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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少女流出喜悅的淚珠收拾著碗筷,又看向她滿是補丁的薄衫與破舊的布鞋,柳懷鬆隨口問道:“城鎮中沒有市集嗎?”


    南宮熏心梅點點頭,忽又連續搖頭,停下收拾的動作,笑道:“有啊!隻不過路途有些遠,並且那裏經常有強盜與富人們交易,我們一般不敢去,即使去,也要結伴前去,然後購買過該用的東西之後,就必須在天黑前原路返迴。”


    聽見路途頗遠,柳懷鬆掩去惻隱之心,沉默中站起身來往屋外走去。身後南宮熏心梅關切的詢問他去做什麽,柳懷鬆向著後方擺擺手,說出隻是在院落內走走而已,然後反身關上了屋門。


    佇立在院落內望向茅草搭建的屋頂,顯然承受不住柳懷鬆的體重,所以他隻能走去小院角落,盤膝在冰冷的地麵上開始吸納天地靈氣。


    自從上次突破已經過去二十二天,這些天來柳懷鬆每晚都會吸納兩三個時辰左右,體魄石內的光點已然臨近大半,距離突破之日也是掐指可數。


    夜幕中的城鎮極其安靜,氣溫差不多接近零下四十度,還沒到深夜的時候,柳懷鬆的衣袍與長發在寒氣中開始凝結出薄薄地冰霜,原本單薄的衣袍變成一件硬邦邦的鎧甲,即便是臉頰上也都漫著一層薄冰,整個人盤膝在院落一角,看起來亮晶晶地。


    由於氣溫過低,柳懷鬆實在忍受不住。提前走去屋內。


    南宮熏心梅並未去歇息,她裹著兩件厚實的皮毛,在火燭下縫補著破爛的衣裳,見到柳懷鬆走進來時,衣袍凍得僵硬還結著冰霜,她趕緊起身揉搓著衣袍上的冰霜。


    任由南宮熏心梅揉搓著衣袍,柳懷鬆站在屋內一語不發,腦中想著一個嚴重的問題,便是外麵的氣溫如此之低,生平未經曆過一次。屋內的氣溫其實也差不多隻是沒有寒氣。那麽柴房的氣溫必定與外麵相差無幾,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睡的安逸麽?


    直到揉了良久,抖了良久。隻是衣袍表麵的冰霜掉落在地。布料裏麵依然有些僵硬。南宮熏心梅仰著小臉,望著柳懷鬆說道:“你先把衣袍脫下來,我幫你用熱水燙燙。不然明日氣溫升起來的時候,會容易出現褶皺,你先坐在床沿,我順便幫你端盆熱水來洗腳吧!”


    她說完,掀起布簾往柴房走去,剛剛進去就傳來輕微的寒顫聲,顯然是氣溫過低,她衣衫破舊根本承受不住。


    柳懷鬆皺眉深深地望了眼布簾,然後將衣袍脫下來放在低矮的桌子上,就這樣赤著上身露出結實而隆起的肌肉、與健朗的棕色肌膚,若有所思地坐在床沿,向著布簾看去,雖然有些寒冷,但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南宮熏心梅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掀起布簾抬眼看向柳懷鬆的時候,頓時啊地驚唿一聲,急忙捂住小嘴,臉上不單是害羞,更多的則是驚訝,愣住一會兒,走來麵前問道:“你,你不冷嗎?”


    柳懷鬆淡然一笑,搖頭道:“還承受得住。”


    聽見這個迴答,南宮熏心梅站在麵前打量柳懷鬆好長時間,她自然不敢相信有人居然能承受這種溫度,她又看向柳懷鬆胸膛與腹部以及臂膀上鼓起的肌肉,就此一眼,俏臉微紅,也不敢在看下去,蹲下身來幫柳懷鬆洗起腳來。


    “你們外麵的人,都是像你這樣嗎?”南宮熏心梅始終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趁著泡腳的空當,仰頭望著柳懷鬆問道:“也不怕冷,還是很健朗的人嗎”


    柳懷鬆道:“完全不怕冷的人我隻知道一個,我其實算不上不怕冷,這隻是一種習慣罷了,或許我那七位同伴,此刻蜷在被窩裏麵發抖呢!”


