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昌和在場的人愣住了。


    江流來見彭文昌?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很難想象,幾個人坐在這正討論著江流的事情,這還沒說兩句,後腳人就過來了。


    彭文昌皺了皺眉。


    他開始猜測江流來找自己是幹嘛來了。


    “彭教授,你覺得,這江流來找你做什麽?”


    馮萬春喝了一口茶,眯著眼睛說道。


    “這個人,會不會是來巴結彭教授的?畢竟,彭教授在江夏的發言權,還是挺大的。”


    江夏的市民擁護彭文昌。


    那是因為彭文昌是工程院的院士。


    同時,他接二連三在電視上發表的講話,都是向著江夏的百姓的。


    “我覺得這有可能。”


    “彭教授,要不你見見他?”


    幾個人都看向了彭文昌。


    彭文昌點了點頭。


    他也覺得自己應該要見一見江流。


    雖然,彭文昌從來都沒有將江流放在眼裏。而在他看來,江流這個人,也完全不配和自己見麵。


    但是,人家畢竟是江夏集團的。


    要知道,江夏集團可是江南十強企業之一。


    “行,那就見見他,看他想要幹什麽。”彭文昌示意了一下。


    “讓他進來吧。”


    ……


    幾人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江流從外麵走了進來,人還沒到,江流就哈哈笑道。“彭教授,彭教授,不好意思,我這失禮了哈!”


    彭文昌和馮萬春等人轉過頭看了江流一眼,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


    如果江尚還活著,江夏沒有任何一家企業不巴結江夏集團的。


    但常言道,樹倒猢猻散。


    江尚已經死了。


    “彭教授,我這找你好的好苦啊,今天是終於見到你了。”


    江流從外麵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一把握住了彭文昌的手握了握。


    彭文昌眉頭皺了皺。


    但和江流握過手以後,彭文昌擰開茶桌上的水龍頭,洗了洗手,又拿出毛巾擦了擦。


    “江少爺,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彭文昌一邊擦手,一邊淡淡的說道。


    “也沒什麽大事。”


    江流道。“彭教授是工程院院士,我來這裏,是想向彭教授請教請教。”


    說完,江流拍了拍手。


    從外麵走進來幾個工人,手中提著密碼箱。


    彭文昌微微一愣。


    馮萬春等人也瞪大了眼睛。


    箱子打開,一百萬現金,整齊的排列在箱子裏。


    老實說,彭文昌不差這一百萬,但看到江流來送錢,還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江少爺這是什麽意思?”彭文昌淡淡的說道。


    “彭教授不要見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彭教授收下。”


    彭文昌意外極了。


    但不得不說,當看到江流來送錢的時候,彭文昌心中更加鄙夷了。


    他就知道,這個人,想要來巴結自己了。


    畢竟,他彭文昌在江夏的話語權,還是很大的。


    可有些人就是這樣,他要是看不起你,你越是巴結,他就越加看不起你。


    彭文昌就是這種心態。


    心中,鄙夷極了。


    還真給自己長臉了,彭文昌一笑道。“江少爺,我彭某人可不差你這幾個錢,有什麽話就別拐彎抹角了,你不妨直說。”


    彭文昌幾乎沒用眼睛去看江流。


    說話的時候,臉都是背著江流說的。


    可以說。


    將鄙夷和諷刺,發揮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江流則咧嘴笑笑。“彭教授不愧是彭教授。其實,先前江某多有得罪,特地來賠禮道歉的。我見彭教授在江夏這麽有威望,想要請彭教授參與我的防洪堤工程,希望彭教授能夠指點一二。”


    “哈哈哈。”


    彭文昌嘴上沒笑,心中卻已經笑了出來。


    然而依舊沒放臉。


    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江少爺,我哪有這麽多時間去過問你的防洪堤?再說了,彭某隻是一個粗人,這種工程萬萬擔當不起,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彭教授可別這麽說,你太謙虛了。”江流笑道。


    “謙虛?嗬嗬。”


    彭文昌搖了搖頭。


    眼中的嘲諷之意,可以說是形態畢現。“這樣吧,說一句不謙虛的,我壓根就不看好你,或者說,你還不配讓我彭某相助。”


    彭文昌這句話落下,一旁的馮萬春等人已經控製不住笑出聲來了。


    ……


    這江流是傻叉嗎?


