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操控他靈魂的人
第一女廢柴：妃戰天下 作者：烏拉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276章：操控他靈魂的人
蘇陌嵐趕迴森林時，隻見到地上那一片片肉塊，以及綠草上已經幹涸的斑斑血跡。
她的眼中跳躍著憤怒的火焰。
是誰？
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忽然，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法陣不遠處，那不太正常的紅色印記。
這片森林處在平地之上，而此地更是一馬平川。若是有人打破了陣法，導致法陣自身蘊藏的靈力發生暴動，撕碎了這些人。
那麽，他們的血液應該如這些肉塊一樣，淩亂的濺灑在各處。怎會形成一股一股的呢？
蘇陌嵐蹲在那條血痕旁，這道痕跡約莫有尾指般粗，且從陣中一路蔓延出來。看上去，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吸力的影響，所以才留下這幹涸後的細長痕跡。
“吸力？”電光火石間，蘇陌嵐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
她顫著手覆上血痕，神識也覆蓋而上。
雖然很微弱，但這血痕之中仍舊殘留著一絲死氣。
“誅神劍。”蘇陌嵐的臉龐刷地一下冷了。
如果這個痕跡是誅神劍留下的，那麽，帶著這柄劍的人……
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她腦海當中浮現。
“是你麽？”蘇陌嵐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她忍住內心的驚濤，一掌拍向泥土。
龐大的靈力瞬間將地麵轟陷，那些散落的屍塊紛紛墜入坑中。蘇陌嵐又扇出數道劍氣，用旁側的土壤填補這個大坑。
忙完以後，她站起身來向著這座沒有墓碑的墓，深深拜了三拜。
這些人不是她親手殺的，但她卻要為他們的死負責。
如果她沒有布下陣法，或是提早將陣法解開，也許他們都不會把命丟在這裏。
蘇陌嵐懷揣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森林，之後，她再未碰到過類似的事情，順利抵達星月大陸。
距離笑忘白給出的期限，隻有不到兩天的時間。
紫月國各城皆籠罩著一股陰霾，蘇陌嵐經過之處，幾乎很難看見一張笑臉。她更是在官道上碰到過舉家遷徙的百姓。
蘇陌嵐的臉色自踏上這片土地，便沒有好過。
當她出現在落日城外時，守城的將士一眼就認出了她：“快開城門，城主大人迴來了！”
緊閉的城門轟隆隆開啟，得到信兒的雷戰、雷風兄弟策馬出城，迎接蘇陌嵐。
“大白天為何要關上城門？”蘇陌嵐翻身上馬，邊往城中走，邊問道。
提起這事，雷戰便是一肚子火：“主子，您有所不知。金國這兩日派了許多奸細混進落日城。屬下前前後後抓了五六人。逼不得已，才奏請皇上封鎖城池。凡進城之人，都要接受守城將士的盤查。”
“金國？”蘇陌嵐眉目一冷：“他們倒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擴張國土的機會啊。”
“不過現在紫月國有您坐鎮，晾金國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雷戰沉聲說道。
在他眼裏，蘇陌嵐是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他堅信，隻要主子在，任何事都可迎刃而解。
蘇陌嵐點點頭，策馬趕往皇宮。
慕容新聽說她迴來了，早早就在禦書房裏等候。
蘇陌嵐剛進門，他就急匆匆跑到她跟前：“皇嫂，皇兄呢？他到底在哪兒？你們在中央帝國究竟出了什麽事？那告示上說的都是真的嗎？皇兄他果真殺害了學院的尊者？”
縱使已是一國之君，慕容新對慕容淩風的感情仍舊如最初那般。
在他的眼睛裏，蘇陌嵐看到的是純粹的關切，以及對兄長處境的濃濃擔憂。
她麵無表情的點頭：“人是他殺的。我親眼所見。至於他的下落，怕也隻有他一人知曉。”
