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煊也不想噴水的,他今天受到的視覺衝擊已經夠多了,但是突然迴頭就見一個碩大的龍頭和你的鼻尖隻有一厘米的距離與你真正意義上的大眼瞪小眼這到底是要有幾個意思?!


    但是顯然,受到衝擊的不隻是寧煊一個人,被噴了一臉水的伯恩眨了眨眼睛,然後從喉間發出一陣唿嚕唿嚕的聲音,意思表達的很明確,“你是故意的吧?這是為你家的賽特龍崽子報仇嗎?”


    寧煊覺著作為一隻地位很高的賽特龍,眼前這位仁兄可能這輩子第一次被別人噴滿臉水,而寧煊也是頭一次做這麽失禮的事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順手抓起放在一旁的碎步塊就往伯恩臉上抹,“那什麽,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迴頭你碩大的腦袋就出現在我眼前,我真被嚇著了。”


    伯恩其實剛被噴滿臉水的時候就想甩腦袋,但是考慮到這店門的承受能力所以忍住了,但是沒有想到眼前的人類居然自作主張地給它擦起臉來,而那碎步的邊邊角角總是像個風情萬種的少婦一樣不斷地在自己的鼻孔撩撥,於是,伯恩其實很想告訴寧煊不需要再擦了,可是,剛張開口發出的不是說話聲而是一個驚天的打噴嚏,在那麽一瞬間,坐在一旁的安斯艾爾覺著自己整個屋子都震動了一下。


    “我的天啊……”被那驚天動地一聲巨響弄得耳朵有些嗡嗡作響的安斯艾爾看到周圍的狀況不由得扶住額頭□了一聲,而側過臉看到身前的寧煊的時候,這迴他捂上了自己的雙眼,“我的老天啊……”


    寧煊很想吐,真的,非常想吐。


    不知道看過美國科幻類商業大片的諸位是否記得,大抵在每部這樣的大片裏麵總有那麽一兩個或者三四個情節是男主女主亦或是路人甲,總會被那種基因突變的怪物吃半截到肚子裏或者是摟著不放,而一旦這種怪物□掉的時候,十有□會有那種黏糊糊濕噠噠的液體隨著怪物的炸裂而飛濺出來。


    噢,抱歉,並非有意要引起諸位不好的聯想,但是,其實說迴來,聯想一下總好過親身體驗不是麽,因為,寧煊目前麵對的就是這麽個狀況——他毫無生理與心理準備的,被眼前的,成年的,賽特龍噴了滿身滿臉的唾沫星子,當然,考慮到成年賽特龍的體型,這個唾沫星子我們可以將它宏觀化。


    毫無疑問,可憐的寧煊,石化了,整個屋內的場景好似時間被凝固了一般。


    但是,很快,這靜止的畫麵被打破了,這位闖了禍的賽特龍的主人也走了進來,但是屋內一片狼藉的景象讓他頓住了腳步,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難得露出心虛表情的賽特龍,又看了看不遠處一站一坐的兩人,遲疑地開口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迴答岡薩雷斯的,是寧煊一記哀怨的視線,心灰意冷奔跑的背影以及最後響起的嘔吐聲……


    “我……很抱歉,真的。”岡薩雷斯覺得,隻要對上眼前的這位吐的麵色發白奄奄一息的寧先生,這句話說出來的頻率簡直和招唿語一樣高,想想幾乎每次對方碰上自己都好像沒什麽好事,平時鐵血的將軍如今和自己的賽特龍一樣也有了心虛的感覺。


    而身心遭遇雙重打擊的寧煊有氣無力地抱著一杯茶,開始很慎重地考慮是否要去訪一訪這城中是否有批八字算命的先生了,這種八字相克的坑爹感究竟是怎麽迴事?!


    而因為有寧煊偉岸(或者寬厚?)的身軀抵擋僥幸躲過一劫的安斯艾爾則顯得正常了許多,因為,今天已經有兩個人說要買下店內的所有布料了,並且後者還派人非常迅速地將店內重新打掃的幹幹淨淨了,所以,安斯艾爾還有些不厚道地覺得心情還不錯。


    在自己的夥計一副厭世的神情下,安斯艾爾倒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說起來,不知道岡薩雷斯將軍今天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事情呢?是要做衣服嗎?”


