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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些人還包括蕭家二郎蕭銳,也許在所有人當中他是最沒有目的那一個,他隻是單純為了好奇?明明在他眼皮底下一隻愚笨的小豬。突然有一天,這隻豬變聰明了,成了一隻機智勇猛的大獅子,這讓同處其中的老虎如何作想?


    不管她們如何作想,這日子還是要過,第二天很快就如期來臨了。


    今日的小七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自家的郎君不但一大早就起塌了,還很是費了點心思整理了一下形容,以前隨意披著的墨發,今日也束了起來。


    郎君本就如同日月一般,現在這樣更是神清氣爽,讓人無法直視。


    他一早去書房的時候步履輕鬆,心情看起來很是愉悅,不過在書房間裏窩了一個上午出來後,整個人麵無表情,憑他多年跟隨郎君的經驗得知,郎君這是不高興了。


    期間他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去,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出來,郎君的作為很是讓人莫名其妙。


    直到晌午過後,有一個小書童向他稟告說小娘子正在郎君的書房,小七才有那麽一點恍悟過來。


    自家郎君這麽大早的,會不會就是為了等小娘子。不過郎君以前對小娘子那麽厭惡,要說是等小娘子那也不太可能,不過自那日小娘子被他扔出去以後,郎君對小娘的關注度就日益增高了,這樣想著倒也是有可能。


    此刻郎君正在廳內的躺椅上閉目休憩,小七暗忖要不要進去和郎君通報一聲。


    小七在門外來迴踱著方步,直到門內傳來叫喚聲,小七才打開院門,大步踏進廳內,隻見郎君已經起身,正在修剪廳內的一盆花草。


    小七隨即低下頭恭敬地道,“屬下該死,打擾郎君休息了。門外來人稟報說小娘子已經在書房候著您?您是過去,還是讓人遣了?”


    哢嚓一聲,一根枝葉被剪下,郎君繼續手中的動作,抬也沒頭。


    “你對那人說我正在小憩,讓小娘子先在書房候著。記住,在我去之前,不許小娘子離開。”


    “遵命。”小七轉身退了出去,輕輕地合上了房門,給了那小書童口令,自己則繼續候在了門外,要知道這一會他們郎君還在休息,他得好好把好這道房門,防止任何人進來。


    小七心想,今日小娘子可就有得等了,看郎君的閑情逸致,他一時半會怕是“醒”不過來。小娘子怎麽就沒有一點覺悟,竟然敢如此怠慢郎君。


    卻不曾想,一柱香的時間還不到,那小廝又去而複返,還一臉驚慌樣,一見到他就慌慌張張地開口,“衛統領,大事不好了,郎君新得的那幅《踏春圖》被毀了。”


    小七雙眼皮一跳,頓覺不妙。看那小廝快哭將出來,沉著道,“莫要驚慌,你與我細細道來。《踏春圖》是何人所毀?怎麽毀的?”


    小廝顫顫悠悠地道,“那圖是被小娘子帶來的那個叫靈兒的給毀的,那靈兒一不小心打翻了案上的茶盅,茶水就流到了圖案上,弄得整張圖一團花,那圖就給生生毀了。這幅圖清晨的時候郎君才拿出來鋪在案上看過。衛統領,這可怎生是好啊?”


    說完,小書童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這幅《踏春圖》是郎君近日新得的,他極為鍾愛的,閑暇時常拿出來觀摩。都怪他粗心沒有事先把圖給收起來,這下好了,全給毀了。


    不知道郎君知道了這件事會如何責罰他?小書童雙腿發顫,不敢想象郎君發怒的樣子。


    上一次與他同屋的一個小廝還被郎君發怒時樣子嚇的暈倒在地,當時自己還嘲笑過他,沒成想報應來的這麽快。以後,他再也不隨便取笑於人了。


    小七揮了揮手,“你先迴去,此事我已知曉,自會稟明郎君。”


    小書童魂不守舍地走了,小七沉思一會,敲開了房門。


    案幾上的一盆花草已經被修剪的初具雛形,郎君正低著頭,全神貫注的修剪著麵前的花草,那姿勢說不出的優雅。


    時下金陵城中的郎君們閑暇時除了打打馬球,釣釣魚之外,不少世族貴公子還喜愛上了伺弄花草。


    而自家郎君不知何時起對花草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閑瑕時也常常修枝剪葉,擺弄擺弄花草。


    在小七眼中自家郎君那是文武全才,十項全能。


    琴棋書畫,舞刀弄劍,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郎君不但天賦異稟,且為人分外低調,極少在外走動,金陵城中幾乎無人知曉他的才能。


    不過他看起來雖然雲淡風輕,但小七知道郎君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現在也隻不過是韜光養晦罷了。


    當然還有一個人對郎君是了解甚深,那個人就是鄭氏家族的少主戶部侍郎鄭天宇。


    這個郎君的好友兼同黨為自家郎君收斂了不少的錢財,全靠這些錢財,兄弟們才能過得瀟灑自如,他們的隊伍才能日益壯大。


    現在光是他統領的武衛的隊伍規模就達到了千人,還不包括小寶近幾日去江湖招攬的人才。


    不過讓他極為懊惱的是現在他是領著統領的職,幹的卻是跟蹤的活,而且跟蹤的還是區區一個小娘子。


    小七自覺沒臉,對於小娘子更是待見不起來。好不容易這幾日郎君對她印象稍稍有了點改觀,她又鬧出這樣的事。她真當郎君閑得慌,整日裏給她收拾爛攤子。


    “郎君,書房那邊出了點意外,你要不要過去看一下?”小七出聲道。


    “很嚴重?”蕭銳側著身看著麵前的花草,修長的手指觸摸著枝葉,考慮著該從哪條枝幹下手,才能突出整盆花的立體感。


    “也不算嚴重,就是您新得的吳大家的那幅《踏春圖》,不小心給小娘子身邊的那個叫靈兒的給毀了。”


    郎君書房裏的珍品不知凡幾,其實這《踏春圖》也算不上珍貴,隻不過這幅圖郎君剛剛高價購得,一時比較新鮮,所以比較著重一點。


    此話一出,哢嚓一聲,一朵鮮花應聲掉落在了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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