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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曉峰都有些佩服這位王子殿下了,對正常人更重要的王位問題一點兒都不關心,反而對一個布爾什維克的名份極其上心,你都不知道該說這貨是傻缺還是一個純粹的高尚的有追求的人。


    反正換做李曉峰絕對不會像這位這麽傻的,不過既然阿列克謝真的想要這麽一個名號,他也樂於滿足對方。


    不過如何去滿足阿列克謝也是要講究技巧的,很顯然,這位王子殿下屬於那種很古板很較真的主兒。如果李曉峰二話不說就送給他一個布爾什維克的名分,那不光無法讓這位高興,反而可能會壞事。


    為什麽?阿列克謝一直認為布爾什維克一種崇高的榮譽,是對一個人全方位的肯定。而他之所以沒能獲得這種榮譽和肯定,原因隻有一個,他有某些行為和思想還沒有達到布爾什維克的標準。


    很顯然,阿列克謝認為隻有自己達到了這種標準,才能配得上布爾什維克的稱號。如果某仙人隨便就送給他一個黨員的名份,在他看來,那不是肯定,而是施舍,是對布爾什維克這一光榮稱號的褻瀆,那時候惱羞成怒都是輕的。


    自然,李曉峰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如何讓阿裏克謝高興的接受布爾什維克的稱號,以及借此讓這位王子殿下更好的為黨服務,那就看他的水平了。


    李曉峰整了整顏色,很嚴肅地朝阿列克謝問道:“阿列克謝同誌,你覺得什麽才是布爾什維克?”


    阿裏克謝一愣,以為這是某仙人在考驗他,立刻就一本正經的迴答道:“布爾什維克必須深入的了解馬克思主義的核心思想,理解階級的本質,對無產階級充滿了同情,並有決心為共產理想社會的實現而奮鬥終身。”


    李曉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你了解什麽是馬克思主義嗎?阿列克謝同誌?”


    這個問題可是問到了阿列克謝的心縫上,這些年來他一直刻苦地鑽研馬克思全集,那是相當有心得的。可惜的是。一直以來周圍的人對他的研究並沒有興趣,沒有人願意聽他嘮叨。現在,終於有人肯聽他說說心裏話,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當下裏。這位王子殿下是滔滔不絕地講個不停,一幅遇上了知音的亢奮感。講心裏話,李曉峰對馬哲真心沒有興趣,而且這位王子殿下的研究真心是很深入了,對有些問題的理解恐怕還在他這個政治局委員之上。真要讓這兩個人就馬哲坐而論道。估計某仙人會被爆翔。


    好在這不是坐而論道,而是單方麵的入黨積極分子跟組織談心,某仙人幾乎不用說什麽,隻要靜靜地聆聽就行了。而且別忘了,某仙人裝逼的水平是很高的,在一些關鍵的問題上,還能抄襲後代一些共產主義達人的觀點。


    所以在阿列克謝王子眼裏,某仙人完全是高人,能深入淺出的闡述理論問題,而且聯係實際的能力超出他一大截。更關鍵的是,這位高人還願意聆聽他個人的那點不成熟的想法。你說他對某仙人的印象能不好嗎?


    反正這番交流之後,阿裏克謝王子那個舒暢啊!真心是將某人當成了導師,對此某仙人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不過核心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阿列克謝依然不明白,為啥他的入黨申請總被駁迴。


    李曉峰又問道:“阿列克謝同誌,你覺得你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理解,算是一個什麽水平,跟普通的黨員相比,孰高孰低呢?”


    阿裏克謝皺起了眉頭。千萬不要小看這位王子殿下,他並不傻,相反,他還是很聰明的。能改造他和折服的他是列寧、托洛茨基這樣的導師和馬克思的理論。而不是念咒一樣的洗腦。


    他還是有客觀的觀察和分析能力的,而這也是讓他最苦惱的所在——在他看來,周圍那些入黨成功的人根本就比不上他,對理論一知半解,而且入黨的動機也不是要為共產主義理想而奮鬥,而是為了向上爬。講心裏話。王子殿下很看不起這一類的人。


    可是讓阿列克謝蛋疼的是,這些不如他的都入黨了,而他卻依然在門外站著,這是為什麽呢?雖然他不斷地用自己的理論水平不夠來勸慰自己,但說到底心底裏還是有一根刺。這也是他為什麽要向某仙人問個明白的原因。


    李曉峰笑著說道:“阿列克謝同誌,實話實說,你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遠遠超出了一般的黨內同誌。相當一部分同誌,在這方麵落後你很遠。如果僅僅隻看理論,你十年前就可以入黨了。”


    阿列克謝心中一片恍然,他長久得不到解決的問題終於有答案了,他趕緊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麽這十年來我的申請一直都被駁迴呢?”