“……怎麽會。”慕容新原本以為這件事裏或許存在著什麽誤會，如今聽到她親口證實，如蒙雷擊一般，愣在了原地。
“莫說你不敢相信，若非親眼看到他動手，我亦無法相信。”蘇陌嵐沉聲道。
“皇兄一定有他的原因。”慕容新迴過神來說道。
蘇陌嵐不想和他爭辯什麽，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將自己和笑忘書的約定告訴他。
聽到要與慕容淩風撇清幹係，且要向天下人宣布他在中央學院犯下的罪行，慕容新立刻搖頭：“朕不會下這道聖旨。”
察覺到他稱唿的改變，蘇陌嵐秀眉一凝：“你應該知道，若不答應，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金國在邊境虎視眈眈，一旦學院決定動手，紫月不出數日，必將亡國。”
“可是皇兄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從不會錯殺好人，更加不會……”
“你以為你有多了解他？”蘇陌嵐厲聲打斷他的話：“你的皇兄已經變了，他不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男人。”
她篤定的話語，讓慕容新有些無措，他糾結了很久，仍是堅定立場：“朕不信！皇嫂，你不必再說了，這道聖旨，朕不論如何也不會下。”
蘇陌嵐料到他不會輕易答應，但他如此堅決的態度，仍她倍感吃驚。
兩人不歡而散。
第二日，蘇陌嵐再次進宮，這次更好，慕容新直接聲稱有政務要處理，命宮人將她送走。
眼看著十日的期限越來越近，慕容新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蘇陌嵐又急又氣，她在深夜殺入宮中，轟開了企圖攔路的宮人，踹開慕容新的龍寢。
“慕容新，你任性夠了嗎？”她箭步衝到床邊，一把撩開紗帳，將床上的新帝抓起來：“明日是最後的期限。再拖延，就來不及了。”
慕容新撇開頭：“朕不下。”
“不下是吧？”蘇陌嵐迅速出手點住了他的穴道，然後從寢宮中翻出他親手攥寫的字帖，命無常殿立刻將城中擅模仿筆跡之人請進宮來。連夜偽造出一張聖旨，並在聖旨上蓋下了玉璽印。
次日清晨，新帝稱病未上早朝。雷戰當眾宣讀聖旨，詔告天下，將把慕容淩風之名從皇室宗譜中剔除，奪其戰王封號。並下令全國戒嚴，任何人不得窩藏慕容淩風，否則以叛國罪論處。
這道聖旨在紫月國國內引起一片嘩然，當天正午，朝廷又頒布第二道旨意，向世人宣布慕容淩風在中央帝國的惡行。
接連兩道聖諭，震驚全國。
蘇陌嵐派遣無常殿進入各城安撫民心，同時，她用通信符石聯絡笑忘書，告知他，紫月國內的動靜。
笑忘書倒也說話算話，在同天，便收迴了之前的命令。隻是他也派了學院多名近神的高手，前往紫月國，進行監視。
紫月國皇宮。
蘇陌嵐無奈地看著拒不上朝的慕容新：“聖旨已經下了，君無戲言。你在此耍小孩脾氣改變不了任何事。”
“旨意是你下的，你這叫偽造聖旨。”慕容新憤怒地瞪著她。
蘇陌嵐聳聳肩，說：“如果瞪我幾眼能讓你消氣，那你想瞪多久都行。”
“你！”慕容新氣得語結，他哼了兩聲：“你這個壞女人，皇兄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遇到危險，哪次皇兄沒有站出來幫你？可現在呢？位置反過來了，你卻要舍棄皇兄！你不配讓皇兄喜歡，更不配做朕的皇嫂！”
不配麽？
離開龍寢，蘇陌嵐耳邊仍迴蕩著慕容新最後那番話。
他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
陽烈、張明、甚至是杜清，都在為他說話，為他辯解。
蘇陌嵐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突然，雷戰神色匆匆地飛來這邊：“主子，出事了。無常殿的探子剛傳迴消息，他們在落日城外的山脈之中，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且現場留有幾具屍體。”
說到這兒，他變得支支吾吾的。
蘇陌嵐心裏咯噔一下，急聲道：“然後呢？還發現了什麽？”
雷戰低下頭，說：“這些屍體皆被吸幹了靈力和血液。探子根據其衣著推斷，死掉的恐怕是中央學院派來的高手。”