    “哦,不是的。”岡薩雷斯搖了搖頭,目光掃了一眼正寸步不離滿目怒火瞪著自己與乖乖地呆在門外的伯恩的阿吉,然後開口道,“其實,我今天來是來和寧煊先生談一談關於他的賽特龍幼崽訓練的事情的。”


    “阿吉訓練的事情?”不得不說,咱們寧煊的確是個好爸爸,盡管被之前那一通弄得都快抑鬱了,但是一聽到對方說的是阿吉的事情便立刻打起了精神,看向岡薩雷斯,“抱歉,我有些不太明白。”


    “是這樣的,當初我和杜邦先生商定好了會為您的賽特龍幼崽尋找優秀的教導者,如今已經入秋,正是賽特龍幼崽開始進行選拔前的訓練的時候,而我為您的幼崽尋找的教導者已經選定,所以來問問您準備什麽時候讓您的幼崽開始訓練?”說到馴龍這方麵,岡薩雷斯神態不複剛才的歉意,而是變成了往日那樣公事公辦的樣子。


    “和杜邦先生?我怎麽——”不知道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寧煊就被安斯艾爾踩了腳,於是他明智地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轉而問道,“那真是太麻煩岡薩雷斯將軍了,冒昧地問一句,不知道您為阿吉選定的教導者是誰?”


    岡薩雷斯看著一臉關心的寧煊,麵具下的表情又柔和了一些,語氣也和緩了許多,不過他沒有先迴答寧煊的問題,而是開口道,“對賽特龍幼崽進行訓練,一般從兩方麵進行,一個是成年的賽特龍對幼崽的教導,還有一個就是馴龍師對於幼崽的訓練。當然,幼崽自身的條件和它們的勤奮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說完了這麽一番話之後,岡薩雷斯才開始迴答寧煊的問題,“直到明年開春之前我都有時間,所以,我決定由我和伯恩來做阿吉的教導者。當然,這也是經過了伯恩的同意的。”


    岡薩雷斯這話音一落,眼前的兩個人都呆了,隻不過呆的原因各不相同罷了。


    安斯艾爾呆是因為他最初雖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但是他怎麽也沒想過居然是岡薩雷斯親自上陣,因為毫無疑問岡薩雷斯和他的賽特龍自然是城中最優秀的,但是卻從未見過這位將軍和他的賽特龍接收過幼崽進行教導,這裏必須要插一句的是,伯恩這隻賽特龍也不知道有什麽問題,從來都沒有見過它和雌性賽特龍交=配,所以自然它不會有幼崽,而岡薩雷斯則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意向。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趨之若鶩,岡薩雷斯與伯恩越對這樣的事情沒反應,眾人就越想讓這一人一龍破例,但是每每都是無功而返。但是今天,這高高在上的將軍與賽特龍領頭者居然要接收阿吉這個沒背景的被遺棄的幼崽進行教導,安斯艾爾如果不是還顧及到他自己的身份,他這會兒真想去外麵看看太陽到底是從哪邊升起來的。我的小乖乖,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整座城都要轟動的吧?


    而寧煊則想的比安斯艾爾簡單多了,他在最初的驚訝過後看向岡薩雷斯與門外那隻賽特龍的眼神不是喜不自勝也不是激動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而是一種混雜著猶豫和嫌棄的眼神——有名師教導當然很好,可是八字相克成這樣,這事兒折騰到最後會不會是喜劇開頭悲劇結尾啊?


    岡薩雷斯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他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但是他的身份背景也決定了,縱使他很務實,但是他的心中仍是帶著一點小小的驕傲與自信以及理所當然的。所以,他在聽到寧煊帶著客氣的笑說出,‘我想,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的時候,在確定對方並不是在說客套話也不是在矜持而是很認真之後,岡薩雷斯有些愣了,心中還浮起了一絲絲類似於好東西卻碰上了被不識貨的人無視的不悅感,因為,這跟他心中預想的實在有點差距,畢竟,如果自己要是答應了一直不曾放棄的那些人去教導他們的賽特龍幼崽的話,得到的反應絕不會是這樣的。盡管他是因為眼前這位胖胖的異鄉人和他的賽特龍幾次都因為伯恩的原因而有了不愉快的迴憶內心過意不去才會提出這樣的帶點兒補償性質的建議,但是這不代表他希望看到對方的是這樣不冷不熱的反應。


    噢,岡薩雷斯將軍,你傲嬌了。


    當然,傲嬌的岡薩雷斯將軍是不會讓別人知道他傲嬌了的,再加上他還有一個麵具很好的遮掩了他的表情,於是他矜持的站起身來語氣沒有什麽起伏地說道,“當然,這樣關乎賽特龍幼崽未來的事情是需要好好地考慮的,如果您考慮好了,可以派人來告訴我結果,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寧煊作為一個外來人口壓根沒覺得自己如今的迴應就好比那種類似於風清揚地位的大師開口說要收徒結果自己卻說要考慮考慮是怎樣一種妥妥地拉仇恨的行為,他很淡定地點了點頭,“好的,再見。”


    寧煊的淡定再度得到了岡薩雷斯一個深深地凝視,然後才轉身離開了。


    而等到一人一龍離開了有一陣的時候,寧煊剛想轉頭同安斯艾爾說話,迎接他的卻是一雙將他的臉都擠到變形的手,還有自己老板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我親愛的小夥計,你是被那隻賽特龍的噴嚏給打傻了嗎?這麽好的機會你居然說要考慮考慮?我現在真想揍你,怎麽辦?”