    李曉峰很快又開啟了裝逼模式:“理論終究是理論,實踐才是唯一的標準。考慮到當前革命鬥爭的複雜性,如何發展黨員,是關係到黨組織生死存亡的大事。而你之所以一次次申請失敗,無非有兩個問題,第一,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曾經的羅曼諾夫家族的一員,你的成份太高也太複雜了,如何鑒別你是不是真心向黨組織靠攏,這需要時間;第二,基於某些特殊的原因,我們暫時不能讓你向黨組織靠攏,而這是接下來我要向你解釋的。”


    對於第一個原因,阿列克謝心裏頭也有數,他能想到,而對於某仙人所謂的第二個原因,他就摸不到一點兒風了。


    李曉峰笑眯眯地繼續忽悠:“迴到剛才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布爾什維克。你的答案很好,理解革命理論,踐行革命實踐,準備為崇高的革命理想而奮鬥。滿足了這三個標準,我認為那就是真正的布爾什維克了。”


    稍微一頓,李曉峰又問道:“至於那些的儀式性的東西,你覺得那是必須條件嗎?至少我個人看來,那並不是必要的,一個真正想要為了革命理想而奮鬥的人。是不會特別關注那種東西的。而那些特別關注儀式的人,我認為他接近組織的出發點恐怕並不是好的。我相信,你阿列克謝同誌也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這話說得阿列克謝心花怒放,還有點豁然開朗的意思:“原來是我著像了。如果我真是一心為了共產主義理想而奮鬥,那麽有沒有那個儀式,能不能獲得其他人的肯定,重要嗎?”


    而此時,李曉峰又繼續說道:“當然。對於那些真心實意向組織靠攏的人,組織也不會吝嗇一個簡樸的儀式,畢竟這也是一種鞭策和榮譽,能夠將同誌們更好的團結在組織周圍。”


    又頓了一下,李曉峰繼續說道:“之所以駁迴你的申請,並不是因為阿列克謝同誌你不夠標準,也不是因為你的成份還需繼續考察,而是為了革命大局的需要。”


    革命大局,這立刻引起阿列克謝的興趣,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能夠影響大局的能力。不過他覺得某人也沒必要忽悠自己。好在很快李曉峰就揭開了謎底:


    “為了革命事業,我們有很多同誌不得不隱姓埋名打入敵人內部,這些無名英雄們難道不值得敬佩?之前,我們也有讓你承擔同樣任務的打算,畢竟你的身份特殊,能更容易贏得敵人的信任。如果不是衛國戰爭突然爆發,不是挪威遭到納粹的侵略而且英國帝國主義蠢蠢欲動不安好心,恐怕過一段時間,組織會秘密找你談心,賦予你一項機密使命!之所以不公開發展你入黨。就是為了保護你啊!”


    阿裏克謝感動了,頗有一點豁然開朗的感覺,甚至有點小小的沾沾自喜,感情組織這麽看重我。之所以不接受我的入黨申請,原來是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我。


    怎麽說呢?阿裏克謝之前的疑惑、不滿立刻隨風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蓬勃地鬥誌,這位王子殿下真想立刻大展身手幹一番事業了。


    當然,他也有那麽點小遺憾,如果沒有挪威的這檔子事兒。是不是他也可以成為一名光榮的地下工作者,在隱秘而又激烈的地下戰線為革命事業添磚加瓦,反正想一想他就覺得興奮。


    如果讓李曉峰知道,他這一番忽悠差點讓某位王子殿下腦子發熱,準備投身於隱秘戰線,估計某仙人會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嘴巴的。好在最後的結果很完美,阿列克謝感謝了組織對他信任,也堅決服從組織的安排,甚至在某仙人表示將秘密吸納他入黨之時,還表示已經不需要這種儀式了,用阿裏克謝自己的話說:“我從身體和內心都已經是布爾什維克了,不需要任何儀式了!”


    當然,最後某位王子也沒坳過某仙人,在幾天之後,在政治局委員們的見證下,這位前王儲對著黨旗光榮宣誓,成為了一名布爾什維克。


    多年以後,見證了那一幕的人還感到不可思議,比如斯維爾德洛夫就迴憶道:“當安德烈同誌提議接受阿列克謝的申請,將其發展成為黨員的時候,我覺得他瘋了。讓前王儲入黨,想想都讓人發狂。不過事後證明,這是一步好棋,阿列克謝同誌對傳播共產主義,對挪威社會主義運動起到了重要作用,直接避免了這個鄰國投入帝國主義圍堵和封鎖蘇聯的集團……”


    當時覺得震驚的不光是斯維爾德洛夫,甚至還驚動了列寧,眾所周知,導師大人對羅曼諾夫家族可是沒啥好感的。當年如果不是某仙人的提議太誘人,他就會直接下令將那一家子給突突了。聽聞了政治局準備接納阿裏克謝入黨,剛剛迴到莫斯科的導師大人直接給政治局寫了一封信,表示對這個決心很有疑慮。


    那麽導師大人的疑慮最後打消了沒有?肯定打消了,某仙人親自安排阿列克謝同導師大人進行了交流,通過深入的交流,導師大人能夠看出這位前王儲確實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革命者了。


    對於這一成果,導師大人是歡欣鼓舞,他在日記中寫道:“如果連阿列克謝這樣的前皇室成員都能夠成功改造,將其從剝削者變成勞動者,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革命而奮鬥。那麽未來還有什麽是我們不能做到的?我雖然一直在強調革命必將勝利,但那一次,我能夠感到勝利並不是那麽遙遠了!”