    最後一句雖是玩笑話,其實柳懷鬆可以肯定,縱然冰城稱為冰天雪地,逆風等人必定承受不住此處的低溫。


    南宮熏心梅聽聞柳懷鬆的玩笑話笑個不停,又受到柳懷鬆的感染,似乎她也覺得不那麽冷,此時幫柳懷鬆捏著腳板,時不時的問兩句,相比外麵那些丫鬟的手法如何。其實柳懷鬆這是初次被人伺候著洗腳,不過洗澡倒是有過,所以能給些他對比與分析出來的答案。


    子夜時分,月光透過窗戶縫隙照在漆黑的屋內,形成了五六根整齊的光影,剛好映在柳懷鬆的臉頰上,他緊緊捂著被褥過去好長時間才感到些許溫煦。


    柳懷鬆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他透過茅草屋頂那兩個小孔看見幾顆零星閃動,腦中想著睡在柴房裏的南宮熏心梅,想著她此刻蜷著身子發抖的模樣。


    他對敵人能殘忍百倍,但他絕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越是想著這個嫻淑又純潔的少女越是無法睡著。柳懷鬆掀開被子,隨便披上一件衣裳,施展虛靈眼靜悄悄地往柴房走去,才掀起布簾,就能看見那堆成小山的木材中,南宮熏心梅裹在皮毛中瑟瑟發抖,還有寒顫時發出的哆嗦聲。


    柳懷鬆皺著眉頭,走過去拍了拍像是動物縮成一團的南宮熏心梅,旋即傳來她清脆哆嗦的聲音:“你早些去睡吧!我沒事,多謝關心。”


    柳懷鬆昂頭望了眼繁星,低頭嚴肅的道:“你還是去屋內睡吧!若不然,我明日就去找別的地方借居,那三十兩銀子,我也要收迴二十九兩,你不是說一兩銀子要掙一個月嗎?你仔細想想吧!”


    說完,轉身走去,語氣中略帶威脅,他清楚,南宮熏心梅視錢如命,迫切的想要一百兩銀子,在這種情況下,這番話絕對是最有分量、直接能觸動她內心深處的話。


    果不其然,柳懷鬆才剛進屋,柴房那邊傳來南宮熏心梅惴惴不安的詢問聲,不過柳懷鬆躺在床板上置若罔聞。


    漸漸地,柴房內鴉雀無聲,直到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柳懷鬆才施展虛靈眼看去,南宮熏心梅裹著不知多少件皮毛織成的衣物,怯怯地走來床邊,然後站在原地想著什麽。


    她的視線一片漆黑,盯著柳懷鬆這邊,根本不知道柳懷鬆看著她猶豫不決,又想說些什麽,多次張開嘴唇接著欲言又止,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模樣。


    “你睡在另一邊吧!”柳懷鬆說完,便躺了下去。


    “哦!謝謝你!”南宮熏心梅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此刻屋內伸手不見五指,隻有五六道月光映在被褥上,她跪在床板上,摸索著掀起柳懷鬆腳邊的被子,然後先伸進冰冷的雙腳,時刻注意著不能碰到柳懷鬆,最後才鑽進溫暖的被窩,冰冷地身軀也是盡量遠離柳懷鬆。


    今夜對於南宮熏心梅而言,雖然被窩是暖和的,但是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正是因為柳懷鬆睡得太香,雙腳偶爾碰到她那不該碰到的地方時,她便渾身一顫,又不能吵醒柳懷鬆,隻能不知所措,瞪圓著眼,屏著唿吸,呆呆地望著茅草屋頂那兩個小孔。


    城鎮的氣溫,在朝霞下開始驟然升溫,往往這個時間段,居民們便會起床勞作。


    柳懷鬆起床的時候,南宮熏心梅才逐漸熟睡過去,她知道柳懷鬆等人來到城鎮的目的,所以不會去詢問什麽。


    城鎮夜間的冰霜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水霧,霎時間整座城鎮迷霧朦朧,在朝陽斜射下反射出淡淡地紅光,頓時百鳥歡歌,竹林與樹林蔥蔥鬱鬱,整座城鎮看起來古樸而神秘像是仙境般美妙。


    柳懷鬆與逆風等七人在小院中匯合後,便往將領處行去,一路上聽著七人訴苦,聽著雲牧雪等四女叫苦連天,說到傷心處也禁不住揉揉發酸的鼻子,柳懷鬆旁聽著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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