    看著眼前一般神態都很懶洋洋的老板表情如此猙獰,粗神經的寧煊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可能大概也許做了一件很天怒人怨的事情,於是他盡管被安斯艾爾把五官都擠到了一起,但是還是竭力想要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安塞……冷靜一點,好嗎?”


    安斯艾爾還是那樣陰測測的,“我心中的怒火已經要把我的理智燒光了,你覺得呢?”


    而和寧煊一樣壓根一無所知的阿吉則開始去用腦袋撞安斯艾爾,“大壞蛋,放開我的papa!要不然咬你哦!快放開!!!”


    在腦袋上攢了一串冰糖葫蘆似地包並且被咆哮到幾乎雙耳要失聰的時候,寧煊終於被安斯艾爾高抬貴手的放過了,他也終於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麽嚴重的錯誤。


    前麵我們說了,寧煊是一個非常非常有責任心的老爸,所以他盡管被安斯艾爾蹂躪的那樣可憐兮兮,但還是非常狗腿地給自己老板倒了一杯水,然後陪著笑問,“安塞……那你說怎麽辦呢?”


    作為一個非常善於抓住機會的商人,安斯艾爾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浪費機會,特別是浪費一個這樣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絕好機會,所以他幹脆利落地迴了寧煊三個字,“不知道!”


    “別這樣啊,安塞……”寧煊知道自己這迴真是戳到安斯艾爾爆點了,這事兒關乎自己兒子以後的前程,於是他非常殷勤地起身給安斯艾爾捏肩,“我這不是初來乍到什麽都不懂麽,之前你也沒跟我說過這方麵的事情啊,你要說了我肯定不這樣的對不對,你要給我個機會改正啊。啊,對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麽?蜜汁排骨?魚香肉絲?秘製烤魚?還是麻辣小龍蝦……”


    有的時候,身為一個吃貨是悲哀的,因為在美食麵前,好像立場都變得堅定不起來了,當寧煊報出一個個自己曾經吃過並且還想要一吃再吃的菜譜的時候,安斯艾爾悲哀的發現自己原本決定要給自己的小夥計一個狠狠的記憶深刻的教訓的心思居然動搖了,當然,安斯艾爾才不會承認自己是被這些美食所打動的,他決定給自己個台階下,於是他讓自己的表情顯得非常嚴肅地清了清嗓子,然後問向寧煊,“好吧,就算你不知道這裏麵的情況,但是岡薩雷斯的地位還有他的賽特龍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他們不是最優秀的,那也是非常好的,你不是應該高興嗎?剛剛你怎麽會一點兒都不覺得開心呢?”


    “呃……這個……”寧煊覺著自己說出來真實理由的話,店裏大概會再度變成颶風過境的現場,於是他猶豫了。


    但是,安斯艾爾雖然是個吃貨,可是他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毫不給寧煊思考機會的挑著眉說,“你可不能糊弄我,要不然我真不幫你了。”


    安斯艾爾這個人看著晃晃蕩蕩對什麽都漫不經心的,但是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寧煊也知道他其實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於是內心掙紮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覺得,我和阿吉大概和那位將軍還有他的賽特龍不太相合……”


    諸如此類嘰嘰咕咕咕咕唧唧,等到寧煊絮絮叨叨說完這裏麵的事兒之後,安斯艾爾已經頂上了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看到這樣的安斯艾爾,寧煊心裏有點兒惴惴的,於是他很小聲地喚了自己老板一句,“安塞?”


    安斯艾爾閉上了眼睛深唿吸了好幾下然後沒有睜開眼睛隻伸出一隻手指擺了擺,“我數十下,你消失在我眼前,要不然,我怕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真的。”


    寧煊,“!”


    等到安斯艾爾數完十下之後,寧煊已經帶著阿吉跑得影都不見了,而安斯艾爾像隻憤怒的鬥牛一般看著寧煊消失的方向過了好久才一臉抓狂地敲桌子——為什麽自己的小夥計有的時候那腦子裏的想法會這樣毫無邏輯並且讓人抓狂崩潰啊!!!