    受到鼓勵的並不僅僅是列寧。連阿列克謝也是相當的興奮,多年以後他迴憶起同列寧交流的情景時,任然很動情地說道:“列寧同誌是良師,是益友。同他交流的那幾天。解決了我窮其一生也很難解決的問題。他用最淺顯的語言告訴了我,什麽是生活,什麽是革命。不誇張地說,我的後半生因為他的影響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這其中受益最多的還是某仙人。他幾乎全盤達成目的,而且日後阿列克謝在挪威的成功,也作為成績讓他在政治局的地位更加穩固。


    不過在當時,李曉峰卻沒能高興很久,解決了阿列克謝的問題之後,他匆匆趕迴了布良斯克,那邊的戰局可真心不是特別理想。


    圖哈切夫斯基主導的“閃電”行動變成了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一個空降師、四個空降旅,3萬餘人在極其不利的條件下同德軍最精銳的裝甲軍團交手了。


    雖然激烈的戰鬥隻持續了36小時,但血腥程度不亞於曆史上的斯大林格勒戰役。根據戰後統計。參與行動的3萬餘空降兵,戰後幸存約2萬人,陣亡一萬三千餘人。而且在幸存的兩萬人中約有三分之一重傷,永遠也失去了再次從天而降的可能。


    也就是說,戰前蘇聯的空降兵在這一戰中就損失掉了三分之二,是大傷元氣。一直到1945年,經過接近四年的恢複和調整,空降兵才恢複到閃電行動之前的水平。


    當然,僅僅談損失是不恰當的,閃電行動也有一定的成果。英勇的紅軍空降兵以血肉之軀給與了敵裝甲部隊重大打擊,配合後續趕來的布良斯克方麵軍機械化部隊將一部分德軍主力留在了戰場上,雖然沒能完全達成作戰目的,但也重創了德軍第一、第二坦克集群。


    根據古德裏安的統計。西風戰役結束之後,他的裝甲集群損失慘重,累計被殲滅兩個裝甲師和一個摩步師(約合一個軍),此外還有相當數量(占戰前裝備總量的35%)的坦克、汽車、火炮被遺棄或者損毀。第二坦克集群幾乎喪失約一半的戰鬥力,在1941年末到1942年6月間,喪失了繼續進攻的能力。


    請注意這還僅僅是古德裏安的第二坦克集群的損失。另一邊,克萊斯特的第一坦克集群損失更大,合計被殲滅了三個裝甲師和一個摩步師,丟棄和損毀的裝備約占一半的比例。


    經此一役,紅軍布良斯克方麵軍雖然未能殲滅德第一、第二坦克集群的主力,但也給予了重創,將敵軍趕出了俄羅斯境內,穩固了中央戰線,為1942年的春季攻勢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比如近衛機械化第一軍,在戰役末期投入戰場,立刻就成為攻擊矛頭,按照軍委的指示,將敵第一、第二坦克集群趕出俄羅斯之後,立刻揮師南下,從斜刺裏殺向了基輔。從而拉開了第一次基輔保衛戰收官階段戰鬥的序幕。


    先說說基輔的情況吧,進入12月份之後,沙波什尼科夫的日子就很不好過了,俄羅斯的冬天要命,烏克蘭的冬天也不舒坦,尤其是被包圍和封鎖之後,那日子就更加難過。


    百萬人口吃飯、穿衣、取暖都得想辦法,雖然暫時吃飯和穿衣不是大問題,但是取暖卻真心是要命。10月、11月,基輔市民儲備的燃料基本就耗盡了,而空運沒聽說過運煤的,那消費比也太低了。


    進入12月以來,基輔軍民就不得不開始砍伐樹木和征集木質家具劈了燒柴。但那能管多久,很快,被“劈了”的就不止樹木和家具了,隻能對一些木質建築下手。一座古城是被拆得烏煙瘴氣。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策,畢竟冬天還很長,而且總不能將所有的房子都拆了吧?


    於是乎擺在沙波什尼科夫麵前隻有一條路了:“基輔的情況一天比一天惡劣,缺乏食品、藥品和燃煤,百萬基輔民眾朝不保夕。隻有解除敵人的圍困才能挽救基輔。我希望軍區司令部、總參謀部和軍委能盡快討論這一問題,拖的時間越長,後果就越嚴重!”


    其實不管是特裏安達菲洛夫還是圖哈切夫斯基,或者軍委和政治局,都希望為基輔解圍,可問題是有心無力。明斯克方向、布良斯克方向都雲集了大量的敵人,不能從那邊抽調太多的兵力,否則戰線又得開天窗。


    也就是布良斯克保衛戰勝利了,重創了敵人,這才讓紅軍緩了口氣,但對於是不是立刻為基輔解圍,政治局是有爭論的……(未完待續。)


    ps:鞠躬感謝瓜地裏的地瓜、失落的殘楓、ss警衛旗隊和尤文圖斯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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