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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釋能持今年剛剛25歲,後世像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還在享受生活的快樂,看看電影、聽聽音樂、泡泡酒吧,然後把幾個妹子,那個嗨皮。


    但釋能持和他們不一樣,他沒趕上那種好時候,出生不久,釋能持就變成了孤兒,被不知道是異常狠心的父母還是實在沒辦法的父母丟在了路邊。


    在那個年月的華夏,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像他們一樣的嬰孩都是不幸的,老天爺讓他們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但卻不負責任的剝奪了他們繼續長大的可能。不過釋能持又是幸運的,和那些同樣被遺棄的小夥伴的不同,在小臉被凍得青紫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一雙粗大的手將他抱了起來。


    “阿彌陀佛,造孽,造孽。”


    從口頭禪就能知道,抱起釋能持的是一位和尚,請注意,這位絕對不是什麽大師,而是一個吃了上頓就沒有下頓的遊方和尚。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饑腸轆轆的和尚剛剛化到了一些剩飯,就碰上了被凍得半死的釋能持。


    同是天涯淪落人,遊方和尚抱起了釋能持,並開始撫養他,並給他取了一個能持的法號。當然,最開始這並不是什麽法號,而是和尚的自我調侃,誰讓他撿迴來了一個吃貨呢?所以能持其實應該是“能吃”。後來小和尚長大了,覺得能吃這個法號實在有點那啥,老和尚這才給他改成了“能持”,正所謂汝能持否,能持則為僧。


    當然,小和尚能持對佛法了解並不深,之所以當和尚完全是混口飯吃而已。十幾歲之前,能持跟著師傅遊曆四方,是嚐盡了人間疾苦,不止一次的懷疑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有極樂世界,尤其是在某個冰雪交加的夜裏,撫養了他十幾年的老和尚準備進入某大寺廟掛單。結果卻被亂棍打出,最後在一座破茅屋貧病交加而亡之後。能持對所謂的極樂世界是完全死心了。


    好人沒好報,老和尚不說做了一輩子的好事,但總算是救了能持一命。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現在呢?然並卵?


    草草安葬了師傅之後,釋能持就開始了流浪生涯,一路乞討走遍了大江南北,嚐不盡的辛酸苦辣。反正能持是對師傅教那一切完全不信了。今世都過不完,還管什麽來世,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吧!


    如果沒有意外,能持這輩子也就是個不虔誠的遊方和尚了,也許在多少年後的某一天,能持也會像他的師傅一樣在某個冰雪交加的晚上默默的死去。


    但是佛祖似乎不想讓能持在這個世界上就這麽走一遭,1927年的9月,餓得直打擺子的能持抵達了一個能改變命運的地方——瀏陽文家市。在那裏,餓的奄奄一息的能持能跟當地的許多年輕人或者說孩子一樣加入了一個特殊的群體——工農紅軍。


    一開始,能持對所謂的主義和理想沒有多少興趣。更談不上理解。他將參軍當兵當成了一份職業,就跟他之前當討米的遊方和尚一樣。從文家市到三灣,然後再上井岡山,再到瑞金,之後是慘烈的長征。


    這一路是能持改變的一路,他從一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假和尚變成了一個有著堅定革命信仰和不屈意誌的真正革命者!


    1939年元月,在抗大第四期畢業之後,原本準備迴到同日寇戰鬥第一線的能持突然接到了新的命令,和同期的一大批優秀學員一起被派往蘇聯進修。


    對於這個機會,能持是相當看重。蘇聯在他心中就是革命的聖地,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地方。這麽說吧,能持是以朝聖的心態前往蘇聯的。在蘇聯他開始了緊張而艱苦的學習生涯。


    能持麵臨的問題很多,首先是語言關。對於一個基本隻能算識字的小和尚來說,俄語簡直如天書一般難懂。其次是生活習慣完全不同,雖然能持對吃一點兒都不講究,但是毛子的吃食實在是讓他難受。最後就是蘇聯的風氣了,和延安的整齊嚴肅不同,莫斯科帶有斯拉夫民族特有的開放。這輩子都沒跟女人講過幾句話的小和尚,真心是很囧啊!