“嗡”
蘇陌嵐腦中一陣眩暈，她咬著牙，命令道：“走！我們去看看！”
她馬不停蹄趕到城外的山脈，在山腳的空曠地帶，無常殿的人鎮守在此。他們身後用白布蒙著一具具屍體。
蘇陌嵐快步走上前，將白布掀開。
死掉的人已經變成了幹屍，但他們身上的衣袍的確是中央學院獨有。
“又是誅神劍。”蘇陌嵐咬牙說道。
她不明白慕容淩風拿著誅神劍四處製造殺戮，到底意欲何為。
等等！
一道靈光猛地閃過腦海。
誅神劍乃是一柄邪劍，劍靈也應是邪惡之物。慕容淩風契約了它，會不會便被它操控了意識？所以，他才會拿著誅神劍到處殺人，且用這些武者的血和靈力，飼養邪劍。
想到這兒，蘇陌嵐猛然憶起自他蘇醒後的種種反常。
那些她當時忽略掉的古怪之處，如今細想，分明就是他的意識被邪劍漸漸吞噬的證據！
“不對！”蘇陌嵐忽然又否認了這個想法，自言自語道：“如果是誅神劍吞噬了他的靈魂，他怎會在白家出現？”
以誅神劍嗜血的天性，它隻會享受殺戮和鮮血。若說他殺害尊者之際，已是被控製的木偶。之後，便該在學院中大開殺戒才是。
除非，控製他意識的不是誅神劍，而是別的什麽東西。
這個東西操控他殺害了尊者，控製他前往白家，破開她布下的法陣，並用陣法對付赤炎……
蘇陌嵐越想，腦中一個名字就越清晰。
“羅賀……”
不會錯了，一定是他。
他是誅神劍的鍛造者，是第一人主人。若他利用誅神劍控製了慕容淩風，一切就全都解釋得通了。
蘇陌嵐直到這時，才記起赤炎消失之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女人，你給老子記住了！他不是慕容淩風！他是羅……”
羅什麽？羅賀！
“該死！我早該想到的。他並不精通陣法，且修為在我之下，怎能輕易破開我的防禦法陣。又布下連赤炎也無法抵抗的怪陣！”蘇陌嵐心中布滿了懊惱。
為什麽她沒有早一點發現他的反常，如果及早發現，或許他就不會成為羅賀手中的提線木偶。更不會成為四大陸的罪人！
“主人？”雷戰不解地看著她。
“保護好這裏，我去去就來。”說完，蘇陌嵐立刻拋出一塊陣盤。
神識覆攏而上，布下一個傳送陣。
她踏入陣中，短暫的失重感後，便從星月大陸迴到了四合院。
這個傳送陣在她出發之時，就已經布下了，為的就是能在有什麽事發生時，立刻趕迴來。
蘇陌嵐趕迴森林時，隻見到地上那一片片肉塊，以及綠草上已經幹涸的斑斑血跡。
她的眼中跳躍著憤怒的火焰。
是誰？
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忽然，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法陣不遠處，那不太正常的紅色印記。
這片森林處在平地之上，而此地更是一馬平川。若是有人打破了陣法，導致法陣自身蘊藏的靈力發生暴動，撕碎了這些人。
那麽，他們的血液應該如這些肉塊一樣，淩亂的濺灑在各處。怎會形成一股一股的呢？
蘇陌嵐蹲在那條血痕旁，這道痕跡約莫有尾指般粗，且從陣中一路蔓延出來。看上去，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吸力的影響，所以才留下這幹涸後的細長痕跡。
“吸力？”電光火石間，蘇陌嵐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
她顫著手覆上血痕，神識也覆蓋而上。
雖然很微弱，但這血痕之中仍舊殘留著一絲死氣。
“誅神劍。”蘇陌嵐的臉龐刷地一下冷了。
如果這個痕跡是誅神劍留下的，那麽，帶著這柄劍的人……
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她腦海當中浮現。
“是你麽？”蘇陌嵐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她忍住內心的驚濤，一掌拍向泥土。
龐大的靈力瞬間將地麵轟陷，那些散落的屍塊紛紛墜入坑中。蘇陌嵐又扇出數道劍氣，用旁側的土壤填補這個大坑。
忙完以後，她站起身來向著這座沒有墓碑的墓，深深拜了三拜。
這些人不是她親手殺的，但她卻要為他們的死負責。
如果她沒有布下陣法，或是提早將陣法解開，也許他們都不會把命丟在這裏。
