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事後,劉翧已經下定決心離閆若雨遠點,這妮子平時被劉翧欺負的太慘,報複起來簡直是喪心病狂。還好秦蝶舞氣量大,今早起來方便的時候,偶然遇見秦蝶舞,劉翧是一臉尷尬的從她身邊走過,而秦蝶舞則跟往常一樣,甜甜的叫了一句劉師兄,仿佛完全忘記了昨天的事一樣。


    這讓劉翧不禁感歎道:什麽叫素質,什麽叫氣量?這就是!拿秦蝶舞與閆若雨一比較,劉翧頓時對閆若雨生出一股深深地鄙視。昨天這事要是反過來落閆若雨身上,她非得沒頭沒腦的拿飛劍追殺劉翧不可。


    劉翧不禁感歎道:方天奇這麽優秀,怎麽就看上閆若雨這弱智了呢?


    “劉師兄,傻站著幹嘛?想什麽好事呢?”身後,一隻手掌拍了拍劉翧的肩膀。


    “你說這閆若雨脾氣也不好,修煉天賦也一般,性格更是張牙舞爪,你說方天奇到底看上她哪點啊?真的很令我費解啊!”劉翧想的入神,也沒在意後方是誰,便隨口答道。


    話一說完,劉翧便感到本侯一股殺氣傳來。


    我曹,後背為什麽突然這麽涼?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緩緩轉過頭,帶著莫大勇氣看清了後方來人。果然,閆若雨正麵帶怒容,眼睛裏冒著火光,齜牙咧嘴的看著劉翧。


    “劉~師~兄,你剛才說我什麽!”劉師兄三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字從閆若雨嘴裏頓出來的,不用聽聲,劉翧光看嘴型都知道,閆若雨心裏恨不得將自己給撕了。


    噌!


    寶劍出鞘的聲音,閆若雨右手一揮,手中的劍直直向劉翧麵部刺來。


    一個側身躲過攻擊,劉翧臉色早已汗如雨下,剛才的劍鋒淩厲,閆若雨沒有一點切磋的跡象,顯然是真生氣了。


    “我草,你玩真的?”劉翧驚訝道。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又一道劍芒,這一道攻擊比剛才那道更加淩厲,更具有殺意!


    “去死吧你!”閆若雨嬌喝道,臉色仍舊充滿怒容。


    “大姐我錯了,不該背後說你壞話,其實你跟方天奇挺配的,別打我啦!認慫啦!”劉翧眼見閆若雨動了真火,不想與他爭鬥,手掐法訣,一個身法便向府邸外遁去。


    “呀呀!氣死我啦!”眼見劉翧逃走,閆若雨怒喝一聲,施展身法,提著長劍便向屋外追去。


    “有種你別跑!”


    “有種你別追!”


    “有種你別迴來!”


    “有種別在門口蹲我!”


    屋頂。


    方天奇與蕭華二人並肩而戰,蕭華搖搖頭道:“這劉師弟,一天不搞事情心裏就憋得慌!”


    方天奇臉色不喜不憂,隻是嘴角漏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


    其實這柳譽還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這麽短的時間內,不僅打下一座聚集點,還能令所有趕往聚集點的人服氣,這也是挺有本事的。


    修煉天賦也高,處事能力也強,太過全能,簡直是多方麵人才。這種人,一般的門派也就能出一個,要是出了兩個,對一個門派來說,就不見得是什麽好事了。


    試想一下,如果柳譽的命運也和蕭華一樣,從小便在玉清之中修煉,同時無論是實力還是能力都那麽出眾,那麽當老掌門退位之時,便是派內風起雲湧的之日。


    憑這兩位籠絡人心的手段,勢必將派中長老分為兩個派係,為了爭奪掌門之位。兩個派係的長老相互爭鬥,暗地裏下死手,一個門派的高手,不聯合起來抵禦外敵,卻損耗於這內鬥之中,那這個門派的未來也著實堪憂。


    劉翧一行人在聚集點內左拐右拐,最終竄進了一條街道之中。街道兩旁建有門坊,每個門坊都有一名修行者,不過此時的修行者,卻是做起來商人的買賣。


    每隔二十個門坊,便有一圓形站台。站台上,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站於其中,雙眼不斷瞭望,查看著有沒有哪位買家不按規矩,倘若哪位不開眼的想在坊市殺人奪寶,行那盜匪之事,那麽站台上的安保人員,便會聯合眾人,群而殺之。若非實力超群之輩,一般人可還真不敢行這大不諱之事。


    畢竟一個操作不好,腿腳慢了一步沒有及時逃出聚集點的話,可就要承受整個坊市的修士的怒火了。


    而作為維護整座坊市安全的白鶴門,自然是要收取報酬的,畢竟那站台上的安保之人,放棄一天的修煉時間來維護坊市的和平,不可能是義務勞動的不是?所以,每個坊市每天都得繳納一塊下品元石作為傭金。


    這等做法,既公平,又安全。所以,每個坊市內做買賣的商人都是服氣的,畢竟殺人奪寶的事情在修行界可非常常見。


    前一會才出現了殺人奪寶,將賣主當場格殺的事情,雖然事後柳譽出手為其報仇,屍體現在都還掛在城門口呢,但人已經死掉,又活不過來,報仇又有什麽意義呢?所以每天一顆下品元石,卻為自己的生命上了保險,在眾人看來,這是一件很劃得來的事。


    “怎麽?眼紅了?”看見劉翧目光火熱的盯著坊市,方天奇一眼便道出他心中所想。


    “嗯,是有點!”劉翧收迴火熱的目光,卻又搖了搖頭,嘴角滴出哈喇子:“不對,非常眼紅!”


