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走吧!”慕語道。


    顧唯一不滿的看著她,“有你這麽沒良心的丫頭嗎?我過來陪你,你還趕我走?”


    她無奈的說,“沒辦法啊,我現在寄住在這裏,你要是住在我這裏,季先生該怪罪我身上了。”


    “他不敢。”顧唯一說完就躺了下來,嘟噥著,“睡覺吧。”


    臥室的燈光被關上,慕語盯著天花板發呆,其實她已經有好幾天都沒好好睡覺了,不是睡不著,或許就是一個人有了習慣,她就會無所適從,自從跟宋錦木結婚後,她都習慣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熟睡,就算是不在一起,至少還有個電話溫存一會,現在她下定決定離婚,雖然這個選擇是她決定,但是難免還是難受,她也知道這幾天宋錦木一直都蹲在慕家老宅外,她有時候也會動了惻隱之心,但是爺爺態度堅決,她又想到他的做法,心中還是抑製不住的澀然。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決定的生孩子,可是為什麽背後還耀做這些笑動作?


    難道就隻是單單的演戲嗎?


    是就如簽署的一紙婚約一樣隻是演戲?


    側身躺在床褥上,她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一點睡意都沒有。


    第二天顧唯一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女人睜著一雙大眼盯著她看,著實是把她嚇了一跳,“你幹嘛?”


    慕語整個都是怏怏的,“一夜未眠。”


    她不免得有些擔憂她的身體,“小語,你這樣不睡覺對身體不好。”


    “可是我睡不著啊,你知道我眼睛一閉起來,我就想到我跟他之間種種,就跟是夢一場一樣。”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中毒一樣。


    種了一種名為宋錦木的毒!


    如論她怎麽安慰自己,可是一閉上眼睛都是那個男人的容貌。


    昨天下午可能是她這幾天睡覺最好的時候了,可能是昨天有人傾訴,哭的比較傷心,然後腦子裏除了傷心還是傷心,就睡著了。


    可是昨天晚上看到顧唯一跟季耀北之間的相處,還是讓她抑製不住的又想到那個男人。


    嗎的,怎麽那麽賤的呢!!


    顧唯一看著她有些狂躁的模樣,皺眉提議,“要不要我跟你醫院給醫生看看,給你開一些安神補腦的藥?”


    後者神情哀怨的看著她,“有用嗎?”


    “我以前遇到煩心的事情,我就會喝一些,效果還不錯,要不你試試。”她停頓了下道,“或者你今天去跟他見上一麵?不然這個心結在這裏總是解不開,你自己難受,他也不好過。”


    慕語將被子整個攏在腦袋上,“我不知道,不知道該不該見麵,唯一,我現在是又想跟他見麵有害怕跟他見麵。”


    她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也怕聽到動搖他決定的答案,她不想現在以後跟他關係都鎖定在那一紙協議上麵。


    這樣無時無刻不是在提醒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你再好好想想吧,你先睡,等會我給你送早餐上來,恩?”


    慕語悶悶道,“好。”


    顧唯一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從房間走出來,到了樓下大廳的時候,發現身材挺括的男人端坐在餐桌前。”


    她腳步微頓,“你怎麽還沒去公司?”


    黑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很希望趕我走?”


    顧唯一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漫不經心的說,“我可沒有,我是怕季先生忙。”


    她說忙的這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字音。


    季耀北視線落在她的白皙溫淡的臉蛋上,眉頭皺起,低沉著嗓音道,“還生氣?”


    仰起臉看向他,自然而然地說,“沒有啊,我今天心情還不錯。”


    眸微眯,將土司粘上果醬遞過她麵前餐盤裏,不疾不徐的說,“今天沒事的話抽出一天的時間。”


    顧唯一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不過也沒多想,想到早上跟慕語說好的,要帶她去醫院開一些安神養腦的藥,遂溫婉道,“我沒空啊。”


    “唯一。”他低聲的喚了一聲,顯然他對於她的沒空有了寫薄怒。


    眉梢輕輕挑動了下,她歪著腦袋解釋,“我今天得陪小語去醫院。”


    季耀北不悅的睨著她,“去醫院不過一天吧?”


    她淺淺的笑,“可是我想下午跟她去散心。”


    “你別熱我生氣,不然我隨時打電話讓錦木過來將人帶迴去。”男人臉旁淡漠,漆黑的眸看不出情緒,但是顯然他是相當不悅的。


    “你又威脅我?”她將土司丟在餐盤上,控訴,“你說了以後都不會威脅我的。”


    “那隻建立在你聽話的份上。”季耀北看了她一眼,波瀾不驚的道,“季太太,你從昨天開始對我的態度,就好像我是偷了人一樣,一夜也過去了,氣也該消消了,自己的事情還也沒解決哪裏有那麽多閑心管別人的事情。”


    “她是我朋友。”


    漆黑的眼眸裏掠過一層薄薄的暗色,他掀開眼眸,一字一頓,“距離下個月婚禮還有十天的時間,你下午抽出時間我陪你去試一下婚紗。”頓了下繼續道,“不許說沒空。”


    顧唯一愣怔了下,咬唇問,“婚紗?”她看著男人英俊的五官,眨了眨眼睛,“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婚紗,怎麽不跟我說?”