    頭一年能持過得很艱難,但是搞定了俄語,以及習慣了斯拉夫民族的特有的熱情之後,能持就過的比較愉快了。他就像一塊海綿一樣盡情的吸收著知識。


    1940年,是能持這輩子最愉快的一年,他考入了伏龍芝軍事學院,開始學習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軍事理論,他很樂觀的認為,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將這些寶貴的知識帶迴祖國,用這些知識武裝起更多的無產階級,可以打敗日本侵略者,可以開創大同社會。


    不過能持的夢想在1941年6月就被粉碎了,當他開始第二個學期的求學生涯時,衛國戰爭爆發了。那一刻他第一次知道了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知道了敵我鬥爭的緊張性和殘酷性。


    在衛國戰爭的頭半年裏,能持在學院裏渡過,他和其他學員一起研究新鮮出爐的戰例。對於這場完全不同的戰爭他感觸萬分,在華夏人民還得用大刀長矛同侵略者搏鬥的時候,衛國戰爭就圍繞著坦克、飛機和大炮展開,這已經不是傳統的平麵戰爭,而是一場新技術條件下的立體戰爭。


    能持覺得大開眼界,不過他認為這樣的認知遠遠不夠,可以想象,隨著無產階級同帝國主義的鬥爭越來越激烈,將來華夏所麵對的威脅就不是列強中算菜的日本了。一旦和德國這樣恐怖的敵人交手,大刀長矛有什麽用?


    能持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這場戰爭,想要親身體驗戰鬥,他一次又一次的寫報告打申請,請求去最危險的第一線實習。不過這些報告和申請一次又一次的被退了迴來。那半年中,能持是那麽的鬱悶。


    進入到1942年,情況發生了變化,紅軍為了彌補上一年度的損失,以及快速的壯大軍事力量,不可避免的需要繼續擴充實力,而軍官的缺口就很大了。


    無奈之下。蘇聯紅軍隻能讓一些進修班和高級研討班的有指揮和戰鬥經驗的軍官提前結業。相當一批曾經被斯大林倒台所牽連的軍官得以重新迴到戰鬥崗位,算是解決了紅軍的燃眉之急。


    不過這一切跟能持並沒有多少關係,他並不是紅軍軍官,自然不可能被提前畢業。隻不過這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他認為自己有過戰鬥和指揮經驗,希望提前實習。


    這一次能持的請求被批準了,在1942年2月,他被批準前往烏克蘭方麵軍第5集團軍第27步兵軍的第135師“實習”。實習等於是幫著打雜,在八路軍中已經當營長的能持。隻能在某步兵排當副排長,蘇聯紅軍僅僅授予了他少尉軍銜。


    不過能持並不失望,在他看來能上戰場體驗就很難得了,至於軍銜神馬,他一點兒都不在乎。跟著第135步兵師,能持投入了基輔解圍戰役,作為烏克蘭方麵軍的主力,第五集團軍就是猛攻德軍第6集團軍的主力。


    讓我們看看能持的迴憶吧:“1942年3月12日,戰鬥開始,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現代戰爭的威力。炮擊整整持續了半個鍾頭,這在國內幾乎是無法想象的,這段時間發射的炮彈足夠我們115師打一年的了。”


    不過能持也對在如此猛烈的炮擊中依然能堅守陣地的德國士兵表示欽佩:“哪怕是作為敵人,也不得不說這是一群及其頑強的匪徒,在我軍大炮和坦克的反複衝擊下,他們依然能夠堅守陣地。如果換成刮民黨軍,在炮擊開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崩潰了!”


    當天的戰鬥結束之後,能持在日記本中隻寫了一行字:“差距驚人!”