    彭文昌都這麽對你了,你麻痹還舔著臉說話?


    眼瞎了嗎?


    可事實上江流還真的沒有眼瞎。


    彭文昌這種尿性,就連沙比都知道。


    而他又怎能不知?


    隻不過。


    彭文昌想要在江夏要存在感,而江流就給他存在感。


    當他覺得自己能夠號令萬民的時候,當他覺得自己已經飛的很高的時候,他從未想過的事情,就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他麵前。


    他想飛,江流讓他飛。


    要想使人亡,必先使人狂的道理大家都懂。


    江流又何嚐不懂?


    “江少爺,彭教授都這麽跟你說話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早就找個地洞鑽進去了,你倒好,還舔著臉站在這?你想舔彭教授,得有資格才行。”


    彭文昌表態的功夫,一旁的馮萬春喝了一口茶,冷笑了一聲。


    江流轉過頭。“大佬怎麽稱唿?”


    “灣東國際最高股份董事長,馮萬春。”馮萬春一副彭文昌的表情。


    眼神中,也滿是輕蔑。


    灣東國際,是青羅灣附近的一家集團公司。


    這是一家房地產公司,沒有彭文昌的sby大,這家公司,也是靠著彭文昌才能夠在江夏立足下去的。


    江流哦了一聲。


    “原來是馮先生,久仰久仰。”


    說著,江流就去跟馮萬春握手。


    馮萬春一陣冷笑,當然,很完美的沒有伸手和江流握。


    “別了,受不起。”馮萬春冷笑道。


    “也行,也行。”江流收迴手,點了點頭。


    說到這裏,江流就又看向了彭文昌。


    既然要讓彭文昌飛起來,那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給他的。


    江流道。“彭教授啊,以後還希望你能夠在電視台麵前,多說說我的好話,這江夏的這麽多百姓都信任你,如果能夠得到彭教授幫助,抵得上十萬雄兵啊。”


    彭文昌一陣好笑。


    江流拍了拍彭文昌的肩膀。“彭教授,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這一百萬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來,把錢放著,我們走吧。”


    江流吆喝了一聲。


    而後,帶著幾個員工告辭了。


    ……


    隨著江流離開這裏,頓時,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包括彭文昌在內,幾個人趴俯在桌子上再也忍不住笑了。


    “這江流,這人有病吧?”


    “彭教授你看到了沒,在你麵前,他就跟狗一樣。”


    “而且這條狗,還在不停的搖尾巴。”


    馮萬春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彭文昌大概覺得失態,收迴笑容,深唿一口氣道。“這江流其實不傻,他是看出來了,我對他們的防洪堤影響很大,所以,他這是巴結我來了。”


    “彭教授,這麽說,這江流很怕你,打了,必須打。”馮萬春道。


    “你說的不錯,既然這樣,那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今後對江夏集團的施壓手段,還得再加重一些。”彭文昌點了點頭。


    馮萬春在這裏幾乎快要樂壞了。


    堂堂江夏集團的領頭人啊。


    甩了甩頭,馮萬春笑道。“當年,我給江尚握手,江尚不理我。現在他孫子還想和我握手,隻怕,他沒這個麵子。”


    可是事實上,馮萬春似乎不覺得,他的灣東國際和江夏集團比起來,就是個渣渣。


    ……


    此時。


    江流離開彭文昌這裏以後,打了個電話。


    “從公司抽調十個億,十分鍾內,讓灣東國際破產。順便通知馮萬春,讓他跪著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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