蘇陌嵐懷揣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森林，之後，她再未碰到過類似的事情，順利抵達星月大陸。
距離笑忘白給出的期限，隻有不到兩天的時間。
紫月國各城皆籠罩著一股陰霾，蘇陌嵐經過之處，幾乎很難看見一張笑臉。她更是在官道上碰到過舉家遷徙的百姓。
蘇陌嵐的臉色自踏上這片土地，便沒有好過。
當她出現在落日城外時，守城的將士一眼就認出了她：“快開城門，城主大人迴來了！”
緊閉的城門轟隆隆開啟，得到信兒的雷戰、雷風兄弟策馬出城，迎接蘇陌嵐。
“大白天為何要關上城門？”蘇陌嵐翻身上馬，邊往城中走，邊問道。
提起這事，雷戰便是一肚子火：“主子，您有所不知。金國這兩日派了許多奸細混進落日城。屬下前前後後抓了五六人。逼不得已，才奏請皇上封鎖城池。凡進城之人，都要接受守城將士的盤查。”
“金國？”蘇陌嵐眉目一冷：“他們倒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擴張國土的機會啊。”
“不過現在紫月國有您坐鎮，晾金國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雷戰沉聲說道。
在他眼裏，蘇陌嵐是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他堅信，隻要主子在，任何事都可迎刃而解。
蘇陌嵐點點頭，策馬趕往皇宮。
慕容新聽說她迴來了，早早就在禦書房裏等候。
蘇陌嵐剛進門，他就急匆匆跑到她跟前：“皇嫂，皇兄呢？他到底在哪兒？你們在中央帝國究竟出了什麽事？那告示上說的都是真的嗎？皇兄他果真殺害了學院的尊者？”
縱使已是一國之君，慕容新對慕容淩風的感情仍舊如最初那般。
在他的眼睛裏，蘇陌嵐看到的是純粹的關切，以及對兄長處境的濃濃擔憂。
她麵無表情的點頭：“人是他殺的。我親眼所見。至於他的下落，怕也隻有他一人知曉。”
“……怎麽會。”慕容新原本以為這件事裏或許存在著什麽誤會，如今聽到她親口證實，如蒙雷擊一般，愣在了原地。
“莫說你不敢相信，若非親眼看到他動手，我亦無法相信。”蘇陌嵐沉聲道。
“皇兄一定有他的原因。”慕容新迴過神來說道。
蘇陌嵐不想和他爭辯什麽，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將自己和笑忘書的約定告訴他。
聽到要與慕容淩風撇清幹係，且要向天下人宣布他在中央學院犯下的罪行，慕容新立刻搖頭：“朕不會下這道聖旨。”
察覺到他稱唿的改變，蘇陌嵐秀眉一凝：“你應該知道，若不答應，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金國在邊境虎視眈眈，一旦學院決定動手，紫月不出數日，必將亡國。”
“可是皇兄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從不會錯殺好人，更加不會……”
“你以為你有多了解他？”蘇陌嵐厲聲打斷他的話：“你的皇兄已經變了，他不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男人。”
她篤定的話語，讓慕容新有些無措，他糾結了很久，仍是堅定立場：“朕不信！皇嫂，你不必再說了，這道聖旨，朕不論如何也不會下。”
蘇陌嵐料到他不會輕易答應，但他如此堅決的態度，仍她倍感吃驚。
兩人不歡而散。
第二日，蘇陌嵐再次進宮，這次更好，慕容新直接聲稱有政務要處理，命宮人將她送走。
眼看著十日的期限越來越近，慕容新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蘇陌嵐又急又氣，她在深夜殺入宮中，轟開了企圖攔路的宮人，踹開慕容新的龍寢。
“慕容新，你任性夠了嗎？”她箭步衝到床邊，一把撩開紗帳，將床上的新帝抓起來：“明日是最後的期限。再拖延，就來不及了。”
慕容新撇開頭：“朕不下。”
“不下是吧？”蘇陌嵐迅速出手點住了他的穴道，然後從寢宮中翻出他親手攥寫的字帖，命無常殿立刻將城中擅模仿筆跡之人請進宮來。連夜偽造出一張聖旨，並在聖旨上蓋下了玉璽印。
次日清晨，新帝稱病未上早朝。雷戰當眾宣讀聖旨，詔告天下，將把慕容淩風之名從皇室宗譜中剔除，奪其戰王封號。並下令全國戒嚴，任何人不得窩藏慕容淩風，否則以叛國罪論處。