    季耀北盯著她,不溫不火的開口,“跟你說什麽?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你需要安安心心做你的季太太就行。”


    她之間都沒過這個問題,沒想到這個男人私下倒是還蠻上心的,心情瞬間變得好了一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溫軟著嗓音帶著幾分賣乖,“好啊,既然你這麽誠意,那我就去試試,不過你知道我的喜好嗎?”


    男人一臉溫淡,“你是我的女人,我會不知道你的喜好?”話鋒一轉,似笑非笑的說,“就連你在床上的喜好我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顧唯一,“……”


    白皙的臉蛋染上紅霞,正好這個時候蘇姨端著牛奶從廚房裏出來,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太太,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生病了?”


    “沒。”她拍了拍臉蛋,轉移話題,“麻煩幫我準備一份早餐送樓上去。”


    蘇姨點點,“好,我現在就去。”


    等蘇姨進了廚房,細細的眉不滿的橫了起來,“季耀北,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腦子都是猥瑣?”


    男人神情沒有變化,依然是一副冷峻的模樣,隻是看著她說這話時候,眉目比昨天耀生動了許多,眸裏蓄著淡淡的笑,“恩,我猥瑣,你吃早飯。”


    所以他這是承認了?


    顧唯一呆滯了下,拿起餐盤上土司繼續吃早飯。


    完早飯後,季耀北將衣服穿好,邁步走到她的身邊,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低聲道,“我去公司,中午我帶你去吃飯,吃完飯去試婚紗,恩?”


    她淡淡的“恩”了一聲,他都安排好了,她還能說什麽嗎?


    上午,她帶著慕語去了醫院,開了一些安神補腦的藥,醫生說她身體太差,營養不良,耀注意休息,吃飯,不然很容易生病。


    顧唯一都記下來,迴到家裏,立刻讓蘇姨給她煮一些有營養的湯,安排她在房間休息。


    原本她是準備帶小語去陪她選婚紗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當初她可是說好跟她一起舉辦婚禮的,誰知道現在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也怕這丫頭看到又要胡思亂想,所以她出門的時候也沒說自己是去試婚紗的,隻說是去公司處理事情,迴來給她帶好吃的板栗,讓她記得喝湯什麽什麽的。


    慕語怏怏的躺在床褥上,閉著眼睛道,“我知道了,你好嘮叨。”


    “……”


    中午的時候,季耀北開車帶她去吃飯,用餐的地方是距離耀輝不遠的的比較有特色的小店,菜地味道什麽都算是比較農家味。


    顧唯一拖、單手托著腮幫看著對麵的英俊的男人,好奇地問道,“你幫我選的婚紗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男人但笑不語,漫不經心的說,“是按照你的喜好的來的,等會帶你去看看,恩?”


    還賣上關子了?


    越是這樣倒是越讓她好奇了。


    四十分鍾之後,車子在京城繁華區一家店麵比較大的婚紗店門口停下。


    走進去,整個婚紗店裏隻招待他們一對。


    “季先生,季太太。”


    顧唯一微笑的點點頭。


    男人身形修長,嗓音淡漠的說,“帶她去試婚紗。”


    當下店員對著顧唯禮貌微笑道,“季太太請跟我來。”


    裝修高檔的婚紗店,四處的光線都是恰到好處的明亮,正好現在又是正午,她的視線在店鋪內掃視了一圈隨口問道,“今天隻有我們一對?”


    店員微笑道,“是,季先生說他不喜歡人多。”


    倒是那個男人的作風。


    顧唯一挑了挑唇角,淡淡然道,“好,麻煩你了。”


    很快店員就從壁櫥裏取了一件婚紗過來,微笑道,“請。”


    她的視線落在那件純白如雪,高貴的一塵不染的婚紗上,魚尾剪裁,裙擺下方鑲嵌著鑽石,還有一些飽滿潤澤的珍珠圍繞著剪裁的線條一路串聯起來。


    鑽石熠熠生輝結合珍珠的潤澤,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顧唯一試完婚紗出來,店員就笑道,“季太太,您穿的真是太合適了。”


    她淡笑不語,等她走到落地鏡前倒是有些意外,的確是挺適合她的,既將她的身段展現出來,又顯得質樸而不庸俗,她上下轉了一圈,倒是沒找出什麽不喜歡的地方,她抬眸問道,“你一個這是誰設計的嗎?”


    店員捂唇輕笑,“季太太真是幸福。”


    “嗯?”她不解的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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