    方天奇點點頭,表示讚同。


    坊市內足有上百個門坊,每個門坊每天一顆下品元石,一天就有上百顆下品元石,還有每天的進城費以及其他等費用,這等龐大的資源收入,想想都令人咋舌,難怪大勢力都要打下一座聚集點,這等收入,太令人眼紅。


    劉翧正捉摸著,什麽時候也得去打下一座聚集點才行,這才地處外圍呢,收入就如此眼紅,若是打下這片空間最中央的那幾處聚集點,那每天的收入還不令人發瘋?


    “怎麽玉清劍派的幾位高人也會來逛坊市?平時用慣了高等功法與上品法器,對這坊市裏的地攤貨也看得上?”遠處,狐媚娘帶著兩位下屬向五人走來,嘴裏充滿酸溜溜的語氣。


    想來狐媚娘對劉翧等人以勢壓人,強行進入聚集點的行為仍舊耿耿於懷。劉翧等人也不好發作,畢竟這白鶴門收了錢也是做了事的,在城外還不懂,可進了城看見這城內如同小鎮一般欣欣向榮的景象,劉翧等人更是覺得自己理虧。


    閆若雨可不想這麽多,當即便是出聲道:“狐狸精你什麽意思?我們逛逛坊市你也要管?不會又要收什麽逛街費吧。”


    閆若雨出聲淩厲,張口便叫人狐狸精,氣得狐媚娘是牙癢癢,當下右手一變,一柄短劍握於手中,便要向閆若雨揮去。


    “狐狸精不服氣啊?上次你運氣好躲過去了,這次非把你打成哈巴狗!”閆若雨天不怕地不同,手上同樣是閃現出一柄長劍,便要與狐媚娘一決高下。


    劉翧與方天奇、蕭華三不禁搖搖頭,這倆妮子天生犯衝是嗎?一見麵就要過招,八字不合還是咋的?


    可偏偏他們又不敢去拉架,狐媚娘那兩名隨從不過堪堪突破築基期,哪裏見過這陣仗,一看到現場劍張駑拔的氣勢,早已嚇得不知道躲到哪去了。而他們如果貿然出手阻撓的話,反倒被狐媚娘誤以為他們以多欺少的話可就背鍋背大了。


    兩個美女戰鬥,自然引起了圍觀,特別又是坊市之中,可謂是整個聚集點人對多的一個地方,兩個美女還未動手,就已然引起了一片熱潮。


    “咦?這不是胡美女嗎?怎麽和別人比劃上了,這其中有沒有什麽八卦啊?”


    “八卦到沒有,隻是這小姑娘乃是玉清劍派的人,玉清劍派你知道吧?那可是大派啊,昨天進城的時候仗著人多示眾,沒交進城費就硬闖進來了,胡美女又是個硬脾氣,今天非追著人家要進城的費用呢!”


    “瞎說!你看見那個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貌美俊男沒有,那是那名女子的未婚夫,據說胡美女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把人家迷惑了,兩人還搞上了呢,我看今天多半是正主找上門來,把狐媚娘給截住了!”


    “哦!我說呢,玉清劍派乃是天下大派,白鶴門再怎麽不長眼也不敢收他們的元石啊,原來問題出在這呢!”


    “這位兄台的情報可真是不得了啊,來我們去那酒樓裏喝一碗百年玉茶,再與我等細說這玉清派與狐媚娘的故事可好?”


    遠處,幾位猥瑣的修士將一位自稱明白此事原為的修士請進了酒樓,正在細說方天奇與狐媚娘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更多其他版本的故事也是傳進了眾人的耳朵。有說閆若雨本跟方天奇是一對,內心裏卻暗戀著蕭華,眼見蕭華與狐媚娘搞上了,自然忍不住處處給狐媚娘下絆子;也有說狐媚娘與閆若雨是一對百合,方天奇很、橫空出手搶走了閆若雨,這才使得狐媚娘暗中下手,處處針對方天奇,而閆若雨為護情郎,不惜與昔日戀人展開殊死搏鬥。


    總之,各種不靠譜的流言在這一刻是紛飛盡起,傳的是有根有據。而身為當事人的閆若雨和狐媚娘,早已是聽得麵紅耳赤,隻是劍已出鞘,誰也不肯先收迴,當下兩人便隻有僵在那裏,就看誰先收手。


    “這次你贏了,下次別在遇上我,不然一定劃花你的臉。”最終,狐媚娘臉皮薄,率先收起短劍,逃跑似得離去。


    閆若雨收迴長劍,也是滿臉通紅,聽得周圍的人還在議論她倆,當即一聲怒喝:“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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