轉頭望向了才過來的風泠。


    被兩雙探究的眼睛盯著,風泠雖然有點疑惑,但什麽也沒表現出來,至少臉上表情很平靜。


    布之瞧著她的神情,不確定她是否聽見又或者是否聽懂,罕見的感覺到一抹心虛,他表麵平靜的站在那任由風泠打量,看似鎮定又穩重,耳朵卻悄悄地紅了。


    風泠捕捉到他耳朵紅了,心湖感覺被丟入了一塊石頭,隻覺得要命,看看笑的溫和的星河,風泠對他們談話的內容感到好奇,視線在他倆之間來迴看了幾遍,屋子裏的氛圍有點緊張,風泠驀然想到了楚楓和他的天道,眸子打量了他倆好一會兒,瞧瞧布之紅紅的耳朵,風泠覺得那是害羞了,莫名懷疑他倆是不是存在那種關係怎麽破。


    現實世界裏男男談戀愛很常見,結婚也很正常,她對此也不排斥,然而她覺得自己還是有點酸了,畢竟這可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結果到頭來性別不對?


    瞧著風泠有些變質的眼神,星河臉上的笑意一頓,要是黑線能實體化,他的額頭上一定有三根。


    事情出了一點小插曲,三人的氛圍有點古怪,最終還是星河笑眯眯的打破了這種有些尷尬的局麵,用著那溫和的聲音引領了話題,順利將風泠腦海裏“他們好像在談戀愛”的懷疑給打消了。


    在星河對風泠進行“洗腦”的時候,布之安靜的坐在一邊,坐姿很標準,黑發白衣,眼睫垂下,冷清禁欲。他全場麵無表情,風泠不能從他臉上看出端倪,隨著星河徐徐道來,風泠竟然產生了一絲愧疚,真是不應該呀,怎麽能亂懷疑別人處對象?


    直到被忽悠著離開了星河的房間後,風泠才漸漸意識到好像哪裏不對勁?她不是來請教近身搏鬥的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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