這道聖旨在紫月國國內引起一片嘩然，當天正午，朝廷又頒布第二道旨意，向世人宣布慕容淩風在中央帝國的惡行。
接連兩道聖諭，震驚全國。
蘇陌嵐派遣無常殿進入各城安撫民心，同時，她用通信符石聯絡笑忘書，告知他，紫月國內的動靜。
笑忘書倒也說話算話，在同天，便收迴了之前的命令。隻是他也派了學院多名近神的高手，前往紫月國，進行監視。
紫月國皇宮。
蘇陌嵐無奈地看著拒不上朝的慕容新：“聖旨已經下了，君無戲言。你在此耍小孩脾氣改變不了任何事。”
“旨意是你下的，你這叫偽造聖旨。”慕容新憤怒地瞪著她。
蘇陌嵐聳聳肩，說：“如果瞪我幾眼能讓你消氣，那你想瞪多久都行。”
“你！”慕容新氣得語結，他哼了兩聲：“你這個壞女人，皇兄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遇到危險，哪次皇兄沒有站出來幫你？可現在呢？位置反過來了，你卻要舍棄皇兄！你不配讓皇兄喜歡，更不配做朕的皇嫂！”
不配麽？
離開龍寢，蘇陌嵐耳邊仍迴蕩著慕容新最後那番話。
他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
陽烈、張明、甚至是杜清，都在為他說話，為他辯解。
蘇陌嵐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突然，雷戰神色匆匆地飛來這邊：“主子，出事了。無常殿的探子剛傳迴消息，他們在落日城外的山脈之中，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且現場留有幾具屍體。”
說到這兒，他變得支支吾吾的。
蘇陌嵐心裏咯噔一下，急聲道：“然後呢？還發現了什麽？”
雷戰低下頭，說：“這些屍體皆被吸幹了靈力和血液。探子根據其衣著推斷，死掉的恐怕是中央學院派來的高手。”
“嗡”
蘇陌嵐腦中一陣眩暈，她咬著牙，命令道：“走！我們去看看！”
她馬不停蹄趕到城外的山脈，在山腳的空曠地帶，無常殿的人鎮守在此。他們身後用白布蒙著一具具屍體。
蘇陌嵐快步走上前，將白布掀開。
死掉的人已經變成了幹屍，但他們身上的衣袍的確是中央學院獨有。
“又是誅神劍。”蘇陌嵐咬牙說道。
她不明白慕容淩風拿著誅神劍四處製造殺戮，到底意欲何為。
等等！
一道靈光猛地閃過腦海。
誅神劍乃是一柄邪劍，劍靈也應是邪惡之物。慕容淩風契約了它，會不會便被它操控了意識？所以，他才會拿著誅神劍到處殺人，且用這些武者的血和靈力，飼養邪劍。
想到這兒，蘇陌嵐猛然憶起自他蘇醒後的種種反常。
那些她當時忽略掉的古怪之處，如今細想，分明就是他的意識被邪劍漸漸吞噬的證據！
“不對！”蘇陌嵐忽然又否認了這個想法，自言自語道：“如果是誅神劍吞噬了他的靈魂，他怎會在白家出現？”
以誅神劍嗜血的天性，它隻會享受殺戮和鮮血。若說他殺害尊者之際，已是被控製的木偶。之後，便該在學院中大開殺戒才是。
除非，控製他意識的不是誅神劍，而是別的什麽東西。
這個東西操控他殺害了尊者，控製他前往白家，破開她布下的法陣，並用陣法對付赤炎……
蘇陌嵐越想，腦中一個名字就越清晰。
“羅賀……”
不會錯了，一定是他。
他是誅神劍的鍛造者，是第一人主人。若他利用誅神劍控製了慕容淩風，一切就全都解釋得通了。
蘇陌嵐直到這時，才記起赤炎消失之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女人，你給老子記住了！他不是慕容淩風！他是羅……”
羅什麽？羅賀！
“該死！我早該想到的。他並不精通陣法，且修為在我之下，怎能輕易破開我的防禦法陣。又布下連赤炎也無法抵抗的怪陣！”蘇陌嵐心中布滿了懊惱。
為什麽她沒有早一點發現他的反常，如果及早發現，或許他就不會成為羅賀手中的提線木偶。更不會成為四大陸的罪人！
“主人？”雷戰不解地看著她。
“保護好這裏，我去去就來。”說完，蘇陌嵐立刻拋出一塊陣盤。
神識覆攏而上，布下一個傳送陣。
她踏入陣中，短暫的失重感後，便從星月大陸迴到了四合院。
這個傳送陣在她出發之時，就已經布下了，為的就是能在有什麽事發生時，立刻趕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