    第一次,寧煊知道自己的老板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因為他做了整整七天不重樣的豐盛午餐加晚餐之後,才終於重新看到了自己美人老板的笑模樣,而這些日子因為吃的太好所以下巴都有些圓潤的杜邦先生也不負眾望地親自出馬去再度搞定了之前心中略有些不快的傲嬌將軍。


    終於解決了自己兒子的學習問題,寧煊這才有心思想起了那位移動的大噸位聖誕樹小姐。


    這天寧煊端著一杯泡好的水果茶端到吃飽喝足正愜意地躺在搖椅上感受著涼爽秋風的安斯艾爾手邊,“說起來,為了阿吉的事情我都好幾天沒去鋪子裏了。”要知道,每天做出不重樣的大餐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兒,寧煊為了自己兒子,可謂是煞費苦心。


    “不去也好。”而安斯艾爾顯然是不怎麽在意,隻眯著眼睛擺了擺手,見到寧煊投過來的不解的眼神,進而解釋道,“這幾天,大家都知道你這個讓菲爾德家的小女兒大放異彩的小裁縫在哪兒了,那些被她們的主人差遣上門的侍女們差點兒沒把我鋪子的門給擠破了,你要去了,肯定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啦,所以,還是在家裏呆著好。”


    “可是你不是說她們都下了訂單的嗎?”寧煊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這貴族階層的彎彎繞繞。


    “這個她們又不是那個她們。”安斯艾爾玩了一把文字遊戲,“貴族裏麵難道就不分三六九等啦,身份高的自然是下訂單,因為她們有她們的規矩,那些身份低一些的貴族之前可沒想過讓我給她們做衣服,因為她們知道資格不夠。可是你不同啊,雖然你是為我工作,可是對她們來說,你更是一個沒什麽背景的異鄉人,所以她們不需要想太多顧慮太多,沒準在那些人眼裏,讓你給她們製作禮服還是你的榮幸呢!”


    其實貴族階層的等級比普通老百姓劃分的更加森嚴,寧煊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又順勢說起之前的事情,“那前幾天斯威夫特小姐和奧納西斯小姐……”


    寧煊話未說完安斯艾爾倒是先笑了起來,“你也得包容在有規矩的人裏麵有那麽一兩個隨心所欲出格的。”


    “哈?”寧煊有些不太明白。


    “有的事情,別的貴族小姐做那是叛逆那是出格,但是如果是斯威夫特家的小姐,那是沒有人會奇怪的。”安斯艾爾的反應看起來對這位斯威夫特家的小姐並不反感,反而還有些喜歡的味道。“至於奧納西斯家的小姐,那可和斯威夫特小姐是形影不離的。”


    “可是,她們兩個……”寧煊開口又未將話說完,而是說起了當初伊麗莎白成人禮他所見到的情況,“在菲爾德小姐的成人禮上,那位奧納西斯小姐給我的感覺是高高在上盛氣淩人誰也看不入眼的,雖然你跟我說過斯威夫特家族的背景但是,我不覺得像奧納西斯小姐是那種會勉強自己的人,特別是像斯威夫特小姐這樣的行為舉止,可是她們看起來卻很好……”


    寧煊的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安斯艾爾卻聽明白了,他搖搖頭,“其實,像泰雅·奧納西斯這樣看起來非常不好接觸的人其實是最好接觸的,隻要你對了她的脾氣,她就會給你所有的真誠,而這樣的人也是最討厭虛偽的。所以,那天你看到了她們兩個人,你覺得安珀·斯威夫特怎麽樣?我不是指她的外表和她那令人頭疼的衣著品味,我是指她這個人。”


    “不讓人討厭,反而還讓人覺得喜歡與她接近,是個討喜的姑娘。”寧煊很坦誠地說了自己的看法。


    “那伊麗莎白·菲爾德小姐呢?”安斯艾爾又問道。


    “她……”寧煊猶豫了一下,最終也選擇了實話實說,“老實說……雖然她看起來很無害,但是,我不會想要和她有更多的接觸。倒不是說她不好,隻是和她呆在一起,心裏總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對勁的感覺。”


    “這就是問題的答案了。”安斯艾爾用手指敲敲搖椅的扶手,“像菲爾德這樣看著沒什麽不對但是就是感覺不對的貴族小姐可不止她一個,所以,斯威夫特就顯得更加的難能可貴了。就像你說的,奧納西斯不是那種會勉強自己的人,所以,你說她會怎麽選?”


    “原來是這樣……”寧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想要問什麽卻看到原本在院子裏玩的阿吉朝自己跑了過來,“papa,外麵來了一個人。”


    寧煊起身去門口看,發現是麵癱將軍的麵癱侍衛長侍衛長,對方奉命來傳達口信,“我們將軍說,如果可以的話,後天早上就可以開始對您的賽特龍幼崽進行訓練了。”


    作者有話要說:長時間斷更以後 堅持更新真是格外考驗意誌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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