    應該說紅軍第135步兵師的表現並不出彩,在德軍的頑強抵抗下。進展並不大且傷亡慘重,能持在日記中也有相關的記錄:“今天連長和副營長都犧牲了,敵人的反抗異常激烈,我們必須不停地擊退德軍的步兵。他們為了奪迴陣地是不惜代價的投入,必須徹底粉碎了他們的反複反衝鋒,才能真正占領他們的陣地。這往往需要大量的時間和付出慘重的代價。一整天的鏖戰之後,我們連總算站穩了腳跟,不過並沒有什麽值得欣喜的,我們離戰前製定的目標還相差甚遠。在我們麵前是一片地勢低窪的的爛泥地,想要完好無損的穿過那裏是不可能的,不光是地形不適合坦克行動,更關鍵的是德國鬼子的防禦火力很猛烈!”


    “那裏布滿了密集的反坦克炮和高射炮,任何試圖靠近的坦克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摧毀,那個上午,我軍僅僅是在這一處就損失了五輛坦克!”


    為了幫助第135步兵師突破德軍的防線,鐵木辛哥調過去了一個寶貴的坦克營增援,該營營長薩爾維諾夫迴憶道:“經過艱難的跋涉,我的營終於抵達了戰場,並做好了強攻的準備,但是情況比預料中還要困難,在這一片爛泥地裏布滿了數不清的地雷,而工兵的排雷器械還在幾十公裏之外的鐵路線上,混亂的組織工作帶來太多的麻煩和不必要的犧牲!”


    能持也迴憶道:“路很不好走,一腳下去小腿都沒進了泥漿裏,每前進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在那一天為了支援工兵排雷,我們隻能用人挑肩扛的方式向一線輸送炸藥……我們把成包的爆破筒從死沉的木箱子裏搬出來,然後用繩子將它們拴起來,吊在脖子上或者捆在背上,最好是捆在背上,因為有一段路根本就沒辦法行走,隻能在泥漿中爬行……”


    在泥漿之中掙紮了一整天之後,工兵部隊終於掃清了地雷,很快坦克重新迴到戰場,而紅軍標誌性的大炮狂轟濫炸又一次逞威。鐵木辛哥竟然進行了超乎想象的一個鍾頭的火力準備,整整發射了超過三萬發炮彈。用能持的話說:“整整三天,耳朵裏那種嗡嗡聲都無法消失,德國鬼子駐守的山坡上再也找不到一棵樹、一塊石頭,整個山坡被削掉了一尺厚的一層。”


    在強大的火力打擊下,德軍的防線終於崩潰了,當像泥猴一樣的能持和他蘇聯小夥伴衝入德軍陣地時,幾乎找不到一個活口。這樣的火力不要說能持,就是紅軍自己都被嚇著了。當然,更受震驚的還是德國人。在他們精心構築的防線被紅軍無敵的炮火碾碎之後,他們的內心中最後的堅持也被粉碎了。他們已經不相信自己能夠擋住紅軍,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們的士氣是一落千丈!


    賴歇瑙再也沒有任何選擇了。如果他不想被第五集團軍突破防線,那麽就必須進行增援。在鏖戰了五天之後,第213警衛師終於被調走了。


    輪到朱可夫大顯身手的時機終於來臨了,他獨立機械化軍立刻進行全麵的動員,所有的坦克裝甲車以及大炮都被拖了出來。然後一股腦的投入了戰鬥。


    德軍的防線終於崩潰了,類似於雪崩效應,德軍第6集團軍瞬間就被衝了個稀裏嘩啦,第29軍被朱可夫完全撕碎了,而硬頂了第五集團軍五天的第17軍和第55軍也在紅軍的狂暴進攻浪潮中化為齏粉!


    當鐵木辛哥和朱可夫站在照相機麵前握手時,被圍困了半年的基輔終於恢複了同外界的直接聯係,當朱可夫和鐵木辛哥握手大笑的照片登上真理報的頭版頭條時,整個蘇聯都在歡唿。


    呃,也許除了一個人沒有歡唿,圖哈切夫斯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他的主攻集群被德軍調戲得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鐵木辛哥竟然用兩個弱小的不滿編的集團軍打穿了德軍的防線,不光解除了德軍對基輔的包圍和封鎖,連帶著還殲滅德軍第6集團軍近兩個軍,這樣的戰果可是衛國戰爭爆發之後頭一份的,連之前的布良斯克保衛戰都不能跟其相提並論!


    倒不是說布良斯克保衛戰的殲敵數量少於這一次,而是鐵木辛哥是成建製的殲滅了德軍,德軍第17軍隻跑出去了三腳貓兩三隻,剩下的第29軍和第55也慘遭重創,各有一個師被全殲。而布良斯克更像是擊潰戰。並沒能成建製的殲滅德軍。


    一時間,鐵木辛哥和朱可夫都成了蘇聯家喻戶曉的英雄,實際上他們已經是英雄了,政治局和軍委已經決定授予他們列寧勳章和蘇聯英雄稱號。可見政治局對這次勝利是多麽的高興!


    不過圖哈切夫斯基卻根本高興不起來。按照作戰計劃,原本應該獲得這些殊榮的應該是他才對。他的主攻集群才應該是主角,登上真理報頭版的也應該是他,他將借助這場輝煌的勝利一雪前恥,重新奪迴屬於他的那一切。


    但這個美夢被鐵木辛哥、被朱可夫完全毀了,當他的主攻部隊還在德軍的防線麵前焦頭爛額時。弱小的佯攻部隊卻做到了他圖哈切夫斯基沒能做到的事情。這豈不是證明他無能嗎!


    圖哈切夫斯基完全無法接受這一切,更不相信這個結果,隻不過這一切都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當基輔的包圍被打破之後,政治局和軍委第一時間就調整了部署,命令北麵的主攻集群停止無謂的強攻立刻就地轉為防禦,他們的任務將變成鞏固防線阻擋德軍的反撲,為南線部隊擴大戰果爭取時間。


    按照軍委的新作戰方案,原本的主攻集群將變成一道銅牆鐵壁,將德軍的第11集團軍和第17集團軍同南邊的鐵木辛哥集群分開。而鐵木辛哥集群則轉為主攻。


    主攻哪裏?自然是向基輔周邊的匈牙利、羅馬尼亞和南斯拉夫傀儡部隊下手,盡可能多的殲滅這些雜碎,徹底的粉碎德軍對基輔的圍困!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圖哈切夫斯基喪失了對基輔解圍戰役的主導權,戰役將以他完全不想看到的形勢深入發展。這對他的打擊是不言而喻的。


    不過那時候紅軍的將領們沒有一個人關注圖哈切夫斯基的感覺,對他們來說這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抓住機會多殲滅敵人多刷戰績,這才是第一位的!至於圖哈切夫斯基,這個注定已經要淘汰的總參謀長有啥可關注的?


    隻不過不管是圖哈切夫斯基還是其他的紅軍將領並沒有意識到,眼下的戰局真的沒有根本性的好轉,基輔的包圍雖然解除了,也殲滅了部分德軍,但是德軍的主力並沒有傷筋動骨。


    實話實說,紅軍在解圍作戰中的表現其實是不理想的,如果不是鐵木辛哥和朱可夫抓住了德軍的七寸一通猛錘,以紅軍在這次戰役中的組織能力和兵力配置,結果恐怕會很難堪。說白了,這迴紅軍運氣不錯!


    但是運氣並不是每一次都管用的,尤其是此時德軍也在醞釀一場規模宏大的攻勢作戰。大量的部隊開始向戈梅利集結,一場新的規模更大的戰役即將爆發!(未完待續。)


    ps:感謝小僧能持同誌友情客串!


    鞠躬感謝暢飲千杯人未醉、南粵蠻龍、閑讀天下書、廢人s、獨角海參麵包貓、義字當頭→光明聖堂武士、南粵蠻龍、玄元極聖天帝和尤文圖斯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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